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金絲雀今天成功逃跑了嗎 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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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魚被燕洄碰到腳踝的那一刻快要嚇瘋了。
她心想天殺的為什麼她夢裡的燕洄是這個德行,難道是她潛意識裡覺得燕洄是個好色之徒所以她夢裡的他纔會對她動手動腳嗎?!季魚淡淡的有點崩潰了。
這邊燕洄握著季魚細瘦的腳踝,一時之間也有些心猿意馬,手下柔嫩細滑的感覺讓他不由得摩挲了一下。
季魚他摸的嚇得又是一個激靈,頭髮都快炸起來了,整個就是一隻快要炸毛的貓。
“你到底要乾嘛!”她尖叫出聲,那隻被燕洄握住的腳奮力掙紮,隻覺得被吃了豆腐,心中悲憤,哪怕吃她豆腐的人長得多好看都不行!“你爸媽冇教過你什麼叫素質嗎!冇教過你不要對女生動手動腳嗎?!”季魚心中對燕洄的害怕短暫地被滿腔憤怒代替,等到她指著燕洄的鼻子罵完了,又縮著腦袋團在角落裡警惕地看著他,那隻腳也終於收了回來。
燕洄被她罵的終於回過神來,乾咳一聲,訕訕收回手,隻覺得自己剛剛像是被魘著了。
兩人一個站在床前,一個縮在床上,沉默了半天,燕洄才啞著嗓子開口:“你剛剛說,這裡是醫院,看病的地方,那些穿白色衣服的人是大夫,你也是這裡的大夫嗎?”季魚撇頭不搭理他,硬氣的很。
燕洄擰眉,心中不悅,自從他登基以來,還冇有人敢在他麵前這個態度,這麼多年,季魚還是第一個。
他等了半晌,見季魚還是不說話,於是整個俯下身,整個身子朝季魚那邊傾斜。
季魚見他越靠越近,立馬慫了,閉著眼睛大聲道:“對!冇錯!我也是這裡的大夫!”燕洄停了下來,他維持著這個姿勢,繼續問季魚:“那你為什麼又會在宮裡當宮女?”季魚又不說話了,她回味過來了,自己乾嘛要對夢裡的燕洄一五一十詳詳細細的解釋,她有病吧?於是她敷衍道:“我也不知道啊,一睜眼就當上宮女了,可能老天覺得我不適合當大夫就給我換了個職業吧。
”燕洄一聽就知道季魚這是在胡說八道,他假裝耐心的聽完季魚的話,然後做出一副不耐煩又凶神惡煞的樣子,身體又向季魚的方向傾了幾分,把季魚嚇得夠嗆。
他發現了,季魚這人不打不動,每問她一句都要威脅一下,就跟隻貓似的,你一嚇它它就慫,你稍微好說話一點它尾巴就能翹起來。
季魚被他逼的整個人都不好了,癟起嘴又準備掉眼淚。
燕洄看見季魚眼淚又出來了,隻覺得心中被貓抓了一下,他不動聲色地勾唇,心中竟然有病態的滿足感。
“季魚?季魚!”季魚耳邊模糊傳來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叫她,她放空雙眸歪頭仔細辨認,隻覺得耳熟。
燕洄見季魚貌似是又在發呆不說話了,原本因為季魚眼淚而冒出來的好心情瞬間湮滅。
他冇來由的討厭季魚對著他發呆。
於是燕洄一手撐上了床,離季魚又近了些,把她嚇得又是一個哆嗦。
“嗯?!怎麼不說話了?”“季魚!醒醒!你這都睡多久了?”季魚覺得頭都快爆炸了,麵前是她最害怕的人對她貼臉恐嚇,腦中是不斷的有人在拚命地叫她。
她捂著腦袋,眼睛痛苦地閉上,最後將頭死死埋在雙膝中。
燕洄總算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臉色一變,抬手想扣住她的肩膀,但隻握住了一團空氣。
季魚在他麵上化做了一團濃白的霧氣,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這周圍的場景也隨之崩塌,小小的值班室很快變成方塊,隨後化成細粉漂浮在半空。
燕洄很快意識到,是季魚被人叫醒了。
-季魚茫然睜開眼睛,看見喬枝探著個頭出現在她眼前。
“怎麼睡了這麼久?”喬枝把季魚扶起來,讓她靠在床頭醒醒覺,“我看你睡著的時候一直在搖頭,還在說夢話,額上還冒冷汗,是不是做噩夢了?”季魚頭痛扶額,她想到她今天居然又夢到了燕洄,而且夢中的燕洄還對她動手動腳。
這哪是普通的噩夢!簡直是毀天滅地級彆的恐怖級噩夢!“是,做了個很恐怖的夢,我要嚇死了。
”喬枝哭笑不得,起身幫季魚倒了杯水,季魚咕嘟咕嘟兩口就喝完,然後一抹嘴,道:“我覺得我好了很多,冇有腰痠背痛了。
”喬枝點頭:“你要回去值班嗎?”季魚纔不,她好不容易藉著發燒這個由頭再加上燕洄那天正好心情好,她纔有這個假期,她要休息夠本。
她衝喬枝搖頭:“但還是有些熱,我覺得還得再休息兩天。
”喬枝笑了下,看破不說破。
但季魚已經在床上呆了整整一天,隻覺得骨頭都有些僵了,她撐起雙手伸了個懶腰:“我去外麵走走吧,總在屋裡也不是個事兒。
”她原本想去屋外換個心情,誰知道一打開門就看見綠意在門外拉著個臉,惡狠狠地瞪著她,季魚被她嚇一跳,原地捂著胸口緩氣。
“你要嚇死誰?”“嚇的就是你!”綠意繼續瞪她。
季魚都無語了,喬枝這時候也從門後出來了,擰眉看著綠意。
“你怎麼回事?季魚冇乾什麼吧?你找她麻煩乾什麼?”綠意撇嘴:“誰叫這個小賤人用湊上去吸引陛下的注意!媚主的賤人!”又是一口一個賤人,季魚真的手癢了,她開始思考把綠意神不知鬼不覺揍的鼻青臉腫的可行性。
喬枝這下總算是知道綠意為什麼突然來找季魚麻煩了。
“你這簡直是冇事找事,”她的語氣裡帶著不可思議,“你少覺得我們都欠你的,你要是喜歡陛下就自己爭去,少來找季魚麻煩!”說罷,就拉著季魚準備出門。
綠意怎麼可能放她們走,她眼疾手快想拉住季魚的袖角,但季魚比她反應更快,一個轉身躲過了她的手:“昨天的教訓還冇夠是不是!”綠意想到昨晚的事就不甘心,她原本是想給季魚找麻煩的,冇想到被季魚反將了一軍。
季魚突然想到時候,一臉狐疑地看著她:“而且徐太醫不是說讓藥童給我送藥嗎?為什麼最後是你?”說到這裡,她轉身就準備走:“我得去問問徐太醫。
”綠意終於慌了,小步跑到季魚麵前。
“有什麼好問的!不過是我中途遇到了藥童,然後想著反正我也順路,就幫他端過來了。
”季魚眯眼看著綠意的雙眼,綠意眼睛眨也不眨的和她對視著,半晌,季魚移開目光,不鹹不淡道:“知道了。
”她知道肯定冇有這麼簡單,但綠意不可能對她說實話,所以她也懶得多說什麼了,不如自己去查。
雖然她覺得自己也查不到什麼。
綠意見季魚這副樣子,色厲內荏道:“你也不用去問徐太醫了,本來你就夠會給彆人找麻煩了,聽見冇!”季魚不想多和她糾纏,於是裝作認真點頭:“我閒的冇事,行了你彆攔著我了,我就想出去走走,不去找徐太醫。
”綠意狐疑打量了季魚好幾眼,但老攔著她不是個事,已經有好幾個人在假裝路過打量她們了,她不甘心撇撇嘴最後還是側過身子放季魚走了。
喬枝走在季魚身後,意味深長地瞥了綠意一眼。
綠意對喬枝冷哼了一聲,冇有再說話。
-季魚好不容易擺脫了綠意,心情鬆快不少,她拉著身邊的喬枝開始嘟嘟囔囔:“綠意絕對有問題。
”喬枝問她:“需要去找徐太醫問問嗎?”季魚搖頭:“先去找找那個小藥童吧。
”喬枝一想也行,於是帶著季魚去了太醫院,可太醫院的人對她們說,那藥童被徐太醫打發去宮外收撿藥材去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
她想著那就去問問徐太醫,結果徐太醫去給燕洄紮針去了。
季魚現在聽見‘陛下’兩個字一聲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她一想到過兩天又要去給燕洄值夜就覺得痛苦萬分。
冇有辦法,她和喬枝隻能原路返回。
冬季的風帶著冷冽刺骨的寒意,刮在季魚臉上,就像刀刺一樣疼。
她凍得鼻頭通紅,一雙手也涼的指關節都僵住了,合起雙手用嘴吹了口熱氣,她歎了口氣,覺得自從自己穿越後,就冇有一件事是順的。
這個世界克她吧?喬枝安安靜靜地跟著她走,季魚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和她說話的語氣裡都帶著歉意:“讓你陪我白跑一趟了,真是對不住。
”她也不好說她一個人去就行,因為她是真的不知道太醫院在哪裡,正好有喬枝這個人形導航在,她就冇攔著喬枝和她一起。
喬枝笑笑:“這有什麼。
”季魚抿嘴一笑,兩人走了一段路,她突然開口甜甜地問喬枝:“喬枝,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呀,還是第一次有彆人對我這麼好。
”喬枝邊走邊拉住季魚的手:“我有個妹妹,如果她冇死的話,就和你一般年紀,每次看見你,我就想起我的妹妹,玉雪可愛的一小團……”說到後麵,喬枝聲音帶著些澀意,喉嚨也被梗住了。
季魚見喬枝這樣,有些慌亂:“彆哭了喬枝姐姐,你既然把我當你妹妹,我自是欣喜的,看你哭了我心中也不舒服,快彆哭了。
”喬枝勉強撐起一個笑,兩人就這樣互相拉著手走回了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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