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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款渣攻,爆改計劃 第27章 第8章·頓悟 牧溪是溫柔的,牧溪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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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悟
牧溪是溫柔的,牧溪是孤……

於是,
午後三點的陽光,透過超市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被超市裡麵給力的空調濾掉了灼人的溫度,
隻餘下暖融融的金輝。

雖然是秋天,但是超市裡空調常開。

段騁推著購物車,他身高本身就高格外的鶴立雞群,而且身上有一種很貴氣的氣質,
在這片充斥著生活氣息的空間裡,顯得有些不甚協調。

更應該在辦公室裡談合約,或者在t台上麵做模特,完全是不像在這種超市購物的人。

段騁的目光,
更多時候是落在牧溪身上。

他看著牧溪穿梭於貨架之間,
認真挑選著果蔬,一邊拿著番茄,一邊掂量著土豆,神情專注得如同對待一項極其重要的課題。

看起來很好。

段騁倒是覺得牧溪這樣很生動,
會抿唇放下看起來不滿意的商品,乾脆利落的選擇,乾脆利落的放棄。

比起那個在學校裡永遠壓抑、沉默、安靜的牧溪更加的生動。

如果一個人永遠安靜,永遠沉默,永遠溫順,
永遠退讓,
那隻能證明他在受委屈。

暖色的燈光落在牧溪低垂的眼睫上,
投下小扇子般的陰影,
過肩的黑發被他隨意地用一根最普通的黑色發繩束在腦後,露出清瘦而線條優美的脖頸。

幾縷碎發不聽話地垂落,隨著牧溪的動作輕輕晃動。

段騁自己是從未來過這種大型生活超市的。

他的日常所需,
自有阿姨打理得妥妥帖帖,家裡的東西會定時丟掉,也會定時補充到冰箱。

像這樣,推著車,聽著周遭家庭主婦討論折扣、小孩央求零食的喧鬨,於段騁而言,真的倒是一種陌生而新奇的體驗。

“段騁,”

牧溪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走神,他拿起一盒包裝精緻的牛肉,轉頭征詢地看向他,

“這個可以嗎?看起來肉質還不錯。”

段騁瞥了一眼,他對這些並無研究,隻是點了點頭:“你決定就好。”

牧溪便彎起眼睛笑了笑,將那盒牛肉小心地放入購物車。

車裡已經堆了不少東西:

翠綠的蔬菜、飽滿的菌菇、色澤鮮亮的胡蘿卜、用透明盒裝著的、處理乾淨的魚類,還有各種瓶瓶罐罐的調味料。

段騁看著那個逐漸被填滿的推車,覺得牧溪報恩的心太強烈了,這要是全吃下去,估計得撐死。

結賬時,段騁習慣性地上前一步,準備拿出手機耍。

但是,一隻略顯清瘦、指節卻分明的手卻拿著手機比他更快地,輕輕按在了掃碼器前麵。

“段騁,不是說好讓我來請的嗎?”

牧溪的聲音不大,他擡起頭,看向段騁,那雙總是帶著些許怯意的鹿眼裡很執拗。

“說好了是我請你。段騁,給我這個機會,好嗎?”

牧溪的聲音依舊輕柔,甚至帶著點懇求的意味。

段騁:……

段騁看著他,這種感覺就像是牧溪在用他所能做到的方式,小心翼翼地維護著他們之間那本就傾斜的天平,試圖添上一點點屬於他自己的、有分量的砝碼。

最終,段騁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收回了手,向後微退半步,將這個“支付”的儀式感,徹底讓渡給了牧溪。

“好。”段騁聽見自己說。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搶著結賬。

牧溪像是鬆了口氣,眼角眉梢都柔和下來,接過收銀員掃好貨的商品的動作甚至帶上了一點輕快。

段騁默默地將所有沉重的購物袋都提在了自己手裡,牧溪想分擔,被他用眼神製止了。

“走吧。”

段騁率先轉身,走向停車場。

還好車停的不遠,段騁開著車子,車子駛向段騁在學校附近的那處房產。

地段幽靜,是那種安保極其嚴格的高檔公寓。

一梯一戶,進了電梯之後到了22樓,開啟門,一股空曠、潔淨、帶著高階香氛係統殘留的、缺乏人氣的冷冽氣息撲麵而來。

這裡裝修是極簡的現代風格,黑白灰的主色調,線條利落,傢俱昂貴卻稀少,所有物品都擺放得一絲不茍,像是設計師精心打造的樣板間,完美,卻沒有絲毫生活痕跡。

當時所有的裝修都是裝修公司直接負責的,當時段騁沒有怎麼看,也沒有怎麼乾涉。

“不用換鞋子,直接進去吧,廚房在那邊。”段騁指了指方向,將購物袋放在島台上。

牧溪點點頭,提著幾個裝有食材的袋子走了進去。

段騁則倚在廚房的門框上,沒有離開。

這個廚房,與他公寓的整體風格一致,寬敞、明亮,嵌入式廚電都是頂級品牌,鋥亮得可以照見人影。

但顯然,它們被使用的頻率極低。

牧溪站在其中,先是有些無措地環顧了一下,隨即開始開啟櫥櫃,尋找鍋具和碗盤。

他挽起袖子,露出細白的手腕,開始清洗蔬菜,水流聲嘩嘩地響起,打破了滿室的寂靜。

段騁看著牧溪低頭專注地切著土豆,刀刃與砧板接觸,發出富有節奏的篤篤聲。

備菜之後,下鍋,熱油與食材碰撞,發出“刺啦”一聲悅耳的聲響,

隨即,一股溫暖而誘人的香氣便開始在冰冷的廚房裡彌漫開來。

段騁有些恍惚。

他這個廚房,真是沒怎麼開過火。

當初買下這處房產,不過是遵循家族分散投資的原則,以及圖個偶爾需要安靜處理事務時的方便而已。

它更像是一個符合他身份地位的、必要的配置,一個冷冰冰的空間符號。

段騁自然是不會做飯的。從小到大,他的生活被照顧得無微不至,烹飪這種技能,從未出現在他需要掌握的清單裡。

而他也沒什麼私交過密、可以帶回家中的朋友。

圈子裡多是利益往來,表麵的客套與應酬居多,能讓他卸下防備、允許其踏入私人領域的人,寥寥無幾,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

顧暢飛算一個,但對方同樣家世顯赫,自有去處,他們更多的交集是在俱樂部、球場或其他社交場所。

所以,段騁大多時候反而選擇住在學校宿舍。

並非因為這裡住的不舒服,畢竟,肯定是一個人住更加舒服,更加自由。

但為什麼?

段騁自己也曾偶爾思忖過這個問題。

或許,在潛意識裡,有著牧溪的宿舍比這空蕩冰冷的豪華公寓,更能讓他感受到一絲……溫暖嗎?

有人在身邊,和沒有人在身邊的感覺完全是兩樣的,大概真的是和溫暖或者陪伴有關吧。

在廚房裡,原本那如同擺設般的高階湯鍋裡咕嘟咕嘟地燉煮著食物,散發出濃鬱醇厚的香氣。

真的是煙火人間。

這不再是那個完美得就像雜誌內頁的樣板間了。

空氣裡彌漫的不再是冰冷的香氛,而是真實動人的食物香氣;耳邊回響的不再是絕對的寂靜,而是充滿生活質感的、瑣碎而溫暖的聲響。

因為一個人的到來,一些最尋常的東西,彷彿被瞬間注入了生命力。

段騁覺得,牧溪身上真的有一股生命力,會不知不覺的影響著周圍的一切。

好像讓這個空間更像一個“家”了。

事實上,段騁從未真正理解過這個詞的含義。

於他而言,“家”或許隻是更大、更空曠、傭人更多的房子,是父母各自擁有數個、卻唯獨缺乏溫情的物理空間,與情感無關。

但此刻,在這夕陽西下,暮色漸起的黃昏,段騁看著牧溪在廚房暖光燈下忙碌的背影。

空氣中彌漫著食物溫暖的香氣,混合著牧溪身上淡淡的、像是陽光曬過皂角的乾淨氣息。

牧溪就這樣站在那片氤氳的煙火氣裡,低眉順目,動作輕柔。

這種時候,連光都偏愛牧溪。

落日暖光在牧溪身後形成了一圈朦朧的光暈。

牧溪站在那裡,周身散發著一種近乎聖潔的、安寧而溫暖的氣息。

那是一種完完全全超越了性彆的、來源於生活本身的溫柔力量。

恍惚間,段騁似乎觸控到了那屬於平凡俗世的一點微弱卻真實的暖意。

那是一種人間煙火的溫度。

是段騁過去二十年來的人生中,極度匱乏的,甚至從未主動尋求過的溫度。

“……?”

牧溪似乎察覺到了段騁長久的注視,關小火,轉過身來。

暖黃的燈光下,牧溪的臉頰被廚房的熱氣熏出淡淡的紅暈,像是晚霞染過的雲朵。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手,聲音輕柔:

“可能還要再等一會兒,牛肉要燉得爛一點纔好吃。你……要不要先去客廳休息一下?”

牧溪話音未落,段騁的手機卻突兀地響了起來。

段騁擡手對牧溪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幾不可察地蹙起,轉身快步走向客廳接聽。

“喂。”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段騁的聲音陡然帶上了一絲難以置信的慍怒:

“顧暢飛,你搞什麼呢,在餐廳跟人打架被請進局子喝茶了,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你現在已經二十幾歲了,不是十幾歲吧?”

“你知道以你的身份要是被拍到了,會出多大的亂子嗎?”

短暫的沉默後,段騁像是壓下了火氣,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算了……地址發我,我過來一趟。”

結束通話電話,段騁揉了揉眉心,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煩躁與無奈。

他快步走回廚房門口,語速比平時快了不少,帶著顯而易見的匆忙:

“牧溪,不好意思,那邊出了點急事,我得立刻過去一趟。”

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拿起隨手搭在沙發背上的外套,

“飯菜好了你先吃,不用等我,我也不確定什麼時候能處理完。”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段騁人已經走到了玄關。

隨著一聲輕微的關門聲,公寓裡瞬間隻剩下牧溪一個人,和滿室兀自咕嘟作響的燉肉聲。

牧溪愣愣地站在原地,望著那扇已然關閉的、隔絕了段騁身影的門,彷彿還能感受到他離去時帶起的那陣急促的風。

他下意識地咬住了下唇,一股濃重的、難以言說的失落感如同潮水般漫上心頭,幾乎要將他淹沒。

怎麼會這樣呢?

牧溪明明……是那樣期待著這一頓飯。

他像是準備一場無聲的告彆儀式,想要在段騁離開之前,將自己所能給予的最好的、最溫暖的東西捧到他麵前。

段騁很快就要走了啊……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後一點能夠安靜相處的時光了。

可牧溪甚至沒能親眼看到段騁嘗一口自己做的菜。

然而,這些話是絕不會從牧溪口中說出來的。

他的性格裡的溫柔與體諒,讓他總是優先考慮彆人的處境,習慣性地收斂自己的情緒,不願給任何人增添一絲一毫的麻煩。

逆來順受的接受,似乎成了牧溪表達愛的唯一方式。

所以,所有的期待、所有的委屈、所有翻湧到嘴邊的言語,最終都隻能被牧溪默默地、一點點地重新咽迴心底。

靜靜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直到廚房裡傳來“噗”的一聲輕響,燉鍋的蓋子被頂起了一下,牧溪才恍然回神。

牧溪轉身,重新回到了廚房。

他安靜地站在灶台前,看著那鍋依舊在微微翻滾的牛肉,濃鬱的香氣彌漫在整個空間,卻彷彿失去了最初的意義。

他拿起勺子,輕輕攪動了一下。

廚房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射在地板上,形單影隻。

——

另一邊。

段騁趕到警局門口時,遠遠就看見顧暢飛正被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訓斥。

那人正是顧暢飛的叔叔顧昀,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大衣也掩不住眉宇間的淩厲。

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顧暢飛,此刻像隻被雨淋濕的小狗,蔫頭耷腦,大氣不敢出。

一見到段騁,顧暢飛眼睛瞬間亮了,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嗖”地一下竄到他身後:“誒呦喂,哥們,你怎麼現在才來……”

顧昀見有外人在,到底收斂了怒氣,不好再繼續訓斥,隻是臉色依舊沉得能滴出水來。

段騁隻覺得額角隱隱作痛,無奈地側頭看向躲在自己身後的人:

“顧暢飛,這算什麼情況?你叔叔不是已經在這兒了嗎?還火急火燎地把我叫來。”

顧暢飛從段騁背後探出半個腦袋,委委屈屈地看著顧昀,壓低聲音控訴:

“誰知道叔叔訊息這麼靈通,來得比你還快。”

段騁一時語塞,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

顧昀深吸一口氣,轉向段騁,語氣帶著歉意:

“不好意思,小段,麻煩你白跑一趟。這小子我會帶回去好好管教。”

說著,他便伸手要去拉顧暢飛。

“不不不!我不跟你回去!”

顧暢飛立刻吱哇亂叫起來,死死拽著段騁的胳膊不放,

“你今天不罵死我,我都不相信了……”

“顧暢飛!那是因為你做的不對!”

顧昀聲音一沉,不怒自威。

段騁被夾在兩人中間,隻覺得裡外不是人。

在顧暢飛那充滿求生欲的灼灼目光注視下,他隻得硬著頭皮開口打圓場:

“顧叔叔,要不您先回去?我保證把暢飛安全送回家,路上……再跟他好好聊聊。”

顧昀看了看梗著脖子的侄子,又看了看一臉無奈的段騁,最終重重歎了口氣,點頭算是同意,轉身離開了。

直到顧昀的車尾燈消失在街角,段騁才拉開自己的車門,示意顧暢飛上車。

車子平穩駛入國道,段騁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終於得空問道: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又搞什麼名堂?”

顧暢飛癱在副駕駛座上,喪氣得像是被抽走了骨頭,聞言又激動起來,揮舞著拳頭:

“我看到那個渣男了!就是當年騙我叔叔出櫃,害得我叔叔差點被家裡打死,轉頭自己卻跑去結婚的那個王八蛋!這我能忍?高低得上去揍他兩拳給我叔叔出出氣!”

段騁簡直要被他這清奇的腦迴路氣笑:

“所以你就直接動手了?然後呢,怎麼進局子了?”

“彆提了!”

顧暢飛更加憤慨,聲音拔高八度,

“那渣男的老婆當時就在旁邊,還懷著孕!直接衝過來揪著我衣服不放,哭天搶地的,我總不能對一個孕婦動手吧?這不就被纏住,然後……就被請去喝茶了。”

“你太衝動了。”段騁總結道。

“我就是這個性格!”

顧暢飛理直氣壯地頂回去,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一想到我叔叔當年受的罪,我就……我就恨不得把那個渣男揍得他爸都不認識!”

回程的路上,顧暢飛的嘴就沒停過。

他從那個渣男的人品一路罵到對方祖上十八代,用詞之豐富、角度之刁鑽,堪稱罵人界的語言學大師。

段騁全程麵無表情地握著方向盤,隻覺得耳邊彷彿有五百隻鴨子同時在開批判大會。

車子最終緩緩停在了顧家老宅那扇鐵藝大門前。

段騁利落地熄了火,側過身,看著副駕駛座上那個依舊沉浸在憤怒中、喋喋不休的顧暢飛,語氣平靜無波:

“到了。自己進去,好好跟你叔叔把話說清楚。”

顧暢飛正罵到興頭上,聞言猛地轉過頭,眼睛瞪得溜圓,臉上寫滿了“哥們,你居然背叛我”的震驚與控訴:

“不是,大哥,你還真把我送回老宅了?!我叔叔肯定在裡麵等著收拾我呢!段騁你這和親手把親兄弟推進火坑有什麼區彆?!”

段騁擡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xue:

“現在,晚上九點四十七分,我連晚飯都還沒吃,還要回去吃晚飯呢。”

他目光平靜地看向顧暢飛,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顧暢飛,你最好自己老老實實,下車。”

頓了頓,段騁補充了一句:

“不然,我不介意親自踹你下去。”

顧暢飛原本還蔫兒著,聽到這話猛地擡起頭,眼睛滴溜溜一轉,像是嗅到了什麼驚天大八卦。

他語氣裡充滿了試探與不可置信:

“……等一下,我冒昧的問一下,你今天晚上……該不會是約了人一起吃晚飯吧?”

段騁連眼皮都懶得擡,隻從牙縫裡冷冷擠出兩個字:“閉嘴。”

臥槽!

猜中了???

段騁這棵萬年鐵樹居然開花了?!

而且看這反應,八成還是個挺重要的約!

緊接著,一個更驚悚的念頭砸中了顧暢飛——這千載難逢的鐵樹開花,居然被他給攪黃了!

幾乎是同一瞬間,顧暢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嗖”地一下麻利地竄下了車,動作流暢得彷彿練過千百遍。

他“砰”地一聲關上車門,隔著車窗對段騁露出一個無比誠懇、甚至帶著幾分“我懂我這就滾”的諂媚笑容,還做了個“您請便”的手勢。

段騁:……

車子在夜色中穿梭,儀表盤幽藍的光映在段騁緊抿的唇線上。

或許黑暗確實是會放大人的思緒,段騁眼前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出門前廚房裡的畫麵——牧溪背對著他站在灶台前,微微傾身用勺子小心攪動鍋裡的牛肉。

熱氣氤氳中,那截細白的後頸若隱若現,發尾被水汽洇濕。

當時牧溪回過頭來,被熱氣熏紅的臉頰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輕聲說牛肉要燉得爛一點纔好吃。

每一個細節都在此刻被無限放大。

車子駛過減速帶,輕微顛簸讓段騁猛地回神。

他忽然意識到,這頓飯對牧溪來說意味著什麼。

牧溪。

牧溪喜歡他。

前方紅燈亮起,段騁緩緩踩下刹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方向盤。

這種陌生的愧疚感讓他坐立難安。

段騁忽然很想看到暖黃燈光下那個溫柔地笑著的瘦削身影。

綠燈亮起,他深吸一口氣,踩下油門的動作比平時重了幾分。

在趕回公寓的路上,某些一直被段騁刻意忽略的東西,似乎越來越明顯了。

段騁想起寫完,下個單元寫太子爺,然後寫少帝,嘿嘿[讓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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