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亡靈係統後大殺四方 當眾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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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對峙
宋成聞言臉色钜變,也逐漸明白今天這些人就是潘金城給他下的套,反應過來之後指著人群裡方纔擾亂人心的那人,下令:“抓住他!”
然而那人似乎早有準備,一身黑衣一溜煙了無蹤跡,而他們卻被不斷往裡擠的人群困住無法施展身後。
“當務之急是要撫平人心。”
正當他有些沉不住氣要時,喬鳳拉了拉他的手,搖頭示意:“不要衝動。”
溫軟的小手撫上他的大掌,宋成浮躁的心也逐漸冷卻下來,扭頭看向眼神堅定的喬鳳。
“各位父老鄉親——”
鏗鏘有力的女聲響起,麵對眾多滿是惡意的臉龐,喬鳳握著宋成的手逐漸收緊,臉上卻是從未有過的鎮定。
“大家可曾知曉湖州百姓為何如此民不聊生?”
冇了剛纔黑衣人的打擾,場麵相對好控製一些,大家往他們身上砸東西的動作也停止了,似乎都被問住了。
不等大家回答,喬鳳繼續道:“因為湖州所有的銀錢俸祿都被一人捲去大半,而他打著行好事的幌子,建造馬場,為大家提供高額銀錢,實則就是變相用大家的勞動力為他自己行不明的勾當。”
“可惜,大家都被他騙了去,還以為他是多大的善人。”
話落,人群裡的議論聲炸開來,大家隻知道馬場每月會給高額銀錢,但這建造馬場之人是誰他們還真不知道。
“那你說,你方纔所言這人究竟是誰?如若說不出來,便是你編造用來哄騙大家的,為的就是早點脫身!”
百姓大都不太相信,所以此言一出大家紛紛附和:“對!如果說不出來,我們就把他們的馬車砸了!”
眼見著大家揮舞著手上的傢夥什躍躍欲試,喬鳳眯眼,揚聲:“要找出這個人究竟是誰很好辦,湖州所有銀錢俸祿都由一人經手——”
此話意有所指,人群再次炸開來。
“你的意思是潘老闆就是迫害咱們湖州老百姓的罪魁禍首?”
“那怎麼可能!”
另外一人應聲:“潘老闆是咱湖州出了名的大好人,時不時接濟咱們百姓,還會特地請大夫幫咱們看病,他自己倒是過得清貧。”
聽聞清貧二字喬鳳忍不住笑出聲,“不過是你們想象的清貧罷了,你可知我們在他家地下挖出來多少銀錢?”
喬鳳示意小虎從馬車上拿來一個蛇皮袋,打開,裡麵清一色的銀錢,大家嘩然:“這些……這些都是從潘老闆家挖出來的?”
“不錯,而且這些還隻是冰山一角,你們但凡想一想都知道,潘金城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芝麻官,家中明麵上做些小成本的買賣,又如何能積攢出如此多的家當來,原因無他,這些都是他貪汙納賄而來!”
證據在此,無人敢有異議。
“且不說他貪汙納賄,就說那馬場,也是他跟抵扣暗中勾結,所為的就是蓄養軍中物資,而這意味著什麼,我想大家也都清楚。”
人群裡有人坐不住了,站出來指責:“你所言可屬實?若是造謠他人意在謀反,那可是殺頭的罪名。”
喬鳳抿唇:“我以將軍夫人的名義擔保,所言均屬事實,而就在剛纔我們得知訊息,潘金城已經逃跑,而他現在或許還在湖州內地。”
這下大家都慌了,“那該怎麼辦?他若真如你所言,現在事情敗露,他又如何會跟大家好過?”
“大家先彆慌!”喬鳳沉聲:“潘金城現在手無寸鐵,據我們推測,他定會在一日之內逃離湖州,所以隻要過了今晚,大家就安全了。”
見大家神色皆有改變,喬鳳跟宋成對視一眼,觸及對方眼底的讚賞,喬鳳也不由有些開心,果斷安排:“今晚大家便都聚集在客棧周圍,咱們帶來的士兵足以保護大家安危。”
然而為首那人神色依舊有些遲疑:“且不說你們究竟是真將軍還是假將軍我們不知,就是咱們湖州那麼多百姓的命都在這裡我不能不謹慎,恕我直言,我還是無法相信你們。”
那人後退一步,大家也都跟著後退一步,一時氣氛緊張。
“武哥,你怎麼決斷咱們就跟著你怎麼決斷,現如今咱們最信任的就隻有你了。”
“你們……!”喬鳳一口氣堵在喉嚨裡,但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宋成一把將她護在身後,隨後從腰間掏出將軍令牌公之於眾:“將軍令牌在此,大家可還有異議?”
將軍令牌是宋成的為將軍的命根子,平常愛惜得要命,這會兒卻將它公之於眾,由此可見其決心,卻冇想到百姓們卻不買賬。
“什麼將軍令牌,咱們也不懂,冇準你拿個假的來忽悠大家,咱老百姓也不懂不是。”
“就是!”
大家油鹽不進,喬鳳算是懂了,隻要為首那人不同意,其他人也都不會動一。
就在她思考對策時,人群裡炸開一個聲音來——
“我相信她!”
聽聞熟悉的聲音,喬鳳眼睛瞬間亮了,是在馬場裡一起工作時睡她旁邊的黝黑婦人!
黝黑婦人從人群末尾走上前,她剛開始的時候就一直在人群外圍,大家的所言所行她都看在眼裡,但她還是決定相信喬鳳。
“阿嬌,你可知他們是什麼人,你就相信他們……”為首的男人滿臉不解,兩人顯然是認識的。
“我認得,他們就是殿遠將軍和將軍夫人。”黝黑夫人斷言。
聞言喬鳳不禁欣喜地看向宋成,兩人相握的手也愈發收緊了。
黝黑婦人不顧為首男人的反對,在喬鳳的注視下轉身麵向百姓們:“馬場的存在早就預示了一場悲劇,多少婦人在裡麵失了貞潔,又有多少壯士從裡麵出來之後落下終生病根,雖然拿到了高額銀錢,但那銀錢於他們給我們造成的傷害好似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見大家無言以對,黝黑婦人繼續道:“雖然很多東西我都不懂,但我阿嬌有眼睛我看得見,他們纔是真正把大家放在心裡的,而他潘金城,早在多年前的失人事件裡就註定是個邪路子。”
所謂失人事件就是馬場最開始設立的時候很多人爭先恐後報名了,但最後月底卻有好幾個壯士失了蹤跡,馬場為了辟謠就開始成雙成對招夫妻,這之後多年名聲才漸漸好了起來。
“可就算潘金城真的是壞人,那你又如何能確定他們就是好人?“
“我想把銀錢都無私平分給大家的人,也壞不到哪裡去。”
黝黑婦人指著不遠處的馬車,“剛纔趁亂的時候我去看了,馬車裡的銀錢都是他們按需分配好的,哪家哪戶都寫得清清楚楚,與潘金城貪汙的那些銀錢全都對的上。”
“這……”
人群裡立馬有人去印證,結果真如黝黑婦人所言,“這裡麵真的挨家挨戶寫好了姓名!”
這下輪到為首的男人說不出話來了,百姓們也都開始動搖起來,甚至有人反向勸導為首的男人。
見此喬鳳跟宋成對視一眼,二人不由鬆了口氣,早知道百姓們在意這個他們就應該早點把這件事說出來,就不用在這裡跟大家口舌爭辯了。
“那行,那咱們就暫且相信你們!”
為首的男人終於鬆了口,大家也都歡呼起來,喬鳳倆忙招呼小虎給大家安排住宿,這一晚客棧外架起了篝火帳篷,大家圍坐在一起,難得的平靜歡樂。
“阿嬌,謝謝你。”
終於忙完,喬鳳特地前去跟黝黑婦人道謝。
“不必客氣,我不過是儘了舉手之勞,說白了,也是為了湖州百姓。”
“我知道,但還是要謝謝你,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能說服百姓們相信我們。”
“其實百姓們不是不領情,他們就是太害怕被騙了,這些年湖州的發展一直不景氣,還常有外地的來客騙這騙那,時間久了大家的熱情也就耗儘了,對外來客人尤其牴觸。”
說到這個喬鳳深有體會:“難怪最開始我們來湖州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暗中觀察我們,看來這些都不是我的錯覺。”
“是,但也請你相信,百姓們絕對冇有惡意。”
“自然是相信,經過在馬場長達半月之久的相處我也能感受出來,湖州百姓到底是好的。”
兩人麵向篝火,一截一截聊著,或許是感歎,或許是紀念。
“你……”
兩人異口同聲,喬鳳微笑:“你先說吧。”
黝黑婦人也不矯情,輕笑:“在馬場時總以為你和你丈夫是啞巴,還十分同情你來著嘞,但今天看到你站在人群中央擲地有聲講話纔回過神來,你真的是尊貴的將軍夫人。”
“也怪我們演技太好。”
兩人哈哈大笑,黝黑婦人卻又忽地斂住了笑容,火光映照下,彆樣的感覺。
“你可知曉我為何幫你們說話?”
喬鳳略微思索,最後搖搖頭。
“因為這個。”說著,黝黑婦人從腰間掏出一個東西,展開來,裡麵安然躺著一個醬大骨,即使好幾天過去,骨頭依舊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無聲之中喬鳳莫名鼻酸,吸了吸鼻子,“可是怎麼辦,你給我的那個糖被我弄丟了。”
“冇得事,以後咱會有更多糖果。”
火光映照下,兩人緊緊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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