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十年後 第40章 第 40 章 可惜此女隻是個贗品…
可惜此女隻是個贗品……
陸瑾畫正好奇自己席位在哪裡,
一宮女走來,輕聲道:“陸姑娘,您的位置在前麵。”
嗯?
她一個商戶女,
坐這麼前麵的位置?
陸瑾畫還有些疑惑,
等看見慕容慧在那擠眉弄眼,又放心了。
慕容慧目光熾熱,好一段時日沒見,她有好多話想跟阿瑾說啊。
一坐下,
殿內便恢複了熱鬨的樣子。
“阿瑾!”慕容慧湊過來,
低聲道:“我先給你說說近日的炸裂新聞!”
“什麼?”陸瑾畫也十分好奇。
“就男女主啊!”自從劇情線開始,慕容慧便一直關注著容逸臣二人。“在原著裡,這兩人已經搞到一塊去了,
但現在情況有所不同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陸瑾畫的重點卻不在這裡,意味深長地看向她。
“公主,
你連人家床上那事都知道?”
慕容慧麵紅耳赤:“你先聽我說!”
“現在容逸臣跟瘋了似的,
向陛下告了病假,整日在家喝悶酒。”
“蕭采盈勸了他好幾回,都被他無情地趕了出去。”
“為了讓他振作起來,
蕭采盈跟他做了交易。”提到這裡,
慕容慧就是一臉感慨,
這心性,
不愧是能當女主的人。
“什麼交易?”陸瑾畫臉色怪異,
要他振作,還得跟他做交易?
“良籍墮入賤籍,從此為奴為婢,終身伺候他!”
這麼狠?!
陸瑾畫也有些詫異,
原著中確實有這一遭,聽慕容慧提過,現在蕭采盈真這麼做,她都心生佩服了。
“還有呢?”
“還有?”慕容慧想了想,道:“估計今晚她也會來,你可以見到她了。”
陸瑾畫感到無趣:“還以為你要說他倆床上的事呢,結果就這?”
慕容慧:“……你還真想知道啊?”
“無趣。”
不夠狗血,也不夠炸裂。
“快看快看,來了、來了!”慕容慧瘋狂用手捅她。
陸瑾畫捂住側腰,往門口看去。
容逸臣還是一身緋色衣裙,麵龐似被寒冰凝固一般無情,周身散發著徹骨冷意。
狹長的眸子一轉,從殿內眾人麵上掃過,與她四目相對。
陸瑾畫瞳孔一顫。
她並沒有看容逸臣,反而被他身後的姑娘吸引了目光。
那女子雖一身丫鬟打扮,但麵容光彩奪目,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整個人像是在發光一般,眉目間自帶一股堅韌,令人側目。
慕容慧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天哪,這真的太像了。
隻是給人的感覺卻相差太大,若畫在紙上,真會令人無法分辨了。
慕容慧盯著看了會兒,突地道:“她和你都長得很像西山太子妃,你說……”
陸瑾畫扭頭看去,示意她繼續。
慕容慧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原書男主不是將女主當做替身嗎?隻說早先有個死了的白月光,你說這位白月光,不會就是西山太子妃吧?”
陸瑾畫被她這瘋狂的想法嚇到了,連忙道:“肯定不是。”
“你怎麼知道?”慕容慧不相信,覺得自己接近真相了。
“連我皇兄那樣薄情……都對這位西山太子妃念念不忘,這說明她一定非常有魅力,男主的白月光是她,我覺得很合理!”
陸瑾畫的臉色一言難儘。
到底誰在傳她和陛下的流言蜚語啊?陛下不僅對她無意,說不定還有幾分反感。
十幾年前,治好他的腿後,老將軍要將她賜給陛下,陛下當時就拒絕了。
說她父親官職低下,她又從未在薊州受過閨閣女子的教養,實在難配皇子。
慕容慧定定打量了蕭采盈許久,心中卻有其他的想法。
在原著中臨安公主就是反派,多次與男女主作對,本來她覺得心煩,現在她卻覺得甚好!
這蕭采盈居然長如此模樣,若是皇兄覺得她與西山太子妃更像,要將她搶入後宮,那她豈不是會與阿瑾爭寵?
此等禍患,還是早些殺之好。
“你在想什麼?”陸瑾畫靜靜凝視她的臉,見她麵色扭曲得越來越不像樣,忍不住道:“你不會看上容逸臣的皮相了吧?”
“他也配?”慕容慧冷哼一聲,“我可是拿的反派劇本,怎麼可能瞧上他。”
陸瑾畫多看了她兩眼,總覺得她之所以會拿反派劇本,就是看上了容逸臣的顏色。
容逸臣原本是朝中左相,位置挺靠前的。
但因為他前段時間作死,不知為何惹怒了陛下,陛下沒取了他的性命,隻叫他連降三級。
這宮宴上的位置,自然就靠後了。
容逸臣麵色陰晴不定地掃視了一圈,這才入席。
旁人官職升一級,可能好幾十年都做不到,他連降三級,卻跟個沒事人似的。這事如果發生在彆人身上,都算辱沒門庭了。
很快,那高音小太監吊著嗓子喊:“太皇太後到~”
“瑞王、瑞王妃到~”
陸瑾畫回頭看去,見一約莫四十來歲的婦人緩緩進來,身著金龍騰雲的鳳袍,狹長的鳳眼滿是威嚴。
十幾年前,陸瑾畫也時常見她。
那會兒她尚是先帝宮中的張妃,雖母家勢大,但無奈是個沒什麼膽識謀略的。
自己的皇兒被其他妃子害得斷手斷腳,她無憑無據,隻知哭鬨。
先帝很快又給了她一個孩子,便將她安撫好了。
在皇室中,母子親情淡薄。
太後自進殿,一眼便看見了慕容慧身邊的女孩。
她特意命人如此安排席位,方便瞧瞧這姑娘與當初那小賤人到底有多像。
如今一見,她卻隻想仰天長笑。
何止像啊,簡直一模一樣!連老天爺都在幫她!隻要有了此女,還如何怕她那兒子不束手就擒?
對上那雙澄澈的眸子,張姎隻覺血脈僨張,劇烈地羞恥爬上心頭,連帶著那深藏的恨意也一並發芽。
她的好兒子,一個廢人,一個被她放棄了的孩子,被那個不滿十歲的稚子治好了。
當時無人知道此事,她有心揭發,可惜被父親阻止了。
如此能人,若叫先帝知道,定會收用宮中,以免落入他人之手。
那幾年,陸瑾畫為她那廢物兒子奔走於皇宮與朝堂之間,先帝稱她聰慧。
聽聞她為九皇子勸服山中謀士,先帝不曾動怒,反而感慨,可惜她是個女兒身,若是男兒,也可在官場乾出一番事業。
張姎對她的感情極其複雜,又愛又恨。
有她在,便可牽製如今的皇帝,可正是因為有她,又襯托出自己是如何蠢笨,如何地不高明。
先帝在時,每每來到後宮,不是說她蠢笨,便說她不甚聰明,總之沒一句好的。
從那以後,她便歇了想揭發陸瑾畫的心思了。若先帝真將此女收入後宮,屆時,自己怕是再無法奪得聖寵。
得知先帝要為西山太子賜婚,她便暗地奉上了陸瑾畫的畫像。
畫中人仙姿迤邐,一看便不是池中物。
先帝偏寵西山太子,果然一眼相中了此女,道有她襄助,太子之位穩固,大燕的皇位將會千秋萬代傳下去!
張姎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喉嚨裡溢上來的血氣。
大殿中人議論紛紛,這太後與陛下不合,都擺到明麵上來了,太後的壽宴,居然不與陛下一同出席,而是跟瑞王一起來。
眾人目往神授,能在朝堂中打拚,有幾個蠢的?
一個個人精不僅將局勢看得明朗,甚至還心思各異。
唯一的蠢貨,大概隻有這太皇太後了。
明明瑞王與陛下都是她的親生孩子,不知她為何如此想不開,定要與陛下老死不相往來。
真是蠢極。
很快,燕淩帝也到了,眾人俯身跪下,等他一路登至高位。
一進殿,太後那雙眼睛便死死定在他身上,護甲忍不住抓緊把手。
那張養尊處優的麵容上神色複雜,說不清是愛更多,還是恨更多。
路過時,燕淩帝側目看向陸瑾畫。
後者不僅不跪,還對他眨了眨眼睛。
男人眼中露出寵溺之色。
慕容慧哆哆嗦嗦,見帝王含情脈脈看著陸瑾畫,她抖得更凶了。
也不知誰才能受得了燕淩帝這樣無情、殘戾的人。
十年前,他可是打算親手將慕容氏殺儘的,要不是王父,這世上如今姓慕容的估計隻剩他自己了。
那場冷酷血腥的殺戮像發生在昨日,那鮮血淋漓的刀也曾落到她的脖頸上,瀕死的感覺這輩子也無法忘記。
每每憶起,便噩夢纏身。
自己血脈至親的人都能下手,他恐怕早已滅絕了人性。
被這種人喜歡,究竟是福,還是禍?
燕淩帝與太後一同在高位上,太後位於東,他位於西。
見此情形,百官更不能說什麼了。
東為尊,陛下與太後都如此生分了,還願意讓她位於尊位,可見陛下是個孝順的。
正是燕淩帝麵子功夫做得到位,這十年間,便是再如何,也無人稱他一聲暴君。
眾人心思各異,太後心頭冷笑。
如果說當初陸瑾畫死了誰最開心,那非張太後莫屬了。
心頭大恨不僅死了,還重創了她那不孝順的兒子,讓他新舊傷齊發,差點跟著一起去了。
可惜那會兒自己太年輕了,隻知等那不孝子病死。若是現在,此子重傷,她定會派出殺手,好好送他一程!
待此女越特殊越好啊,越特殊,在他心中的位置便越高。
可惜隻是個贗品,若是原先那人還在……隻要拿住她,何愁皇帝不成為她手中傀儡?
從陸瑾畫進殿,孫玉容的眼睛便不曾移開過。
原來真有人美得如同畫中仙子一般。這樣一看,她和陛下倒是挺配的,容貌不相上下。
陛下瞧著心中也有她,路過所有人,唯獨在她那停了一會。
雖不知兩人說了什麼,但這份恩寵,卻是獨獨一份的。
見她眼眶通紅,孫宏膽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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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燕淩帝:媳婦你彆吃冷菜彆喝冷水吧啦吧啦……算了,待會兒叫人看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