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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後 第126章 第 126 章 單獨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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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獨敘話

往旁邊一探,
冰冰涼涼的,空無一人。

剛有些動靜,碧春就走進來了。

“姑娘,
陛下在禦書房,
說是等您一起用膳呢。”

陸瑾畫看了眼天色,問道:“什麼時辰了?”

碧春答:“現在是申時,奴婢估摸著再過一刻鐘快酉時了。”

五點多。

這冬天白日太短了。

碧春等人原本還小心翼翼,怕她拒絕,
等陸瑾畫起身洗漱了,
與燕淩帝到一處時,他們又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主子們鬨彆扭,底下的奴才也難辦。

陛下睡醒出來,
看見院子裡的雪人,愣是無一人敢說話。問清緣由後,竟然很高興,
說要將這雪人儲存起來。

此刻見二人重歸於好,
他們是打心底地高興。

燕淩帝夾了許多菜給她,見陸瑾畫吃得差不多,不經意問道:“朕見奈奈院子裡堆了個雪人,
瞧著甚是可愛。”

陸瑾畫夾菜的手一僵,
筷子差點滑落到桌子上。

她聽到男人問:“不知那雪人是照著誰做的?”

陸瑾畫放下筷子,
唇瓣抿得很緊。

他會這麼問,
肯定是已經知道了。

她毫不遮掩道:“自然是照著陛下做的。”

燕淩帝忍俊不禁,
揚眉道:“朕雖不說貌比潘安,但也相貌堂堂,那雪人眼歪口斜,與朕哪裡像了?”

陸瑾畫已經吃好了,
此刻正擦嘴,洗手。

聞言便道:“陛下讓我生氣時,在我心中,便是如此可惡的形象。

“不過用不了多久,那雪人就會化成一灘水,就像陛下在我心中,總是留下好印象,留不下壞印象的。”

這說的什麼話。

好話接著歹話說,倒讓人不知該不該生氣了。

燕淩帝溫聲道:“朕何時惹你生氣了?”

陸瑾畫抿唇:“就算是誤會,我也是切切實實不開心了。”

男人垂眸笑道:“是朕之過。”

用完飯後,燕淩帝讓她不急著走,說是有事。

陸瑾畫還以為什麼事,一轉眼,卻瞧見容逸臣與裴碩二人。

她收回目光,坐在燕淩帝身邊不言不語。

這兩人去孫府給她下聘,現在外麵風言風語肯定已經傳遍了,也不知他們憋著什麼壞屁呢。

燕淩帝合上摺子,看著底下二人,也打算好好說道說道這事。

總不能他每回出趟門,家裡就有兩個等著挖牆腳的吧。

“你們二人,準備誰先說?”

容逸臣與裴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嫌棄。

容逸臣拱了拱手:“不知陛下深夜召臣進宮,所為何事?”

若說公事,水患之事已經解決,糧食的事情他處理得很好,而且將時間壓到最短,損失壓到了最小。

若說私事,那也是他與陸瑾畫之間的事,要說,也該陸瑾畫來和他說,與陛下並無什麼關係。

裴碩顯然也是一樣的態度。

燕淩帝無奈地看了一旁小姑娘一眼,見她翻了個白眼,又覺得心頭輕鬆了些。

目光瞥向容逸臣,卻逐漸冰冷。

“朕問你,今日為何向孫府下聘?”

容逸臣俯了俯身,垂眸不去直視天顏。

“原來陛下是為了這件事。”他跪下,清聲道:“臣向孫府下聘,是為了迎娶府上表姑娘陸瑾畫。

“臣與她自幼相識,她知書達理、秀外慧中,臣心悅於她。

“年幼時,她也曾言會嫁於臣,可以說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故而臣向孫府下聘。”

這一番話,說得陸瑾畫在一邊坐立不安,如芒在背。

誹謗,簡直就是誹謗。

的確是自幼相識,但是知書達理秀外慧中什麼的太誇張了,她以前人緣很差,薊州的大家閨秀都不屑與她玩耍的。

至於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更是無稽之談。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陸瑾畫求救地看向燕淩帝。

容逸臣說完,成功收獲三道不友好視線。他起身,依然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裴碩知道他的底氣來自於哪裡,因為陸瑾畫真的說過那句話,說長大以後嫁給他最好。

但在那樣的情形下,她不那麼說,怕是命都難以保住。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權衡之下才說出了那句話,隻有容逸臣一人當真,還記了這麼多年。

燕淩帝淡淡笑了一聲,道:“還有什麼話想與她說,一並說了吧。”

容逸臣瞳孔緊縮,也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或許從此以後,他就要被調任出去,再也不能回薊州了。

他與陸瑾畫,會相隔千萬裡,再不相見。

這些時日,蕭采盈總是跟在他身邊,她說陸瑾畫與陛下已經心意相通,正是柔情蜜意之時。

勸他應該放下了。

容逸臣不相信,也害怕出現這種情況,早早處理完荊楚的事情,在年前趕回薊州。

直到看見他們緊緊交纏的手,除了互相愛慕,沒人會在外麵還那樣親密。

或許,他真的沒有機會了。

過完年用不了多久,她就及笄了。

以陛下的性子,屆時會一同降下聖旨,將她納入宮中。

思來想去,容逸臣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若陸瑾畫對他有意,說不定會答應呢……

隻要她答應,他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帶她離開。

隻是沒想到有人跟他有同樣的想法,二人同時向孫府下聘,估計現在外麵的流言蜚語,已經從薊州飛出去了。

燕淩帝正色道:“你可知,你們二人今日如此作為,對她產生了多大影響?”

陸瑾畫連忙點頭。

幸好這是十年後,不是十年前。

否則,她已經被人押著去自縊了。

這種事情,往往是女方吃虧更多。

容逸臣垂下眸子,啞聲道:“此乃臣一人所為,並未與他人商量。”

裴碩跪下,平齊雙手:“臣亦是。”

陸瑾畫氣得腦仁突突疼,這兩個混蛋、王八蛋。

燕淩帝側目看向她,溫聲道:“奈奈有什麼話,想說便說吧。”

陸瑾畫彆開眼:“我纔不想跟他們說話,兩個混蛋。”

燕淩帝彎起唇,黑眸中蕩過一絲笑意。

她哪裡知道,這樣的態度,纔是最有殺傷力的。

下麵兩個男人神色恍惚,幾乎站立不穩。

陸瑾畫自認從未在他們麵前散發過魅力,更沒搞過曖昧,也沒說過什麼模糊不清的話。

至於容逸臣口中所言……

她張了張嘴,斟酌道:“容逸臣,之前的話並非出自我本意,讓你誤會這麼久,我與你賠不是。”

她看了眼燕淩帝,又道:“在當時那種境地,我也可以說以後嫁給張三,嫁給李四,嫁給張麻子,嫁給任何人都可以,你明白嗎?”

緋衣男人麵容冷硬,似乎不為所動。

但其中,心中早已泛起刺痛。他明白,明白得不得了。

明明可以嫁給任何人,唯獨不能嫁給他……

燕淩帝淡淡開口:“下去吧。”

陸瑾畫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容逸臣就這麼打發了?

燕淩帝同樣也看向她,不然還要怎麼樣?

後者拱手,行了告退禮,這便走了。

離開皇宮的路他走了許多回,頭一回覺得這麼難走。

原來乾清宮大門長這樣,原來她當年說的那句話,當真沒有一點其它的心思。

也是。

一向是她照顧彆人,他們鮮少與她有什麼交流。

或許對她來說,那根本就不算照顧,而是她身為醫者的本分罷了。

愈想,越覺得十幾年前的事情曆曆在目,若他沒有陪陛下去邊疆,而是陪她待在薊州,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他被困在那段記憶裡,十幾年,可能還會更久,甚至是一輩子。

胸臆猛地一陣巨痛,腳下僵直,他感覺自己連路也走不動了,趔趄了一下,扶住了一旁的石獅。

容逸臣按住心口,隻覺心焉如割。

一旁掃雪的太監連忙放下了掃帚,三兩步過來,關切道:“容大人,可需要奴婢送您?”

容逸臣擡起手,麵容越發冷銳:“不必了。”

禦書房。

殿內陷入沉默。

和容逸臣比起來,裴碩與她關係肯定要好些,畢竟多次救她於水火中。

以至於現在當麵討論這件事,最先感受到窘迫的,居然是陸瑾畫。

燕淩帝垂下眸子,見她拿筆在紙上亂寫亂畫,又揉起紙團丟掉,就是不說話。

偶爾對上裴碩的目光,還極為不自在地瞥開目光,時不時拿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己。

對上那雙無辜的眼睛,燕淩帝又忍不住想笑。

他捉住陸瑾畫,低聲道:“奈奈,這是你自己的事。”

陸瑾畫張了張嘴,又為難地閉上。

這事弄的,太尷尬了。

再說了,她要怎麼問,問裴碩是不是喜歡她?

這太那啥了。

裴碩在她眼裡,就是一好閨閨,閨閨哪天突然對你告白,這不是很詭異嗎?

下方的男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為難,一雙冷清的眸子越發黯淡。

許久,他啞聲道:“我想單獨與你敘話。”

燕淩帝擡眼,淡淡看向他。

片刻後,陸瑾畫與裴碩坐在偏殿中,中間擺著一方不大不小的木桌,木桌上擺著茶水糕點,一旁放了兩個炭盆。

這點小事,燕淩帝還不至於拒絕的。

再說了,還有那麼多伺候的人在呢。

碧春跪在一旁,同二人倒上茶,接著老神在在站在一邊。

陸瑾畫看了她好幾眼,見她不走,也隻能尷尬開啟話題:“裴碩,你……你。”

不知道說什麼,閉嘴,喝口茶緩緩。

裴碩喝了口茶,倒是先開口了。

“奈奈,十年前,是我對不起你。”

本來這事陸瑾畫剛之前還挺怨憎的,但說開了後,她就沒當回事了。

她連連擺手:“沒事沒事,你那會兒也自身難保……”

茶杯‘澄’一下放在桌子上,裴碩道:“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些年,其實我一直愛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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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陸瑾畫:我這麼優秀,愛上我是人之常情,閨閨你不用感覺難為情

裴碩:……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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