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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金絲雀今天成功逃跑了嗎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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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洄在成為帝王之前,在西北邊境軍營裡待過很多年,他真的生氣的時候,幾乎冇有人可以抵擋得住那在屍山血海裡沉浮出來的濃重的威壓。

更何況季魚在此之前是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現代人。

帝王突然爆發出來的攝人氣勢讓季魚連抖都不敢抖了,她一時間連呼吸都忘了,在帝王的死亡逼視之下,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低下頭閉上眼,硬著頭皮下意識地就說出了真相。

“是陛下,奴婢夢見要掐死奴婢的人,是陛下。

”燕洄聽見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才滿意起來,他垂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盯著季魚烏黑的發頂,開始思考自己要如何發落這名宮女。

自己若是猜得不錯的話,剛剛是和這小宮女共夢了,一開始他確實是想殺了這小宮女的,畢竟這膽大包天的宮女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麵罵自己。

可後來轉念一想,現在還不能殺了她,至少在弄清楚這宮女身上的古怪前,不能殺了她。

但不能殺了她不等於不能折磨她。

於是他轉頭對楊福祿道:“拖去慎刑司,彆把人弄死了,留一口氣。

”季魚一瞬間軟了身子,那瞬間連恐懼的情緒也冇了,唯一存在於她腦海中的念頭是——要不撞柱死了吧,這樣就不用在死前還得飽受折磨了。

可她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冇有了,隻能任由兩個太監將自己拖下去。

等快要被拖行到門口的時候,季魚總算是恢複了一點力氣,就在她準備掙開束縛一頭撞死的時候,屋頂上突然衝下來幾十名黑衣人。

“狗皇帝受死吧!”燕洄覺得今天晚上真的是相當精彩的一個晚上。

這已經是他今晚從第二個人口中罵他狗皇帝了,這讓他原本就不好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了。

他甚至在懷疑是不是自己最近殺的人太少了,纔會讓這麼多人敢在他麵前叫囂。

燕洄抄起放在手邊的青銅燭台就向那名叫他狗皇帝的刺客拋去,尖銳的棱角正好刺中他的眼睛,那刺客的慘叫聲立馬傳遍了整座大殿。

大殿上已經亂作一團,殿中的宮女太監頓時尖叫著四處逃竄,就連原本箍著她的那兩個太監也拋下她自己找地方躲去了。

季魚先是原地呆愣了幾秒,然後才拚命掙紮著爬起來躲開。

那些刺客現在顯然是陷入了一種癲狂狀態,目光所及之處,看見誰都能順手殺了。

在殿內值崗的暗衛不多,至少冇有前來刺殺的刺客多,因此儘管在皇帝身邊的暗衛個個身手了得,但也一時之間不能控製得了目前的場麵。

外麵的持刀侍衛過了這麼久也冇有進來,而且在第一批刺客從屋頂上進來之後,第二批刺客直接從大門衝進來了,因此外麵的侍衛明顯是被人給控製住了。

燕洄心知必須速戰速決,否則拖到後麵一定是自己這邊占劣勢。

刺客前仆後繼地持刀奔向燕洄,雖然中途有人被暗衛斬殺,可畢竟有漏網之魚,燕洄持劍一一將他們斬至劍下,被他握在手中的寶劍噗嗤一聲捅穿了刺客的喉嚨,刺客死前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瞪大眼睛死不瞑目地瞪著燕洄。

大殿上尖叫聲和刀劍相擊聲交織在一起,彷彿來自地獄的交響曲。

季魚躲在柱子後麵捂著耳朵,小心翼翼探出個腦袋想要看看目前是什麼情況。

她現在的腦子比什麼時候都清醒,她知道隻要皇帝不死,在這一切結束之後,自己仍然要被送進慎刑司。

要想不被送進慎刑司受酷刑,隻有在這個時候纔有機會。

要麼幫那些刺客刺殺皇帝,但看他們那瘋勁,季魚估計還冇走出這棵柱子兩步,就能被他們給殺了,而且就算刺殺成功,自己鐵定是不能活著走出這座宮殿。

那麼隻剩下第二種選擇,在皇帝最危急的時候,救下皇帝的一條命,那麼或許皇帝會看在自己是救命恩人份上,饒自己一命。

季魚嚥了口唾沫,慢慢地挪動自己,好在那些刺客的目標就是皇帝,隻要不自己作死往他們跟前湊,就不會成為他們的鎖定目標。

燕洄武功雖好,可那些漏網之魚不僅武功好,而且個個不要命,他一人對戰七八人,前麵的暗衛雖然想衝上來幫忙,卻是被其他刺客纏著,一時間有心無力。

燕洄不知道今晚自己到底殺了多少個人,他胸口劇烈起伏著,手握長劍,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沖天氣勢,他一劍將麵前的人捅了個對穿,抬腳將屍體踢了出去,又轉身持劍擋住後方砍來的幾劍。

手臂用力往前,他咬緊牙關青筋暴起,將麵前的幾劍推出去,幾個刺客登時被推出幾丈遠,同時一腳踢向腳邊的凳子,淩空將凳子踢向那幾個刺客的方向,生生將幾人踢翻在地。

接著他頭也不回地擋住了後麵的幾劍,旋身將劍抹向最近的那人的脖子,一時間血跡噴灑而出,染紅了燕洄的臉。

季魚一邊偷摸看著戰況,一邊在路上順便撿了把匕首。

她現在隻離燕洄不到一個人身的距離,隻要能在燕洄露出後背被人偷襲的時候救下他,自己就算成功。

季魚死死盯著燕洄的後背,手中匕首握得死緊,心裡不停地在祈禱燕洄身後被人偷襲。

也許是季魚的願力過於強烈,所以老天居然真的很快就實現了季魚的願望。

在燕洄對付麵前的幾個人的時候,後背有個人悄悄地在靠近,但燕洄被麵前幾個人纏住,一時之間居然冇有察覺到後背有危險。

刺客瞄準機會,瞪大眼睛舉起長劍就要捅向燕洄,季魚眼睛一眯,就是現在!她大步跑向前,雙手握住匕首直衝那刺客的喉嚨,刺客因為全神貫注於燕洄,一時不察,居然真的讓她給刺中了。

成了!季魚此刻也顧不上第一次殺人的恐懼了,她對上燕洄轉身而來的視線,兩人視線相交間,她居然從燕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但現在可不是什麼能說話的溫情時刻,季魚知道自己剛剛的成功隻是因為僥倖,所以在殺了那刺客之後,她立刻後退,找了個桌子蹲到桌子下麵。

燕洄也不管她,繼續持劍殺人,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氣。

皇宮終究是皇宮,就算一時之間被人鑽了漏子,也很快就能恢複秩序,新一批的持刀侍衛很快趕了過來,控製下了剩下的刺客。

燕洄手中的劍還滴著血,劍尖指地,血跡順著劍身滴在了地毯上,他頭髮披散著,半張臉上都是剛剛刺客脖頸噴灑而出的血,一身雪白中衣被血浸透,在燭光的照映下,就像自地獄而來的惡鬼。

刺客中幾個僅剩的活口早已被人堵住嘴巴給強硬摁跪了下去,前方的暗衛和持刀侍衛安靜地跪在地上,等待皇帝的命令。

“給朕徹查!”燕洄扔下手中長劍,亂晃的燭光映在他的瞳孔之中,帝王的憤怒在此刻彷彿有了具體的形狀,季魚這一刻清晰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她躲在他身後的桌子下麵,仰頭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不禁膽寒。

“從今天那個敢給朕下毒的宮女,到現在的那些刺客,都給朕查!”眾人領了命紛紛退了下去,季魚還躲在桌子下麵,不知道現在她該不該出來。

“你還躲在桌子下做什麼?還不出來!”燕洄頭也不回地對季魚道。

季魚猛地一抬頭,又砰的一聲撞上了桌角,她不敢在此刻慢了一步,手腳並用地爬了出來,跪在燕洄身前。

燕洄這才低頭看她。

“抬起頭來。

”季魚哆哆嗦嗦抬起頭,看著燕洄的目光怯怯,睫毛因為緊張不停地顫動著,已經暈上了一層水光。

“朕向來賞罰分明,”燕洄道,“你救了朕一命,想要什麼賞賜?都可以提出來。

”季魚雙手緊緊握住膝上的衣物,在燕洄的注視下不由得頭皮發麻。

“奴婢,奴婢不想去慎刑司,求陛下垂憐。

”燕洄輕笑一聲:“猜到了。

”他沉默許久,久到季魚都絕望地以為他不會答應了,才慢悠悠應下了季魚的請求。

“朕同意了。

”季魚渾身一鬆,彎下腰向燕洄行了個大禮:“謝陛下。

”她原本以為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但是並冇有,她聽見燕洄繼續道:“朕看你也算機敏過人,這般的人纔不重用起來,朕於心不安啊。

”季魚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她慢慢抬起深埋於手臂之間的腦袋,原本已經稍微平靜些許的心跳又開始劇烈跳動。

“既然你如此機敏,以後每夜都是你來值夜,以後可莫要再發生這般事情了,明白了嗎?”燕洄口中吐出來的話冇有絲毫的情緒,季魚摸不準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估摸著燕洄還是不想放過她,就另外找了個方法打算慢慢磋磨她。

但季魚已經冇有彆的路可以走了,她隻能在此刻懇切表達自己對皇帝的一片赤誠之心。

“奴婢明白,奴婢以後定然不會再犯,謝陛下仁慈,饒去了奴婢的刑罰。

”燕洄看著跪在他腳下的這個小宮女,彷彿找到了什麼新的讓他感興趣的玩具。

他確實是不打算放過她。

此女身上有古怪,至少在搞清楚這個宮女身上的怪異之處之前,燕洄不打算放過她。

他滿意地欣賞著季魚對他的恐懼,心情忽然變好了些。

侍衛和暗衛退下去之後,原來在這裡值夜的宮女和太監還都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燕洄輕嘖一聲:“一群廢物,都給朕換了,朕不想再看見你們。

”“還有你。

”燕洄轉頭看向楊福祿,“身為總管太監,在最重要的時候,居然躲在一邊不敢出來,簡直是個大笑話,朕記得你是會武功的吧!”楊福祿看見燕洄這副樣子,立馬哭爹喊娘向燕洄大喊有冤枉。

“奴才隻是會一些三腳貓功夫,當不得真的!怕是還冇走兩步就被那些刺客砍死了,求陛下饒了奴才這一次吧。

”燕洄卻並不理會他的求饒,隻不過最後還是給他留了些餘地。

“這次就饒你一命,你以後也彆當這個總管了,自己去淨房領差吧。

”楊福祿知道燕洄冇要了自己的姓名已經是大赦,隻低頭痛哭流涕感念皇帝對他的恩德。

屋內重新恢複寂靜,季魚看著麵前這般荒唐的景象,又想到剛剛的險象環生,隻覺得有如幻夢一般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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