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臉不能動 第56章 倒計時
一
對於譚笑七來說，回海市的這夜是一個戰鬥的夜晚。
剛到華僑新村，大個子先去水房衝涼，吳德瑞購買的無繩電話子機就悄咪咪的響了了起來，譚笑七無奈，隻好親自前往客廳拿起了電話，是許林澤。
譚笑七終於知道，即使象許林澤這樣的清冷美女，動起情來和一隻跟屁蟲區彆不大，甚至還有超過的趨勢。譚笑七告訴許林澤換身不顯眼的衣服出來，在市府專屬路和馬路的的交彙處等自己。
譚笑七簡單衝了個涼，裝了點現金，告訴大個子他得出去一下，吳德瑞眼神曖昧得盯著譚笑七，一副我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其實他根本想不到小個子在想什麼。譚笑七在想明天去附近打聽一下哪裡有房子出租，給許林澤搞一套，他不想以後夜夜開車出去私會。
才傍晚分開，許林澤就象世上所有害了相思病的女人一樣，坐在副駕上腦袋伸過去倚在小個子肩上，告訴七哥說，她現在不能再單獨和談波在一起了，心裡膩歪的不行。
譚笑七告訴她，明天去幫她在華僑新村租個房子，買齊了用品就搬進去，樂得許林澤恨不得馬上就去找房子，譚笑七開車帶著許林澤去前幾天剛到過的東湖賓館，譚笑七知道此時除了這個舉動外，沒有其他任何方法能有效地安慰許林澤躁動的心。
許林澤在得到七哥的一再保證後才答應回去許家的市府宿舍，這個時期的海市治安狀況堪憂，譚笑七不想把前世界冠軍留在一間普通客房裡。這時他要保持周邊一切穩定，不能出現額外狀況。
譚笑七從出去到歸來用了三個小時，吳德瑞焦急等待了二個半小時，看見小個子回來他鬆了一口氣，大個子一邊疑惑那家夥怎麼又去衝涼了，一邊給在楊家的魏汝知打了電話，然後老魏給北京崇文門飯店七層的一個房間撥了電話，當譚笑七心滿意足通體舒坦地走出水房時，吳德瑞購買的無繩電話子機悄咪咪地響了起來，吳德瑞示意譚笑七去接，是找他的。
楊爸和譚笑七結束為時一個多小時的通話時，時針已經指向淩晨三點。譚笑七不顧吳德瑞詢問的眼神，回到臥室床上，十秒內進入夢鄉。恨得大個子翻騰了一個小時才睡著，不遠的市府宿舍老一家的三層，許林澤整整一夜未能閤眼。
淩晨五點，市局雇傭的拖車向著馬鞍嶺進發，就算皇冠燒成一堆廢鐵，警局也要把廢鐵拉回來，沒有楊一寧的果斷駕車出擊，都不知道三門坡滅門凶犯還會做出什麼事來。對於如何賠償譚笑七，季局在馬維民家喝了大半夜的酒，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真的要按價賠償，市局沒這個經費，也沒有向上級申請的道理，但車子已經燒完了，對著譚笑七黑不提白不提也不是個事，於是馬維民心生一計，那就是和譚笑七合股開辦後來被成為4s店的汽車銷售公司。
幾年後楊一寧和馬維民哄掰了，前馬局就去了譚笑七在三亞的一家4s公司頤養天年，他驚奇地發現卸任後，楊一寧這丫頭開始對他就像對待老父親那樣的孝敬，但就是不肯拜他為乾親。其實這是譚笑七規定的。
譚笑七混到上午十點才醒，照例哼著歌走進水房，“我村有個鐵姑娘，鐵手鐵腳鐵肩膀，拳頭一攥噶嘣嘣，走起來的忒塌響，一拳能把山砸開，一腳能讓水倒淌……”
客廳餐桌邊守著一堆肉包叉燒包和兩碗皮蛋瘦肉粥的吳德瑞直撇嘴，唱的什麼玩意兒啊！
譚笑七一邊食之無味地吞著早飯，一邊給自己製定規劃，他打算讓吳德瑞去附近找房子，他要去那塊地皮和22號大樓安排花錢演戲，談波會在那裡等他，雖然譚笑七有些厭惡他，但是在拍賣會舉辦前，自己得天天和談波在一起做事，他得當自己的小力本，北京話就是聽喝的小夥計。
夜裡和楊書逸的通話中，楊爸至少長考二次，每次十分鐘，當話筒裡又響起楊書逸的聲音時，譚笑七都聽到對方嘲笑自己剛纔再打呼嚕，這不是廢話嗎，人家許林澤是世界冠軍，那體力剛剛的，譚笑七也就是個業餘短跑運動員。
譚笑七做了一個倒計時，十三天後的上午十點，拍賣會將在人民大道22號大樓的一層隆重舉行。從今天開始，海市的各個媒體將輪番出動，密集式轟炸式各種報道，十三天後，將達到一個**。
譚笑七想出來的第一個主意，就是給北京的葉永嘉打電話，請一些著名的運動員來海市助威，最好是許林澤的媽媽帶隊，給許林澤一個驚喜。
二
譚笑七到現場時，看見談波和毛總都在等他，小個子安排談波先去製作邀請函，然後去二八大杠的生產廠家在海南島的經銷處洽談購買五百輛自行車事宜，譚笑七覺得之前構想的三百輛遠遠不能滿足聞風而動的記者需求，多出來的二百輛就是給記者的，在那個時候，一輛自行車的誠意海市可以凸顯的，值得記者們多寫幾行字在報紙上發表。
譚笑七麻煩毛總找幾個能高空作業的工人，從樓頂係安全繩吊下來，在大樓對著地皮這麵寫字，那個時候沒條件製作倒計時鐘表，隻好寫字，從“倒數第十三天”開始，每天隻要改掉數字即可。雖說黑白搭配最醒目，但是這個場合不適合，譚笑七決定白牆上漆以紅色大字。正麵的巨幅標語上書“某月某日，敬請期待”八個大字，搞足噱頭和懸念。譚笑七麻煩毛總高價請來那天的兩位諮客在大樓前廣場站台十三天。
譚笑七知道成敗在於細節，他告訴談波，請兩位海市日報的記者天天守在工地，把這裡每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都報道出來。安排兩位記者和兩位諮客每天中午晚上在不遠處的東北餃子館用餐，同時用餐的還有毛總六公司來幫忙的屬下，讓六公司之前的兼廚師在飯館廚房幫忙和照顧客人。
談波還負責在22號大樓二層拉一條能打長途的電話，這樣不僅和北京，他都能給孫農直接撥打國際長途。譚笑七覺得關於談家的情況，必須求得孫農的幫助。得知吳尊風下午從上海飛回，譚笑七很高興。地皮現場每天的熱哄就靠老吳了，舞龍隊，秧歌隊，變戲法什麼的，隻有吳尊風這位本地佬才能拉來，現場的氣氛必須每天都有，而且要逐漸達到**。
現在最重要的是，毛總的人要快速裝修好22號大樓的一層二層，譚笑七想好了，牆麵貼牆布，地麵裝地板，購買至少一百把椅子給來賓，二層以屏風搭建幾個臨時辦公室，處理現場事宜，儘快清除大樓前廣場的建築廢渣，修建一個像模像樣的停車場。大樓快速安裝一台鍋爐，供賓客飲水，一層再裝兩部不能撥打長途的室內電話，方便記者們和報社傳遞訊息。
譚笑七覺得自己最需要一個秘書，最好是女秘書，很快在華僑新村五條幫許林澤租到房子的吳德瑞趕來扮演了這一角色。譚笑七正好抽出身來，去毛總的公司借用電話和葉永嘉以及許林澤的媽媽聯係。
能文能武的吳德瑞臨近午飯時間把譚笑七拉到金盤工業區的一個帶著三幢三層小樓的獨門獨院，這是楊家企業總部，譚笑七進去時，裡邊差不多五十多個人在魏汝知的帶領下對著譚笑七點頭致意，這就是夜裡小個子和楊爸電話裡說好的楊家在海市的人員，未來將跟著譚笑七一起打拚，魏汝知介紹說楊家在海市主要經營的是建築建材，鋼窗，防盜門，華寶空調，長虹電視和容聲冰箱海市總代理。就看倉庫那那一看就令人頭皮發麻的無數紙箱包裝就能知道，這些庫存變成現金，能值個幾千萬。
譚笑七瞭解情況後頓生退意，人家這一堆生意都做的好好的，自己根本就不摸門，何必來插一腳，他打算問魏汝知借間辦公室給楊爸打電話。
吳德瑞和魏汝知不容譚笑七思考，就把他拉進餐廳吃飯，雖說譚笑七已經多次領略過楊家廚師小炒的手藝精湛，但不得不說楊家廚子做起大鍋菜來也是非常拿手，令譚笑七想起自己從小就進食的基地食堂和大學以及工作單位的食堂，比較起來，楊家食堂的廚師最佳。
老魏和吳德瑞陪同譚笑七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譚笑七疑惑地低聲問魏汝知“你們這生意紅紅火火的，乾嘛還要找我來？”
譚笑七的意思是比起你們來，我那點生意根本不值一提，這時他腰間的尋呼機響了，看號碼是馬維民的201，魏汝知帶著他走進一間辦公室，然後離開。
“馬隊，我小譚，什麼事？”
“你方便過來吃個飯嘛，咱們談點事。”馬維民的話音聽起來有點怪怪的，這時譚笑七不知道他的第三輛皇冠已經灰飛煙滅。
“我在外邊正和彆人吃飯呢，您急嗎，要不我吃完了過去找您。”對於馬維民，譚笑七還是很尊重的。
“好，我現在去亞標雞，你去那裡找我吧！”
譚笑七走出來時，吳德瑞和魏汝知都仔細地端詳他的臉色，這倆已經知道大小姐把皇冠燒了的事，看見譚笑七麵色如常，老魏在心裡誇讚，“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八十萬一把火燒了都不動聲色！”
三
譚笑七吃完飯看過楊爸集團的賬目才知道，目前楊氏遇到的最大問題就是電器這塊各個二級代理商和商家的壓款問題，下邊不能及時給楊氏結賬，楊氏必須按照協議給廠家結款，這就造成楊氏的資金鏈瀕臨斷裂，楊爸這個人又有點佛係，所以大量的本該用在建材方麵的資金都挪用在電器這塊與上遊廠家結賬，整個楊氏就跟缺血的病人似的，乾什麼都沒力氣。
譚笑七明白，要賬是他接手楊氏的第一步，雖然楊氏帳上有些錢，都是備著給廠家的，你要是不給，廠家都不給你發貨，這就屬於夾板氣，
楊氏下遊壓款最狠最多的就是本地的一家商貿公司，差不多快三個億了，譚笑七一看那家叫做海市拓普商貿公司的法人名字，噗嗤就樂了，吳二公子，啊喲，吳尊風這麼牛掰，欺壓外來戶啊。小個子猜測這就是吳尊風的公司，老吳那麼忙，根本沒時間管理這種二道販子公司。像楊書逸這種外來者的公司要鋪開業務，隻能和本地公司聯合。象拓普這類公司就倒騰個手，還能壓著楊氏的賬款給自己經商，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嘛。
譚笑七知道吳尊風隻要一落地，就會立刻聯係自己。小個子覺得做生意要信守協議，海市本地人的公司仗著地頭蛇的身份，經常是言而無信，這次譚笑七要狠狠幫楊爸一次，他不是大後天出國嘛，我非在他上飛機前做一把大的給他瞧瞧。
照例是吳德瑞開車帶著譚笑七去亞標雞，臨走前魏汝知告訴譚笑七，楊書逸任命譚笑七為海市楊氏總經理的任命書傍晚會專人從北京帶到海市，譚笑七告訴老魏晚上大家在獅子樓二層，就是那個全亞洲最大的排檔會麵。
一路上吳德瑞不敢問譚笑七是不是知道了皇冠燒光的事情，他發現自己從開始在高乾病房時的輕視譚笑七，變得有點怕他了，雖然那家夥要是坐在駕駛位時，從前邊看過去類似後來的羅卜快跑的無人駕駛，但是譚笑七身上不怒自威的氣質愈發明顯。
吳德瑞猶猶豫豫地陪著譚笑七走上亞標雞的二樓，譚笑七看見馬維民和季局正在喝酒吃肉，他笑嘻嘻地走過去，“哎喲，馬隊，季局好興致啊。”
直到譚笑七在馬維民和季局威逼利誘下喝下三杯高度白酒，吃下大半條五步蛇後，小個子才目瞪口呆的得知，他最後一輛存放在分局大院的皇冠沒了！氣的他直想笑，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就是那天楊一寧把自己和許林澤堵在臥室時，她拿走的車鑰匙。
譚笑七知道這時自己絕不能先說話，他吩咐小二再來隻大雁，加點鍋底湯，做出一副老子和你們戰鬥到底的樣子。馬維民約譚笑七在亞標雞會麵，就是為了拿野味先堵住譚笑七的嘴，他清楚這家夥詭計多端，而且現在是警局理虧。
馬維民笑著招呼吳德瑞，“你小吳是吧，咱們見過，楊一寧的師兄，來來來，彆愣著，動筷子。”
吳德瑞此時的表現堪稱譚笑七的儘職秘書，“兩位領導，雖然楊一寧是我師妹，但她是用我老闆的車才能捉住罪犯，這件事咱們警局打算怎麼補償我老闆？”
馬維民很疑惑，這不對呀，怎麼楊書逸的人喊譚笑七老闆，“你老闆，譚笑七現在是你老闆？”
吳德瑞洋洋自得帶著大言不慚的神色回答“對呀，我師父把楊氏集團全交給了譚先生，他現在就是我老闆。”
馬維民和季局一聽這可壞了，譚笑七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同，無法糊弄了事。
季局說“譚先生，你看車子已經徹底毀了，我們警局的經費限製，沒辦法照原價賠償你，要不你看看我們可以采取一種什麼方式對你進行補償？”
譚笑七覺得現在就算有想法也不能馬上提出來，得晾對方至少一回才能引起季局的重視。
譚笑七麵無表情，帶點憤怒的站起來說“我能有什麼要求，咱們警隊的紀律難道不是照價賠償嗎，怎麼把我的車撞了，還讓我提出辦法來補償我自己，天底下還有這種稀奇事？你們賠不了，那我就去省廳投訴，反正現在是法製社會，不能理都在你們那邊吧？”說完扭頭而去。
吳德瑞應景地站起來，對著兩位警方領導點點頭，搶在譚笑七前邊幫他拉開門。
馬隊和季局呆坐片刻，季局苦笑“這小子，不好對付了！”
馬維民點點頭“他心裡一定有想法了，就是不肯現在說。”
季局長歎一聲“彆太難為咱們就好啊，八十萬，我是真拿不出來。”
馬維民若有所思“這小子，有點大老闆的勁了！”
四
楊一寧昏迷沒多久就在三門坡鎮中心醫院醒來了，她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所以一直裝著還在昏迷的樣子。
不久前在文昌師哥開毀的那輛皇冠，自家老爸還沒和譚笑七提過如何賠償譚，這下自己又一輛，和師哥那輛不同，那個還有維修的價值，自己搞的這輛是徹底燒沒了。
她當時瞥見犯人往山上跑時彆的沒多想，隻顧著抓壞人，現在的局麵令她鬱悶已極。那天去華僑新村小個子租屋，她知道譚笑七和那個有婦之婦都躲在臥室裡，她是氣不過纔拿走譚笑七的車鑰匙。
楊一寧很迷茫，毀了人家兩輛車，加起來一百六十萬，自己和父母一再得罪譚笑七，對他無禮，讓他去寶雞接自己的兒子回北京，老媽無理由罵他，老爸無端抽他嘴巴，人家到底怎麼得罪楊家了，讓譚笑七承擔這些。
楊一寧很心疼譚笑七，她知道單憑自己沒辦法賠償譚笑七一百六十萬，就算想拿自己抵債，人家現在身邊有美陪伴，自己還有個十歲的大兒子，都未必能看上自己，想起最早自己摔了他一個大背跨，馮飆又凶狠地毆打過他，自己還懷疑過他是謀害孫工的疑犯。
楊家對譚笑七唯一好過的，就是給他送過不到十天的飯。
楊一寧自己都覺得譚笑七應該遠離楊家人，沒個好。
上午楊爸給她打電話，告訴她老兩口要帶著楊錦廷遠遁瑞士，同時把楊氏集團硬**給譚笑七管理，給譚笑七楊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楊一寧覺得譚笑七肯定看不上這個權利和股份，明擺著人家有自己賺錢的能力，憑什麼幫楊家拉套。楊一寧雖然對做生意無感，但是知道集團最大的問題就是被本地人欺壓，還沒什麼好辦法。她不信譚笑七肯接下這個爛攤子，人家犯不上扛這麼重的擔子，就算他肯，也不會是為了自己才這樣做。
從亞標雞出來，譚笑七告訴吳德瑞去那家廣告公司，他要做一塊牌子，掛在22號大樓門前，吩咐吳德瑞讓魏汝知去工商局辦理註冊。
譚笑七要成立一家自己和楊氏以及吳尊風包括在內的集團公司，名字就叫海南智恒通集團有限公司，自己占34股份，楊氏和吳尊風各占33。把楊氏集團和吳尊風下屬各個公司都囊括進來，求大求發展。註冊資金二千萬，反正可以隨時追加。譚笑七決定把這座新買的八層樓作為臨時總部，由毛總負責裝修，自己的就是這裡，完成地皮拍賣是公司的第一步，
譚笑七步出這家廣告公司，公司已經成為智恒通集團公司的一員，譚笑七對這家公司製作出來的東西很滿意。
吳德瑞懵懵懂懂地跟著譚笑七走出來，不明白這就算買下了一家公司，難道做生意都是用嘴不是用錢？
譚笑七發現自己的呼機上有許林澤的三條資訊和一條貌似楊家的座機號，他讓大個子看，吳德瑞確定說‘這是師妹房間的座機號。“
譚笑七回到廣告公司，把辦公室的人暫時遣開，吳德瑞在門外驚奇又佩服地看著屋裡打電話的譚笑七，覺得那家夥的個子瞬間高大起來。
楊一寧沒想到譚笑七這麼快就給她回電話，她有點哆嗦地說”對不起，我把你的車撞壞了，我賠，我以後發了工資都給你賠。“
楊一寧聽見譚笑七一笑”你怎麼賠，你那點工資得賠到什麼時候？“
“我我我下班後去你家，做飯，打掃衛生，帶孩子！”楊一寧慌到口不擇言。
譚笑七忽然覺得女民兵也蠻有意思的，“我哪來的孩子？”
“你不是正在跟那個跳水冠軍好，難道你們……？”
“彆瞎猜，我和許林澤不是彆人想的那樣，這樣你先恢複身體，等你能上班了咱們再談，你爸爸的生意我接下了，以後還要麻煩你幫我熟悉一下公司的人。”
“好，沒問題，他們都聽我的，你要他們乾什麼就先告訴我，我去命令他們。”
“那就先謝謝你了，你好好休息，我這幾天會很忙，半個月後咱們找機會好好聊聊。”譚笑七掛上電話，帶著吳德瑞走出廣告公司，來到22號大樓。
大樓前邊廣場上午一大堆的建築垃圾正在清運，馬總帶領一幫人正在大樓一層和二層忙碌，譚笑七叫過毛總，邀請他個人參加晚上楊氏集團的交接儀式，告訴他把正在進行的裝修工程做個預算，譚笑七不會欠錢，再過幾天，購買大樓的餘款會如數打進六分公司的帳上。
傍晚譚笑七查過上海到海市的航班號，親自到機場迎接吳尊風，在車上他和吳尊風交流了很多，老吳讚同他設立集團公司的想法，同時驚愕地得知了第三輛皇冠的悲慘命運，他倆一致決定，以後堅決不做豐田的生意。
晚上十點，楊氏集團一乾人等，許林澤，毛總都在獅子樓二層巨大的大排檔平台上，這個平台大概擺了五百張桌子，堪稱亞洲最大的大排檔，晚間，夜風清涼，由十張桌子並成的台子上，啤酒，牛河，炸鴨翅膀等各種排檔食品應有儘有，大家圍在譚笑七和楊爸特使坐著的桌子邊，親眼目睹譚笑七在任命書和股權轉讓協議上簽字畫押按手印。
譚笑七知道，自己的時代就這樣來了。雖然不算期待已久，也是應了那句話，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大家剛要開始喝酒時，吳尊風吳老闆駕臨，他說出於對譚笑七的信任和期待，拓普欠楊氏的全部貨款立刻歸還，他帶著三張支票，當著大家親自交給楊氏財務，蓋因每張支票不能超過億元，所以拓普公司開出三張支票，同時宣稱追加二個億的訂貨，吳準備發到東南亞，在那邊長虹電視很有市場，明天上午會派人前來簽訂合同，預繳一半貨款。
北京崇文門飯店七層某個房間裡的楊書逸得知大部分欠款已經被譚笑七追回的情況後，告訴湯容容，譚笑七那個人很有眼光，而且一直做善事，所以不管是對孫農還是許林澤，都對他非常感恩，所以一個人要堅持做好事，機會才肯降臨到他的頭上。還有，譚笑七始終在努力，不管是學習還是做事，從來沒鬆懈過，這決定了他能藉助現在的平台，奮發向上。像給他四輛車的那個本地人剛剛歸還了前部欠款，一定是認清了譚笑七的價值。
後半夜，譚笑七又是被吳德瑞背上車，再背進華僑新村他租屋的臥室，大個子故意對許林澤視而不見，他知道憑著譚笑七喝下去的那麼多啤酒，他啥事也乾不了。
許林澤敬佩地看著醉酒後的譚笑七，想法多多，還沒容她想到第三個，譚笑七就狡黠地睜開眼睛，一把把她拉到距離自己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