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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後 第6章 第 6 章 將這世上最好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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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這世上最好的給她

她生的就一副無辜姿態,偏又會利用這張臉,若是她示弱,無人能不心軟。

“好好吃藥,等過幾日,帶裴碩來見你。”

陸瑾畫終於被放開了,燕淩帝遞過來一碟子果脯。

她興致缺缺,吃了一顆便放下了。

燕淩帝:“不喜歡?”

陸瑾畫搖頭:“若是白日裡拿來,我定要吃一肚子,現在都快睡覺了,吃多了會長蛀牙。”

燕淩帝失笑,“那明日白天便把藥喝了,自然能吃著果脯了。”

製作這果脯的師傅,是十幾年前,他們一同去屯州帶回來的。

她不愛吃甜食,唯獨這師傅做的果脯,味道一絕。

當時還是九皇子的燕淩帝,費了很大力氣,許下很多東西,才將那人帶回了薊州。

不過對她來說,也才過去兩三年而已。

可惜在她心中,怕是覺得愛吃果脯的是九皇子,否則怎會千裡迢迢將人帶回來。

陸瑾畫不吭聲了,“明天喝的藥,明天再說唄。”

這一日很快過去,對陸瑾畫來說,在這裡的日子,沒有一日不同。

夜間洗漱完,陸瑾畫躺在床上。

碧春俯身行了個禮,便拿了枕頭來臥在腳踏邊睡下。

陸瑾畫連忙坐起身,“你出去。”

碧春愣住,“主子不想奴婢晚上侍奉您麼?奴婢喚碧夏來。”

陸瑾畫:“我不習慣睡覺的時候屋裡有旁人,夜間我睡下,誰也不必守在一旁。”

說罷,又補充道:“也不用在外麵伺候,回你的屋子去睡覺,明早再來。”

碧春屈膝跪下,“是。”

陸瑾畫安心躺下了,總覺得聞到的香氣叫人昏昏欲睡,一睜眼,見中央放著個和禦書房差不多的香爐,白氣緩緩飄出。

她猛然想起某某電視劇中的小孩嗝屁香,來到這個時代,她實在不愛用香,她對藥理略通一二,因此也明白要用香害人是多麼容易。

彆給她頭發熏沒了。

陸瑾畫半坐起來:“點的什麼香?”

碧春:“回主子,是安神香。”

不待陸瑾畫說滅了,碧春又道:“是陛下吩咐的,說是太醫研製的香,和您那藥相輔,平日裡便可少吃些苦藥。”

一聽這話,陸瑾畫再度躺下,“我知道了。”

陛下總不會害她。

平日裡陸瑾畫多少有些入睡困難,那香作用是真大,不等她胡思亂想什麼,很快便進入夢鄉了。

月亮跑到夜空中央,禦書房的燈還沒滅,李福全緩緩行來,“陛下,姑娘已經睡下了。”

玄服男人正拿筆去舔墨,因此微微停下動作。

李福全又道:“問了那香。”

燕淩帝薄唇微動:“她素來謹慎。”

李福全滿臉笑意,“知道是陛下吩咐的,便沒多問了,姑娘信任著你呢。”

燕淩帝多看了他一眼,“她與朕,自然是最親密的。”

說罷,站起身,“都帶上,去長樂宮。”

燕淩帝到時,長樂闔宮上下無一絲聲音,安靜得可怕。

執勤的宮女太監都被趕到外麵,他隻身進入裡間。

香爐裡的味道飄進鼻子,淡色床帳遮得嚴密,隱約能瞧見裡麵幾分綽約身姿。

燕淩帝走過去,一手撩起床帳。

她睡得很死,睡相也不太規矩。

燕淩帝在床邊坐下,垂眸看了許久。

久到敬事房的人擡頭問李福全:“李總管,這記還是不記?”

李福全瞧了眼毫無動靜的屋子,用浮塵點了點他鼻子,“咱們陛下龍精虎猛,真有什麼事,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屋內,燕淩帝一手撩起寢衣,露出她一截嫋細的腰肢,眼中卻無半點異色。

細細看去,那腰左側,還有一些未淡去的疤痕。

疤痕極長,讓人一陣後怕。

男人臉上沒什麼旖旎神色,隻有黑沉的眸色滾動,似壓抑著深深痛楚。

這傷,就是他們那去屯州留下的。

彼時他剛嶄露頭角,便叫瑞王一等人盯上了,他的老師被調任到屯州查案,叫人暗殺,九死一生。

那樣重的傷,找遍整個大燕,竟無一人能治。

偏偏陸瑾畫,說她還有幾分把握。縱使知道此行九死一生,她也毫不猶豫陪他去了。

在暗衛護送下,他們一路平安,將老師救治好,也一切順利。

偏偏回來時,其中一人叛變,端上一壇子摻了藥的酒。

那人與他從小一起長大,誰也不曾起疑心,因此隻有滴酒未沾的陸瑾畫沒中計。

他睜開眼,所有人手腳都被拷住,昏迷不醒。隻有陸瑾畫還清醒著,掰斷他的大拇指,將手銬拿下來……

他們二人逃出不到半刻,便有追兵趕來。自己被她藏身在草叢裡,她隻身跑出去,引開了追兵。

叛徒很快找到他,他雖然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卻四肢酸軟,提不上力氣。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向自己舉起屠刀。

“彆費力氣了,這藥便是弄倒一隻老虎都不在話下。”

他聽得出這叛徒的聲音。

關鍵時刻,是陸瑾畫趕了回來。

她一介醫士,沒什麼功夫,跟從小接受訓練的影衛過了兩招,便被製住。

那叛徒想扭斷她的脖子,她卻撿起刀,竟用了一招與天同壽。

利刀貫穿她,也貫穿了叛徒,兩人一同倒下。

解藥不知何時被她摔碎,有些滴在臉上,清涼的氣息讓他意識越來越清醒,也越來越明白自己即將失去什麼。

他的確得救了,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氣息越來越弱。

幸好……她最後活了下來。

思緒回籠,燕淩帝垂下頭,唇輕輕印在那疤痕上,又拿了藥來,緩緩抹在那裡。

現在他是一國之君,早已不是當初四麵楚歌朝不保夕的九皇子。

他要讓她站在頂峰,將這世上最好的東西捧給她。

……

由於提前進入了養老生活,陸瑾畫每天就隻有點菜和玩兩件事。

跟燕淩帝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才知道要做一個明君有多難。

睡前,他在批摺子。睡醒,他還在批摺子。

皇帝應該都是高精力人群吧。

發現她在看自己,燕淩帝放下禦筆:“待得悶了?”

陸瑾畫:“不是。”

她上前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是覺得陛下您太辛苦了,每日都有如此多事務等您處理麼?”

燕淩帝目光柔和下來,“大燕臣民數之不儘,疆土俞大,事俞多。”

“朕事必躬親,除了內閣呈上來的摺子,每日還從其它內閣選出去的摺子中取一部分批閱。”

陸瑾畫瞭然,這也是帝王的必要手段之一,若全由內閣定奪事情大小,怕是一葉障目,雙珠填耳。

這是古代的抽查製。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陸瑾畫露出慈母的笑容。

見二人氛圍很好,李福全插嘴道:“陛下,奴才昨日裡路過蓬萊池,發現池裡荷花開得正盛,陛下何不同姑娘前去賞玩一番?”

燕淩帝擡眸,看向陸瑾畫。

後者目光閃躲,飄然看向彆處。

不是她不想出去玩,是這古人吧,規矩頗多。涉及到賞花賞月什麼的,興致到了,便要做一首詞啊什麼的。

她哪會寫詞啊……

在十年前,彆人大多都說她空有美貌,內裡其實是個大草包。

“奈奈隨朕一起。”

半個時辰後。

燕淩帝批閱奏摺的地方,換成了蓬萊池邊的亭子,今天沒有太陽,涼風習習,一旁點著香,免得被蚊子咬了。

陸瑾畫拿著魚竿坐在一邊,興致勃勃道:“陛下,您這池子裡的魚怎麼不咬鉤?”

燕淩帝:“……平日喂得太飽了,或是奈奈的魚餌不夠誘人。”

李福全連忙道:“將這魚餓上兩日,到時候陛下和姑娘再來,便不怕它們不上鉤了。”

陸瑾畫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此計甚好,賞。”

碧春捧著一碟金瓜子過去,李福全喜眉笑眼,“奴纔多謝主子賞賜。”

燕淩帝眉眼間有些笑意,這金瓜子是禦賜之物,前些日子她提了賞賜的事,偏偏賞什麼也不見她開心,多次詢問下,才知道要了這金瓜子。

她對這東西感興趣得很,拿到手瞧來瞧去,連連感慨電視劇誠不欺我。

他聽不大懂。

“朕為奈奈做瞭如此多,奈奈為何不賞朕?”

陸瑾畫連忙擡起頭。

開玩笑的吧,這金瓜子是主子賞奴才的,誰敢用來賞皇帝啊。

“陛下,你我之間,用賞字太見外的。”她現在一貧如洗,哪有什麼東西能拿來做人情的,陸瑾畫義正言辭道:“這些俗物,莫傷了你我之間的感情。”

燕淩帝啞然失笑:“好話歹話都叫奈奈說了,朕再多說,便是傷了跟奈奈的情分。”

“哪有!”陸瑾畫將魚竿交給婢女,磨蹭到燕淩帝身邊,“陛下,你我情比金堅,其實區區兩句話便能損毀的!”

她總愛睜眼說瞎話,但此刻,燕淩帝寧願她是當真發自內心才這樣說。

離蓬萊池很遠,裴碩便聽到了那談笑聲,陛下與此女交談甚歡。

想到那張與故人相似的臉,裴碩眼中便閃過沉沉戾氣。

陸瑾畫正想問這池子裡有哪些魚,就見一黑衣男人緩步過來,停在台階下。

“陛下。”裴碩躬身行禮。

陸瑾畫又看了他一眼,偏過頭去。“陛下有事要忙?那我就先……”

燕淩帝:“奈奈不想見他?”

聽見這個稱呼,裴碩眉毛一擰。

陸瑾畫:“他如今怕是覺得我心機深沉,利用這張臉來故意接近你們。”

“不過是誤會罷了,他與你昔日也是好友,自有法子相認。”

“我沒法子。”

“奈奈聰慧,定有法子。”

陸瑾畫:???

她是真沒法子啊。

許是瞧見他們舉止親近,言談熟稔,裴碩那擰起的眉毛就沒落下來過。

“陛下,忠言逆耳,屬下認為,便是皮相再相似,也不是她本人。”

陸瑾畫:……

十年前怎麼沒見你小子這麼維護我呢?現在擱這兒添堵來了。

她還記著之前裴碩差點刀死她的仇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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