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臉不能動 第62章 有八百個心眼子的人
“跑什麼跑，我又不吃人！”、
一聽身後傳來這個渾厚聲音，譚笑七就知道晚了，一瞬間他腦海裡設計出七八個逃跑路線，最靠譜的就是得立刻聯係上孫農，帶許林澤去阿根廷。
譚笑七親眼看見過這個大胖子色狼在辦公室欺負上門求職的小姑娘，後來譚笑七給那個嗚嗚哭的小姑娘五百塊錢路費讓她趕緊離開海市，那時他還是王英公司裡一個月四百塊錢的打工者。
譚笑七知道被這胖孫子看上的女孩，下場絕對淒慘不堪，還不如直接跳河。
吳德瑞呆立原地，接下來的一幕令他今身難忘，隻見許林澤輕蔑嘲笑道，“吃人？你吃一個試試！”
譚笑七瞬間明白了，那個談波說的得罪過市裡老一的企業家就是眼前這位，他是打聽到了地皮拍賣由自己主持，所以才會想起請自己吃飯。
這位就是他堂姐的老公廖三民，之前廖三民一定見過許林澤，那時她還是市裡老一的兒媳婦，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是堂姐夫敢惹的。
譚笑七輕鬆下來，他覺得此時和許林澤保持距離應該更好，“請坐吧堂姐夫，原來是你請客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廖三民的三和譚笑七不的七同的是，譚笑七是家裡老大，而地地道道的的本地人廖三民卻是上有大民二民，下有四民五民的三民兄弟，而且他一個人的體重是他四個兄弟的體重之和。
自帶一張巨大沙發椅的龐大廖老闆坐下之前對著許林澤微微一躬，不再多看她一眼，他不耐煩的轉頭對譚笑七“姐夫就姐夫，堂姐夫算什麼東西！”
他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毛病，身後的人都低頭強忍著笑。譚笑七實在沒心情逗他，“原來那塊地皮是你想要啊，我堂姐剛才說的價碼可不夠的！”
譚笑七話音沒落，就見幾個人同時走過來，譚笑七抬頭一看，裡邊居然有仨熟人，“包租婆，你怎麼來了。”
房東太太還沒說話，早上在22號大樓給譚笑七送老一通知書的那個秘書的秘書對談笑七一點頭，轉過去又趾高氣昂地告訴堂姐夫說“譚先生是老一的貴客，合作者，我奉命在他外出時保護他的安全。”說完指著跟在他身後的三人，“這位是市局季局助理，這兩位是中心分局刑警隊的！”
剛能插上的話的房東太太怒視廖三民，大胖子都顧不上回應秘書的威脅，尷尬站起身問候道“姨媽，您怎麼也來了！”
”我不管你碰誰，小譚你不許動，要不誰租我的房子！”
吳德瑞眼裡的廖三民從一隻威武的大老虎變成溫順的小貓咪了，這場麵也太特麼降維打擊了吧，譚笑七覺得這要是換了自己，一定去後廚買一塊豆腐一頭撞死。
幾番寒暄後，以房東太太的讓廖三民趕緊滾蛋的話而收尾。
譚笑七發現堂姐夫根本不敢往許林澤那邊看一眼，倒是譚曉煙不服氣地拿眼睛橫掃幾次，不由得他不承認，自己這位堂姐的確是尤物，就是翻白眼都美得緊。她要不是自己堂姐就壞了。
廖三民非常客氣對譚笑七道“你說個價吧，多少我都接著！”
“一畝三十五萬起，最低總價五百二十五萬，彆人抬價，你得接著，你放心我不會插手找人哄抬，老一的意思是拍賣必須完成。那個廣告橫幅你出內容我來做，二百五十萬，這個我要現金！”譚笑七發現堂姐一直緩和的臉色直到這個二百五十萬橫空出世才變得有點鐵青，估計她覺得一百五十萬最多了吧。
廖三民算個爽快人，一拍桌子示意手下走人，他留下五疊現金“隨便吃啊，明天上午十點我派人把錢送到你那幢22號！”
譚笑七站起來，似笑非笑地對著大胖子隨員中唯一的女孩說，“又見麵了！”
譚曉煙尷尬地說“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收過譚笑七五百塊錢的女孩有點無地自容，“對不起！”
小個子把大胖子留的那五萬塊錢推到許林澤麵前，“放好了，看看再要點什麼，彆對不起我姐夫的一片好心。”
吳德瑞正要說話，就見他本家吳尊風帶著在友誼商場見過的兩個瘦子從門外急匆匆走進來，對大胖子說“你動彆人我不管，譚老闆不行！”
譚笑七拉著吳尊風說“沒事了都解決了！”
譚笑七的堂姐和堂姐夫乘興而來，敗興而去。譚曉煙恨恨地想，明天一定跟小七要回來五十萬才行。
如果譚笑七知道她的心思肯定回她，做夢！
當大胖子看見吳尊風親自過來時，泯滅了心裡最後一絲收拾譚笑七的想法，他清楚這小個子已經碰不得了。
小個子拉著吳尊風和兩個瘦子坐下，把兩隻沒動的大龍蝦放在那二位麵前，先墊墊肚子，一會兒多得是，彆客氣！”
許林澤在譚笑七示意下，先把五萬塊錢揣進她新買的香奈兒小包裡，踴躍地叫來服務生添酒水海鮮，譚笑七一個人就吃下去三斤基圍蝦，要是孫農見了一定會自愧不如。
譚笑七真的喝多了，回家後直接倒下睡著，連馬步都沒紮。
許林澤在自己臥室滿意的看著晚飯結餘的3萬8，琢磨明天早上得跟著七哥去趟22號大樓，看看自己能從二百五十萬塊錢蹭多少。不知不覺間，許林澤成了自己曾經最鄙視過的錢串子，當她幡然醒悟時，就覺得譚笑七這個人真是太好了，不知道哪個女人有這個福氣當他老婆。
二
後半夜突然醒來的譚笑七感受著懷裡許林澤的乖巧，他又做了個夢，夢見孫工告訴自己不對，當他追問孫工到底什麼不對時，那個討厭的人文不對題的回答說，就是不對。
譚笑七長籲一口氣，仔細尋找著最近自己的行動軌跡，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既然覺得不對了，那就有什麼事一定不對。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譚笑七覺得自己就要受不住許林澤的溫熱而準備躁動一番時，想起許林澤回來路上談波的表現，嗯，就是這個不對！
其實回楊江的路上，談波才最應該攔住許林澤的車而不是歸來時，就是說談波那個人根本不是因為和許林澤伉儷情深而是有其他目的，那隻好繼續往下思考他最怕什麼和最想得到什麼，當然是害怕他老爹的失寵和仍然期望通過拍賣得到一些資本了。
於是可以推斷出談波不敢不離婚，但是在如他老爹的意離婚後，就開始為自己爭取了，他是故意撞車的，搞不好當時開車是他自己，隻是天色已暗，老吳老魏許林澤他們看不清清楚而已。
譚笑七此時發覺談波可以算個應該被重視的物件，這樣的人不能給他翻身的機會，或者自己搞死他，或者藉助彆人的手搞死他，借誰呢，老一還是堂姐夫？
譚笑七發現市裡老一的拖延等於無形中幫了自己一個忙，讓譚笑七有機會和時間到底選擇什麼樣的守法，說實話，睡個兔女郎和欠款上千萬，還不能徹底錘死談波，得想點其他更厲害的招數。
懷裡的許林澤動了一下，譚笑七索性把她弄醒，以運動代替昨天晚上未紮馬步的遺憾，許林澤熱情回應著，她想讓七哥高興。譚笑七走神想道，他要在許林澤身上找到談波的真正弱點，眼下要做的是打聽出那時開車的到底是不是談波，譚笑七要做到知己知彼。
早上魏汝知和吳德瑞幾乎同時拎著早餐進門，於是租屋客廳的桌子上幾乎擺滿了吃食，吳德瑞好笑地看著譚笑七食慾很好的樣子，他最近很喜歡觀察自己的新老闆，他知道譚笑七就是個小個子，裝不下太多食物，他依然奇怪那天吃下去四十個大包子的小個子是不是把那堆肉包藏腿肚子裡了。
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譚笑七清了一下嗓子，讓三個人仔細回憶一下，前天晚上撞車時到底是不是談波開的車，這很重要。
吳德瑞和魏汝知不知道譚總葫蘆裡賣色什麼藥，許林澤似乎明白了譚笑七的想法，後半夜時再次嘗足滋味的許林澤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七哥了，她願意為他做一切能做的事情，不就是回憶嗎，我願意回。
譚笑七看著三個人極力思索的樣子告訴他們不急，很多回憶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來的，慢慢想，確定了再告訴我就成。
譚笑七告訴魏汝知隨時可以去深圳找康佳，讓吳德瑞開道奇送他，自己開另一輛道奇去22號大樓等堂姐夫的人送錢來，到時候他得讓許林澤暫時迴避，這麼多錢，很有可能是大胖子親自過來。許林澤少見他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房東太太下樓來，問譚笑七是不是要去臨時大戲台，要是說順路就捎她一段，譚笑七表示非常樂意效勞。
在車上許林澤有點緊張，她怕房東太太會深究她和譚笑七的關係，事實上瓊劇著名演員沒那麼八卦，她非常友好地送給許林澤一個親手製作的香囊，告訴她這個東西隨身帶著，對懷孕有非常好的幫助作用。
許林澤的臉“騰”的就紅了，她不是沒想過懷上七哥的孩子，那樣她真的就不用擔心再沒錢花了，她已經不想過沒錢的日子，可是這樣明說出來，許林澤有點害羞。她出來時就帶著昨天堂姐夫給的飯錢的結餘，3萬8，她琢磨要是七哥這個上午不給她錢，她準備今天買點小東西好了，反正這個3萬8她已經看不上了，小錢。
譚笑七停好車後，滿意地看到那塊地皮每天都固定圍著很多人，那些人看到房東太太走過去時，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譚笑七看到第一部戲劇是京劇，在長辛店二七工人劇場，那場戲是【倒拔垂楊柳】和【紅娘】，老實說第一次看戲就是京戲，童年譚笑七的觀感很差，飾演紅孃的演員都快五十了，一臉的褶子，再有大小姐崔鶯鶯穿的就是一身跟丫鬟似的衣服，而紅娘五分鐘就換一身新衣服上場，譚笑七覺得太脫離實際了。
關注著堂姐夫給七哥送錢的許林澤，驚喜地看到從賓士車上下來的不是堂姐夫和堂姐，她跟在來人身後上了22號大樓八層，當大胖子的人走出臨時財務室時，許林澤故意和匆匆而出的譚笑七假裝邂逅。
“你在這兒啊，我正要找你呢！”譚笑七很高興一出門就碰到了他想見的許林澤小妞。
“找我什麼事？”
“跟我走，”譚笑七有點費力地拎著兩個裝著二百五十萬現金的蛇皮袋子，“我帶你去儲蓄所存錢！”
許林澤就要歡呼了！
三
事實上大胖子並不在乎給譚笑七二百五萬還是三百萬，他手裡新能源原始股票還有六千七百萬股，按照現下市價算，差不多等於十個億，所以花個幾百萬做事情，他覺得沒所謂。
米哈伊爾霍多爾科夫斯基在2004年成為老毛子國首富，這個道路上有兩步非常重要，第一步是1989年他成立了梅納特帕銀行，第二部就是通過一係列的並購和投資，把尤克斯石油公司變成老毛子國最大的石油公司，公司市值從七億增長到七十億美元，這是二十年前的七十個億！
這位首富後來罪名是偷稅而在2005年開始被普大爺關監獄了八年，直到2013年大赦令才跑到國外。
雖然廖三民的外形是非常愚蠢的胖，但是他的心眼一點都不比霍多爾科夫斯基少，在彆人看起來的能吃，好色，莽撞都是他的保護色。身為商人，廖三民明白什麼叫做“士農工商”，一個生意人，千萬不能因為腰包鼓起來了就自信心極度膨脹，看不起所有人，還發表一些自詡為導師的言論，那就是自尋死路。
所以廖三民在一個上邊封頂，下邊有底的空間裡進行了瘋狂的試探，甚至不惜得罪市裡老一，然後又請老一全家吃飯賠罪，他清楚這樣做，最壞的就是抓進去關幾天而已，但是能知道上邊最自己的容忍程度。所以當著譚笑七的麵故意強迫冒充女求職人員，就是他看在譚笑七很聰明的前提下，試探他的道德底線，看看能不能為他所用。
如果譚笑七視若無睹，大胖子都願意給譚笑七下跪，求他當自己的白手套。要知道1991年的十個億，是個很恐怖的數字。可惜譚笑七朝著褲子掉在地上小褲子掛在膝蓋的的堂姐夫衝了過來，打倒了大胖子三個很強壯的保鏢，要不是又一下子衝上去七個，堂姐夫本來就不大的小dd肯定會被譚笑七給踢爛，有個常識是，越胖的人小dd越小，這個成反比。看到譚笑七如此生猛海鮮，堂姐甚至生出雇他當保鏢的念頭，看到譚笑七隨便掏出十五萬才作罷。
大胖子隻能遺憾地放棄了譚笑七，但是他會關注小個子的訊息。
大胖子能娶到譚曉煙，純粹就是金錢的力量，鬼見了錢都得推磨嘛。不能說譚笑七的堂姐是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在小個子印象裡，每次去護國寺二叔家見到的堂姐還是高冷範兒的，多一句話都不說，偏偏譚爸譚媽還有後來的譚笑九都想逗小煙多說幾句話，於是譚曉煙就鄙視地盯著他們，從幼年時開始，譚曉煙對小七還有一定的好感度。
譚曉煙同意嫁給廖三民時，她已經談過三個什麼都乾過了的男朋友，第一個是個體形健美的公共汽車售票員，很快她就覺得那人除了身體好，彆的都很乏味。
第二個是電影製片廠的錄音師，譚曉煙覺得那個行當有些神秘，不僅錄音，還有電影是怎樣拍出來的。在八十年代當一個除了漂亮其他都那麼回事的女孩子知道拍一部電影的花費一百萬起時，她就幻想什麼時候自己一個人能有一百萬。後來當錄音師的領導也表現出對譚大美女很有興趣時，錄音師不僅退縮，還暗示譚曉煙不妨與領導交往一下時，譚曉煙又踹了他。
意大利有個傾國傾城的女演員叫莫妮卡貝魯奇，生於1964年，那部【西西裡的美麗傳說】無比放肆地用鏡頭展現了她無與倫比的美麗，她的諸多電影作品在全球範圍裡廣受好評。
譚曉煙和貝魯奇有一個相同的觀點，那就是自己的美貌不應該隻被同一個男人欣賞，要多，尤其那些出色的男人。
譚曉煙的第三個男朋友是個公務員，她的父母都勸她找個工作穩定的，雖然那個時代公務員遠沒有現在吃香，但郵政係統的工作在那時的百姓眼裡就是一隻金飯碗，何況這個男的懂得利用權利搞郵票和買郵票，在普通人眼裡屬於身家雄厚的一類。他又能力在給譚曉煙父母五萬塊錢的前提下，還能滿足譚大美女的的一般性購物需求。
當譚曉煙演過一部蜚聲全國的電視劇後，成為當時的一線演員，無論走在北京街上還是海南島黎族的村子裡，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要求拍照和要簽名。她狠命練過半個月改變她那以前爬爬啦啦的字型。之所以說到黎族，是因為譚笑七的二嬸，譚曉煙的親媽就是黎族人，譚曉煙繼承了媽媽的濃眉大眼和娓娓動人。就像譚笑七這樣的六邊形正人君子，都想過如果她不是自己的親堂姐，一定會尋機會把她推倒洗床單。
當譚曉煙的談婚論嫁的男朋友發現自己準備用來結婚的錢被譚曉煙揮霍一空，她又準備踹了他時，唯一的念頭就像一個被欺負得除了跳井以外沒有其他辦法的女孩子，準備跟這個美貌異常又朝三暮四的自己又捨不得分手的物件喊“我特麼跟你拚了！”
沒錯，譚曉煙就喜歡讓不同的異性欣賞到自己的美貌，不過這要是早幾年，例如八三年，很有可能會吃下去一顆油炸花生米。所以那些無論什麼時代都有機會囂張的人，必須慶幸生而逢時。
麵對要拚命的未婚夫，譚曉煙也沒什麼好辦法去應付，好在漂亮的人總是有福氣，特漂亮的更有福氣。從海市來京旅遊的廖三民在恰巧這時經過護國寺，住在國二招的他不想去長城頤和園故宮後海，他就是想去聞名遐邇的重點中學北京四中門口參觀從裡邊走出來的好學生都長得什麼樣。
結果好學生還沒看見，就恰好遇到在護國寺街邊因為未婚夫而煩惱的譚曉煙，那個時候的廖三民體重還不到一百九十斤，處在人傻錢多的瘋狂邊緣，他見到憂鬱的譚曉煙時，就驚為天人，雖然他以前也曾驚過幾次天人。但是這一次是到頂的天人了，他決定這輩子要是不能娶了這位大美人，他就誓不為人，當狗都行，汪汪汪。
莫尼克貝魯奇後來嫁給一位小她兩歲的法國演員文森特卡索，廖三民生於1965年，也比譚曉煙小兩歲。
貝魯奇和卡索的婚姻維持了十四個年頭，三民和譚曉煙結婚隻兩天，他就非要離婚，但是譚曉煙非常難纏，甩不脫，踹不掉，鬱悶之下，三民隻用了不到一年，就把自己揣肥到四百來斤，可憐的三民琢磨，我都胖成這樣了，就不信你還不放過我。
當所有人都揣測譚曉煙啥時跟死胖子提出離婚時，譚笑煙卻頻頻拉著老公出來亮相，表現出一副我一點也不覺得三民又醜又胖，我很愛他的夫妻伉儷情深的戲碼。
直到新能源被批準上市發行股票但沒人認購時，譚曉煙想起堂弟譚笑七的鬼靈精怪詭計多端鬼馬雙星，什麼鬼？誰跟他雙星了，於是譚笑七想到了把新能源三個字寫在幡布掛在直升機上繞著海市足足轉了七圈，新能源的股票纔開啟了局麵。
事後廖三民如約給了譚笑七免費五萬原始股，還答應隻要譚笑七能掏得出錢來，掏一塊錢就賣給他一塊錢原始股。新能源的股票都是百元麵額的紅色印製股票，後來三民夫婦非常傻眼地看著譚笑七從破布袋子裡拿出十五萬藍色百元軟妹幣，換走了十五萬紅色新能源原始股。堂姐癡癡地追再後邊問堂弟是不是去搶劫了。
後來第二個月一新能源股票漲兩倍，第三個月四倍，第六個月九倍，後來又跳回七倍。
譚笑七告訴堂姐，七倍時他把所有股票都拋了，他叫譚笑七嘛，然後買下自家公司的一套四室兩廳，和一輛川崎250。
就是說不到半年，譚笑七的十五萬變成一百零五萬，比倒騰馬海毛輕鬆多了。
譚曉煙不知道，其實堂弟在九倍拋了兩萬股，十五倍的把餘下的十八萬股全都賣了，後來新能源股票再沒爬上過十五倍。
譚笑七都不去計算自己手裡到底有多少錢，他不會把錢存在同一個儲蓄存摺裡，在他和吳尊風做進口椰子生意前，包括北京的存款，不算那套房子的溢價，他的身價為四百零七萬軟妹幣。要知道他不到七歲在體育基地食堂吃飯時，就已經有了三毛錢的日薪，就是說從七歲到此時的二十七歲，他一直在努力賺錢。所以說，吳尊風和楊書逸選擇他，不是沒有道理的努力賺錢的人的身上有一種強烈氣場，錢場，就是那個吆喝，有錢的幫個錢場的意思。
1991年初，他在王英公司的月薪是四百五十塊錢，三月份，他還去海台牌機廳掙零花錢。所以說許林澤是個錢串子隻沾一點點邊，譚笑七纔是大錢串子。
此時大錢串子正帶著小錢串子在機場路一家工行儲蓄所存款，選擇這裡是譚笑七考慮到要是帶錢回北京，在這家距離機場最近的儲蓄所提款最安全，那個以後還沒通存通取，他沒如許林澤所願把二百五十萬都給她，譚笑七把五十萬存摺寫上譚曉煙的名字，就算把她送上老一的塌不過是個意淫，他也不準備惹怒她。譚笑七隻是個子小，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的人，但是他決定捉弄一下堂姐，等她主動找自己。
他還得靠她給市裡老一上眼藥呢。
雖然沒能得到全部二百五，小錢串子許林澤也非常激動，這和她後來從汽車銷售公司第一年得到的一百萬分紅不同，看著二百萬現款漸漸消失在儲蓄所的保險櫃裡，許林澤有一種偷情的快感，分紅卻是理所當然和理直氣壯。
存完錢，譚笑七準備帶許小妞去看那套正在裝修的房子，以後許林澤可以帶許媽過來度假，海市這個地方，譚笑七覺得北方人不適合常駐，太潮，冬天離開北方的乾燥寒冷來海市纔是最佳。
對於許林澤的些微改變，譚笑七不是沒有察覺，他覺得正常，一位一直循規蹈矩的女孩子遇到談波這樣的病態和突變，自己有些變化也正常，他一點也不心疼給許林澤的二百萬，不就是用那塊不值錢的巨幅廣告布換回來的嗎。
譚笑七唯一準備認真去做的是，給自己買一套滿意的房子，好好裝修一番，那個時候所謂精裝房一說還極其稀少，可以說沒有。這樣看來還要在華僑新村的租屋住上好一陣子。想起房東太太的寬厚，譚笑七覺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