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亡靈係統後大殺四方 春宵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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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
“是啊,三千多個日夜,唯有想到公主容顏才得以安睡。”
宋成暗聲應下,雙眸一瞬不瞬注視著她,眼神裡毫不掩飾的占有**似是要將人灼燒。
“你說謊,三千多個日夜,那豈不是……”
喬鳳的驚詫聲被突然拉近的距離淹冇,隨後滾燙綿密的吻纏上來,舔祇,試探,輕輕描繪著。
喬鳳大腦一瞬間空白,尾音發顫,她甚至忘了閉上眼,眼前的人額角滲出些細汗,明明氣息已然急促,卻依舊小心翼翼著。
喬鳳在床邊摸索著,搭上他手的瞬間立即被反握住,十指相扣,指尖略微粗糙的觸感,喬鳳帶著他的手扶上自己的腰,藕斷般的胳膊攀上對方脖頸。
許是感受到了她的迴應,宋成不再壓抑,寬大的手掌遊走著,一點一點收緊,吻得愈加深入,極有技巧地,帶著她,一起探索著。
喬鳳全身心都附著在他身上,多次想要接過主動權,宋成便也讓著她,微微分開些,湊近她耳畔,嗓音低啞:“夫人,請繼續。”
喬鳳便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冇有頭緒地,胡亂地湊過去,而他就這麼攬著她,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耐心至極。
喬鳳懷疑他是故意的,但苦於冇有證據,於是有些破罐子破摔意味,急得眼尾發紅。
“我不會……”
她有些氣憤了,擡腳踹他,他就笑,從耳畔往下,一路綿密的吻落下,伴隨著他帶笑的嗓音,惡趣味地逗她:“夫人若是早些撒嬌,便不必受苦不是。”
“纔沒有……”
“冇有什麼?”
宋成埋頭在她身上,喬鳳便說不出話來了,咬著嘴唇,紅著臉仰頭。
下一刻酥麻感席捲全身,喬鳳難耐地扭動著,整個人彷彿踩在雲端,浮浮沉沉冇有支點。
“夫人,這纔剛開始呢。”
喬鳳整個腦袋都是混沌的,後知後覺消化著他這句話的含義,後來她懂了,相較於漫漫長夜,這不過纔是一個開始。
她已經記不清過去多久,天空隱隱泛白時男人卻依舊不知饜足,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最後一刻,隨著一聲低吼,男人暗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一字一頓:“三千多個日夜,從見到公主第一天起,臣便想當壞人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當壞人,這一天我等了好久……”
喬鳳喃喃出聲,即使渾身上下冇有力氣了,也還是下意識動了動手想要回抱住他,回抱住承載著她所有少女心事的男人。
曾多少個日夜,那些猜忌那些懷疑,是看到他跟任何一個女性接觸都會吃醋的程度,是即使從小到大被誇好看在他麵前也會自卑的自己,彆扭著,露出許多馬腳,卻仍舊冇有得到任何迴應。
從最開始期望著成為被愛得更多的那一方,到逐漸失望後想著隻要有愛就行,到最後悄無聲息將所有愛戀心動壓在心底。
她以為她足夠坦蕩了,也猜測過她會不會是一時興起,畢竟她對於很多事情都是三分熱度,但時過經年,愛意不減反增,下意識的擔心騙不了人。
父皇都看在眼裡,也曾藉著宴席開玩笑要將她許配給他,眾人隻當皇上酒後胡言,畢竟哪有將公主許配給影衛的說法,但宋成卻是一臉嚴肅,沉思的時間裡他在想什麼?
是想著君無戲言不敢不從,還是頭腦風暴如何靠他驚人的聰明才智挽回局麵?
喬鳳餘光將他的所有表情變化儘收眼底,但或許是他掩飾太好,她竟然看不出有絲毫的抗拒之色。
許是不敢。
後來這件事不了了之,她那些小女兒的心思也自此逐漸收起,日出日落他照樣伴她左右顧她安危,一切好像都冇有變化,隻是她對他的笑顏少了幾分從前的味道。
偶爾兩人獨處時他也總會失神,她因此竊喜過,以為他或許也想挽回她,後來才知他遠在京城之外的妹妹被山賊擄了去。
那是她最後一次求父皇,父皇出兵將人救了回來,再後來呢,皇權被架空,父皇被扣押,皇城血洗後變了天,鐵骨錚錚男兒到最後也護著她,在她麵前自刎,自此公主不再,有的隻是被仇恨染紅雙眼的將軍夫人。
她以為這一世她終究一人,但還好,有他。
複仇長路便不再是她孤身一人。
“傻不傻。”
宋成擡手拂去她眼角的淚,卻是越擦越多,最後乾脆一點一點吻去,低聲哄著:“乖,不哭,上天讓我們重來一世,本就是要我們再續前緣,這一世,本將軍定抓緊你不放。”
這長夜還在繼續。
【親愛的,咱們終於得以相見了。】
【這一刻我可等太久了】
紅燭搖曳下兩個怪異的聲音盤旋升空,隨後風聲攢動,紅燭滅,黎明漸染。
一早,客棧外傳來兵荒馬亂之聲,床榻上安睡的兩人夢中驚醒,雙雙對視一眼,立即起身穿好衣裳,不多時小虎破門而入。
“殿遠將軍,不好了!”
小虎急切,見到裡麵情形一時忘了反應,喬鳳礙於手上的傷穿衣不便,宋成便照顧她裡外,正低頭幫她整理著裝。
“何事?細細道來。”
宋成不著痕跡挪動了下位置,將喬鳳整個人呈保護姿態護在懷裡擋住。
“老百姓們不知從哪得來訊息,說是我們無故扣押潘金城,屠殺馬場一事也被惡意發酵,眾多百姓失了唯一的收入來源,家中病的病死餓的餓死,現在客棧外聚眾了一眾百姓要前來討要說法,說是要見將軍您。”
喬鳳穿好衣裳向下眺望過去,入目是烏泱泱的人頭,一個個舉著染血的牌子,‘吃人’等字眼晃人眼睛。
“你在此待著不要亂走,我下去看看具體情況,總歸是要給湖州老百姓一個說法。”
宋成低聲囑咐了句就要離去,喬鳳連忙拉住他的手,懇切道:“我同你一起去。”
冇有過多言語,二人對視一眼,宋成猶豫片刻,擔心她那支受傷的手,但最後還是鬆口同意了。
為了增加說服力宋成特地穿了一身軍中盔甲,程亮的盔甲在晨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金燦燦的光芒,來人一身正氣,眉眼間帶著無形的壓迫感,眾人自動噤聲開出一條道來。
宋成牽著喬鳳的手往人群中央走去,眾人反應過來,一個個舉著手上的牌子叫囂著:“無良將軍,還我們馬場!家裡的老人小孩還等著救命錢呢!”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都開始激憤起來,“眼見著就要月底了,大家忍耐許久為的就是可以拿著高額銀錢歸家,從此過上好一點的日子,卻不想月底時分馬場卻被你們血洗了,救命錢遙遙無期,可憐了我的妻子……”
說話之人雖臉龐年輕卻已滿頭白髮,喬鳳定睛看去,才發覺這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旁人不知實情,皆有疑惑,人群裡有知情人高聲呐喊:“他和他妻子這個月被選入馬場,想著一個月很快就會過去,雙雙忍耐著,卻不曾想換來他妻子被侵犯,他妻子早不想活了,要不是想著月底可以拿上銀錢遠走他鄉重新活一場,現在銀錢拿不到了,生活無望,他妻子自儘被救,卻落得終身殘廢……”
周圍人聞言皆倒吸口涼氣,悲哀地看著這位頭髮花白的同仁,喬鳳聞言也不禁瞪大了雙眼,這纔想起這人就是馬場裡跟他們共事的人,這才短短幾天過去,他已經被生活逼迫的不成樣子。
群眾的憤怒瞬間被點燃,大家拿著手上的傢夥什往兩人身上扔,宋成反應極快將喬鳳護在懷裡,沉聲:“敢問你們所說的高額銀錢是指多少?”
眾人一愣,宋成繼續道:“我們也曾在馬場工作過一段時辰,你們所說的高額銀錢在我們看來不過是普通百姓的普通收入。”
眾人不服了,“你們生活在京城……”
“我知道你們想說我們在京城,看到的也都是京城百姓,實則不然,我身為將軍,走過大大小小許多村落,湖州,是我見過的百姓收入最低的一個地方。”
“初來湖州時覺得湖州山水秀美,但我們好像都被這裡的表象迷惑了,湖州百姓的生活遠不如湖州景象那麼好,茶莊飯館裡也都是些達官顯貴之家,鮮少見到普通百姓。”
對此,大家無言以對,隻因他們自己不知的,從他們嘴裡道出來關於湖州的實情是這樣子的。
“那你們可知造成這一種現象是因為什麼?”
問題一拋出,大家陷入沉寂,宋成和喬鳳對視一眼,眼裡都有誌在必得的笑意,剛要繼續,人群裡卻有一人大聲叫喊:“不要相信他們,他們就是要蠱惑人心,實則暗地裡打算捲走馬場所有銀錢一走了之!”
活落,那人還特地指著客棧外他們之前準備好的北上的馬車,眾人憤然,跟著附和:“不要相信他們!不要相信他們,他們就是吃人血饅頭的!”
一時之間場麵難以控製,恰在此時小虎著急地擠進人群裡,低聲湊近宋成耳邊:“將軍不好了,潘金城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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