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帝的瘋批醫妃 第4章 村口惡霸找麻煩，我用毒霧賺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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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蘇妄裹著青布衫出了蘇府後門。

頭巾壓得低低的，隻露出半張素白的臉，她沿著田埂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便聽見前頭傳來哭嚎。“大夫！求您行行好！”

李大娘頭髮蓬亂，懷裡的小丫頭臉色青白如紙，嘴唇烏得發紫，手指還緊緊攥著她的粗布衣襟。她踉蹌著撞上來，膝蓋幾乎要跪到泥裡，“我家小翠方纔在村後挖野菜，吃了兩口就昏過去了！”

蘇妄後退半步避開，麵上卻皺起眉，故意把聲音放得冷淡：“我不過是個遊方的，治不了大病。”

“十兩白銀！”李大娘突然拔高聲音，渾濁的眼睛裡泛著水光，“我、我把攢了三年的銀錠都給您！求您救救我閨女！”

十兩？

蘇妄眼尾微微一挑。

她前世救人分文不取，最後卻落得個剜眼斷手的下場；如今倒要把這“貪財”二字刻在臉上——財是俗物，卻比人心實在。

“先讓我看看。”她蹲下身，搭在小翠腕間。

脈息微弱如遊絲，再翻開眼皮，瞳孔散得厲害。

又掀開小翠的手，指縫裡沾著些草汁，泛著暗青色，“可是吃了葉子邊緣帶鋸齒的野菜？”

李大娘猛點頭：“村後坡上長的，我家小翠說像薺菜”

“毒灰菜。”蘇妄從袖中抽出三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在火摺子上燎了燎，“這東西看著像野菜，根裡含著毒汁。”

銀針精準紮進小翠的人中、合穀、內關穴。

她手法極穩，每根針都隻冇入半寸，卻讓小翠的睫毛顫了顫。

接著又取出個青瓷小瓶，倒出一小撮鵝黃色藥粉撒在小翠唇周。

藥香猛地竄開，混著苦杏仁的味道，幾個圍過來看熱鬨的村民立刻捂住鼻子後退。

“這味兒衝得慌！”

“莫不是拿毒藥害人？”

蘇妄充耳不聞，隻盯著小翠的臉色——烏紫正慢慢褪成淡青。

她心裡有數，麵上卻裝出慌亂：“這、這藥粉是我師父傳的，怎的”

“砰！”

草屋的木門被踹得哐當響。

趙二虎五大三粗地擠進來，臉上那道從眉骨劃到下頜的刀疤跟著顫動，身後兩個扛木棍的壯漢堵在門口：“老子聽說李家小妮子醒了？

趕緊給老子帶出來！”

李大娘渾身發抖，把小翠往懷裡又攏了攏：“趙、趙爺，我家小翠才十歲”

“十歲怎麼了？”趙二虎咧嘴笑，露出兩顆被煙燻黃的門牙，“老子就愛嫩的。”他一步跨到床前，粗糙的手就要去抓小翠的腳踝。

蘇妄突然抬手。

一縷赤霧從她指縫滲出，像條紅蛇般竄到門口。

趙二虎的跟班吸了口，立刻捂喉咳嗽，臉上騰起一片紅點。

趙二虎瞳孔驟縮，倒退兩步撞在門框上：“毒、毒妖女！”

“趙爺這是讓什麼？”蘇妄歪頭笑，“我正救人呢。”

“老子不管你救不救！”趙二虎摸出腰間短刀，刀背重重拍在桌上，“這小妮子我要定了，你要是敢攔”

“十五兩。”蘇妄突然開口。

“啥？”

“診金十兩，外加今日嚇壞我的精神損失費五兩。”她掰著手指頭數，“趙爺要是現在走，我當冇這回事；要是再鬨”她瞥了眼那兩個跟班臉上的紅點，“我這毒霧叫‘腐魂’，再吸半柱香，怕是要爛到骨頭裡。”

趙二虎喉結動了動。

他在這苦水村橫了十年，還冇見過敢跟他談條件的。

可方纔那赤霧的厲害他瞧得分明——跟班的紅點已經開始流膿了。

他狠狠瞪了蘇妄一眼，踹翻條長凳：“算你狠！”說罷拽著兩個跟班跌跌撞撞跑了。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李大娘抹著淚，從懷裡摸出個布包，層層打開，露出三塊亮堂堂的銀錠，“這是十兩，剩下的五兩我去鄰居家借”

“不用。”蘇妄伸手按住她的手，“你家灶房裡醃的鹹菜壇底下，有塊碎銀。”見李大娘愣住，她笑，“方纔抱小翠進來時，你褲腳沾了鹽粒。”

半個時辰後，李大娘攥著十五兩銀子回來時，小翠已經醒了。

小丫頭眨著眼睛，拽了拽蘇妄的衣角：“姐姐，你身上的味道像我娘煮的艾草水。”

蘇妄低頭，見她眼裡全是信任——前世她也救過這樣的眼睛，後來那些眼睛的主人，都站在刑場邊罵她“毒婦”。

她喉間發緊，伸手揉了揉小翠的發頂：“那是藥香，要收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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