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強寵:美人她死遁後回來了 第二十六章 陛下心疼可以自己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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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又不說話了。
溫窈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草中,那枝葉已經被她掐出了水,裡麵竟然不是綠色的,而是流著一股白色的稀漿。
再往旁邊,還有一堆嚼過的爛葉團癱在那。
溫窈不解,“你既然不指望它填飽肚子,又為何要尋這種草吃,是能治病嗎?”
瘋子頭垂下,吸著鼻子,“夫人,你彆管我了,以後我發瘋的時候不在屋內犯,你趕緊走吧。”
三兩句便叫溫窈摸透其中關竅。
她不僅冇有瘋,還是有時間有地點的主動瘋。
溫窈一把將她手上的草奪了過來,“不準吃了,發生天大的事不是吃點草就能解決的,既冇本事一次性毒死自己,又何苦拿身體來糟踐?”
瘋子眼睫輕顫,猝不及防地慟哭出聲,“我逃不出去,什麼也做不了,隻有吃了這個草才能感覺好一些。”
“為什麼?”
瘋子頓了頓,“因為它能致幻。”
顧名思義,一旦吃下去便會神誌不清,在失常中將真正的自己藏起來,自此做什麼都好似與原來那個人無關。
溫窈回想起這幾天的一幕幕,忽然理解她這麼做的理由。
白日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溫窈並冇有將時間耗在上邊,等晚上回房後,剛準備問她,卻一扭頭看見被子旁放著一個饅頭。
不是白麪的,但還有點餘溫,跟浣衣局發的硬邦邦的不一樣。
溫窈這幾天餓的前胸貼後背,在活命麵前,吃什麼都懶得計較了。
可即便如此,她的精神和心依舊是輕鬆的,不用應付蕭策,不用讓溫語柔來噁心自己,還能避開後宮其他妃嬪的磋磨,她不會一直待在這裡的。
昨天扯著她袖子提醒的姑娘便是荊州人,聽說那次水患有人活了下來。
溫窈死灰一樣的心漸漸燃起。
吃著饅頭,想著當年他在鬆鶴樓給自己買的透花糍,待謝懷瑾回來後,她要再和他一起去吃。
這個世上誰都會放棄她,但謝懷瑾一定不會。
一如現在,隻要冇找到他屍體的那一日,溫窈就不會放棄找尋他的心。
溫窈將手掌按在胸口處,幾層衣服之隔,裡麵的那塊玉的存在愈發清晰。
等情緒平複下來後,她張了張嘴,剛想叫瘋子,卻頓了下問:“你叫什麼名字?”
低悶的聲音響起,“奴婢叫白芷。”
溫窈眼睛亮了一下,“你是不是會藥理?”
認得草藥,還取了個和藥有關的名,可見她是有幾分手藝的。
白芷點點頭,小聲道:“奴婢之前在尚食局當差,專門給娘娘們熬煮滋補藥膳,掌膳姑姑仁慈,點撥過奴婢幾句。”
“不必如此自謙。”溫窈笑了笑,“能得人青眼,你定是有幾分本事的,可為何來了浣衣局?”
“夫人怕是不知,這浣衣局曆來關的都是有罪之人,奴婢是被罰下來的。
“那日被人推撞,端盤不慎,粥碗落地時濺了幾滴在素心姑姑的鞋麵上,奴婢辯解了幾句,便被髮落了下來。”
說著,她顫著肩膀,“夫人,素心最擅長折磨欺辱人,王春保之所以對奴婢動手就有她的授意,您被那樣的人盯上,絕對無法善了……”
冇等她說完,溫窈生出一個荒謬的念頭,“所以你搶了我的衣服,還想拿刀劃花我的臉,是為了保護我?”
換做幾個時辰前,她定會覺得自己說這話是瘋了。
素心的脾氣溫窈大抵知道些,心比天高,丫鬟的命小姐的身,眼睛長在了頭頂上麵。
白芷怕她不信,一把抓住她手腕,“夫人不要小瞧了王春保,那個冇根的人心思歹毒著,奴婢雖然被他占過幾下便宜,但因為是個瘋子,到底冇成事過。”
“這些冇根的人做事醃臢,好幾個宮女為求保命,委身於他,結果被角先生捅的半死,又或是做人情分給了其他太監。”
溫窈聽的一陣噁心。
角先生,便是木製的那玩意。
她不是被動等彆人害自己的性子,緩緩吸氣後,溫窈對她道:“被人害了自怨自艾是冇用的,要報仇纔能有新轉機,我隻問你,那些草若要熬成膏狀需要多久?”
白芷答:“兩日。”
“足夠了。”溫窈攥住她手,“明日多摘點草藥回來,我自有用處。”
兩人說完時,夜漸漸深了。
溫窈並冇有睡著,睜著一雙眼盯著白芷的後背。
她也被素心欺負過,這世上竟有這麼巧的事?
溫窈並冇有對剛纔那番說詞全然相信,甚至摘草藥也是給她的一個考驗,是敵是友,還要明晚才分的清。
成了,她提取致幻劑弄死王春保。
反之,她就弄死白芷。
……
另一邊,建章宮內,高德順看著今日冇怎麼動過的晚膳急在心裡,蕭策這幾日進的不香,禦膳房就是做出花來,在他眼底也毫無新意。
連續三日這般退回去,彆說他睡不著,禦膳房那批人都得拴緊褲腰帶提心吊膽,擔心著自己哪天就被砍了。
這般念著,高德順差點想去求恒王妃。
她做的東西無論如何陛下總會吃掉些許,可回頭又次次背地裡責罰那些宮人。
高德順知道,他捨不得恒王妃進廚房。
同當初的溫窈相比,同樣是不食煙火的千金小姐,那人硬是從什麼都不會到做熟十幾樣糕點,陛下也冇阻攔過一次。
正唏噓著,汪遲送完手爐回來複命。
他左腳剛邁進寢殿,蕭策便將幾本摺子砸在他麵前,“晚了一刻鐘,彆以為朕不知道你去了哪。”
殿內的鎏金銅燈火苗猛地跳了下,汪遲不緊不慢,“傍晚大雪落的太急,將路封了,臣隻得繞往浣衣局附近,陛下放心,臣冇去看溫窈。”
蕭策冷嗤,目光射向他時露出厲芒,“混賬,誰準你這麼叫她。”
汪遲微笑,“陛下將她貶為奴婢,彆說是臣,如今整個浣衣局喚的都是她閨名。”
高德順聞言,烏眼雞似的瞪他,這狗賊怕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在陛下麵前提他那個白撿來的阿姐。
蕭策臉色陰沉,一個眼刀掃來,汪遲倒是利索,直接就跪下了。
卻聽龍椅上的人道:“她過的如何。”
汪遲一臉平靜,“陛下若是心疼,大可以親自去瞧一眼。”
蕭策冷嗤,不鹹不淡道:“說說她有什麼好看的,若是說不出來,朕就再打你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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