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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後 第2章 第 2 章 新帝看中了她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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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帝看中了她的美色

陸瑾畫氣得要死,她上次見裴碩,還是兩個月前。

乍然被賜婚太子,她六神無主,向九皇子遞了十幾封信都沒收到迴音。

猜到信使應該出了岔子,她隻能去找裴碩,希望他能給自己想個法子。

裴碩隻接過信,安慰她:“彆怕。”

那會兒她還感慨,不愧是過命的交情,這家夥也不算那麼討厭。

沒想到兩個月沒見,他鬍子拉碴地不修理也就罷了,連心都變硬了。

現在還假裝不認識她,真想她命喪於此啊。

李福全瞧見燕淩帝陰晴不定的臉色,尖聲道:“西山太子妃十年前便殉國身亡了,你這奸細,便是假扮她,也該打扮成熟些。”

“她若是活著,如今也該二十多了,怎可能……”李福全上下掃視了一番陸瑾畫,嫌棄道:“怎可能是你這副模樣。”

陸瑾畫猛地擡起頭,瞳孔地震,她這才察覺出不對。

自古以來皇權更疊,最快也要好幾個月才能肅清,這才一夜過去,這裡不僅安靜平和,連白布都給老皇帝掛上了。

裴碩似乎也在這幾個月老了許多,他在薊州皇城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怎會是這副尊容?

詭異感一寸寸爬上肌膚。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就好像……她上輩子猝死在手術台下,一覺醒來,便成了這個世界的‘陸瑾畫’。

陸瑾畫臉上血色儘褪,雞皮疙瘩密密麻麻爬滿脖頸,她不死心問:“鄂國公楊毅呢?可伏誅了?”

李福全臉色一變,心中猜測頗多。莫非這女子就是楊毅的走狗?當初的叛賊還沒被剿儘?

“他早在九年前就被咱們陛下斬於金鑾殿,屍體被挫骨揚灰,在新西門下,日日受百姓踐踏,永不得安生!”

陸瑾畫一陣眩暈,腦中嗡鳴。

她辛辛苦苦拚來的一切,隨著一次穿越,全都抹光了。

想到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麵臨的窘境,陸瑾畫便覺得自己如同傾家蕩產的賭徒,神色恍惚。

再糊塗,陸瑾畫也打起精神,朝那九五至尊磕頭。“陛下恕罪,民女幼時遠遠瞧見楊毅殺人,受到驚嚇,之後便得了這癔症。”

“癔症發作時,形容瘋癲,不知自己姓甚名誰,胡言亂語衝撞了聖駕,還請陛下恕罪。”

和敵國奸細這名頭比起來,瘋子就瘋子吧。聽他們這話,如今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走出眼前困境,再一一從長計議。

裝瘋賣傻。

裴碩冷冷看她一眼。

李福全捏了一把汗,每每提及西山太子妃,陛下總是陰鬱而震怒的。如今這女子撞上門來,叫陛下撒撒心頭悶氣也好啊。

年輕帝王隻沉默了數息,“帶走。”

聖駕急匆匆地來,隻待了小小一刻,便急匆匆回去了。

陸瑾畫被人捆著塞上馬車,還在掙紮,“我是瘋子,我真的是瘋子,陛下恕罪,不要和瘋子計較啊。”

裴碩冷冷看她一眼,臉色難看得要死。

這十年來,無論遇到多像她的女子,陛下都會當場誅殺,唯有這女子……裝瘋賣傻竟得了陛下青眼。

他毫不留情將人丟進車內。

陸瑾畫撞得渾身疼,眼淚迎風碩碩。

小本本上又給裴碩記了一筆,喜提年度最討厭同事之一。

以為自己會被押入天牢,誰知道馬車東拐西拐,她被帶到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中。

陸瑾畫進宮少,不認識此處,隻覺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魚,被從頭到腳洗了個乾淨,又如禮物般精心裝扮起來。

她渾身不自在,想打探一下訊息,這些宮女又跟喝了啞藥一般,一言不發。幾件薄如蟬翼的衣裳端上來,“姑娘,請問您喜歡哪件。”

陸瑾畫:……

這不是能說話?

隨手拿了件衣裳,擦,大燕現在這麼開放!

不信邪地翻看了第二件,就這幾片布料,放現代都是能打馬賽克的地步。

沒有一件正常衣服,陸瑾畫感覺牙酸,原來新帝看上了她的美色,難怪不把她關牢裡去。

這張皮相的確生的好,肌骨瑩潤,鼻膩鵝脂,陸瑾畫常常對鏡自賞。

可男女之事,除非兩情相悅,若一方處於弱勢,那便是無儘折磨,有何樂趣可言?

太極宮,宮女太監輕手輕腳離開。

國師又唸了一段清心梵文,看向高座之上。

“陛下,可有舒心些?”

燕淩帝抵著前額,冕冠垂掛的旒珠垂下,遮住了那雙黑沉沉的眼睛。

當今禦下極嚴,自登基以來,勵精圖治,夙夜不怠。如今大燕一片河清海晏,百姓安樂。

得此明主,是大燕之幸。

可惜他心生魔障,數十年囿於一個人。

“陛下,卜筮之術不宜多用。”

燕淩帝並不理會他,不發一言坐在案後,帝王威儀,直叫人心頭惶惶。

國師擡手,屋內伺候的奴仆輕手輕腳離開。

“陛下近日來得多,與臣交談,比之過去十年。”

燕淩帝這才睜開眼,靜靜看向他。

國師意在提醒今上,近日或心憂神傷,和往年相比,頗為異常。隻對峙一息,他撩袍跪下,“陛下恕罪。”

“忠言逆耳,陛下,您與她今生無緣。”這話他已經說過許多遍,國師不怕掉腦袋,他有輔國之責。

“朕是天子。”燕淩帝沉沉開口,“乃人間之皇。”

餘下的話自不必言說,他是人間之皇,他想強求,為何不可能?!

國師輕歎了一口氣。“陛下,她命格註定如此。”

“若想扭轉局麵,需得鳳凰涅槃之火,以神明之軀為祭。”

簡而言之,做夢試試能不能成真。

國師極少頂撞他,可這樣的話,他不得不說,不能看著一位賢明君主就這樣墮落下去。

腳步聲響起,李福全小碎步進來,弓腰向帝王遞上一樣物件。

燕淩帝垂眸一看,壓抑的氛圍頓時輕鬆許多。

“道明,這一卦,你卜的不好。”他想要什麼,都會牢牢攥在手心。

隻撂下這句話,皇帝便離開了。

國師看著他的背影,隻無奈搖頭,紅顏誤國啊。

燕淩帝拿著那半塊玉佩,細細端詳,上麵每一刻刀,都有熟悉的影子。

玉佩小巧瑩潤,是罕見的桃夭胭脂色,這樣顏色的翡翠淡一分顯得暗灰,深一分又太過豔麗。

恰似這樣朦朧恰到好處的顏色,纔是桃夭本色。這種料子,如今都難找。

李福全發現帝王對今日那女子有超出尋常的關注,隻陪笑道:“那女子身上再無其它物件了,隻餘這一樣東西。”

燕淩帝眸中將玉佩握於手心,“她現在如何?”

帝王心情好,侍奉的人也能少挨板子,李福全笑道:“在長樂宮,正收拾著呢。”

素了十來年,皇上終於要放下心思接受其他女子了。

他打心眼裡高興,縱然帝王深情,可這皇嗣,也馬虎不得啊。

因著空懸後宮,年年都有大臣諫言,這幾年,諫言的摺子更是如雪花一般,堆在禦書房。

每每瞧見帝王那陰沉沉的麵色,李福全都感覺毛骨悚然。

燕淩帝從腰間拿出他常年佩戴的玉佩,質地瑩潤,因著時常撫弄,玉佩表麵光澤越發亮麗。

放在手心,剛好與那女子的半塊合在一起,竟是一整塊的青玉鳳舞青雲佩。

李福全瞪大了眼睛,此女子頗有手段!這種東西都能弄到手!

燕淩帝垂眸,將玉佩放在書案上,陽光透過窗欞,將室內照得透亮。

如果這是一場夢,希望能讓它再長一些。

丫鬟急匆匆從側門進來,跪在屋內,“陛下,姑娘她急著在找她的玉佩。”

燕淩帝:“讓她過來。”

……

陸瑾畫一件都不願意選,“要不我還是穿我那套吧。”

侍女不動,齊刷刷跪成一片。

她選了幾件裡最保守的一件,坐在鏡前等人伺候。

“有沒有茶水?”

很快有新一批青衣丫鬟進來,雙手奉上,待陸瑾畫喝下,又跪下請罪。

“碧春侍奉不利,請主子罰。”

陸瑾畫眸中一動,終於來個能說話的了。“是該罰。”

“我且問你,當今陛下……貴庚,年幾何,出於哪一族?有何尊號?”

宮女雙手俯地,“陛下年少複國,在位十餘年,如今正值壯年,乃是正經繼承大統的皇子,尊號為,複盛大德文昌神武賢德回元皇帝。”

尊號乃是皇帝在世時的名號,陸瑾畫有心問他的名字,估計都沒人敢答,她還得以藐視聖德罪被處死。

這麼長一串,陸瑾畫聽得頭暈,隻提取到一個事實。

這皇帝,真是她不認識的。

連年齡都不敢說,這該死的皇權!

陸瑾畫定了定心,複又問,“鄂國公楊毅竊國一事你可清楚,細細道來。”

這宮女瞧著十幾歲,還是有些見識的,隻怯怯答道:“此事過去十餘年,奴婢那時年幼,所知所見,皆聞於他人。”

碧春一邊說一邊梳妝,陸瑾畫一一聽進耳朵。

原來她一覺睡醒,睡到了十年後。

再往下聽,總是沒有重點。

比如說:“陛下登基前,外人如何稱呼他的?”

丫鬟臉色一白,跪了一地,“姑娘,陛下……陛下不準我們提。”

陸瑾畫點了點頭,這才瞭然,“不能提就算了,那西山太子呢,還活著嗎?”

“他與先帝一同在金鑾殿就被……”

陸瑾畫鬆了口氣,她真成寡婦了,嘿嘿。

但轉念一想,現在誰又能證明她的身份呢?想當個寡婦也不可能。

問了這麼多,連當今天子的身份都沒弄清楚。

陸瑾畫想了想,含蓄地換了個方式問,“咱們陛下與先帝有什麼關係?”

話還沒說完,丫鬟又撲通跪了一地。

陸瑾畫:……

碧春臉色慘白,誰都知道先帝不喜陛下,陛下亦礙於孝道,不得不追封先帝,這宮中,誰敢私下談論這對父子。

陸瑾畫歎了口氣,“那西山太子妃……”

話還沒說完,碧春已經砰砰磕起頭來,“姑娘,您饒奴婢一命吧,奴婢知錯了。”

陸瑾畫:……

“西山太子妃也不能說?”

碧春臉色慘白,被嚇的。

陸瑾畫麵無表情。

你們這位陛下,禁忌可真多啊。

習慣性往身後桌子上一瞧,她瞬間瞪直了眼,又去翻找了一番。

“我留在這裡的玉佩呢,你們看到了嗎?”

碧春探頭看了眼,小聲道:“可能丟在耳房了,待奴婢去找一找……”

“不可能。”陸瑾畫深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有些焦灼,“我剛剛專門放這裡的。”

若不是這衣裳單薄,她定然貼身放著。

那玉佩,可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玉佩乃九皇子所贈,雖然不知道他現在還活著沒,是什麼身份,但以過去的情分,隻要知道她的處境,九皇子絕不會棄之不理。

正慌忙尋找間,一丫鬟步入殿內。

“姑娘,請梳妝,陛下召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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