拜堂你不來,我重生高嫁你哭什麼 第67章 沒有推開他
沒有推開他
盛雲徹啞口無言,甚至氣得有些想笑。
“我不禽獸。”他淡定回了聲,強硬扯開她的手,一邊繼續給她脫月事被,一邊道,“我禽獸不如。”
葉明珠下意識弓起身體,躲開他的手:“……什麼?”
“您您您……”
她嚇得聲音都哆嗦了:“您不是答應了半月後嗎?您,您真的要浴血奮戰?這,這……這也不太好吧?”
盛雲徹又氣笑了:“……你在想什麼美事?”
好一個浴血奮戰。
果然是家裡給請過女夫子的,這叫一個滿腹詩書,罵人沒有臟話。
葉明珠掙紮得厲害,就像是一條滑不溜的魚。
他好不容易把她的月事被扯下來一點,一不留神,她又身體一扭,死死扯住月事被的褲腰,把那玩意兒重新穿了回去。
他不好下重手,一來二去的,兩人竟然僵持上了。
盛雲徹鳳眸眯了眯,索性解開自己的腰帶,三兩下將她雙手綁住,又將她捆在床頭柱子上。
這一下,總算是清靜了。
再活蹦亂跳的兔子被綁在木頭樁子上,也隻能老老實實被獵人捏住耳朵。
盛雲徹得意地輕哼一聲,見葉明珠終於乖乖的不掙紮了,迅速脫去她身上礙事的月事被,直接往床下一丟,心裡總算暢快了。
空氣中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
盛雲徹鼻子動了動。
“盛雲徹!”葉明珠突然喊他的名字,聲音有些尖,和平日裡甜軟的音色很不一樣,顯而易見是急狠了。
盛雲徹擡眸看她。
她沒繼續說什麼,但一張俏臉慘白無比,黑亮水潤的杏眸無措又倔強地看著他,雖然不反抗了,但卻渾身上下卻像是豎起尖刺。
彷彿他若是再輕舉妄動,或者露出一星半點的不喜,她就會張嘴咬他一口,讓他疼,讓他流血。
“好了。”擡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盛雲徹鬆開綁著她的腰帶,直接將她攬在懷裡,用因為睏倦而有些黯啞的聲音說道,“睡覺。”
“……什麼?”葉明珠一下懵了,扭頭去看他。
“這麼晚了,不困?”盛雲徹反問,又道,“你不困,我困了。”
停了停,他解釋一句:“你彆害怕,我不對你做什麼,隻是不想看你穿那東西。”
“可是……”葉明珠早就明白過來他不會對她用強了,但還是喉嚨乾澀地問道,“我……你扯掉我的月事被,就,就不怕我把臟東西弄到你身上?”
“什麼臟東西?”
“就,葵水。”
“不是。”
“什麼?”葉明珠沒明白。
“我說,葵水不是臟東西。”盛雲徹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她腦袋,“並且……”
她身上什麼東西都不臟,等圓房那日,他甚至想把她渾身都親一遍。
“並且什麼?”葉明珠追問。
思忖一刻,不想嚇到了她,盛雲徹清清嗓子之後說道:“並且你給我治療的時候,我每次都要吐出一口黑血,算我還你的人情。”
葉明珠還是有點懵。
能這樣算?還能說成還人情?
她咬了咬唇,決定把醜話說在前麵:“是你自己要睡臨風堂,也是你自己非要脫掉我身上的月事被,若是明日你身上被我弄臟了,你……你要是對我發脾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嗯。”
“你說話!”葉明珠要一個確定的回答。
盛雲徹忍不住輕笑一聲,從善如流道:“好。若是明日你把我身上弄臟了,我要是對你發脾氣,你就不要讓我好過。可以了嗎?”
葉明珠:“……”
“小沒良心的。”盛雲徹笑看著她,語調慵懶道,“我今晚還幫你出了一口氣,你竟這麼防著我。”
“什麼?”葉明珠忙問。
盛雲徹卻不肯說了,隻道:“睡覺。”
“……哦。”葉明珠應聲。
夜色深沉。
葉明珠被盛雲徹抱在懷裡,熱得又出了一身細汗。
他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結實有力的手臂環著她的腰肢,就連落在她發頂的呼吸都彷彿帶著火星。他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力,讓她感覺自己像是坐在火爐前烤火。
若是之前,她肯定會從他懷裡掙開,睡遠一點。
但不知道怎麼的,這次她心裡有些猶豫,沒有推開他。
情不自禁地想,盛雲徹說幫她出了一口氣,不會是去找盛懷安麻煩了吧?
可盛懷安今晚沒有回府,蓮羽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人,難道他也派人去找盛懷安了?
……
一個時辰之前。
燕京城一家客棧中。
盛懷安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明明身無束縛,卻宛如困在囚籠中的困獸,渾身散發著躁鬱又暴戾的氣息。
如果這時候還不明白自己被張書恒做了局,那他就是個蠢貨。
但正因為他不是蠢貨,所以此刻他才更煎熬。
如今外麵風言風語不斷,說他和葉明珠藕斷絲連,說“小叔子和嫂嫂”的曖昧橋段,但其實他並不如何放在心上。
沒看不少地方的婚嫁風俗,還有拿公公和新媳婦取笑,說什麼“扒灰老倌”的。
隻有女子,才會被桃色流言逼死。
對男子來說,風流韻事反而是自身魅力的象征,隻要他姿態灑脫一點,甚至可以說是名士風流。
他擔心的是賈氏那邊不好應對。
賈氏早就懷疑他和柳如眉叔嫂之間有問題,若是再聽到外麵的流言,會不會聯想到什麼?
要是她質問,他要怎麼回答?
這次還能糊弄過去嗎?
他不想聽賈氏痛心疾首,絮絮叨叨,也怕從她眼中看到對他的失望……
自從大哥死後,賈氏便一直讓他出息上進,把他看成家裡的頂梁柱,唯一的心願就是看他金榜題名,讓她揚眉吐氣,若是知道這事隻怕會瘋吧?
腦子裡的思緒亂糟糟的。
盛懷安長歎一聲,起身打算給自己倒一杯水。
就在這時,“唰”的一聲,一道寒光從窗外直射進來,擦過他的鼻尖,“咚”的一聲沒入床柱中,發出嗡嗡的顫音。
盛懷安心臟提到嗓子眼,好險沒有驚撥出聲。
定睛一看,鋒利的飛鏢上釘著一封信。
是誰?
他猛地朝窗外看去,外麵一個鬼影都不見。
“福安,福安!”盛懷安臉色難看地踢了踢睡在地上的福安,讓他去扯下飛鏢上的信,坐在桌邊看了起來。
信一看完,他臉色更加難看了。
“二爺,出了什麼事?”福安小心翼翼地問道。
盛懷安沉著臉,把信丟給他。
福安猶豫地接過,很快目露驚訝:“大奶奶被太太捆起來丟枯井裡了?這……這若是不儘早把人救出來,怕是餓都能餓死吧?”
“是。”盛懷安忽地問他,“你說怎麼辦?救嗎?”
福安呼吸一頓。
這事,問他?
主仆兩個沒商量出個什麼,突然窗戶處再度傳來動靜。
幾道黑影從窗外躍進房間,其中一個領頭的黑衣人龍行虎步走到盛懷安麵前,迅如閃電般掐住他的喉嚨。
宛如惡鬼般的嗓音,響起在死寂的房間:“你就是盛懷安?”
盛懷安瑟瑟發抖,想說什麼,卻因為被掐住脖子而根本說不出來。他看向福安,福安直接癱坐在地上,彷彿被嚇傻了。
一塊散發著惡臭的布巾被塞入口中,盛懷安惡心得想吐,卻根本掙紮不開,隻能徒勞發出“嗚嗚”叫聲。
然而這不是結束。
拳頭如雨點砸下,他痛得身體蜷縮起來,恨不得直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