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十年後 第12章 第 12 章 來路不明的女子
來路不明的女子
赤霞那雙丹鳳眼閃過迷茫,擡手道:“屬下已經吃過了。”
陸瑾畫還想再問,一雙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臉轉回來。
“安心吃早飯。”燕淩帝提醒她,“這早膳不合你的胃口?”
陸瑾畫搖了搖頭,見燕淩帝目光已經掃向她身後,“出去。”
腳步聲響起。
陸瑾畫戀戀不捨移開目光,心想怎麼宮裡全都是高顏值,整天被美人環繞著,她都要容貌焦慮了。
連名字都記不住,燕淩帝將粥遞過去:“她叫赤霞,你若是喜歡叫她燕姑娘,便給她賜個新名字吧。”
赤霞這名字,也是影衛從暗到明時抽中的罷了。
“不必了。”陸瑾畫拒絕,赤霞這名字多好,感覺武功高強的樣子,“我覺得這個名字好。”
這名字……一聽就很有安全感!
陸瑾畫不急不慢,收拾完太陽已經到半空了。
“出發吧。”
坐著轎子被擡到宮門外,又換上了寬敞的馬車。
宮門外這一片出去,安靜得落針可聞,陽光照在青石地磚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馬車骨碌碌的響,陸瑾畫坐在車子,竟然又開始打起瞌睡。
冰鑒放在桌子上,燕淩帝正往裡放剝好皮的荔枝。
“奈奈,嘗一些。”
陸瑾畫強撐起眼皮,“陛下,我有些困。”
“……這才起床多久?”燕淩帝微微訝異,轉念一想,她還在長身體,無奈道:“罷了,你過來,靠著朕休息會兒。”
陸瑾畫從不在這種時刻推辭,她覺得,應該是早上那透油大包子的過。
她有些暈碳了。
馬車不知走了多久,停在一家戲樓門口。
陸瑾畫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投胎成一隻貓,這家貓奴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吸貓了,親得她滿臉口水,還一個勁擼她的頭。
她的頭……她的頭發,都要擼光了。
光是這樣想著,她就覺得難受,掙紮著醒了過來,頭上令人膽寒的觸控感還在。
燕淩帝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力道溫柔。“奈奈,醒了麼?到地方了。”
陸瑾畫整理了一下發飾,“下車吧。”
放在二十一世紀,陸瑾畫認為愛聽戲的人肯定是老頭老太太,直到她坐到最佳看戲位置。
好一個酣暢淋漓的愛情故事。
好個令人感動的母子情。
一連看了三場,她還有些意猶未儘。
這不就跟現代看電視劇一樣嗎,有時她聽不懂的,燕淩帝還會在一邊給她解釋。
陸瑾畫側頭看向他。
男人脊背筆直猶如鬆柏,身形高大而自帶威勢,優越的骨相叫他側臉愈發迷人,濃而長的睫毛垂著,在眼下打出一道小扇子。
“怎麼了,看膩了?”燕淩帝看過來。
“不是。”陸瑾畫揉了揉眉心。
她真是魔怔了,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這皮相瞧著竟有幾分誘人。
“你忙你的。”
燕淩帝捏著一隻新的禦筆,輕輕批閱了一下手中的東西,長而有力的手指按著筆,停下動作。
他擡眼,眉目柔和,“奈奈,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去吃飯了。”
陸瑾畫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都這麼忙了,還陪著我出來……”陸瑾畫小聲道。
燕淩帝眉眼溫柔。
“下次我自己出來吧,你不必陪著我了。”
“……朕不忙。”燕淩帝放下禦筆,命李福全將東西都收了起來,“朕想陪著你。”
“的確是差不多了。”陸瑾畫起身活動了一下,饑餓感傳來:“咱們去吃飯吧!”
出來玩嘛,吃喝也很重要。
馬車兜兜轉轉,停在薊州城現在最繁華的酒樓前。
陸瑾畫戴上幕籬,站在路邊一瞧,“這地方我還沒來過。”
“薊州如今擴大了許多,很多新鮮玩意兒。”燕淩帝站在一旁,淡淡道:“你若是喜歡,可以多出來逛逛。”
“喜歡,喜歡。”陸瑾畫連忙道。
她扭頭往四周看,街道寬闊,路旁的房屋皆有好幾層,紅燈籠一排連著一排,綿延不儘,頗有些繁華之感。
看了眼一旁高大的男人,陸瑾畫欣慰又惆悵,他真的將大燕治理得很好。
“進去吧。”燕淩帝按住她的肩,將人護在身邊,走進了人擠人的繁華酒樓。
一進去,陸瑾畫才知道裡麵為何這麼熱鬨,大堂中間立起高台,有個長衫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上麵。
他喝了口水,滔滔不絕講起來。
“那男子越往裡行,越覺目光漸漸開闊,不知行了多久,眼前似天地變幻一般……”
台下叫好聲不絕於耳,人擠人站著、坐著,個個目光炯炯。
一路上了三樓,李福全笑道:“姑娘,您有所不知,這南柯酒安的菜,吃過的人就沒有說不好的!”
這名字,起得好。
趁著等菜的時間,陸瑾畫也在門外,聽了會兒熱鬨。
腳步聲七零八落從樓梯傳上來,數道身影從樓梯口慢慢上來。
陸瑾畫微微揚眉,李福全不是說已經把三樓包了?
為首的男子一身緋色衣袍,長相……簡直是標準的霸總臉。
麵龐冷硬如刀削一般,鳳眸狹長,山根高,鼻子大,薄唇殷紅。
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似壓著徹骨冷氣。
瞧見靠在柵欄邊的她,神色一冷,
冷戾的眸子打量了她一番,吩咐身後的人:“把她趕出去。”
陸瑾畫:???
不等她說話,赤霞已經唰地拔出刀擋在麵前。
“這酒樓你家開的?”陸瑾畫感覺好心情被破壞掉了。
“嗬。”男人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嗤笑,聲音極富磁性,“女人,以為和她長得有幾分相似就能在此勾引我?愚不可及。”
“……”陸瑾畫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這家夥不僅長得像霸總,說話做事也很像,“勾引你?你長得跟個正方形似的,配嗎你?”
容逸臣臉色一黑,雖然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看這女子的表情,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女人,記住你說的話。”容逸臣意味深長,他在這方麵還是挺有自信的:“來日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本相麵前,本相也絕不會多看你一眼。”
陸瑾畫:“……”
上次看到這麼油的人,還是在二十一世紀的霸總小說裡。
她拔腿往房間走,身後又是一聲冷笑:“欲擒故縱。”
“……”她回房間坐下,人間油物也跟著進來了,陸瑾畫抿唇:“陛下,此人定是小腦萎縮。”
燕淩帝:“?”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容逸臣跟著進屋。
見陸瑾畫安坐在桌邊,驟然意識到她就是近日瘋傳的受寵女子,臉色頓時冷了許多,“這位是……”
燕淩帝看了眼陸瑾畫,後者麵無表情:“我是你爹。”
“哦?”容逸臣臉色更冷,看過去的目光堪稱冰冷,“這位想必就是孫大人府上的遠房表小姐,陸瑾畫了吧?”
“不知陸姑孃的名字可是從小如此?”
“當然是打小就叫這名字。”他的眼神令人十分不舒服,陸瑾畫自然也不會給好臉色:“說的這是什麼話。”
“那可未必。”容逸臣的目光露骨,好像她是什麼不懷好意的人似的,毫不留情道:“便是後來改了名字,彆人也無從知曉吧。”
“……”陸瑾畫是真不想理他了,轉頭看向燕淩帝,不悅道:“陛下,你再不把他趕走,我就讓赤霞揍他了。”
燕淩帝警告地瞥了眼容逸臣,安撫道:“他就是容寶,你不想見他?”
陸瑾畫‘啊’了一聲,回頭看了眼這臭屁的家夥。
他?
容寶?
記憶裡的容寶是個唇紅齒白的小正太,可愛又懂事,眼睛烏溜溜的,時常含著淚水。
和眼前這個徒有其表,內心是個油膩霸總的男人相差甚遠。
]陸瑾畫很想問問他,這些年,他都經曆了什麼?
容逸臣臉色也難看得緊,陛下怎能將他的乳名隨意告知他人。
“他現在叫容逸臣,是朝中左相。”燕淩帝又道。
容寶都能封侯拜相!
陸瑾畫一哽,那種感覺就像小學同學全當大官了,你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她憋悶道:“我記得他以前老愛哭鼻子了,這也能當丞相?”
容逸臣臉色黝黑,咬牙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陸瑾畫有些坐立難安,是徹底不想和他搭話了,唯恐這家夥再口吐狂言,“上菜吧。”
要不是以前關係好,她真想裝作不認識他。
不對。
她們現在的確是陌生人。
容逸臣不悅地掃了她一眼,哼,還沒有女人敢如此忽視他!
看到他臭屁的表情,陸瑾畫的腳趾又開始動工了。怕他又吐出什麼驚天言論,她選擇燕淩帝另一邊的位置。
中間隔著人,那窒息的感覺總算減少許多。
菜慢慢上齊,作為薊州皇城第一酒樓,的確有幾分可取之處。
每盤菜都色澤誘人,各有特色。
香氣飄入鼻腔,令人食慾大增。
容逸臣看了眼桌子,居然沒有他的碗筷。再一瞧旁邊的二人,燕淩帝居然在為那女人佈菜!
心情更糟糕了。
看來近日的傳言都是真的,陛下十分喜愛此女。
目光在她麵容上一一掃過,容逸臣眸色冷戾。就憑這張臉,此女斷不可留!
一轉頭,燕淩帝淡淡看著他。容逸臣不動聲色,“陛下。”
他開始彙報這一次出遠門的行程。
燕淩帝好像不講究食不言的規矩,但也沒怎麼動筷子。
等彙報完,他問道:“聽說你在江寧城救了個女子?”
“是。”容逸臣看向陸瑾畫,後者還在吃。
神態像她,動作也像她。
“朕問你話,看她做什麼。”燕淩帝不悅道:“修遠不是心軟之人,為何救那來路不明的女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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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畫:怎麼突然感覺來到了龍傲天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