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主廚 第 8 章
沈珍暈乎著逃出了宮門,攥著信地那隻手出滿了汗,坐在馬車上,剛開啟信件,馬車停了下來。
沈珍掀開車簾一看,一個身著夜行衣的男子立在馬車旁,攔下了馬車。
目光則是盯著他手中地信件,眼神是勢在必得的。
楚宮中。
一晃宮中,三天過去。
沈淮川被催促著完成手中的荷包。
事實上,沈淮川繡的圖案一個晚上就能完成,有了楚昱寒的騷擾,速度還降低許多。
沈淮川被楚昱寒帶來了禦園,屏退了侍從。
禦園是楚宮最為涼爽的地方,亭子兩側的位置擺滿了冰塊。
涼爽的風吹散了膩味,讓沈淮川的胃口大增。
轉眼間,沈淮川麵前的那個盤子都快要掃空。
楚昱寒看得賞心悅目,又將另一個碟子推到沈淮川的麵前。
楚昱寒:“嘗嘗這個荷花酥。”
沈淮川:“不錯,手藝很好。”
楚昱寒:“甜不甜?”
沈淮川:“嗯。”
沈淮川唔了一聲,問道:“你的手藝?”
楚昱寒笑著微微頷首,紅暈從臉頰末端一直蔓延到耳根處。
沈淮川:“陛下親自下廚,在下受寵若驚啊。”
楚昱寒邪笑:“以身相許嗎?這個我倒是十分樂意。”
許是糕點吞得太快,又或是彆的緣故,沈淮川被那荷花酥噎住,灌了兩杯水才嚥下去。
沈淮川:“你想太多了,我是個男的,你也是個男的,你呢,肯定是不願雌伏我的身下,我們兩個之間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楚昱寒:“你呢,你就沒可能同意?”
沈淮川裝傻充愣:“同意什麼?”
楚昱寒的嗓音清潤,和以往的低沉不同,眼神中透著純粹和乾淨。
眸光中沒有那種深不見底的神秘,明顯的流露著他的溫潤,是讓人忍不住去聽著,並潛移默化的滲透進何處。
“真要是喜歡上一個人,是會忍不住的為他改變,喜歡他到一定程度,你的身心都會離不開,那種時候,感情超過了你本身立下的諾言,什麼阻礙都抵擋不了。”
沈淮川忽然覺得耳朵有點癢,暖融融的,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對於楚昱寒這種,從外人眼裡來看,他是個暴君,他的某些行為不被他理解和認同。
可那種內心深處發出無處安放的情感和不加掩飾的寂寞眼神,讓沈淮川內心翻滾起波瀾。
這不是第一次,沈淮川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這樣的異樣,若是套用剛才楚昱寒說的那番話,受用極了。
他對楚昱寒真的特殊嗎?
不,沈淮川搖了搖頭。
“我對人一向一視同仁,第一,我不缺人喜歡,第二,我沒喜歡上你,第三,我喜歡自由,這就夠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楚昱寒嘴角噙著笑:“所以,你不在乎這輩子有沒有孩子?”
沈淮川堅定:“仗劍天下,一人足矣。”
楚昱寒:“一個人嗎?還是說身邊要跟個師兄,師弟?若是你師兄對你有這種感情呢?你又會做出什麼抉擇?”
沈淮川從楚昱寒口中聽到他師兄周庭,隻覺得十分詭異,驚訝之餘,還擔心他送在沈珍身上的信件被楚昱寒給截胡。
臉色變了又變,說道。
“師兄怎麼可能像你一樣,師兄視我如親弟弟,你怎能詆毀他?用我汙了他的名譽?他不是這樣的人,更對著我沒有這種想法。”
楚昱寒哼笑一聲:“對,我齷齪,我就是你口中的瘋子,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在你心裡,就沒一點可能?”
沈淮川愕然:“什麼可能?”
楚昱寒挑眉:“你覺得呢?”
楚昱寒:“那我要是強求呢?”
沈淮川搖了搖頭,“情愛之事,若是強求,那是傷人傷己,對於兩人,也不過是一死一傷罷了。”
楚昱寒目光一凜:“你也想要殺我?”
沈淮川笑了:“你覺得我的意思是想要殺了你?”
楚昱寒嗤笑:“這世間想要我這條命的不在少數,能殺我的,隻有親近之人,上一個騙取我信任的,捅了我一刀。”
沈淮川哦了一聲,“你覺得我說這些是為了騙取你的信任?”
“隨你怎麼想。”
楚昱寒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拉著沈淮川的手想要挽留。
沈淮川斜了一眼,“鬆開,放手。”
楚昱寒不顧他的冷眼,從背後擁著他,“彆走,淮川,彆走。”
“沒想走。”
沈淮川歎了口氣,認命似的。
“我隻是覺得無聊,不想在這兒呆著了。”
楚昱寒依舊沒有鬆手。
沈淮川無奈,勸解道。
“身在高位,卻覺得天下人都欠著你,你是苦難纏身,少時艱難,可天下百姓未必個個過得舒服,你要是自怨自艾,整日想這些令人令己憎惡的過往,你的良知終究會被那些痛苦磨碎,成為一個真正的暴君,甚至比先帝還無能。”
“彆拿我和他比,他不配。”
楚昱寒擱在沈淮川肩膀處的腦袋擡起,眼神狠厲了幾分。
沈淮川感受著從耳側傳來的氣息,癢癢的。
楚昱寒:“那個老窩囊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