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臉不能動 第61章 壞人敗於話多
一
大概因為離了婚的緣故，徹底放鬆的許林澤讓譚笑七有點吃不消，於是這個早晨譚笑七還是照常起床，許林澤象隻一夜捉了一千隻老鼠的貓，累的不行了，繼續賴床。
怕吵到許林澤，譚笑七臨時中斷了每天一歌，他洗漱完畢後給自己泡了一杯茶，開始思索現在的局勢。明擺著，老一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得做好談波他爸又一次取消合同的局麵，譚笑七打魏汝知的呼機，很快就有了回電。
“老魏，你把到昨天晚上咱們在那塊地皮上的全部投入拉個表，做個費用彙總再加上百分之三十，然後用一百二十萬減去這個數字開一張支票，連同這張表格列印好了給我送過來，不急不急，你先吃飯，什麼，你在吳德瑞那兒睡的，那就簡單了，買點早餐過來一起吃。”
本打算裝睡撒個嬌的許林澤一聽吳德瑞他們要過來，忙不迭地趕緊起床去洗臉刷牙。她撒嬌的目的就是想跟七哥再要點錢，她前公公分給她的三十萬她不想也不能動，而她幾天下來雖然已經花去二十多萬，卻覺得還有好多想買的東西尚未到手。許林澤終於發現有錢真的是太好太爽了。她琢磨著該如何向譚笑七開口，她覺得讓吳哥拿著錢開車帶她去商場的模式真的最適合她。
吳德瑞和魏汝知來得出乎譚笑七意料的慢，譚笑七一看魏汝知就笑了，老魏留宿大個子租屋，沒自己的衣服換，隻能拿吳德瑞衣服湊合，不過許林澤卻嘖嘖稱讚，說雖然吳哥的衣服大了點，但是魏哥穿上顯得飄逸瀟灑，幾個人鬨笑一通後開始吃飯，老吳老魏都感歎，以前跟著楊爸時從來也不敢這樣放肆。
譚笑七告訴魏汝知準備老一撤檔，所以要馬上把地皮全部花銷所有專案都列支出來，每項加上百分之三十，然後看看一百二十萬還剩多少，細化到分。魏汝知疑惑地問老一捨得撤嗎，譚笑七回答咱們不管他，這是咱們的態度，老魏一會你開完支票帶著列印好的列表就在市府門口等，我一呼你三個零，你就進去把這兩樣交給他秘書，老一應該在醫院陪他兒子，咱們必須做出姿態，一個是我們早有所料，一個是愛撤不撤，我們智恒通沒指望這個拍賣發家致富。
譚笑七告訴魏汝知趕緊吃，吃完回金盤，除了這張支票，再開一張六十萬的現金支票去取款然後給我送這邊四十萬。還有把22號大樓八層中間那間辦公室改為楊氏和智恒通共用財務室，以後辦事方便。
看著行色匆匆的魏汝知走出院門，譚笑七問吃的炯炯有神的大個子，昨天回來路上到底什麼情況。做事情必須知己知彼，譚笑七要知道那個談波到底有多過分。許林澤這邊已經離婚，根本不可能跟談家再有什麼瓜葛，一定是談波心裡不忿，找茬尋釁。
吳德瑞趕緊把整根油條塞進嘴裡，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詳細講了起來。
原來就是在民政局時，談波先是試圖和許林澤搭話，勸她取消離婚的念頭，但是吳德瑞和楊氏另外一個身手很好的夥計一直把他倆隔開，這樣談波不情不願地在相關檔案上簽字，拿到了離婚證，那會兒的離婚證外皮是綠色的。許林澤和吳德瑞魏汝知出去時，他的另外兩個人故意攔著他，所以談波還以為前妻依然上的是那輛公爵，其實公爵駕駛位上是來時開道奇的司機，他們三個都上了道奇，這也是來之前譚笑七吩咐的，後來魏汝知更佩服譚笑七了，他似乎能預見還未發生的事情。
在回來的路上，天色已黑，談波的桑塔納不停地象隻火雞似的在公爵前後左右跳舞，阻擋著公爵的前行，半個多小時後在國道的一處大拐彎，桑塔納打滑飛出道路，一頭紮進路邊的水田。公爵也滑下路邊，車頭有些損傷。吳德瑞駕駛的道奇得知自己這邊的人和車沒事後，慢悠悠的往前開，找到一處鄉村，打電話報警。然後魏汝知在村裡小賣部買了很多水和零食，說零食都不大對頭，就是一些吃起來很粗糲的點心，等警察過來後道奇領路回到出事地點。
吳德瑞繼續說，那些警察開始還算對頭，但是看到桑塔納的行駛本知道是海市市府的車後，開始對魏汝知橫鼻子豎眼，聲稱不管車輛要帶回三十公裡外的警隊，連人都要暫時扣押，這時救護車已經到了，把昏迷的一臉血的談波抬上車子帶走。
魏汝知想起譚笑七的必須回海市不得停留的指令，悄悄掏出十萬塊錢，把整捆拆散了放在剛纔在村裡小賣部買東西的塑料袋，拉過隊長模樣的話事人塞給他，果然隊長就立刻同意這邊的無關的人回去。魏汝知把餘下的十萬交給那個平時跟他最鐵的人手裡，告訴他，帶著另外兩個人去修車，該修車的錢該花就花，他們三個人想吃什麼就吃，車子修好了馬上回海市。
吳德瑞最後感歎道，要不是小個子讓老魏開道奇帶著錢，搞不好他們現在還回不來呢，那邊還算是老一家族的勢力範圍。
譚笑七和許林澤交換過眼神，心裡話不必多說了。
譚笑七很不明白談波這是要乾嘛，剛離婚又追，你早乾嘛去了？
二
不僅譚笑七不明白，老一也不明白，自家兒子到底想的什麼鬼，都離婚了還攔著人家的車想乾嘛，不服氣就彆在民政局簽字啊。
老一連夜帶著海市人民醫院的急救車趕到當地醫院，不顧醫生勸阻，把兒子帶回海市，住進譚笑七和楊一寧住過的那間高乾病房的隔壁一間病房，經過醫生檢查，就是外傷比較嚴重，左臂尺骨骨折，頭部多處嚴重擦傷，但是都不會危及生命，給談波看病的醫生也是抱怨ri機器出了故障，否則照一次就能徹底放心了。老一記下了這個事。
天擦亮時，老一給秘書打電話，告訴他擬正式文書通知譚笑七和智恒通公司，地皮拍賣的程式到此終止，告訴那邊把預付款和兩輛車子送回來。
華僑新村譚笑七租屋裡，譚笑七看著吳德瑞幫助許林澤忙忙碌碌地收拾從談家搬回來的行李物品，他知道要是老一有反應，九點一過就會來電話。果然九點零一分，吳德瑞購買的無繩電話子機悄咪咪地響了，電話裡傳出老一秘書的聲音，譚笑七告訴對方這個不是工作電話，，有事請打智恒通公司電話，然後啪的一下就掛了，把吳德瑞和許林澤都驚呆了。
老一得知譚笑七的舉動後也驚呆了半分鐘，這明顯的是不把公權放在眼裡的行為，他甚至打算和市局季局打個招呼，把汽車銷售公司的合作方換成自己兒子。但是譚笑七的反應還是令他有些不安，他準備等一等，謀定後再動。
譚笑七給大個子一種笑看風雲的篤定模樣，以前屬於他的那間臥室已經徹底改成許林澤的閨房，裡邊擺著昨天許小妞花了十多萬買回來的奢侈品，包包，首飾，化妝品，手錶等等，許林澤覺得她還應該買些質量上乘的床上用品，自己這間和七哥那間，如果不是租屋，她都打算換兩張床了。
很快魏汝知來了，譚笑七當著三個人的麵，把六十萬搞了個三一三十一，每人二十萬，告訴老魏老吳這是備用金，小錢不用報，大錢要留文字記錄，另外他給許林澤花的錢都是在楊爸給自己的範圍裡，以後他會如實下帳。現在吳德瑞送自己先去22號大樓，再送許林澤出去購物。
那兩個人出去後，譚笑七告訴許林澤，他去年購買的正在裝修的四室兩廳以後會過到她的名下，不管他們倆以後會處得怎樣，房子對她都是一種保障。許林澤感動得緊緊抱住七哥，眼淚又一次打濕了譚笑七的跨欄背心。隻是她覺得二十萬還是不大夠，但是七哥對她一點都不吝嗇，她相信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二十萬。如果那套房子給她了，她要儘快去現場，讓裝修師傅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裝修。
魏汝知按照譚笑七的吩咐開車去市府門口等譚笑七的呼機暗號，譚笑七還是讓吳德瑞送自己到了22號大樓後，再載著許林澤去商場。他親自把停車的那輛道奇開進六公司所在的甸花新村停好，回去沒一會兒就看見老一秘書的秘書趾高氣昂地走進大樓一層，神氣活現地喊“誰是譚笑七？”
一層的人都得到了譚笑七的提前告示，沒人理他，直到他有點氣急敗壞時，小個子才悄咪咪地走到他身後，“您哪位，這麼大聲乾嘛？”
秘書的秘書把檔案遞給譚笑七，小個子裝作眼花地看了好幾遍，疑惑地問“你這個光是解除不行啊，違約的賠償呢？”
小秘書有點摸不著頭腦，“什麼賠償？”
“雙方合作肯定有責任和義務吧，我和你們簽訂的合作協議裡有規定啊，你不知道？”譚笑七戲謔地盯著小秘書。那小子囁嚅道“我就是送檔案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就麻煩你回去問清楚，好好看看合作協議裡規定的雙方的責任和義務以及承擔的違約責任，我這邊可不是你們這份通知裡的什麼狗屁退款，你們還得再賠我公司五十萬！”
三
譚笑七梳理公司的情況，決定不再做長虹電視的代理，四川綿陽到海市，交通運輸非常不便，他打算解決了跟老一之間的問題後，去趟深圳和康佳電視廠洽談合作，因為吳尊風的關係，一些諸如北方的牡丹，海信和海爾品牌的電子產品很難打進海市市場。譚笑七還是決定帶著許林澤去，他給許小妞的花錢想了一個名頭，就是和自己去譚容聲冰箱的代理權改變時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給她一筆現金作為獎勵，今天之前的就算了，想辦法把賬做上，明天再給她五十萬，另外儘快把四室兩廳的房子產權辦了，好在之前自己也沒辦房產證，直接給許林澤就行了。
市裡老一沒想到，他的一個心血來潮的決定，使得原本許林澤和譚笑七的分彆日期拖延了半個月之久。當時他是真的要終止地皮拍賣，但是他秘書的秘書從22號大樓碰壁後，他的秘書把情況稟告老一後，談波他爸才發覺這件事不是自己的一句話就能決定的了。當初簽訂合作協議時，時譚笑七後加上的違約責任，大家都有五十萬的罰款，而且按照協議，譚笑七真的不已不僅不還一百二十萬，還能追加五十萬。
老一和季局通話時，試探市局是否能和自己兒子聯合開辦汽車銷售公司，被季局一口拒絕，季局說辦這個公司的初衷就是抓凶犯時，這邊的警察駕駛譚笑七的新皇冠車撞傷凶犯，市局無法補償纔有點這個建議。市局沒理由撕毀已經和譚先生的協議，如果想踢開譚笑七，那市局便再沒有和其他任何人聯合開辦任何公司的念頭。
當老一坐在兒子病床邊舉棋不定時，秘書又來電話報告，說譚笑七的人過來歸還了除去花銷之外的款項，金額是九十八萬，但是對方保留追討五十萬違約金的權利。這下老一又嘬開了牙花子，這什麼操作？當病床邊的老一收到一個專人送來的函件時，他有點恐慌了，這個是吳尊風在得到譚笑七的通知後派人送去高乾病房的，老一知道要是這個東西交到紀檢部門部門手裡自己分分鐘便會被抓起來。因為彆的的罪名可以商量，但是出賣國家利益的罪名是人神共憤的。
但是老一還是打算抻幾天，他不能立刻向譚笑七投降，就算專案還是繼續下去，他也得讓譚笑七等個十天半個月的，要不然那小子不知道馬王爺長著幾隻眼，老一吩咐秘書收下支票和工程造價表，轉告譚笑七，老一這幾天忙，過幾天再和他商量專案是否繼續。
譚笑七接到老一秘書的電話後一笑，沒關係，我這邊繼續拱火，把輿論炒得熱熱的，把公眾的好奇心憋的足足的。
吃過午飯的譚笑七的呼機收到一個號碼，他還認得這個號，那是他堂姐譚笑豔的，去年搞直升機時，譚曉煙一天能呼他好幾回。
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尤其對於譚笑七平生僅見的大美女譚曉煙來說，更是這樣，即使自己是她親堂弟，她也會利用自己的美色驅使親堂弟去幫他做事。
想起老一，再想起堂姐，譚笑七不由一喜，惡心一下這倆人也好，七哥相信譚曉煙和市裡老一一定能碰撞出耀眼的火花，譚笑七覺得就算把堂姐送上老一的榻，他也不會有任何歉疚一類的情緒，能給那個胖子添堵，是他最樂意做的事了。
四
在得到老一的最後確定答複後，譚笑七知道現在就是看誰的耐心更持久，誰先說話誰輸。他不知道老一無形中幫助他和許林澤增加了半個月的相處時間，而他倆的孩子譚小譚就是在多出來的這段時間裡孕育生成的。
譚笑七忽然有了一個犯懶的想法，他叫來魏汝知，讓他自己去趟深圳找康佳公司談在海市的總代理權，給他的建議是帶一張即刻付款的伍佰萬元彙票表達誠意。
然後譚笑七扔下發呆的老魏，自己開車前往金融大廈捯飭自己，既然去見堂姐，他必須把自己打扮得人五人六的，譚曉煙慣於以衣取人，去年幫她搞直升飛機時，她就對自己的衣著撇嘴不已。譚笑七甚至猜這會兒許林澤也在金融大廈商場，果然在停車場看見了跟自己開到一模一樣的道奇。
當許林澤看見譚笑七以楊氏的支票付款時，她瞪大了眼睛。譚笑七心裡暗笑，以前楊家是這個商場的常客，商場財務知道楊氏的支票鐵定不會跳票。其實譚笑七不喜歡帶很多現金出門，隻不過那個時代，彆說手機支付了，刷卡都還很稀罕。
許林澤帶點讚賞的看著人靠衣服馬靠鞍的譚笑七，雖說譚笑七個子矮，但是身材均勻，整個人看起來傲然自立，再加上一身洋裝，“你這是要去約會誰家小妞嗎？”許林澤就是隨便一問。
“對啊，一位真正的美女。”譚笑七想起自家堂姐的濃眉大眼，在那部著名的電視劇裡完美展現出來的美貌。
許林澤略微有點吃醋，“我見過嗎？”其實她是在吃乾醋，以前她和譚笑七共同的軌跡就是在基地食堂吃飯。
“彆多想，是我堂姐，你知道的，譚曉煙。”
“你是說譚曉煙啊，我可喜歡她了，我能和你一起嗎？”就連吳德瑞一聽這個名字，也不由得豎起耳朵，他也喜歡譚曉煙。
“可以，一會兒回去我約她晚上去獅子樓，咱們一起去！”譚笑七覺得帶許林澤應該能壓製一下堂姐的傲氣，首先許林澤的姿色不比堂姐差多少，但是許林澤膚色健康，而堂姐當了幾年闊太太，很注意減肥，所以臉色蒼白，營養不良的樣子。
許林澤很高興，她今天又花了十萬，在譚笑七麵前有點心虛，於是就問吳德瑞要不要買些衣服，譚笑七一想對啊，不能讓吳德瑞天天看著許林澤買東買西的，也給他添置一些衣服。
大個子很高興，在這個商場裡很有幾件合他眼緣的服裝，就是價錢極貴，雖說他口袋裡還有幾個錢，但花在這些衣服上他有點心疼。現在譚笑七點頭了，他可以放下心理負擔，在收款台心安理得地看著譚笑七寫支票。
譚笑七一想這是自己第一次在商場請客，就讓許林澤接茬去挑衣服，最後兩個人加起來購買了十七萬的衣服，吳德瑞都快拎不動這些包裝了。許林澤坐進譚笑七的道奇裡，兩輛車一起停在烤乳豬店門前，成為華僑新村的一道美麗的風景。
譚笑七沒想到許林澤有著一手乾洗衣服的本領，她忙了兩個小時，終於把三個人赴宴的服裝熨燙一新，累的她有點吃撐不住，倒在譚笑七的懷裡。
“七哥，我這樣花你的錢是不是不太好？”許林澤甚至沒敢讓譚笑七去她那間說是臥室其實是換衣間參觀一下，加上剛才七哥寫支票幫她買的，雖然她在學習尤其算數上是個小迷糊，但也知道這幾天花了七哥有四五十萬了，這個數字在遇到七哥前，她想不都不敢想。
“男人掙錢不就是給自己的女人的花的嗎！”譚笑七摸摸她的眉毛，許林澤的眉毛非常給她漲分，令那張臉嫵媚頓生。
“好啦，彆多想，明天帶你去那套房子看看，談波他爸終止了拍賣。咱們也可以休息幾天。”
許林澤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你可以和她說生意的事，但她絕對不會多嘴詢問，“我去洗個澡，然後化妝，咱們不能被你的大美人堂姐比下去不是！”
“一起？”
“滾！”
於是譚笑七去打盹，許林澤小心地關好水房的門後仔細衝了個涼，回到自己臥室精心打扮自己，她還很年輕，不必過度化妝，當醒來的譚笑七看見許林澤時，就斜著眼睛告訴她，準備取消和堂姐的約會。
在獅子樓門前吳德瑞專心地幫著許林澤開啟她這側車門，跟一個貴婦的專屬司機似的讓譚笑七忍不住發笑，令他想起一部美國電影【為黛西小姐開車】，黑人司機由他非常喜歡的摩根弗裡曼飾演。當然啦吳德瑞可比弗裡曼帥多了。
跟以前一樣，遲到是譚曉煙的標配，譚笑七和許林澤拿吳德瑞開了半個小時玩笑後，大演員終於姍姍來遲。譚笑七是見了她老公之後才明白那個看起來什麼都不是的大胖子富翁是怎麼和堂姐配成一對的。老實說，堂姐確實漂亮，但是譚笑七相信除了那個胖子，沒人可以忍受堂姐，象二叔二嬸那麼好的人，怎麼會培養出湯堂姐這樣的玩意兒。
譚曉煙身後跟著保姆和司機，她非常不快地看著譚笑七挑選的側廳方桌，“怎麼不要包間，一會人多了都圍上來怎麼辦？”
看著堂姐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譚笑七就想怎麼能把她送上老一的榻，譚笑七自詡不是個樂於拆散彆人婚姻的惡人，但要是有機會，譚笑七非常願意給那個胖子戴上一定綠油油的帽子，而且不會有一點點的歉疚。
堂姐夫就不是個人，譚笑七親眼看見他在自己辦公室強迫一位來應聘的小女孩，而一邊的堂姐視若無睹，她惹不起他老公。那場麵令譚笑七憎恨至極，要不是堂姐夫手下眾多，譚笑七必定能救下那個小姑娘。
譚笑七非常快樂地琢磨怎麼能實現這一既惡心堂姐夫能多攥住談波他爸多一根小辮子的理想。
“找我什麼事？”譚笑七大刺刺地問，他對堂姐一點尊敬的態度都欠奉，“這頓你請客啊，服務員，先給我上兩隻波士頓大龍蝦，再來五斤基圍蝦。”他非常愛吃基圍蝦，剝蝦的速度無人可比。
譚曉煙很不快地撇撇嘴，“我請就我請，這兩位是？哎喲，姑娘你臉上的粉抹多了！”她指著許林澤的半邊臉說，一下子就把許林澤和吳德瑞對她的一些好感蕩然無存。
雖然譚曉煙和許林澤的實際年齡相差也就十個月，但是譚笑七和吳德瑞都覺得，還是許林澤看著更美，更健康，更順眼。
當大龍蝦昂首被端上來時，譚曉煙告訴堂弟“那個人民大道的大幅廣告是你搞的吧，你姐夫買下了，價錢隨你提，再有那塊地皮他也看上了，你要把總地價款控製在五百萬以下，能行嗎？”
譚笑七晃晃腦袋，心說戲肉來了，有錢了不起的，特麼我要是不把你送給老一，我以後就跟你姓。
在譚曉煙說她老公隨後就過來時，譚笑七臉色大變，他對吳德瑞和許林澤說“馬上回去，彆走正門，見到賓士600一定躲開，彆問為什麼，我打包飯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