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模擬器 是誰的
是誰的
江迢的呼吸粗重得如同破舊的風箱,在寂靜的殿內異常清晰。他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毫無防備般展露在他麵前的帝王背脊,那優美的線條在燭光下彷彿鍍上一層柔光,卻比任何鎧甲都更令他感到恐懼和……一種被誘惑的眩暈。
恨意在他血管裡奔湧,叫囂著讓他推開,讓他逃離。可身體深處被你親手點燃、又被反複撩撥的火焰,以及那種被賦予了某種“許可”的錯位感,像藤蔓一樣纏繞著他的四肢百骸。
他顫抖的手,帶著千鈞重量,緩緩地、遲疑地,落在了你的腰側。指尖觸及到柔軟光滑的寢衣布料,如同觸電般想要縮回,卻又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釘在原地。
他像是在懸崖邊行走,進一步是萬丈深淵,退一步……身後亦是你早已佈下的天羅地網。
他的觸碰生澀、僵硬,充滿了不確定和內心的巨大掙紮,每一次移動都彷彿能聽到他理智碎裂的聲音。
你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激烈的反撲弄得微微後仰,但隨即,你的手便撐在了他汗濕的、劇烈起伏的胸膛上,穩住了身形。
非但沒有惱怒,你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帶著喘息,充滿了征服的快意和一種發現新玩具般的愉悅。
在這樣激烈到近乎搏鬥的糾纏中,你俯下身,精準地捕獲了他緊抿的、帶著血腥味的唇,吻了上去。
這個吻,不再是戲弄,而是帶著血腥氣的、掠奪般的蓋章確認。是勝利者對臣服者最後的標記,也是共犯之間,在深淵裡的共同沉淪。
你咬著他的唇瓣,喘息著問:“說……是誰的?”
他的沉默,如同最後一道微弱的抵抗,在你絕對掌控的領域中顯得如此刺眼。你撐在他汗濕胸膛上的手微微用力,腰肢發力,臀部開始緩緩向上擡起。這是一個清晰無比的訊號——拒絕服從,便將失去這份由你賜予的、哪怕充滿痛苦與屈辱的。
這緩慢的、即將到來的空虛感,比任何直接的暴力都更具威脅。
就在分離即將發生的刹那,江迢的瞳孔驟然收縮,那裡麵翻湧的瘋狂恨意與浪潮被一種更深層的、近乎本能的恐慌所覆蓋。他不能忍受!不能忍受在這種極致的時刻被再次拋入冰冷的虛無!
“呃……!”
一聲破碎的、帶著泣音的急喘從他喉嚨裡擠出。箍在你腰間的雙臂猛地收緊,力道大得幾乎要將你揉碎,以一種近乎絕望的力量,將你重新死死地按回原處。
他仰起頭,脖頸拉出脆弱的弧線,喉結劇烈滾動,終於在極致的恐慌與某種被逼到絕境的崩潰中,嘶啞地低吼出聲,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血:
“你的……!是你的——!!!”
這聲承認,無關情愛,更像是一種在感官和意誌被雙重碾壓下,被迫完成的、對所有權的絕望確認。他閉上了眼,彷彿不願看到自己如此徹底潰敗的模樣,但身體卻依舊遵循著最原始的本能,如同瀕死前的最後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