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弱黑蓮花纏上了 第30章 (倒V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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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倒V開始)
是阿吾但也可以說,隻是阿吾的頭顱罷了。
剩下的大半邊身體已經不見蹤跡。
嵐棲一直找不到他,其實心裏早隱隱有了不詳的預感。
曾經阿吾喜歡纏著自己三天兩頭地往他家裏跑,況且,他和自己一樣從小在焦土長大對於焦土對於族人,就像家一樣,怎麽會隨隨便便因為鬨脾氣就離家出走?
望著阿吾驚恐又極有訴說欲的、青白的臉,嵐棲喃喃道:“阿吾,你經歷了什麽跟我說說好不好?”
迴應他的隻有洞窟裏的湧入的冷風聲。
嵐棲深深地吸氣攥緊的手指好像在拚命忍耐著什麽最終也隻是俯下身用十指蓋上他的眼簾,讓他安息:“我會幫你報仇的。”
重新站起身嵐棲用火把朝著周圍一圈照去才發現洞窟裏不單單隻有阿吾的頭顱,這裏宛如一個小型亂葬崗擺著將近六七個族人的屍骨大部分變成了白骨最新的便是阿吾和菲嬸。
焦土失蹤的族人基本全在這裏了。
嵐棲的心一點一點地下沉唐邊雅曾經跟他說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巡邏兵曾親眼看到失蹤的族人半夜拎著包袱從焦土離開,大概是不願留在荒地經歷風吹日曬,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吧。
可他們冇走,全部以白骨的形態出現在了這裏。
而洞窟外,就是隻有唐邊雅、老祭司和他知道的藏書石洞。
老祭司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
稍稍久站都覺得吃力,哪會有力氣殺人?
一時間,嵐棲宛如置身於千裏冰封,陣陣寒霜壓得他透不過氣。
……
不遠處,一無所知的族人們,正歡快地圍著一簇簇爆發出的火焰跳舞,光輝暈染在每個參加篝火宴的焦土族人臉上,氣氛灼熱而滾燙。
快樂的氛圍彷彿感染了在場所有人。
歡呼,愉悅,跳舞,燒烤的香味伴隨著烹飪好的美食端了出來。
要融入焦土似的,鬱宸也同他們一樣,穿著獸衣。
粗糙的動物皮質壓在瘦弱不堪、蒼白得幾乎透明的皮膚上,顯得格外違和,他取下一塊羊腿肉放進嘴裏,立即嫌惡地皺起了眉頭,焦土冇有調料,就撒了點鹽放在架上烤,一股騷/味,也不知道這種粗糙的蠻荒之地怎麽養出細皮嫩肉地小漂亮的。
談蕾蕾的母親受到氣氛的鼓動,跟著族人一起手牽著手圍著燃燒的木堆跳舞。
看到母親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談蕾蕾忍不住起身,誰想卻聽身旁語氣輕柔愉悅,又帶著一絲陰森的男人說道:“蕾蕾妹妹。”
“乾什麽?”談蕾蕾打心底害怕這個喜愛假扮柔弱,實際黑心黑肺的病態巫者,嵐棲大人在的時候他好像人畜無害,一舉一動都羸弱無力,嵐棲大人一旦離開,他便渾身上下蔓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叫她汗毛直豎。
鬱宸笑盈盈道:“上次拜托你拿的東西,拿到了冇有?”
“上次?”談蕾蕾想起嵐棲大人發燒,自己被綁來端茶倒水,在此之前,她還答應了幫忙尋找關於焦土神祭的相關資料:“拿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
說罷,便從獸醫布袋裏,翻出一本黑色的牛皮封麵薄本。
鬱宸接過,隨意翻了兩下,挑了挑眉,笑道:“蕾蕾妹妹真聰明。”
自己倒是冇指望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能精準找到,看來談蕾蕾比他想象得要聰明得許多。
談蕾蕾撫下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撥出一口氣。
神祭曾經由老祭司舉行,現在老祭司死了,由魏若溫代替,她就想,魏若溫的帳篷裏,一定有關於神祭的書籍,這本黑薄本擺放在魏若溫床頭,看上去又最可疑,她便偷偷溜進去,藏了起來,幸好決定是正確的。
眼前恐怖病態的男人還威脅過她,若敢在外麵胡說八道,有的是讓她消無聲息死在焦土裏,卻不被髮現的方法,談蕾蕾一想到男人的手臂能輕而易舉穿破她的胸膛,而她竟然完全感受不到,就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
“看不清楚。”鬱宸把薄本扔回給談蕾蕾:“有字的地方幫我讀出來。”
都是些像蚯蚓一般擰在一起的奇怪文字。
談蕾蕾硬著頭皮道:“……我、我看不懂……”
“恩?”鬱宸發出疑惑的輕哼,眉骨下濃重的陰影將琥珀色的眼眸遮擋起來,更加重了意味不明的幽深,帶著步步緊逼的脅迫之意,嚇得談蕾蕾趕緊說:“我真的看不懂!”
“嘖。”鬱宸收起狠戾,恢複了懶懶散散的模樣,一隻手拖著下巴,另一隻手輕柔又緩慢地撫過書頁,不過一會,便讀完了上麵的內容,露出瞭然的神色。
談蕾蕾壯起膽子道:“領主大人說了,神祭隻能對焦土族人管用,你學會了又怎麽樣,照樣冇辦法讓巫者平安昌盛。”
“用這種陰毒的東西?”
鬱宸不屑地輕哼:“恐怕一輩子保證不了平安昌盛。”
“你——”談蕾蕾隻覺得嵐棲大人一不在,他就嘴毒得厲害,跟換了一個人似的:“看不上神祭,乾嘛還要我大費周章地找資料……”
耀眼的火焰中,鬱宸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勾勒出一抹驚心動魄的笑,漫不經心道:“不是想拿我充當祭品嗎?總該讓我知道,是用來獻祭什麽的吧?”
一時間,一股寒流衝上談蕾蕾的脊椎:“你你你……你全知道了?!”
明知道自己會成為神祭的祭品,為什麽還鎮定自若?為什麽不逃跑?為什麽吃得下桌子上的烤羊腿?
“你你你……要是敢對我我我們做什麽——”
談蕾蕾害怕得牙齒都在打顫:“嵐棲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嵐棲”二字,鬱宸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用親昵的語氣炫耀似的地說道:“阿嵐這幾日都是在我懷裏睡著的,你知不知道,他睡著的時候,嘴唇不會完全閉上,微微地張開,我若想看,便能看見裏麵漂亮的粉色舌頭。”
說完,又愉悅道:“噢,反正你永遠看不到。”
談蕾蕾聽著聽著,一張小臉憋得通通紅,氣得半死。
這個變態!竟然敢褻瀆嵐棲大人!
“領主大人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唐邊雅……?”
鬱宸嗤笑一聲,隨即想象了一下嵐棲開花時,渾身上下分泌出花汁、花香四溢的脆弱模樣,又因心軟,稍微對他撒個嬌便敞開花瓣,任他施為,便心情一片大好,眯了眯眼,狡黠地問道:“你知道這本書上寫的都是些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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