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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後 第86章 第 86 章 動真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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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真格了

慕容慧從小沒吃過什麼苦頭,
性格算得上天真,但正是因為這份率真,隗清玉才會和她做朋友。

她看向陸瑾畫,
腦中靈光一閃:“我倒是有一招保命功夫,
今日一見阿瑾,倒覺得很適合你呢。”

陸瑾畫道:“什麼功夫?”

“我隗家刀法中最後一個招式,叫隗家刺。”隗清玉不甚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不過隗家人大多不學這一招,
我爹說我以後是要上戰場殺敵的,
在戰場上都是真刀真槍地乾,這樣陰損的招式用不了。”

說完,她又看向陸瑾畫:“不過你弱小又靈敏,
關鍵時刻隻要能保命就不錯了,哪管什麼陰不陰的。”

技多不壓身。

說著,她從旁邊撿起一根小木棍,
“我演示一下,
能學到多少,就看你的悟性咯。”

“你反應很快,這一招的精華部分在於出其不意,
以弱勝強。”隗清玉演示了一番。

陸瑾畫問:“這是你的家傳功夫吧?如何能輕易教給我?”

隗清玉搖頭:“你我之間,
無需分得這麼清楚。”

雖是家傳功夫,
但隗家練習的人多,
她父親手中的得力兵將也有不少練這個的。

對隗家人來說,
好的功夫,自然是要教給合適的人。

陸瑾畫笑了笑,拉過她:“你陪我練。”

上午沒什麼事,陸瑾畫一般會在實驗室研製新藥,
下午就是和大家一起打牌了。

三人練了一上午,出了滿身熱汗,洗漱完出來,隗清玉饒有興致道:“聽說你從小跟著父親學醫,是真的嗎?”

陸瑾畫笑了笑,“久病成醫,自己就會一些。”

閨閣女子大多是不喜歡這個的,要治病救人,就得看傷處,對未嫁人的女子來說,多少有些破壞貞潔了。

現在的條件比十幾年前好幾十倍不止,燕淩帝幾乎將她的器材都換成了最好的東西。

剛好培養出新的菌群,將藥餵了實驗用的小白鼠,見它病殃殃地躺在籠子裡。

慕容慧瞪大了眼睛:“阿瑾,這是成功了嗎?”

“還不清楚。”陸瑾畫在本子上唰唰記著,解釋道:“至少得等個兩三天看看。”

隗清玉扯著蒙了口鼻的帽子,還有些不習慣,她道:“製藥不是那麼簡單的,但阿瑾來做,我覺得成功率很高。”

慕容慧:“也是,阿瑾一向厲害。”

將記錄的冊子交給一直守在實驗室的助手,陸瑾畫離開了。

三人圍著圓桌開始打牌,房間放了炭盆,隗清玉有些不習慣,脫了外袍踩在椅子上。

玩了大半天,碧冬疾步進來:“姑娘,皇太後帶著那擊鼓鳴冤的人去找陛下了。”

打牌的幾人都僵住了,慕容慧二人下意識看向陸瑾畫。

後者麵無表情,還在整理手中的撲克,瓷白麵容透著一股冷漠。

若有所覺地擡起頭,見她們都盯著自己,陸瑾畫笑道:“都看著我做什麼?這種莫須有的事,陛下會處理好的。”

見她沒放在心裡,慕容慧才鬆了口氣,隗清玉將牌往桌子上一扣:“來來,繼續。”

太和殿。

王三哆哆嗦嗦,遠遠跟在張姎的鳳輦後。

隊伍長長一串,從這個宮門到那個宮門,前赴後繼的仆人都數不清

他一路小跑著,忍不住東張西望,瞧見旁邊放著的威武石獅還嚇了一跳,這樣的人,哪有膽子進京告禦狀呢?

隻是因為財帛動人心罷了。

兩個月前,有一個漂亮至極的女人忽然找上他,說要給他一筆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條件是去薊州狀告西山太子妃。

他這些年一直在黔中郡躲躲藏藏,要不是幾年前得知那賤丫頭已經死了,他還不敢光明正大地做人。

隊伍停在太和殿門前,剩下的路,就算是太皇太後也隻能下轎步行過去。

否則,就是蔑視皇權。

下了轎子,一貌美女人扶住了無限威嚴的太後,王三眼尖地認出她,這女人正是去黔中郡找他的人,登時雙眼亮了,小跑過去。

張姎整了整發飾,一派雍容華貴。

王三毫無阻攔的跑過來,順利到了張姎麵前,卑躬屈膝地跪下謝恩,油嘴滑舌道:“早聞太後娘娘年輕時便傾國傾城,如今一見,隻覺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奉承的話聽得多了,張姎隻淡淡問道:“前朝太子妃陸瑾畫,當真殺了你全家?”

王三麵上笑容一僵,遲疑地看了眼那漂亮女人。

張姎不悅道:“哀家是太後,你有何冤屈儘可直說,隻要所言非虛,哀家定會為你做主。”

王三登時來了底氣,他本就在貧民窟摸爬滾打許久,靠著油嘴滑舌的功夫從富人手中混口飯吃,隻是一想,便明白太後話中的深意。

如果沒仇,怎麼會派這漂亮女人來賄賂他?

人都死那麼久了,還要揪著一件陳年小事不放,說明太後和陸瑾畫有深仇大恨!

隻是這些個身居高位的人,一向喜歡將自己置身事外,理得乾乾淨淨,以一副仁義道德的樣子去拯救彆人。

王三連忙擲地有聲道:“小人所言千真萬確,若有半句假話,便叫我五雷轟頂!”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對他來說有好處就是了。

“玉奴。”張姎拍了拍玉奴的手,淡聲道:“你帶他去收拾收拾,馬上麵聖。”

玉奴後退一步,俯身道:“是。”

燕淩帝正與棋久輝在談論陸瑾畫的課業,李福全小步跑進來,小聲向燕淩帝耳稟報:“陛下,太後娘娘來了……”

燕淩帝臉上沒什麼表情。

自登基來,太後娘娘來太和殿的次數屈指可數,每一次都和陛下吵得不可開交。

也不是吵,是張姎一個人生氣,而陛下一臉冷漠。

可這一回,和之前都不一樣了。

關係到死去的那位,也不知陛下還能不能保持冷靜,再置身事外了。

“愣著做什麼?”

冷冰冰一句話將李福全喚回了神,才發覺陛下讓他下去候著。

他有些遺憾,道了聲‘是’。

棋久輝拱了拱手:“陛下,老臣告退?”

“不必。”燕淩帝拿起禦筆,開啟了麵前的奏摺:“你繼續。”

棋久輝輕輕撥出一口氣,滿麵笑容道:“陸姑娘雖學識一般,但勝在愛學、擅學,悟性高。”

“臣教的東西,一點她就開悟。”

他摸了摸鬍子,遲疑道:“隻是……男子的話,一般要求君子六藝一同進步,在課業方麵也方便理解……”

“此事容後再議。”燕淩帝道。

他一開始是想讓陸瑾畫什麼都學一點,隻是她身子不好,三天兩頭生病。

這幾個月研製新藥,更沒什麼時間了。

事情太多,萬一把人累病著了怎麼辦?

正想到這裡,便見張姎從大殿步入,戴著九龍鳳冠,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比壽宴那次看起來還鄭重許多。

知道她心裡還記掛著奈奈搶她的風頭,這是想著法子給自己添堵呢。

燕淩帝穩坐如山:“母後。”

張姎並不理會他,直直走向殿中央,目光看向一側。

燕淩帝淡淡道:“賜座。”

李福全連忙使人去擡出那早備好的椅子,冷汗涔涔候在一邊。

皇太後今天連九龍鳳冠都戴上了,這是要動真格的啊?

張姎在一邊坐下,精美修長的護甲拂過鬢角,“皇帝,前幾日有人敲響了登聞鼓,皇帝可有耳聞?”

果然是為了這件事。

燕淩帝不鹹不淡道:“朕已將此事交由院判官一力查辦,由鸞儀使輔佐。”

張姎冷笑道:“院判官查辦?”

“先帝在時,凡登聞鼓被敲響,不是交由刑部就是禦史台主辦!”她神色冷厲,“如今你卻令一個區區的院判官查辦,你可還記得大燕置登聞鼓的初衷?!”

太後娘娘來者不善,又不喜歡和人打啞語,回回一上來就火氣衝天。

這樣的道行,哪裡是陛下的對手?

棋久輝站在角落,忍不住皺眉,這話說得太過分了。

院判官怎麼了?按照大燕國法,本就是由院判官主管登聞鼓的案情。

燕淩帝也道:“母後什麼意思?朕聽不明白。

“院判官一職由始皇創立,延續至今,不僅是為了清明官佞,更是提醒後代子孫不要忘記初衷。”燕淩帝淡淡道:“由院判官處理此事,合情合理,更合乎國法。”

她搬出先帝,這好兒子就搬出始皇,真真是好樣的!。

張姎哽了一下,繼而又道:“皇帝,哀家是希望你將此事放在心上。”

“始皇建國後,凡登聞鼓響,那個皇帝不是在金鑾殿親自審訊冤情?”她滿麵失望,歎道:“輪到你,為何如此不上心啊?”

燕淩帝擡起眼,漆黑的眸子靜靜看著她,看不出什麼情緒,叫人心底直發悚。

“母後認為,此事朕應如何做?”

張姎心頭一跳,他那雙眼睛,生的最像先帝。

先帝在時,常常用那雙黑黝黝的眼看她,隻是其中沒什麼欣賞,有的隻是讓她如芒在背,渾身難受的神色。

現在想來,那眼神叫嫌棄、嘲諷,還暗藏著不得不忍耐她的冷漠。若不是有一個會打仗的父親,或許她永遠都入不了先帝的眼。

可那又如何?

正是他最看不起的女人,生下的兒子做了皇帝!

將來,她的另一個兒子坐上帝位,這纔是最好的結局!

張姎冷聲道:“哀家已經將苦主帶來了,如今正候在外麵。”

“登聞鼓響,整個薊州的百姓都在關注此事,皇帝還是儘早將案子查個水落石出,給薊州以至大燕的子民一個交代吧!”

很快,在外麵等候的王三被傳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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