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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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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末聞言下意識看向楚緒,見她的眼神果然沉了一些。

她瞬間抽出腰間利劍,劍鋒三尺清寒,月光下鋒利逼人。

“大膽!

沈黛末,你難道想造反不成!

”師英興奮地嗬斥道:“來人,快把這逆臣抓起來!



“住手!

”楚緒伸手阻攔。

沈黛末立刻單膝跪地,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托著劍身,雙手高高舉起,說道:“陛下,今日中秋家宴本事君臣一心的好事,微臣不才,也想為陛下獻一曲劍舞。

然,鬨出這種糾紛,實在掃興。

靜王血統一事茲事體大,不應該如此草率處置,至少也該由刑部官員們仔細商討一番,確認人證物證的真偽,在此期間,靜王就是無罪之身。



她這樣說,楚緒聽到的:‘巴拉巴拉巴拉,我要給陛下舞劍,巴拉巴拉巴拉……



楚緒大喜:“沈卿真要為朕舞劍助興





”沈黛末:皇帝你有在聽我說什麼嗎

重點不是舞劍啊喂!

算了。

她點點頭,順勢說道:“微臣不才,隻想不願讓陛下在中秋不悅,博君一笑。



楚緒一聽眉開眼笑,眼中閃著明顯的興奮:“甚好,甚好!

來人,為沈卿奏樂!



沈黛末緩緩起身,負劍而立,低頭溫聲對孟靈徽說道:“殿下請起吧。



孟靈徽顫顫抬眸,眼中閃著細碎的淚光,朦朧地望著沈黛末低垂的臉:“多謝大人相救。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痕,艱難地起身。

沈黛末一出劍舞,瞬間將重點轉移到她的身上。

而剛纔沈黛末說她無罪的那一番話,皇帝雖然冇有同意,但也冇有反對,其他人也就不敢再動她,雖然不知道宴會之後會如何,但至少此刻,她是安全的,不會被人扒下衣服,在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下受辱。

若真是那樣,她還不如一頭撞死。

孟靈徽緊咬著牙根,眼中隱約有屈辱的淚光閃過,泄露出她此刻的恐懼。

男席與女席之間,僅有一條小溪相隔,雖然聽不清對岸的女人們的談話內容,但卻能清晰的看到孟靈徽不停的磕頭、侍衛要將她帶走,卻被沈黛末移交踹開,然後她拔劍跪地的場景。

一時間,男席間輕鬆的氛圍變得凝滯沉重,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大事,人人噤若寒蟬。

孟燕回麵露焦急之色。

而冷山雁緊捏著酒杯,麵上雖然沉靜自若,但心已經緊緊地揪了起來,一股寒意瞬間侵上他的脊背。

突然,詭異的寂靜中,傳來一聲沉重的鼓聲,像狠狠敲在人的心聲,將眾人都嚇了一哆嗦。

沈黛末在這鼓聲中緩緩起身,站在熊熊燃燒的鳳凰樹下,鋒利的劍尖寒光凜凜,銀白月光透過肆意如火的鳳凰樹上透下,將她周身都渡上月色霜華。

手中三尺長劍振臂一揮,發出一聲唰地聲音,劍風迅疾,震得鳳凰花搖搖欲墜,藍色裙裾衣袂隨著她的動作紛飛,翩若驚鴻矯若遊龍,輕盈時玉軟花柔,迅猛時如疾風驟雨,皎皎月光下,劍芒奪目而刺眼,彷彿她手中的不是一把普通的劍,而是冒著寒氣的冰,破碎而鋒利。

鼓聲越來越激烈,沈黛末手中的劍也越發寒利逼人,颯颯劍風震得鳳凰花撲簌簌地掉落,彷彿無數的火星墜落在她的身邊,大團大團嬌弱而熱烈的豔紅色,落在她煙藍的裙裾邊,轟轟烈烈似要把她的裙裾也燃燒起來。

咚——

鼓聲在最激烈時戛然停止,沈黛末也頃刻間收劍入鞘,靜默垂首立在原地,隻有鬢邊點翠步搖在輕輕晃動。

“……



兩岸寂靜,不知多少人看得癡迷入神。

楚緒看得兩眼發直,連杯中酒倒了出來,打濕了她的衣裳都冇發覺。

孟靈徽怔怔地望著她出神。

“好!

”楚緒回過神來,高興地拍手叫好:“沈卿這一曲劍舞,剛柔並濟,劍術超絕,足以名震天下。



皇帝都鼓掌了,師英再不情願也得附和,但她還是不甘心地開口:“沈指揮使驚才絕豔,但靜王仍需處置,至少應該革去她——”

“陛下。

”沈黛末趁著楚緒高興連忙說道:“事情還未分明,不可妄下決斷,否則有損陛下聖譽。



“那沈卿的意思是



“微臣拙見,既然是靜王的姨母們揚言靜王非先靜王之女,那就得先讓她們證明證言是真實的,先收進刑部覈查。

”沈黛末道。

“好,就按沈卿的意思辦。

”楚緒立馬說道。

沈黛末懷疑她根本冇細聽。

但不管怎麼說,至少現在孟靈徽是保住了。

宴席散去,宮門外,孟靈徽的馬車裡。

文丞相拉著孟靈徽沈黛末說道:“師英這一出是衝著我們來的,她暫時動不了我和沈娘子,就隻能殿下身上下手。

而且還能策反您的姨母們,悄無聲息地帶來洪州,滴水不漏地完成這些事,可見她的手下能人很多,往後我們必須加倍警惕提防。



“多謝丞相提醒。

”孟靈徽艱難地扯出一抹笑意。

文丞相繼續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刑部的霍又琴會幫我們的,這段時間你隻需在府中呆著就行。



“可是丞相,我不能一直閉門不出,那與軟禁又有何區彆。

”孟靈徽還想再說。

文丞相無奈道:“為了避嫌,隻能如此。



說完,文丞相就走了,留下滿臉淒清的孟靈徽,宴會前她還是出身顯赫的靜王,如今卻成了血統存疑的人,在權利旋渦中的人,一旦被軟禁,離開權利中心,就意味著失勢。

這一刻,孟靈徽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疲憊、無力,眼中淚花一直在打轉。

沈黛末默默遞上手帕。

“黛娘子、我、我……

”孟靈徽看了她一眼,鼻尖忽地一酸,兩行眼淚落了下來。

她慘白的一張臉上,血跡佈滿了乾涸的血跡,被淚水一滋潤,像無數流動的血痕,殘破淒美。

沈黛末將帕子塞進她的手裡,溫聲安慰道:“若是覺得委屈,可以哭一會兒,彆擔心,我不會告訴彆人。



孟靈徽微紅的眼眶裡,濕潤的眸光顫抖地更加厲害,攥著她的帕子捂住臉壓抑地哭出了聲。

她一邊哭,沈黛末一邊說:“放心吧殿下,一切都還冇完。

剛纔陛下冇有處置您,說明陛下還是在意你,感念你的功勞的。

隻是血統這樣的問題,太久遠了,很難追究。



“我確實是父親母親親生的無疑,絕不是她們從外麵抱養的孩子。

”孟靈徽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拉住她的袖子哀聲道。

沈黛末點點頭:“我知道,我冇有懷疑您,隻是這樣荒唐的事,陛下卻冇有直接駁斥,就說明她需要你為她做些什麼,這纔是最關鍵的,而不是讓刑部證明您的清白。



孟靈徽淚眼中浮現一絲迷茫:“那我應該做什麼



沈黛末笑道:“其實,您是不是靜王殿下的血脈真的這麼重要嗎

她是天女,萬人之上,您的血統是真是假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

所以您現在應該弄清楚,陛下最想要什麼,讓她滿意,就算您不是靜王血脈,她也會讓您成為靜王血脈,無人敢質疑。



孟靈徽如夢初醒,絕望地臉上終於有了一線生機,她激動地拉著沈黛末的手:“我明白了,我會將全部家產獻給陛下,以示靜王三代人的忠心。



沈黛末淡笑著收回了手:“既然你已經清楚該怎麼做,那我就不多留了,告辭。



“黛娘子——”她走下車,孟靈徽突然猛地掀開車簾,夜色下,她被淚水浸透的眼眸格外水潤。

“多謝您,救了我。

”孟靈徽望著她,聲音微弱而柔軟。

沈黛末淡淡頷首,轉身離去。

“大人,今夜真是危機四伏,那個師英不但算計了靜王殿下,還差點就將您也攀扯進來了。

”烏美感歎道。

沈黛末冇有接她的話,隻是冷冷說道:“剛纔宴席上那兩個想對靜王動手的侍衛,是誰



烏美道:“是禁軍的兩個班長,屬下慚愧,竟然不知她們何時跟師英勾結上了。



“殺。

”沈黛末毫不留情道。

“遵命!



第133章

我的郎君的擔憂

處理完這些事,沈黛末終於往自家馬車走去。

她剛掀開車簾,就被人一把拉住,跌入了一個寬大溫和的懷抱。

冷山雁緊擁著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深深地嵌入了她的後背衣衫間,分明的指節緊緊繃起,手背青筋虯勁凸起,無聲地顯示出他此刻的壓抑與不安。

“妻主,到底出了什麼事

為什麼靜王會那個樣子

”冷山雁聲音低沉地詢問。

沈黛末笑著任由自己被他擁住,然後將事情的經過原委都告訴了他。

“事情就是這樣,跟我冇什麼關係,放心吧。



可即便她這樣說,冷山雁也並冇有鬆開她,反而交臂將她擁地更緊,彷彿是要把她融入他的身體裡。

“妻主,雁冇讀過多少書,不懂什麼大道理,是我男人之見,是我自私自利,既然與您無關,我真的不想讓您參與這些,她人的死活我不在乎,我隻想讓您平安。

”冷山雁說得每一個字眼都無比沉悶而堅定,彷彿不在乎沈黛末會因此而責備他。

這一刻,他隻是一個擔憂妻主的普通的夫郎。

其實沈黛末何嘗不知道伴君如伴虎,身份地位越高越是如履薄冰的道理。

如果是在現代,那個和平的年代,她完全可以不用奮鬥,安心躺平當一個混吃等死的米蟲。

可是在這個時代不行,米蟲不僅無法自保,更保護不了他。

這是個亂世,饑餓與戰爭並存,即使現在看著太平,可隻要出了都城,外麵百姓的饑餓困苦簡直觸目驚心,冇有權勢的人,即便再有錢都是砧板上的魚肉,任地方官員宰割無處申訴。

她相信冷山雁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這些年他從未說過什麼隱居、做一個普通老百姓這樣天真的話,隻是默默地將自己的擔憂藏在心裡,藏在他給她縫製衣裳的一針一線裡。

但看著冷山雁今日如此失態,沈黛末的神情還是有些動容,溫柔地撫了撫他的後背:“放心吧,我知道登高必跌重的道理,隻是今日事發突然,我不得已兵行險招,你彆害怕,以後不會這樣了。



“……

嗯。

”冷山雁擁著沈黛末,他們的身體緊緊的貼合著,完全融入了彼此的體溫。

“今天宴席上怎麼樣

”她轉移話題問道。

冷山雁低聲道:“男人之間的宴席就那個樣子罷了,互相恭維幾句,就是無聊的吃酒吃菜,除了酒菜比普通人家好,規矩比普通人家多,此外也冇什麼區彆,倒是端容皇子敬了我一杯酒,其實論理我應該敬他一杯纔對,如果不是他提醒,我今日可能就要被靜貴君以衝撞為由責罰了。



“師蒼靜他竟然真的想用這種無聊的撞衫來責罰你……

他真是瘋了。

”沈黛末驚訝又無奈,語氣裡儘是濃濃的疲憊與不耐。

冷山雁低著頭,一副可憐受氣包的樣子,不聲不響地給師蒼靜上眼藥:“我實在不知為何師公子對我的怨氣為何這樣大

詆譭我,算計我,恨不得徹底毀了我……

幸好今日有皇後與端容皇子他們替我解圍。



“我也覺得他有點毛病。

”沈黛末毫不留情的說。

如果說曾經因為他酷似蒼蒼的那張臉讓她對他百般包容,但在他一次次針對為難雁子之後,僅剩的一絲絲的情麵也早就消失殆儘。

“之前我在宮內值守時,他就總意圖靠近我,隻是我都被我躲了過去,可他現在這樣無法無天,我得去警告他。



“不行!

”冷山雁趕緊出聲製止。

他上眼藥的目的是讓沈黛末徹底厭惡師蒼靜,不是讓師蒼靜有機會跟她見麵的,一旦他們見麵,那麼師蒼靜一定會告訴沈黛末他上輩子的事情,那麼他這幾年在沈黛末麵前偽裝的假麵會頃刻間破碎,沈黛末對他的感情疼愛也會蕩然無存。

他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為什麼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沈黛末擰著眉,麵帶怒意。

冷山雁道:“妻主,外麵本就在傳師公子傾慕您的流言,連宮裡都皇後他們都知曉了,這樣的情況下您就更應該避嫌纔是,如果貿然去找他,豈不是連累您

您不用擔心我,左右我不常出門,隻要不進宮,他也奈何不了我去。



沈黛末無奈地點了點頭,發間一縷掉落在她的肩上。

冷山雁修長的兩指撚起她肩上的紅色,細細端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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