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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囚籠 第26章 暴露(改作話) 朕親自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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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話說得急,聞瞻還未好利索的熱症突然發作起來,開始止不住的咳嗽,越咳嗽他越是生氣,因為平日裡,能這樣咳嗽的人不該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皇上您彆著急,城門已經被牢牢守住,江姑娘她絕對出不去。”李施為他順著氣兒,連連勸慰。

“蠢貨,隻守城門有何用,她若是不出城呢?”聞瞻用手狠狠的抓住圈椅上的雲紋扶手,似在發泄一般,“再加派人手在城中查探,朕倒要看看,她到底能藏到哪去。”

“是,奴才這就去。”李施不敢不應,心中卻是暗暗叫苦,明明這事兒是不能張揚的,皇上卻好像並不在意的要四處尋人,先前派出的人不算少了,這會兒又要加,指不定會鬨出什麼來。

他話音剛落,正欲出去想彆的主意,就見被派往宮外尋人的侍從闊步進來,雙手一拱,報道:“皇上,找著江姑孃的行蹤了。”

“找著了?現下在哪?”聞瞻猛地抬頭,似乎沒想到好訊息來得這樣快。

“就在京郊的食肆打探到的,江姑娘將臉遮的嚴實,卑職一開始並未尋到人,是聽那店小二無意說出,今日店裡有個姑娘偏托他熬藥,卑職一時起了疑心,讓他認過姑娘身邊的侍女,纔敢確定,隻是……”那侍衛略微停頓,不知怎麼將後半句話說出口。

“隻是什麼?你們沒尋到人?”聞瞻麵上露出些不耐來,緊緊斂著長眉,好像隻要那侍從說是,他便會立即爆發。

“不不不……”那侍從連忙搖頭,偷偷瞄了他一眼,聲音越說越低:“人的確是找到了,現在就在一處客棧,隻是江姑娘身邊還有旁人在,那人瞧起來武功不低,卑職們怕打草驚蛇,隻敢遠遠跟著,您……您看現在要帶姑娘回來嗎?”

“不過剛出去一日,就尋到人同行了,真是好樣的。”聞瞻冷哼一聲,隻覺得額頭突突的疼。

他沉默片刻,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你們先不必動了,給朕備馬,朕要親自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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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漸漸起了霧,朦朦朧朧的一片,如同生出一層細密的薄紗,矇住了整片天地,使得觸目所及之處愈發看不分明。

客棧門口已經掛起燈籠,其中微弱的光芒並不能照亮這昏黑的夜色,反而增加了些說不清、扯不斷的混沌來。

衛延在門前勒馬,朝著身後的馬車招呼:“就是這兒了。”

江知宜應聲掀起帷裳,抬眼望瞭望頭上牌匾,方下了馬車行禮道謝。

衛延卻未曾下馬,與她隔著段距離拱手還禮,又道:“既然已經到了地方,那在下就不多留了,此處還算安全之所,姑娘大可放心住下。”

說著,他便要策馬離開,卻再次被江知宜出聲攔下,她立在門檻前,昂頭看著馬上的他,聲音乾脆:“既然已經來了,不如我請公子喝茶吧?”

“不必,姑娘身子不好,還是早些進去歇下吧。”衛延煞是果斷的搖頭拒絕。

今日幫她,本就是順路之舉,廢不上什麼力氣,哪裡值當得喝人家一口茶,況且天色已晚,他再多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江知宜心中有彆的打算,自然不肯放他離開,接著出言挽留:“江湖之大,今日一彆,興許再沒有機會相見,我請公子喝盞茶,就當回報公子仗義相助之恩。”

她微低著頭,句句說得真摯誠懇,襯著身後無邊的夜色,顯得脆弱如煙,容不得人拒絕。

衛延一時語塞,思索片刻之後,終究還是應了下來。

此處不過尋常客棧,要喝茶也沒有什麼頂好的茶品,一壺西園柳就算是上品了。

店家將茶水端上來之後,江知命采黛先去收拾床榻,親自提壺斟茶,開始說起閒聊的話:“我看公子在京郊歇腳,是從城外剛回來嗎?”

她記得,前些日子采黛同她說過,衛延突然被皇上派往塞外,今日在此處見到他,想是剛剛回來。

“對,過午剛到的京城。”衛延輕聲應過,又去打量四周,對她手上的動作並不感興趣。

說實話,他是個十足十的粗人,喝什麼茶皆是同一個滋味,再好的茶他也品不出特彆來,所以對喝什麼並不甚在意。

“對了,還沒告訴公子,我名叫江卿,這次出京是為去探望城外親戚。”江知宜麵無表情的扯著謊,極力與他套著近乎。

心中卻是在斟酌,手中的這杯茶水應該倒在他身上何處,既不至於燙到他,又能將他身上澆濕,哄得他去換件衣裳,好趁機取走他的腰牌。

“你姓江?”衛延偏頭看她,似乎並不在意她來於何處、又要去往何處,反倒問起她的姓氏來。

“是,怎麼了?”江知宜反問,將茶杯遞到他跟前,就要故作無意的失手倒下去,卻聽他突然說道:“無事,隻是家中有未過門的夫人,也姓江罷了。”

江知宜手上動作一頓,抬頭便去看他,隻見他略略垂著眼睫,似在沉思什麼。

“能嫁予公子,那位姑娘當真是好福氣。”江知宜回過神來,嘴上不停客套著。

她著實沒想到衛延會在陌生人麵前提起自己,而他所說的那樁婚事,卻是她早已打定主意,要勸父親作罷的。

“我常年征戰沙場,甚少在府中,嫁予我,可不算是什麼福氣。”衛延自嘲的笑笑,抬手便要去接她手中的茶杯。

瞧著他手伸過來,江知宜便準備故意鬆開手,但因為她動作過大,落袖不小心帶過桌麵,將整個茶壺掀翻,滿壺的水都儘數撒到他身上。

他穿的勁服顏色極深,瞧不清哪裡沾了水,江知宜又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到,忙用帕子胡亂的替他擦著衣裳,麵帶慌亂的詢問:“衛公子,可燙到你了?”

兩人的距離拉至極近,她身上的湯藥味道隱隱傳到他鼻中,衛延有些赧然,伸手攔住她,立即起身後撤了兩步,隻道:“無妨,冬日衣厚,沒覺出燙來。”

江知宜瞧他並無大礙,不動聲色道:“公子衣裳都濕了,一會兒出門再經風一吹,恐怕會受寒,不如你先去上房將衣裳換下來,我讓侍女幫你用火爐烤一烤,你換回去之後再走?”

“不用麻煩江姑娘,不過是……”衛延不甚在意的提起衣袍抖了抖,就要出言拒絕,但低頭再瞧一眼,發現這衣裳真是濕的徹底,驀然有些猶豫。

且不說受不受寒的問題,一會兒歸府他還要先去拜過父母,著這身衣裳去,母親恐又會說道。

江知宜沒再給他考慮的機會,抬手做出“請”的姿勢,邊在前引路,邊抬高聲音衝著樓上喊道:“采黛,衛公子的衣裳被我不小心弄濕了,你先出來,讓他上去換了衣裳。”

采黛應聲立即小跑著下來相迎,隨著她附和:“天寒地凍的,衛公子快些上來換過,我拿去給您烤烤。”

衛延腳步微頓,再沒了拒絕的理由,緩步上了木階,將衣服換下之後,由采黛拿去烤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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