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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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怎麼在我頭髮上
”沈黛末湊過去看。
“是鳳凰花的一片碎花瓣,應該是妻主舞劍時,無意間落在您發間。
”冷山雁淡笑著,淡色的指尖輕輕一撚,花瓣在他指尖溢位豔紅的汁液,染紅了他的指尖。
“是嗎
”沈黛末下意識拂了拂自己的頭髮,問道:“那現在還有嗎
”
冷山雁搖了搖頭,溫柔地將她散亂的髮絲綰至耳後,並扶穩了她搖搖欲墜的點翠步搖。
沈黛末在鳳凰樹下一曲劍舞,即便男眷們隔著一條小溪,都能感受到她劍鋒淩厲的氣勢,剛中帶柔,劍氣震落的無數鳳凰花瓣是鋪天蓋地的紅浪,沉醉、夢幻、荼蘼詭豔中,隻有她一襲藍衣站在清冷的月光下,濃烈的撞色似一副絕美的浮世繪。
無需刻意引誘,隻需靜靜地站在那裡,就會吸引無數人本能的渴望靠近她,探索她,臣服她,哪怕下一秒就被她的劍刺破胸膛,開膛破肚,那種**也不會止歇。
即便冷山雁已經嫁給沈黛末三年多,見過許多次沈黛末在自家院子裡練劍的場景,但那一刻,他依然驚豔地忘記了呼吸,彷彿跌入了一場夢幻之中。
直到沈黛末一舞完畢,冷山雁才堪堪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看向周圍眾人,身邊不少未出閣的貴公子們都忘了禮節,望著她出神,就算是一些尚有理智的人,那摺扇遮擋著自己半張臉,可依然能看出扇麵下羞澀的表情。
冷山雁瞬間被這些鮮嫩嬌羞的表情刺痛了眼,嫉妒如烈火澆油般猛烈的燃燒起來,恨不得將這些人的眼珠子全部剜下來捏爆。
他的妻主,那樣耀眼奪目的沈黛末,也是這群賤人配看的
“彆說,我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場合下舞劍,還有點怯場呢。
”沈黛末自嘲道。
冷山雁低眉,怯場都這樣自帶無法掩飾的光芒,以後得沈黛末會怎樣的驚豔奪目,他都不敢想。
但想到皇帝之前看他時的眼神,無意間流露出的覬覦沈黛末的心思。
冷山雁強忍著怒意,溫聲道:“如今師英勢大,妻主還是低調些好,往後還是不要再禦前舞劍了,我怕她會繼續造謠,說您諂媚聖上,到時候您的名聲就不好聽了。
”“知道啦,我這不是冇辦法才這樣做的嘛,隻有這一次以後不會了,難為你為我憂思竭慮,來親一個。
”沈黛末笑著在冷山雁的左臉上親了一下。
淡而自然的體香縈繞在冷山雁鼻尖,令他呼吸微亂,眉目低斂。
明明長著一張豔麗鋒利的毒夫麵孔,可在她麵前的神態卻那麼溫柔嫻靜,在她猛親了他一口之後,一點抗拒的意思都冇有,還默默將另一邊臉伸了過去。
彷彿在說:還有這邊,這邊也要親。
沈黛末的心嗷的一下,被狠狠擊中,甜的滋滋冒泡。
捧著他的臉,在他的額頭、鼻尖、下巴、臉蛋上像個老色批一樣狂親。
冷山雁仰著頭,長髮從肩膀瀉下,一手扶著她的腰,反撐著座位,微微仰著頭迎合著沈黛末疾風暴雨般的親吻。
他的眼睛微眯著,一線水光從他的眼尾泄露出來,是幸福的笑意。
“娘子,郎君,到了。
”查芝停穩馬車,在外低聲說道。
沈黛末這下停下動作,眸中笑意似水,意猶未儘地在他的唇上又親了一口。
冷山雁低頭抿唇,唇角微微勾起。
回到家中,天色已晚,但因為是中秋節,闔家團圓慶祝的好日子,所以外院沈慶雲的院子裡還掌著燈。
他們經過他們的院門口時,還能隱約聽到裡麵的歡笑聲。
好像是沈慶雲對月作詩,憐依在誇獎她,三言兩語就將她誇得找不著北,笑得像個傻子。
沈黛末低聲道:“怪不得大姐喜歡憐依喜歡得緊。
”
冷山雁笑道:“大姐夫成日裡貶低大姐,將大姐跟您作比較,雖說他這樣可能想激勵大姐奮發圖強,可他言語難聽刺耳,無形中將大姐推得更遠,導致夫妻離心。
而憐依,他事事依著大姐,大姐在他房裡可以找回丟失已久的尊嚴,大姐自然疼他了。
”
他們邊走邊說,忽然看見坐在前院不遠的桂花樹下的蘭姐兒。
蘭姐兒一個人悶悶地坐著,表情十分落寞,見到沈黛末回來,她立刻站起來喊道:“小姨、小姨父。
”
沈黛末關心地問:“蘭姐兒,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怎麼不回房間裡去
”
蘭姐兒低著頭,模樣十分可憐:“父親整天都在哭,母親現在隻喜歡二爹,祖父也隻關心二爹肚子裡麵的小妹妹,都冇有人理會我了,他們都不疼我了。
”
說著蘭姐兒就哭了出來。
沈黛末見狀剛想關心幾句,冷山雁就先她一步開口,聲音溫柔無比:“蘭姐兒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你可是沈家的長房長孫女,祖母和母親不可能不疼你的,還有啊,既然你父親整日都在哭,那你就該多回去陪他纔是啊,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
快回去吧,不然他們該擔心了。
”
說完,他便衝著白茶使了個眼色。
白茶點了點頭,拉起蘭姐兒的手說:“走吧蘭姐兒,我去廚房給你拿一碟冷金丹,你回去給你和大姑爺吃。
”
冷山雁望著蘭姐兒遠去的背影,心裡知道,蘭姐兒不過是被阮青魚和胡氏給教壞了,若是有人悉心教導,或許有一天能把她的性子扭轉過來。
可他隻要一想到之前蘭姐兒理直氣壯地惦記沈黛末財產,他就再也無法像對待普通孩子那樣接納蘭姐兒,更何況他本就不喜歡孩子。
今生如果他冇有遇見沈黛末,他終生都不打算生孩子。
如今隻是冷落蘭姐兒,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妻主,我們走吧。
”冷山雁回頭看向沈黛末,卻見她正抬頭望著天上一輪皎潔明月出神,口中喃喃低語:“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
片刻,她纔回過神來看他淡淡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點想……
故鄉了,走吧。
”
她伸手拉著他,兩人並肩而行。
冷山雁道:“妻主思念蘇城,有機會我們一定可以回去。
”
“……
嗯。
”
“對了,妻主您剛纔作的詩真好。
”
沈黛末搖頭輕笑:“不是我做的,是一位名叫蘇軾的詩人做的,叫《水調歌頭》。
”
“水調歌頭
”冷山雁頓時怔住,想起宴席上皇後與他說的話,腦海裡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惶恐。
第134章
我的郎君的一天
沈黛末回眸看他:“怎麼了
”
冷山雁低頭掩飾自己的震驚與失態,低聲道:“冇什麼,隻是雁不才,在母親的書房裡也曾粗看過幾本詩集,這樣好的詞,竟然冇有被詩集收錄真是可惜。
而且以前從冇聽過這個詞牌名。
”
沈黛末不著痕跡地笑了笑,解釋道:“嗯,這個詞牌很少見,幾近失傳,我也是無意間在一位吟遊詩人那裡聽來的,不知道他的來曆,之後也再也打聽不到他的存在了,可能是位隱士高人,冇有被人收錄也是情理之中。
夜深露重,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
她拉著冷山雁的手,巧妙地將這件事蓋過去。
殊不知冷山雁此刻麵上雖然平靜,可心裡一根緊繃的弦已經迸然斷裂。
沈黛末和師蒼靜,他們一個從小生活在蘇城縣,一個生活在寒山縣,本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為什麼會默契的知曉一個幾近失傳的詞牌名
師蒼靜為什麼又知道他上輩子的醜事
就算師蒼靜跟他一樣,也是重生的,可按照他們兩個人的生活軌跡,他們本風馬牛不相及纔對,為什麼
師蒼靜為什麼
師蒼靜、蒼蒼、冷山雁腦中一震轟然巨響。
他上一世跟沈黛末並冇有多少交集,在嫁入顧家之後的十幾年後,一次意外發現她和甘竹雨偷情時直接下令將他們打死。
關於沈黛末上輩子的經曆,他其實並不知曉,難道她和師蒼靜,他們上輩子有過一段情
怪不得師蒼靜一個貴君,竟然豁得出去,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表演歌舞。
原來他根本不是為了重得聖寵,而是為了引起沈黛末的主意。
一旦他今夜真的表演了,那麼沈黛末一定視他和其他男子不同,說不定還會跟他再續前緣。
冷山雁知道自己的猜測有些牽強,可無邊的疑惑和恐慌幾乎將他的理智摧毀,好像有一陣尖銳的風在他的耳邊嘶鳴尖叫。
不行,他決不允許。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沈黛末收了也就收了,可師蒼靜不行,絕對不行。
師蒼靜這樣瞭解沈黛末,肯定會將她的心全部搶走,還會扯下他虛偽的麵具,揭開他是個毒夫的真麵目,沈黛末會從此厭惡他,不再碰他,更不會再愛他,甚至還會休了他。
冷山雁不敢再往下想,隻要一想,胸口就會傳來一陣沉重的悶痛,將呼吸都牽扯地發疼,臉色蒼白無比。
若沈黛末真的不要他,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沈黛末並不知道此刻冷山雁的心中是如何的波濤洶湧,拉著他回到屋後,就準備脫下衣裳睡覺。
誰知他們剛一進屋,沈黛末整個人就天旋地轉地倒在了床上,還冇反應過來,雁子鋪天蓋地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就在她因為愣神而怔忪的間隙,雁子濕潤柔軟地舌已經伸入她的口中,舌尖勾著她的舌,不斷舌忝舐含弄,發出滋滋攪動的水聲,曖昧的低喘酥麻入骨,他的重量壓在她身上,緊密相貼的身體彷彿能感受到他凶猛的心跳。
冷山雁一邊親,一邊動手解開自己的衣裳。
woo,雁子你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沈黛末趕緊拉住他的手,才經曆了一場政治陷害,她現在冇心情也冇**做這種事。
但被拉住手的冷山雁緩緩退出她的唇,嘴角殘留著一絲透明晶瑩的涎液,細長的丹鳳眼無聲地望著她,水波流轉間帶著靡麗的冷豔媚意。
隻這一眼,沈黛末便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怎麼能對著這麼漂亮的雁子,做出這種殘忍的事。
冷山雁慢慢將自己被拉住的手腕抽了出來,他低頭輕輕在她指尖親了一下,修長的身段緩緩下滑,雙膝跪於床榻之下。
瞬間一股令人靈魂顫栗的酥麻感從沈黛末的尾椎骨密密麻麻地爬滿全身,在她的臉上染上一抹醉人緋紅,一路燒紅了她原本雪白的玉頸。
冷山雁抬頭望著沈黛末,觀察著她的反應,修長白皙的手臂像一條雪白的玉蛇從他寬大的袖袍裡鑽了出來,慢慢悠悠地蜿蜒而上,微紅的指尖像猩紅濕潤的蛇信子。
由下而上的強烈衝擊讓沈黛末的臉色更加紅潤,她的呼吸越發深重,雙足踩著他的弓起緊繃的脊背,手指緊緊拽著他披散的頭髮。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的腿踩上去的一瞬間,冷山雁故意塌了塌腰。
沈黛末喘息著,摁著他的腦袋用力,半眯著眼睛垂眸看他,冷山雁也抬眸望向她,四目相對,他細長嫵媚的丹鳳眼微微上挑,冷豔中帶著一絲卑微的討好,橘紅的燭火將他的美貌渲染地淋漓儘致,無聲地引誘著她。
冷山雁感覺自己彷彿要被泡暈在甜膩的暖水中,沈黛末動情的眼神是他靈魂的興奮劑,是對他最好的嘉獎和鼓勵。
他在現實裡得不到的安全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才能得到一絲慰藉安撫,彷彿隻有這樣他還能感覺到沈黛末還是愛他的,他們之間是親密無間、嚴絲合縫的嵌合,任何人都難以將他們分離,更不會有彆的賤蹄子來拆散他們。
因此他使勁渾身解數來討好她。
被攥著的頭髮傳來陣陣疼痛,讓冷山雁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眸,帶來的密不透風的窒息感,可他卻感受到一種席捲全身的愉悅,本能地希望她再狠一些,他願意一輩子都被她這樣溫柔又霸道的圈禁,隻求她能永遠這樣疼他、憐惜他,永遠隻愛他一個人因此他塌了塌腰,以臣服的姿態,好讓沈黛末的雙足更加舒服得踩在他的腰脊上。
他不斷地喘著氣,喉結不停地吞嚥滾動,細密的汗水涔涔從額頭溢位,將他的眉眼打濕晶瑩。
沈黛末緩緩鬆開他,冷山雁慢慢抬起頭來,麵頰緋紅而低喘,嫣紅的薄唇像是塗了碾碎的櫻花汁液,纖長濡濕的眼睫上掛著一滴清透的水珠。
沈黛末伸手用指腹抹去了他眼尾的濕痕,冷山雁卻溫柔地托起她的手,丹鳳眼脈脈溫情地注視著她,伸出水紅的舌尖,將她手指尖捲入口中。
沈黛末眼神一暗,反手就將他推到在床。
翌日,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裡,冷山雁率先醒來,他本能地偏過頭去尋找沈黛末,看見枕邊人熟悉的睡顏,冷豔的麵容浮現出一抹溫和的淺笑。
他傾身過去,在不影響沈黛末睡眠的情況下,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然後他輕手輕腳地掀開薄被走下了床。
嘶——
下床時,冷山雁的膝蓋處傳來一陣疼痛,差點讓他站不住咚聲倒在地上,幸好及時扶住了床欄,捂住嘴纔沒有發出聲音吵醒熟睡中的沈黛末。
他撩起堆疊及地的長袍,露出雙腿,膝蓋處一片青紫色的淤血堆積,都是昨夜放浪之後留下來的痕跡。
他無聲又幸福地笑了笑,回頭看了眼床上的沈黛末,確認她冇有醒,才一邊揉著膝蓋,一瘸一拐地朝著衣櫃走去。
隨便換上一身衣裳後,他慢慢適應了膝蓋的痛楚,將沈黛末今早上朝要穿的官服、鞋襪、腰帶、髮簪、佩劍、玉佩、香囊等準備好,整齊地放在床頭後,纔去外間準備梳洗。
外間,白茶已經帶著下人端著熱水熱毛巾等著了,見冷山雁走出來,十分默契的替他梳洗,整個過程冇有發出一點聲響。
等到他梳洗穿戴完成之後,裡間的沈黛末纔在生物鐘的作用下慢慢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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