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散去俱無蹤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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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蜷縮在程墨懷裡，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

窗外雨聲淅瀝，臥室隻開著一盞昏黃的壁燈。

“哥，網上那些人說的話好難聽。”程雨仰起臉，眼眶泛紅。

程墨輕撫她的頭髮，卻突然想起蘇婉被網絡暴力時獨自承受的樣子。

那天她蒼白的臉色和空洞的眼神，像根刺一樣紮在他心裡。

“彆想太多。”他吻了吻程雨的額頭，“我已經讓公關部處理了。”

程雨順勢攀上他的脖頸，“那蘇婉姐真的出國了嗎？”

蘇婉兩個字像電流般穿過程墨的身體。

他想起今天派助理買下城中最高階的紋身工作室，隻為補償她。

“嗯。”他簡短應答，翻身將程雨壓在身下，試圖用身體接觸驅散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影子。

程雨發出喘息，手指急切地解著他的襯衫鈕釦。

程墨俯身吻她，卻在雙唇相觸的時候，想起蘇婉總會在接吻時微微顫抖的睫毛。

“唔哥。”程雨扭動著身體，引導他的手探入睡裙下襬。

指尖觸到溫暖的肌膚，程墨卻鬼使神差地想起蘇婉鎖骨處那個小小的蝴蝶紋身。

結婚五年來，他總會在情動時親吻那裡，感受她在自己唇下的戰栗。

身下的程雨突然變得索然無味。

“怎麼了？”程雨察覺到他的停頓，不滿地咬他下巴。

程墨閉了閉眼，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他愛的是程雨，從小就是。

對蘇婉，不過是五年婚姻養成的習慣罷了。

“冇事。”他重新吻下去，卻不似剛剛認真。

程雨嬌嗔著推他：“你心不在焉！是不是在想彆人。”

“冇有。”程墨打斷她，突然加重力道，像是要證明什麼。

他粗暴地扯開她的睡裙，在白皙的身上留下紅痕。

喘息聲交織在夜色裡。

程雨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呻吟，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程墨卻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眼前不斷閃過蘇婉每次在床上隱忍的表情。

她總是咬著唇，把喘息吞回肚子裡。

“哥，快一點。”程雨拱起腰肢。

程墨加快節奏，汗水順著下頜滴落。

在到達頂峰的瞬間。

“蘇婉！”

這個名字脫口而出的刹那，程墨渾身僵住。

程雨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喊的是誰？”

程墨撐起身體，看著程雨瞪大的雙眼，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

雨水拍打窗戶的聲音變得格外清晰，彷彿在嘲笑他拙劣的自欺欺人。

“對不起，我。”

“你愛上她了是不是？”程雨抓起枕頭砸向他，眼淚簌簌地往下流，“你騙我！你說過隻愛我一個人的！

程墨起身站在床邊，看著散落一地的衣物。

那條領帶是蘇婉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剛剛卻被他胡亂地扔在地上。

“我需要靜一靜。”他抓起衣服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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