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臉不能動 第79章 福兮禍所依 禍兮福所伏
一
當譚笑七在大雨中送彆李市長韓主任以以剛到手的賓士s500時，金盤獨棟彆墅裡的許爸許媽在閨女的鼓動的下，同意明天一早自駕三亞。譚笑七不可能開著s600回華僑新村，還是吳德瑞開車帶他回華僑新村租屋，譚笑七讓魏汝知帶著鄔嫦桂去溫泉賓館開間房，明天再給她想辦法。離開前譚笑七讓大個子去餃子館拿三份餃子給22號大樓值夜班的三個保安，大個子回來後告訴譚總，今天餃子館的流水破了一萬。
譚笑七一聽，計上心來，他讓吳德瑞明天去自家廣告公司印五百張記者專供餃子票，也告訴餃子館廚房，該添食材和人手都自己看著辦，再告訴毛總一聲，給廚師和服務員酌情發放獎金。大個子感歎道你是真操心啊。
車子還沒過人民橋，小個子的呼機就滴滴滴響，他懶得看尋呼機，十有**是許林澤給他留了訊息。但是他打算問一下許林澤，自己租屋的她那間臥室是不是把東西都搬到彆墅去，既然許爸說了一個月，那就說明許媽已經幫許林澤聯係好了海外跳水俱樂部。譚笑七隻疑惑一點，她要是懷孕了，還怎麼去任教？不過看許爸成竹在胸的樣子，譚笑七覺得大概不需要自己去操心。
路上譚笑七發現吳德瑞沒事就偷窺自己，鬼鬼祟祟的，“乾什麼，有話就說。”小個子不想說下一句，大個子是個老實人，他不能跟他連開玩笑。
“你知道賓士500賣多少錢嗎？”吳德瑞有點心痛，他隻開了一下下s600,還沒摸過500呢，小個子就這麼都送出去了，送給自己本家吳尊風還說的過去，畢竟老吳很幫譚笑七，但是三亞那幫人算怎麼回事，他們並不同意的譚總的要求嘛，為什麼送他們車？吳德瑞想不通。下午停車場還三輛虎頭奔呢，現在就剩s600孤零零地趴在22號大樓前邊停車場，吳德瑞打算明天出去看看哪裡有做簡易車棚的，象現在這麼淋雨，大個子著實心疼。
“做買賣嘛，予取先予，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老婆抓不住那啥。”譚總拍拍大個子肩膀，吳德瑞聽譚笑七又在胡說八道，他反而輕鬆了，他怕小個子把車子送出去心不甘情不願的，再把自己給憋出毛病來。
譚笑七再次走進自己住了幾個月的華僑新村租屋，覺得已經物是人非。自從孫農來過後，這間屋子吳德瑞和許林澤都住進來過，到了現在還是自己一個人，但是身邊發生了很多事，不僅屋子充實了很多，自己的身份也有了很大的改變。隻是小個子並不覺得有多快樂，他常常覺得還是賣馬海毛的那段日子最輕鬆快樂，押車，賣貨，收錢，非常簡單，不必動腦子。
譚笑七給呼機台覆台，得知許林澤明天要帶著父母去三亞玩幾天，讓他放心回彆墅住。譚笑七知道許媽肯定做了不少吃的放在冰箱裡，讓自己過去吃。
關於和三亞市府的合作，譚笑七知道隻要李市長接受了s500，這宗合作就一定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完成，拿人家的手短嗎。
譚笑七晚宴時告訴老魯道夫，看看怎麼能儘快送來最少六十輛高配和低配的奧迪，寶馬，賓士各二十輛，他這邊會儘快展開銷售勢頭。譚笑七決定一方麵在報紙上大肆渲染，一方麵讓客戶先預交定金，預訂滿一百人後大戲台抽號，每天兩輛，車款免訂金，把噱頭做的足足的。
譚笑七的私心是，每種車子他都要試開體驗，看看哪款車開起來最舒服，確定為自己的座駕。譚笑七心想隻要大個子不離開自己，那就讓他當自己的專職司機兼秘書，他還有一些私活打算讓吳德瑞承擔，總之就是對吳德瑞寄予厚望。
譚笑七對兩件事深有體會，一個是最近這些日子來，他隻要挨個打就會有好事來。還有就是隻要當他有了一定的收入，那就會惹來禍事。製度，包括老闆您在內所有人必須嚴格遵守！”
譚笑七發現鄔嫦桂對自己的稱呼為您了，他想要不要給人家發個大紅包當改口費。
“第四，智恒通不能讓楊氏公司的會計代理財務，必須是公司招來的專業人員，為了避免以後出問題，財務製度必須嚴格，也不能偷稅漏稅。”
譚笑七發現這姑娘才來22號大樓半天，卻發現了很多問題，比魏汝知吳德瑞強太多了。
“第五，您趕緊休息，我要是再想出什麼問題，明天給您彙報，對了咱們22號大樓能不能給我改造一間小小的房間當宿舍，我想就住在公司，我看了，六層東北角那間和熱水房相鄰的就行，能洗澡有空調，要是廚房設在樓裡就更完美了。”
“沒問題，我明天給毛總說一下，到時候你可以把想法告訴他。”
譚總想不到後來鄔嫦桂在22號大樓一住就是十年，直到集團公司搬到新開發區建造的五十七層的“智恒通大廈”，她才肯搬進公司在金牛嶺海邊的“智恒通新苑小區”。
二
次日早晨雨停了，許林澤六點開車從彆墅出來，路邊買了包子油條，填飽肚子啟動道奇後前行。許媽非要坐在副駕陪著閨女開車。許爸一個人在後座很開心，他以前一直為了維持形象而謹小慎微，現在他大叉著腿不顧形象的半躺在後邊，覺得以前失去了很多東西。
車子在瓊海靠近博鼇小鎮的地方遇到堵車，前麵路邊很多人，交警維持秩序，她看到很多警車和吊車，許林澤知道是出車禍了，吊車是為了把事故車弄出來。
許林澤拿到駕照的時間比孫農晚八個月，她是看了那個暑假時孫農辛苦學車而收到的啟發，那個夏天孫農天天在大解放教練車上晃悠了四十天，許林澤看到她腿上被蚊子咬的疤痕就覺得觸目驚心。
於是她找許媽要錢，說要去學車，學車期間因為她的訓練比賽造成無法在固定時間學車，所以斷斷續續的用了十個月纔拿到駕照。她比譚笑七和孫農的優勢在於，體委機關有很多公車，她央求母親找了一輛紅葉中巴旅行車，就在體委大院裡曲曲彎彎的小路上終於練成一位技術熟練的司機，除了父母和體委的熟人，幾乎沒人知道這個前跳水世界冠軍在1989年初就可以駕駛除了大客意外的車型。
道奇跟著前車在交警的指揮下慢慢前行，終於能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型很大的小轎車側翻在路邊的農田裡，搞笑的幾條半黑半棕色的水牛圍在周邊好奇地看熱哄，許林澤雖然知道賓士這個牌子，但她不像那些對於車輛很熟悉的車迷一眼就能看出是最新款的虎頭奔，吊車司機小心地駕駛著吊車慢慢靠近車禍現場。
許林澤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一整天沒見的，自己肚子裡孩子父親的身影，她搖下車窗，對著那個身影驚喜地喊：
“譚笑七！”
喊聲把昏昏欲睡中的許爸許媽嚇了一跳，什麼情況，許媽紊亂的琢磨怎麼可能，小七這會兒在這裡？
後來聞名於世的博鼇論壇所在的博鼇小鎮距離譚笑七聽見許林澤喊他的地方不到兩公裡。博鼇鎮所在區域擁有世界少有的熱帶河口瀉湖複式結構地貌，三河三島和三嶺與南海渾然一體。三河是萬泉河，龍滾河和九曲江。三島是東嶼島，沙坡島和鴛鴦島。三嶺是金牛嶺，龍潭嶺和田湧嶺。形成了博鼇獨有的“三江入海，三島相望，三嶺環抱的獨特地理格局。
博鼇的“玉帶灘”被譽為“天下第一灘”，沙灘寬廣，砂質潔白細膩，譚笑七之後多次來這裡遊玩。後來建設的索菲特大酒店就有譚笑七的股份。
譚笑七聽到許林澤的聲音並不意外，他猜到許家會路過這裡，向著許林澤駕駛的道奇跑來，許林澤在他身後看到了魏汝知，吳德瑞和一個陌生的很知性模樣的女孩子。
譚笑七拉開後車門，坐進後座，剛喊了許叔叔和許媽，許媽就把袋子裡的油條包子遞給他，許林澤體送過來一瓶水。
許家三人耐心地看著小個子狼吞虎嚥下兩個包子和一根油條後，許媽才代表全家問他“你怎麼在這，那車怎麼回事？”
“唉，一言難儘，那個車就是我昨天才接的賓士車，借給過來和我談判的三亞市府的人回三亞，可能是雨太大開出路基，司機和後邊的李市長都係了安全帶沒事，副駕的李市長秘書沒係安全帶，磕了頭，沒了。”
譚笑七儘量不去對接許林澤投向自己的炙熱的目光，他不敢在許爸許媽麵前造次。
“我是問你怎麼來了，就算出車禍死人。”許媽還是很疑惑，她想不出把小七喊到這裡的原因。
“唉，更彆提了，我昨天半夜剛睡，下瓊海這邊交警就給我打電話說出了車禍，車門打不開，玻璃也搖不下來，讓我去接德國人趕緊來這裡救人，結果還是晚了，李市長說翻車時秘書還有氣息。”
許林澤的目光被一個高大的德國老頭吸引，然後她才發現那老頭貌似是在喊譚笑七過去，因為七哥這側的車門沒關，道奇後邊的車已經跟上來，正在響喇叭。
“七哥，那個洋人是不是在叫你？”
譚笑七轉頭一看，是老魯道夫在招呼自己，就對許家三口說“許叔叔許媽，你們趕緊走吧，三妹你開車小心。”他拎著許媽遞給自己的裝著包子和油條的袋子，那是給吳德瑞他們的。
許爸看著譚笑七的背影誇讚“真是個好小夥子！”
許林澤紅著臉啟動車子，她以為老爸是在向自己誇七哥。不遠的魏汝知和吳德瑞向著自己這個方向招手，她也揮手示意，很快道奇離開嘈雜的人群，向著南邊的三亞輕快駛去。
許林澤想不到再見到七哥時，就被譚笑七打了一頓屁股，原因就是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喊的是“譚笑七”而不是“七哥”。
三
魏汝知，吳德瑞還有鄔嫦桂大半夜就被譚笑七從床上喊起來，開著道奇和公爵接上老魯道夫和兩位德國技術員兼司機，兩輛車連夜冒雨向著博鼇的方向進軍。在譚笑七接到求援電話後兩個半小時，德國技術員終於趕到車禍現場，將自帶的車外控製板連線車門側接頭開啟車載微型電腦，開啟車鎖，將已經咽氣的秘書抬出來送進等候已久的急救車上，朝著瓊海人民醫院駛去。
譚笑七把三個人都叫上，是為了增進幾個人的團結，有難同當。他把包子和油條交給鄔嫦桂，以後這個年輕女人就是智恒通的大管家，譚笑七準備讓她擔當財務總監，行政總監，食堂總監，翻譯及對外聯係總監等。
譚笑七很僥幸及時雇傭了鄔嫦桂，要沒有她，剛纔在解救裡市長的過程中會哄出一些誤會，關鍵是李市長和韓主任在封閉的車裡的和一具失去生命的身體共處將近三個小時，幾乎瀕臨崩潰，譚笑七到達的時候，看到李市長在車裡大哭大喊，主要車載係統因為碰撞而全係統停機造成密不透風在他看來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交警到達後試圖用路邊撿來的磚頭什麼的打碎車窗或者前後風擋玻璃，忙了半個小時也是枉然，石頭在車玻璃上留下一個個小白點，玻璃毫無損傷。
智恒通的四個人決心以後無論坐在車子裡的哪個位置，都會係安全帶。
恢複了風采的李市長見到譚笑七時，一個勁的誇讚虎頭奔硬度，強度，剛度，廣度，就差五十六度。他告訴譚總說他們這輛賓士開得遠遠快於後邊的兩輛車，當然了車速快加上大暴雨再加上沿途都是黑黢黢的沒有路燈，再好的賓士也難逃開下路基的命運。
李市長綿軟的手握著譚笑七的手緊緊不放，他說要不是坐譚總贈送的賓士500，自己很有可能老命就是送在這裡了。譚笑七估摸了一下李市長的年齡，覺得他還不具備自稱老命的資格。李市長握著譚總的手一再保證，就衝著譚總贈車的大氣，合作這件事一定按照譚笑七的條件來，徒弟增加到400畝，資金增加到三千萬，三亞市府占的股份還是35不變。
這說明啥？說明李市長一言九鼎，在三亞權勢滔天。
李市長隻有一個條件，就是德國那邊運車過來時，一定要有一輛s500,。眼前這輛已經有點亂七八糟的賓士500，麻煩德國來的技術員給修修，隻要外觀沒問題，三亞市府就會給車子上牌。裡市長懂點機械，他知道這輛側翻的車子裡邊的發動機什麼的都不可能有事。
李市長和譚總強調說，兩輛賓士s500，市裡都會掏錢買下。
韓主任在一邊聽著李市長的絮絮叨叨，沒有一點以前不耐煩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真是逃過一劫，如果是秘書開車，他坐在副駕，那麼此時白佈下邊的肯定就是他。
所有人麵臨險境時都會有下意識的保護自己的動作，他當時的這個自我保護動作直接讓小秘書送了命。但韓主任沒有歉疚的感覺，他知道這都是命，人命天定。
魏汝知看到鄔嫦桂站著都能睡著的樣子，告訴她回車上閉眼打個盹。他知道隻要李市長，德國老頭他們不走，譚總和自己幾個人也不能動，必須陪著。
他隻奇怪昨天他幾乎全程配合譚笑七工作，怎麼這個小個子的精神頭如此之大，嗯，看來是路過的許林澤給譚總動力了，人逢美女精神爽嘛。不光吳德瑞認為許林澤是美女，魏汝知也這樣認為，隻有鄔嫦桂對這調調沒興趣，她喜歡工作，對情啊愛啊的，覺得很無聊。
剛才老魯道夫勸鄔嫦桂去德國工作，可以給她很高的薪水，但是鄔嫦桂嗤之以鼻，她要是沒成為智恒通的一份子，也就沒機會認識魯道夫。既然已經成為譚總的下屬，她就收起了任何叛變飛單的念頭，除非譚總開除她，否則她生是智恒通的人，死是智恒通的鬼，死後也會埋在公司墓地之中，要是公司沒沒墓地，就湊合當黃花魚埋在譚總家的祖墳的邊邊也可以。通過這一天一夜的觀察，鄔嫦桂對譚笑七已經是傾心投入，信任有加。
關鍵是她活了將近三十歲，第一次在族人之外的陌生人嘴裡聽到了二叔鄔宗嶽的名字，看譚總講起第一次遇見二叔孩子的難過的樣子，鄔嫦桂恨不得把遠在安第斯山脈上正在登山的堂弟喊回來，好好給譚笑七鞠個躬。忘了誰說過，能被彆人記起的故人，靈魂不滅。
所以就算此時世界首富提義明拿著高薪喊鄔嫦桂去幫忙做事，她也會心無漣漪，心無旁騖，毫不動搖。她後來跟著譚笑七走南闖北，足跡踏遍五大洲後，更是覺得自己的選擇一點錯都沒有。
當一列車隊從南邊威風凜凜的開過來時，李市長的眼睛開始發亮，他緊緊拉著譚笑七的手走到第一輛車子前，等後座上的三亞市老一下車。譚笑七看到車子就想笑，皇冠，跟吳尊風給他的那三輛皇冠一模一樣。
由此，譚笑七結識了三亞的老一，李市長在海市啟程前，和老一彙報了這邊譚總贈送賓士500的豪舉，老一嘖嘖稱奇，告訴李市長說一定要認識這位譚總，並且會一力促成合作成功。
三亞老一跟楊書逸和許爸一樣，緊緊攥著譚笑七的手發功，當他發現小個子麵不改色心不跳時，就以擇日不如撞日為由，熱情地邀請譚總及其公司其他成員直接去三亞觀光，談判，看三亞市給譚總準備的地皮，達成合作協議的簽訂，最後當然就是吃海鮮。
譚笑七很鬱悶，這是自從楊書逸，許爸，韓主任後第四個大力跟自己握手的人了，莫非後邊兩個也有適齡女兒要說給自己不成？
到達三亞市不久的許林澤還沒來得及在金陵度假村開房，就收到譚笑七在瓊海給她發的尋呼，電話裡七哥告訴她，他馬上應三亞市府的邀請去天涯海角遊玩加工作，讓他們許家不要開房間，很快會有三亞市府的人聯係她，吃飯住宿一條龍，市府都包了。
譚笑七琢磨，這就叫圍魏救趙，不對老魏不用圍，這叫借花獻佛。許林澤沒想到許爸告訴她，去住宿什麼的他可以，要是吃飯，他堅決不能露麵，許林澤跟老爸一個心思，她知道即使前八個月她沒怎麼在市府露過麵，但是她前世界冠軍的名聲在外，都知道她是談波的老婆，她可不想被陌生人問東問西。
許媽感歎道，小七真能乾，三亞市的領導親自接待。但是除掉譚笑七的想法在許媽腦海裡沒有絲毫改變，反正我們許家給你延續後代了，也算對得起小個子，譚笑七你就知足吧!
經過瓊海交警的現場模擬測試，賓士500出事故前一刹那，車速81公裡，車況正常，車子裡程表的行駛距離為一百七十公裡，減去海市到事故地點的距離也就四十公裡，可以得出結論，賓士公司對著三輛虎頭奔十分在意。
當雨後的落日在南海西邊漸漸沉沒時，和三亞市老一同坐皇冠的譚笑七緊張的心終於放下，他過敏，對皇冠過敏。車子在市府招待所停下，譚笑七看到一個熟悉的剛分開不久的窈窕身影在一層大廳的花木間流連忘返。
譚笑七怒從心頭起，敢當眾叫自己大名，不喊老公，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深淺的小屁丫頭。
從後邊第三輛公爵車下來的吳德瑞，魏汝知和鄔嫦桂投向譚笑七的眼神都帶著欽佩。遙遠的北京崇文門飯店七層的某個房間裡的楊書逸還不知道，他覺得對自己最忠誠的吳德瑞，已經決定徹底為自己活一回。何況和魏汝知一樣，他也有事要求譚笑七幫忙。
老魏和大個子不知道，鄔嫦桂同樣有時要求譚笑七幫忙。
於是走進招待所大廳的譚笑七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引來許林澤的嗔怪的目光，你一個小個子，搞這麼大動靜乾嘛，嚇得彆人一哆嗦一哆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