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臉不能動 第71章 機關算儘
一
楊一寧做了個醒後記憶依然清晰的夢，就是譚笑七和那個叫許林澤的女人分手了，原因是許林澤的前夫後悔過來找她回家，那個女人毫不猶豫地拋下了譚笑七。楊一寧沒發現自己是笑著醒過來的，就連看見楊錦廷時都順眼了許多。
吃早飯時，就連楊錦廷覺得媽媽很愉快，雖然她還不允許他喊她“媽媽”，他不在意，這些年來陳倉的那個“姥姥”對他的態度可比、“媽媽”對他的態度惡劣多了，小孩子適應能力強，相比起來，楊錦廷有點輕視親姥姥湯容容。人的本性就是賤格，對你好的不在乎，對你不好的卻是很想巴結。
楊一寧很想給師哥打電話求證她夢裡的情形，但是楊爸早就跟她說好，隻能晚上和吳德瑞聯係，白天除非大個子主動打電話來。與此同時的吳德瑞正駕駛修了葉子板的道奇載著魏汝知和葉永嘉，葉子本想和七哥以及許林澤一輛車，被老魏死活拉走了，那對男女你儂我儂的，你上去湊啥熱哄！
葉永嘉有點不放心簡薇，深怕自己老婆在這裡被彆人給拐跑了，譚笑七教育他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哪裡來的人販子？
其實譚笑七的意思就是簡薇那個女人，也就你拿她當寶，人販子可不會這麼不開眼。譚笑七勸告葉永嘉的意思無非就是放任簡薇出去買假貨。昨天晚上他和許林澤也是住在泰華酒店，他尋思既然做戲還是要全套，譚笑七不想簡薇留在許林澤臥室的指紋什麼的不留神被抹去。
既然去澄邁這麼近，譚笑七還是帶著許林澤吳德瑞他們一起去了趟22號大樓巡視。那輛從三亞開回來的凱迪拉克，譚笑七回來後就讓吳德瑞送去了市府。
毛總的人施工進展神速，本來寫字樓的裝修就不像家庭裝修那樣繁瑣，譚笑七發現第八層的工程基本進展完畢，他在財務室停留將近二十分鐘，這會兒許林澤興奮地在隔壁大戲台觀看秧歌和圍棋高手與觀眾棋手的擂台賽，沒人知道許林澤居然是圍棋業餘選手，她躍躍欲試想上台，但考慮到譚笑七很可能馬上就走，隻好作罷。
這時吳尊風打了譚笑七的尋呼機，打回去後老吳說他要找的在儋縣順龍大酒店不懷好意盯著許林澤的那個彪形大漢找到了。譚笑七告訴老吳讓他的手下帶著那個人在澄邁金江鎮的澄邁賓館酒樓餐廳停車場見麵，自己請客大家好好吃一頓。譚笑七問財務保險櫃還有多少現金，他臨時借用一下，沒想到隻有三萬，譚笑七無奈地琢磨，三萬就三萬，總比沒有強！
為了讓葉永嘉放心，譚笑七讓把魏汝知的尋呼機交給簡薇隨身帶著，以便聯係。譚笑七以葉永嘉的名義給那個呼機留言，告訴對方下午可能晚點回來，晚上去華僑新村會麵，今天房東太太在家，去敲門即可。放下電話的譚笑七暗笑，簡薇，能幫你創造的機會都幫到了，剩下的可就看你了！
盈濱半島就像是踩在水麵上一隻高跟鞋，永慶寺就是在高跟鞋的腳背的右側偏上的位置，寺廟依海而建，碧海藍天，景色怡人，永慶寺按照按照宋代伽藍七堂的形製佈局，殿宇高廣，莊嚴瑰麗。1991年時不需要購買門票。後來隻要時要買門票的寺廟，譚笑七一概不進。
一進山門，迎麵就是天王殿，大雄寶殿的麵積是一千二百平米，供奉十八羅漢，譚笑七跟在吳德瑞後邊，看著老吳虔誠地在釋迦牟尼佛，藥師佛，阿彌陀佛等佛像前一一參拜，就連調皮的許林澤進了永慶寺後都下意識地收起了了嬉皮笑臉，跟著七哥一起燒了三炷香。
走在寺廟裡，許林澤發現有很多不一樣的植物和花卉種植在一起，就去問七哥，譚笑七心說我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麼，譚笑七從小就不喜歡花花草草，沒想到魏汝知很清楚，他告訴許大美女，這是與佛學緊密相關相關的“五樹”和“六花”，五樹就是菩提，貝葉棕，糖棕，大青和檳榔，六花是雞蛋花，文殊蘭，荷花，黃緬桂，黃薑花和地湧金蓮。魏汝知說這些植物種在一起，突出了綠色和佛教的博大偉宏，肅穆清靜，達到返璞歸真，天人合一的境界。
譚笑七瞬間對老魏刮目相看，想不到這樣深奧偏門的知識，老魏信口道來，就那幾樣植物和花卉的名詞，讓自己背誦都得用個三分鐘才行。
直到來了海灘，許林澤才又恢複了頑皮樣，她知道和七哥分彆在即，她一定要笑，不能讓他看出一點悲傷。至少最近一個時期，他倆也就是一個海市一個北京，三個小時的飛機
而已。許林澤發現，一個人有大錢的前後心態截然不同，擱在以前，她會算計飛機票的價錢，現在對這些小錢她已經不以為意了，她甚至快意地想，隻要在國內，她每個月至少得跟七哥要十萬塊錢零花，這對她而言是大錢了，以前要過來的十幾萬乃至上百萬，自己也就是過路財神，那二百萬的存摺，許林澤會緊緊攥在手裡，除非七哥有急用，還得保證再還給自己。
永慶寺的海灘在是寺廟的後花園，說實話這裡過於小眾，即使過了二十年許林澤故地重遊，能看得見的變化也就是廟裡的後邊大殿上增設了咖啡館。年近五十的許林澤身材依然傲人，雖然她已經很少穿三點了。
譚笑七對著海灘發了會呆，他居然覺得這片海灘最大的作用就是發呆，雖然椰林蔥鬱，沙質細膩，海水清澈湛藍。但是沒有穿三點式的許林澤，他覺得一切都提不起來興趣。
終於昏頭脹腦的吳德瑞歇過勁了，譚笑七告訴大家自己領路，去金江鎮。去年譚笑七買川崎250後，幾次騎車來過澄邁，對這一帶很熟悉。
後來譚笑七，吳德瑞和小澄邁三人合股在金江鎮問話南路開了一家豬腳飯餐飲店，生意那叫一個火爆。
車子停在澄邁賓館停車場時，譚笑七的尋呼機收到兩個留言，他讓大家去賓館餐廳落座，自己去賓館的商務間使用付費電話，兩個留言分彆來自楊一寧和孫農，內容驚人的一致，問他是不是跟許林澤分手了。
二
簡薇一個人走在陌生的海市大街覺得很快樂，她常常覺得葉永嘉就是一隻討厭的跟屁蟲，尤其是在他口袋裡沒有多少錢的時候，簡薇知道他口袋裡最多就剩下二百塊錢了，所以她更討厭他黏在自己身後，就算他給她兩張百元整票，她還是高興不起來。去三亞期間有很多次，簡薇暗示葉永嘉向魏汝知要個千八百塊錢，自己花著方便，可是那呆子就算明白她的意思，也是執拗著不開口。譚笑七的手下也是真笨，就不知道給客人一些零花錢嗎。
其實魏汝知還真知道，臨行前譚笑七叮囑過他，可他就是看簡薇不順眼，不想給。
簡薇沾沾自喜的琢磨，多虧了自己聰明，來海市前悄悄的衣服最裡邊的口袋裡裝了一千塊錢，那個口袋不大，裝多了會給撐壞，也會被葉永嘉看出來。
隨著時間的逝去，簡薇已經對有個白馬王子騎著七彩祥雲來接她的想法越來越不抱希望了，就算跟葉永嘉過一輩子，她也得緊緊地把葉永嘉能得到的一切都牢牢抓在自己手裡，就象這個譚笑七，簡薇覺得借三十萬少了，譚小個子有那麼大一幢樓，簡薇覺得至少得五十萬起，誰讓葉永嘉小時候幫過譚笑七很多呢，他得還，一百倍地還。簡薇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把許林澤房間裡的東西都一股腦揹走，除了許林澤的衣服，她和許林澤不是一種身材型別。
簡薇不得不承認，簡薇的身材比她的好的多，自己除了臉能看，彆的比起許林澤來一無是處。簡薇知道自己已經是個將滿二十七歲的已婚婦女了，再不為自己多爭取點，青春易逝，容顏易老，簡薇悲哀地覺得，自己一輩子就得跟著葉永嘉這個窩囊廢混了，唯一的希望就是他那個七哥，既然容顏易老，那就想辦法多搞點錢吧。
簡薇打算至少再從許林澤房間裡順出一件更值錢的東西，反正明天中午一點的飛機，最晚也得十一點出發，那時許林澤要是發現什麼，也來不及了。
魏汝知很壞，他故意把簡薇亟待求知的海市售賣高仿奢侈品的一條街說成了騎樓街，問題是簡薇逛了古街很久後發現，這條破街上賣的不是餛飩，魚丸湯，就是小學生的鉛筆橡皮和作業本，最貴的奢侈品就是鐘錶店三十七塊錢一塊的正宗勞力士石英錶。
簡薇不想胡亂打車浪費錢，逛了半天一無所得，她就去華僑新村，敲開譚笑七租屋的門，可是客廳裡上邊放著吳德瑞購買的無繩電話的小櫃子裡，許林澤臥室的鑰匙已經不翼而飛，簡薇有點驚慌，琢磨了一下覺得應該沒事，有事的話，那幾個人早就會報警了吧。
儋縣那個曾經不懷好意盯過許林澤，甚至打算找機會對許林澤霸王硬上弓的北方大漢，被幾個本地人劫持後，這會一門心思報警。海市本地人和內地人從口音上就很容易區分，而且普遍來說，海市本地人都像吳尊風一樣偏瘦，身上有很多虛擬脂肪的幾乎都是內地人，從小就在海市熾烈的陽光下生長的本地人，曬也能把脂肪給曬沒了。
北方大漢姓蘇，來自寒冷的地方，之所以來儋縣就是他有一條往家鄉遞送走私車的通道，閒下來他時他最喜歡的遊戲就是踅摸小丫頭，尤其是那些一看就知道從內地過來的怯生生的小丫頭們。那天看見許林澤確實讓他眼睛一亮，至於那丫頭身邊的小個子，他就跟沒看見似的，還不是一腳就能踢飛的小豆子。後來沒再看到許林澤，他心裡還挺遺憾的。
蘇大漢是在從住處去吃早飯的路上被蒙上一條麻袋的，當他感覺自己被平放在一輛車的後邊時就纔想起破口大罵，於是他的嘴巴被狠踢了兩腳。
譚笑七知道在澄邁賓館餐廳的後邊有一大片三角梅，遮擋住了再往後的一個小空地，這個地方非常安靜，就算大聲喊叫，也招不來一隻好奇的貓咪。
當蘇大漢被從麻袋放出來，迎麵就是譚笑七的一臉嘲笑以及許林澤認出他來的帶點緊張是小臉。許林澤緊緊拉住七哥的手，抱怨地遙望奉譚總的命令離得遠遠的吳德瑞，魏汝知和一臉懵的葉永嘉。吳尊風的人在放出蘇大漢後，迅速回到貨車邊，訓練有素的樣子。
除了譚笑七，其他都想不到以澄邁開頭的美食如此之多，澄邁燒肉，澄邁粥，澄邁糯米雞，澄邁烤魚，澄邁綠豆湯等等，最後這道綠豆湯，由新鮮綠豆加肉骨熬成，味道鮮美，深得許林澤喜歡，幾個男人都喜歡燒肉，本地豬燒烤而成，是澄邁最具代表性的美食。葉永嘉特意打包一份，這幾天就連魏汝知都看出來，這位簡薇實實在在的是幾個人裡包括譚笑七，最能吃肉的，就連孫農都比不了。
“怎麼樣，腿都麻了吧，你先緩緩咱們再說！”許林澤驚愕地聽著七哥的話，她覺得就算自己這邊人多，可是離這個大喊的距離也太近了吧。
蘇大漢茫然看著譚笑七這個小個子，看到許林澤時，他才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幾天前在順龍大酒店跑了的那兩個小肥羊嗎。
譚笑七走上前，一腳踢在大漢胸口，“看你媽什麼看，趕緊起來打一架，你贏了放你走，你輸了跟我走！”
蘇大漢蔑視地看著這隻小豆子，他媽的自己要是站起來，他一個能打十個，蘇大漢是順龍大酒店附近一帶最能打的，創造過一個打三個的記錄。他順順氣，有點費勁地站起來，衝著小個子招招手，“你過來，我站著讓你三下，還我跟你走，你今天死定了小子！”
許林澤還沒來得及勸七哥，就見譚笑七不緊不慢地走過去，一拳打在蘇大漢肚子上，借著大漢彎腰之際，一拳又一拳打在大漢臉上，很快大漢的臉就被紅色染遍。
吳德瑞見過譚笑七在楊家大院狠揍常德人，魏汝知雖然知道譚笑七下手凶狠，但是親眼所見這是第一次，倒是把許林澤和葉永嘉嚇壞了，跟譚笑七一起這麼多年，他們不知道譚笑七有這手，還特麼這麼狠。
許林澤發現自己居然輕鬆起來，她知道以後即使自己不在，談波和他爸輕易也不能欺負七哥了，看看把大漢送來的那幾個人就能知道，是和七哥一夥的，都不是好人，黑社會似的。七哥不是好人，不過我喜歡，男人不壞，女人不那啥嘛。
譚笑七把蘇大漢打了個半死，叫過來老吳的人，問怎麼處理，吳尊風的人說準備送到猴島去。譚笑七把三萬交給對方，他很滿意地看到老吳的人沒多說一句把鈔票揣好帶著蘇大漢走人。
孫農不知道，吳尊風一個無意的行動，造成了老魯道夫認為的孫農的失信，差點造成一場大屠鯊。
許林澤非常高興，她知道七哥這是為自己出氣，雖然她害怕大漢一臉血的樣子，但是覺得拿白毛巾擦手的七哥非常男人味。
隻有吳德瑞覺得譚笑七裝逼，很裝逼，蘇大漢那種虛胖大漢，他一個打七個。常德人，他一個打三個。
魏汝知的眼睛閃閃發光，覺得自己跟對人了，他喜歡有仇必報的老闆，他自己的難言之事，時機合適時一定告訴譚笑七。
簡薇沒辦法，她不會撬鎖，隻好躺在租屋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她覺得沙發墊子上一股子男人的臭味，難聞得緊。她不知道在之後一年半裡，她聞到的氣味永遠要比現在聞到的惡劣十倍。
三
海市很多本地居民的臥室門上方都有一個帶玻璃的小窗，包括譚笑七購買的由北方人投資，設計，施工的那套四室兩廳也是這樣的格局，當然如果是譚笑七可以很輕鬆地通過這個小窗翻越進去，這是在鑰匙被鎖在屋裡的前提下。
房東太太這個下午就被從樓下傳來的奇怪聲音驚醒，她已經有很多天沒睡過午覺了，因為她一直在大戲台演出而且很受歡迎，所以她今天特意休息一天，畢竟歲數大了，有句話不是說嗎：會工作的人才會休息。
房東太太剛走出自己臥室，就被吳尊風的人攔住了，他舉著一個奇怪的相機，對樓下指點了一下，示意房東太太回去接茬睡。然後他的相機鏡頭對著許林澤臥室門上方的一個屁股按了一下無聲快門，那時喪心病狂的簡薇試圖通過這個小窗子翻進許林澤的臥室，把自己偷盜的包裝真貨的盒子放在之前她記得的地方。簡薇覺得這樣更可以減緩許林澤發現的時間。
買櫝還珠是一個古老的成語，出自戰國【韓非子外儲說左上】，說的是戰國時期有一個楚國的珠寶商人，為了能使自己的珠寶賣個好價錢，用名貴的木蘭做了幾個精美的盒子，用桂椒調製的香料熏製，再飾以其他裝飾，結果被一個鄭國人買下，這位老鄭是被盒子所深深吸引，所以他留下盒子，把盒子裡的珠寶還給楚國商人。
清朝有位叫裘廷梁的學者在【論白話為維新之本】裡這樣講，“不善讀書者，昧菁英而矜糟粕，買櫝還珠，雖多奚益？改用白話，絕無此病。”
簡薇就很有買櫝還珠的氣魄，她爬進去時的不堪景象和爬出來的狼狽，是後來葉永嘉決心跟她離婚的的最後一根稻草。
吳尊風派來監視譚笑七居住狀況的這個人的臥室其實和樓下許林澤那間一模一樣，但是樓上采用三分之一的麵積改成了一間用於衝洗膠卷的暗房，在數碼相機問世前，暗房是將膠卷轉化為相片的場地，裡邊需要有量杯，量筒，溫度計，就算僅占房間麵積的三分之一，也需要乾濕分割槽，大概的操作程式是把膠卷纏到衝洗罐的片軸芯上，水洗，注入顯影液，倒出顯影液，注入定影液，倒出定影液，最後是晾乾過程。
基本上類似排到簡薇爬窗這種照片，吳尊風的人會借用吳德瑞購買的無繩電話子機給一個人的尋呼機留言，大概二十分鐘後那個人會在樓下等，樓上的人會扔下一個小包，包包裡是用厚布裹著的一疊子照片。再二十分鐘後，照片就會被吳尊風仔細欣賞，他看著照片上簡薇的大p股，嘖嘖稱奇。最搞笑的是簡薇爬出來時，無意識地朝著拍攝者的方向看了一眼，居然都沒有發現有潛伏者的端倪。
然後簡薇調整了一下空調溫度，繼續入睡，她這次睡的非常安詳和放心。她上午買了三個小盒子，看尺寸完全能裝下她順走的三件東西，兩塊女士腕錶，一塊珠寶，最後這個是剛才爬進去順的，她搞不清楚價值，那張屬於這個東西的發票註明，價值七萬七千塊錢。也是昨天吳德瑞買回來的。
許林澤想不明白為什麼七哥不回華僑新村和他度過離開的最後兩天，她覺得在告彆的日子裡，她倒不是想七哥做點什麼，她覺得靜靜的抱在一起說說話就很好。
蘇大漢又被塞回車裡，堵上嘴巴，一路向東開到海甸河吳家木製碼頭，換乘大飛繼續一路向東，開往一百二十公裡的外的猴島。吳尊風的如意算盤是把蘇大漢換到猴島給那三個人饕餮的家夥換換口味，把徐老師救出來，再扔進有小澳大利亞美稱的空無一人的蛇島。
隻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因為這一偶然變化，生出無數事端，好在暫時沒有驚動警方。吳尊風覺得這隻能怪孫農沒有提前打招呼，孫農覺得你老吳就是神經病，沒事給徐念東瞎換什麼地方啊。
簡薇聽到譚笑七他們回來的動靜，坐起身，攏一下頭發，儘可能堆起笑容，走到客廳門前，迎接歸來的手裡舉著一個快餐盒的葉永嘉，半路時吳德瑞被那股子豬肉味熏得忍無可忍停車，告訴葉永嘉把這個倒黴的白色泡沫盒子放到後備箱去。
許林澤隻想著能喝再喝上一口中午那個綠豆湯，她翻了一下抽屜，”咦，我鑰匙去哪裡啦？”
譚笑七笑著開啟自己那間臥室，“彆急，先在我房間裡休息。”
其實之前許林澤都是睡在七哥房間，她那間臥室純屬儲藏室。譚笑七望著簡薇的臉由緊張到放鬆，號召大家說，“咱們晚上去亞標雞吧！”
他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犯了忌諱，望著偷笑幾個男人和不明所以的簡薇，才明白過來，“你們幾個臭流氓！”
許林澤在屋裡問“怎麼啦怎麼啦？”
譚笑七笑道“沒事，咱們晚上去中國城吧，唱歌加泡溫泉！”
簡薇恨不得舉雙手讚成，她知道隻要離開這個院子，自己就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