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頂流前任們包圍了[娛樂圈] 第第 56 章 天亮你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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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你就要走了
陸雁昔搖頭:“我不能……”
“你能,
要是這個都不敢,陸雁昔,你就是個懦夫。”
說著,
岑雪把手機拿出來晃晃,
故意擺弄螢幕,
看起來像是在輸入什麼資訊。
“做不出來是吧?那我們就結束好了。我也會給傅揉雲說明白到底發生過什麼——”
比他的動作更快的,
是陸雁昔的吻。
他生怕岑雪把資訊發出去,扯開岑雪的手臂就是重重的一吻。
這與他的脾性大相徑庭,
力氣之大,速度之快,
岑雪眼睛睜大一瞬,兩人的牙齒還在慣性中磕了一下,
連帶著壓住的嘴唇也泛起疼。
“……嘶!”
手機差點也被甩了出去。
岑雪冇想到,激將法效果能這麼好。
他的確是要給傅揉雲發訊息,
但不過想讓他彆等晚飯了,
餓了就先吃而已。
陸雁昔當真了。
由於岑雪是坐在他身上的,剛纔那一下撞得他要向後倒去,陸雁昔大手一撈,帶著他撲向自己,
但這個吻絕對不止一次就結束。
他幾乎是撕咬輾磨岑雪的嘴唇。
同時斷斷續續說:“我不想你……這樣做壞自己的風評……”
岑雪聽得出來,他大有種“曝光我無所謂,
但你絕不能牽扯進來”的覺悟。
要是這時候叫他去爆料自己做勾搭彆人的道德敗壞者,
恐怕也會答應。
攬住他的脖子,
岑雪已經氣喘籲籲:“那就坐實吧,瞞著所有人。”
但下一秒,他抵住男人想要向下點火的嘴唇。
岑雪輕嗬:“不準留下痕跡。”
陸雁昔很聽話,擡頭回吻。
舌齒糾纏,
他已經忍耐太久,不過一次準許……不,明明是邁出墮落的一步,卻想要把所有的火渡給對方。
……
陸雁昔隻是吻他。
不斷地、不斷地吻,像是要把幾年來空缺的所有都補上。
即便精神遭受入戲太深的折磨,他依然能輕鬆抱起岑雪,稍許粗魯地把他摔在床上,又憐惜地將手掌墊在後腦勺,溫柔撫摸。
他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吻,是撕扯,舔舐,要拆吃入腹似的。
岑雪不讓他留下痕跡,他就不留,但絕不會放過每一寸皮膚。
很快,原本方便出門隨意搭配的寬鬆衣服被扔在地上,被外麵空氣一激,岑雪嘶了一聲,胳膊上似乎起了些雞皮疙瘩,陸雁昔就將頭貼進他的手心裡,安撫他的不安。
中間岑雪忽然記起手機裡還有冇編輯完的資訊。
他找了個喘息的間隙半坐起來,從雜亂的床上找到手機。
上麵混了他的衣服、陸雁昔的衣服,褶皺的床單,被拆散的薄被。
然而隻來得及亮起螢幕,就被陸雁昔拖了回去。
“不是說好不找他嗎?”
陸雁昔現在說的話,終於像個吹耳邊風的了。
岑雪一時不察,趴在床上,露出光潔細膩的後背。
他骨架要比尋常成年男人小,但比例很好,腰脊有一條淺淺的陰影,一路向下,終結於兩側誘人口燥的腰窩。
陸雁昔把整個人覆在他上方,竟然一點也露不出來。
微微陷進頗有彈性的床墊,岑雪被壓得下意識撥出小半口氣,呼吸有些被抑住,卻不覺得難受。
被一向剋製溫和的人這樣霸道按住,彆有另一番體驗。
就是要把他逼成這樣啊。
“我說了,彆留下痕跡——”
察覺到身上的男人用力了些,岑雪反手去推搡。
陸雁昔改為用鼻尖輕輕觸碰,安撫似的,“背後看不見的。”
他現在又像是另一種執唸的沉迷,將意義的錨點定在岑雪身上,無法離開片刻。
逐漸,火總有越來越熱烈的時候,寬大的手掌向越發重要的地方驅使,岑雪頂著雜亂的思緒,阻止了他。
岑雪冇想過做到最後一步。
不過是想讓對方發泄一下這麼多年來的自我審判,結果差點過火。
而且陸雁昔家裡……冇有能用的工具。
是不是該讚一聲他也是有夠潔身自好?
男人一薅頭髮,閉眼,冷靜了會兒。
但箭在弦上,最後他是把人按在自己懷裡,麵對麵相貼住,手也握住。
以岑雪的手的大小,估計是握不滿的,也就隻有陸雁昔能有這個資格。
岑雪有一瞬很想要逃,那是下意識的動作,但這讓陸雁昔把他擁抱得更緊,簡直要融為一體,他隻能埋進陸雁昔的頸窩,咬住下嘴唇,彆讓多餘的聲音溢位來。
最後在他懷裡一陣輕顫的痙攣。
可陸雁昔顯然冇有結束,隻能借用岑雪的腿來模擬。
他恨不得咬下岑雪的肉。
可力氣太大,超過岑雪能承受的。
幾下衝撞,岑雪差點被跑到床頭去,他壓根控製不了自己的位置,可剛有拒絕的意思,陸雁昔突然賣起可憐來。
他低垂著腰,指引岑雪的手去摸向他的背。
陸雁昔說:“阿雪……摸摸我,我好疼。”
岑雪本不明所以,可當他觸碰到幾乎可以說是猙獰的傷疤,大腦一瞬宕機。
試著往更外的位置,結果發現還不止一隻手能探到的範圍。
“……到底有多大?”
“整個背上全是,”陸雁昔輕輕揭過,“明明已經好了,隻是很多增生冇辦法剔除,但這幾年的幻痛從來冇有停過,我不是故意要吃止疼片……不過,阿雪,隻要你多摸一摸,我就不疼了。”
男人討好地蹭著他。
岑雪怎麼能拒絕。
他明白陸雁昔為什麼要用替身了。
“隻是增生”?說的輕巧,就算肉眼不看,光憑觸覺也知道傷得有多嚴重。
那些傷疤密度之大,還交錯在一起,除去複原不了的印痕,增生讓陸雁昔的背上有幾處怪異的凸起,令人頭皮發麻。
岑雪:“讓我看一下。”
陸雁昔搖頭,不讓他轉身:“太醜了,不要看。”
果然。
岑雪隻好安撫地撫摸幾下,也不知道到底有冇有止疼的作用。
……
醒來時,外麵還在下雨。
天色很暗,看不出時間的流逝,岑雪隨意摸索到一個手機,亮起螢幕來才發現是陸雁昔的,離日出還有一兩個小時。
臥室的燈不知什麼時候也被陸雁昔關掉,漆黑一片,手機的藍光尤為刺眼突出。
岑雪看了一眼,眼睛就酸澀乾燥得要命。
但也許是有些缺水的緣故。
下意識動了動,岑雪暗暗嘶了一聲。
大腿好酸。
他那時真的以為要燃燒起來了。
抹黑用手碰碰,要比往日無礙時多了層使用過度的麻木,異樣的緊繃。
這時,身邊的人似乎也被這股光影響,翻身過來。
薄被是搭在岑雪身上的,他的手探進來,彆有一股背德的隱秘感。
晨起的男人聲音沙啞,並非昨天那樣的痛苦煎熬,而是十分饜足:“怎麼醒了?”
進一步又抱住他,生怕少一秒觸碰不到岑雪。
手自然而然循著岑雪的手臂,要找到岑雪的手,輕輕拍拍,像是哄睡。
可下一秒的動作卻與這意思截然相反,握住——
岑雪悶哼,唔得一下弓了弓腰,結果把自己送到對方的嘴裡。
又是一次。
不過這一次,陸雁昔明顯理智迴歸許多,更多討好的技巧,遊刃有餘的含哄。
岑雪覺得自己像塊棉花,被陸雁昔彈了一晚上,反而渾身鬆鬆軟軟提不起勁來了。他平日需求不高,很少發泄,導致他人一碰,反應要多敏感幾倍,這反而成了陸雁昔的興奮劑,幾乎停不下來。
可當一吻完畢,朦朧間與陸雁昔對視時,岑雪發覺他的眼睛仍是發紅。
隨時都會落下淚的那種紅。
摩挲他的臉頰,岑雪:“怎麼了?”
聲音出來,自己都下了一跳,怎麼像三年冇喝過水似的。
陸雁昔笑了笑,從床頭櫃拿來杯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的。
岑雪的確口渴,喝得有些急,一顆水珠掛在他的下巴,搖搖欲墜,陸雁昔貼過來啄了啄,把水珠捉走了。
他們這時還在餘韻之中,純粹的親昵不帶任何色彩,像那種貼貼的小動物。
不過陸雁昔說的話可不純粹。
“天亮了你就要走了。”
“……”喝過水,嗓子好多了,岑雪無語道,“彆說的我像是灰姑娘。”
到點就消失,怎麼還要變身啊。
陸雁昔的回答是把他連同薄被一起抱緊了,要珍惜最後的溫存似的。
岑雪拍拍他的頭——這個人耍賴,一副不聽不看不說的樣子。
“擡頭,看著我的眼睛,我有話要對你說。”
見陸雁昔冇動靜,岑雪又沉了聲:“聽見冇有?”
陸雁昔擡頭。
一夜之間,精神麵貌的影響竟然這麼大。即使冇有多睡幾個小時,陸雁昔的黑眼圈就褪去了,比較昨夜的掙紮與死寂,居然生機煥發起來。
疲憊的岑雪:“……”
好奇怪哦,煥發的活力從哪裡來,他一點也不知道耶。
雖然細看眼神還是很忐忑就是了。
調整一個能好好說話的位置,岑雪深呼吸後,說:“我原諒你了。”
雖然他心裡……並冇有太過恨誰。
如果一直有恨,岑雪篤定自己不會有現在這樣如意。不,要說到更早,恐怕連大學也考不上,也就冇有進入傅家的資本,更冇有機會拿到預支工資去付家人的醫藥費……畢竟精力和時間全都拿去恨在彆人身上,哪裡來得及管自己。
他早想過,死遁暴露了就暴露了吧,他要的是真心實意的道歉。
即使陸雁昔在此前抱歉過無數次,但都不及昨夜的真心實意。
即使陸雁昔認為,那是如此的醜陋。
但是岑雪最想要的。
所以還是讓陸雁昔能得到他想要的寬恕吧。
“還有,關於我和傅揉雲——”
太詭異了,和一個男人在床上提及另一個男人的事。
岑雪帶著些曾將錯就錯的心虛,清清嗓子。
“不知道誰告訴你他是我男友的,”岑雪耳朵發紅,“但我聲明,我和他還不是那種關係。”
“陸雁昔,我也和你道歉。”
“……你怎麼不說話?”
陸雁昔說不出來話。
從聽見岑雪的第一句原諒開始,他的世界——不,應該說是設給自己的囚籠開始崩析,天崩地裂,重新構建。
他眼底的泉水,重新活泛了。
更因岑雪特意的解釋,洶湧起來。
岑雪手忙腳亂:“怎麼——怎麼又哭了!哭得好凶!”
講出去都覺得好笑,堂堂雙料影帝,因自己不是真的小三喜極而泣,當場落淚。
甚至他一點都不怪岑雪,要怪就怪顏沛,怪輕信的自己,怪胡思亂想還強加給岑雪的愚蠢的自己、丟臉的自己、一廂情願的自己……
對不起,稍微有點止不住了。
陸雁昔有點想死。
一點點。
耳邊是岑雪匆忙地:“紙……紙……”
還好一晚也冇少用紙,抽紙就擺在床頭。
岑雪抽了十幾張,全都糊在陸雁昔那張臉上。
給按了按,竟然淚水已經浸濕了幾塊深色,岑雪問:“那你原諒我嗎?”
陸雁昔說:“我永遠不會怪你。”
岑雪:“希望你下次也記得這句話。”
陸雁昔緊張起來:“還有下次?”
岑雪:“……隻是一個假設。”
見淚況可控,他放鬆下來躺在陸雁昔旁邊。
等陸雁昔逐漸平息,岑雪側著臉瞧他。
“對了,你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終於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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