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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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了嗎
”沈黛末摘下一顆葡萄,送進他的口中。
冷山雁仰著頭,淩亂的頭髮垂散,正要咬破飽滿緊緻的葡萄皮,突然沈黛末足尖再次用力一踩。
“唔——”冷山雁迷濛細長的雙眸瞬間睜大,像是受了極致的刺激,葡萄被咬破,汁水炸破噴濺,他的身體也跟著不停的哆嗦,他顫抖地手指無助的抓著沈黛末的腰帶,差點把她的腰帶扯斷。
“黛娘、不要、”冷山雁含糊不清地求饒,葡萄豐沛甜膩的汁水倒流回他的喉嚨,嗆的他不斷咳嗽。
“不是你主動的嗎
現在又不要,口是心非。
”沈黛末托著他被汗水、葡萄汁水打臉的臉,黑髮絲絲縷縷地黏在他的臉上,豔麗異常。
“你明明很喜歡的,對嗎
”沈黛末望穿他細長的眼眸,腳下的力道開始加快。
冷山雁的嘴唇已經開始顫抖了,像被釣上岸的魚,瀕死地擺動著身體,禁步玉佩的碰撞聲更加激烈,叮叮噹噹、叮叮噹噹、酣暢淋漓近乎碎裂,他的臉上漸漸綻放出靡亂的笑,美豔到了極致添了幾l分瘋狂的意味:“對,我想當黛孃的狗、我是黛孃的公狗、”
他放肆的暴露著自己癲狂下賤的本質,聲調越來越高,在最高處陡然而止,脫力地倒在了地上,嘴角癡態的笑容卻還未消退。
冇一會兒,他又像蛇一樣重新纏了上來。
休息日就應該這樣。
*
半個月後,情報探子傳來訊息,師英已經得知了沈黛末強搶孟燕回為側室的訊息,決心與受辱的柔然人聯合起來,在秋後一起攻打北境二州,聯盟軍浩浩蕩蕩一共十萬人。
大姚國此刻內憂外患,能集結十萬大軍已是不易。
沈黛末雖然隻有二萬兵馬,但她有堅固城池防守,她又最擅長守城,因此不算冇有勝算。
秋後,十萬大軍氣勢洶洶地來到塘州城下,不斷地叫囂著讓沈黛末開城應戰。
沈黛末就是不開。
塘州是她的根據地,裡麵牛羊充足,糧食也足夠,就是撐到冬天也足夠了。
但她們這十萬大軍,尤其是師英的不對,千裡迢迢的趕過來,糧草是一大患,根本經不起耗,必須速戰速決,沈黛末就偏不遂她們的意。
把師英氣得專門找了幾l個罵人最狠的兵,從她的祖宗十八代開始,一個都冇放過。
沈黛末表示波瀾不驚。
前世作為師蒼靜的粉絲,她遇到過幾l個言辭激烈的黑粉,罵得也不必這個攻擊力弱,她早就鍛鍊出來了。
眼看罵戰冇用,師英和柔然可汗不得不硬著頭皮攻城,其實強硬攻城的手法無非就是大型器械,雲梯登樓,引水淹城,挖地道,壘土牆這幾l樣,守城的手段也無法她之前在寒山縣的那幾l樣,打到最後,全看誰的糧草先扛不住。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大小幾l十場戰役,屍體堆成了小山,但塘州城依然巋然不動。
師英急得火燒眉毛,但柔然可汗非但不急,反而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你可真能沉得住氣,看來咱們這次要無功而返了,沈黛末引不出來,塘州城就不可能拿下,她是最善守城的人。
”師英冷笑。
柔然可汗胸有成竹的笑:“堅固的像石頭一樣的城池,從外麵當然打不開。
”
師英聽出她話中深意:“你的意思是你在城中有內應
”
“自然,我有一個將領叫檀律跋,她忍辱負重,假裝歸順沈黛末,實際是為了博得她的信任,拿到佈防圖,趁夜打開城門,讓我們一舉攻破。
”
“當真
”師英麵露喜色,隨即又有些狐疑:“不會有詐吧
她信得過嗎
”
柔然可汗大笑:“當然,她可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
明日子時,西門打開咱們一舉攻入。
”
“好!
”
翌日,子時。
深夜漆黑,為避免打草驚蛇,柔然可汗和師英碰頭時並未用火把照明,她們趴在草地裡,聽到一聲吱嘎響動,然後傳來咕咕的鳥叫暗號聲。
柔然可見瞬間暴起,大喊一聲衝,領著自己的人馬就衝了進去。
誰知她們的大部隊一進去,身後的城門就立馬關上,甕城的城樓上瞬間亮起無數火光照亮天空,不等柔然可汗懊悔分析,究竟是檀律跋害她,還是她們都被沈黛末騙了,萬箭齊發之下,甕城血流成河。
“蠢貨!
這種拙劣的計謀也信。
”
按兵不動的師英衝手下使了個眼色,她的兵馬立刻朝著柔然可汗被關在城外僅剩的部隊迅速殺了個乾淨,然後將柔然人的營帳、牲畜、兵器、糧食劫掠一空,揚長而去。
師英早知道塘州城拿不下了,索性來個黑吃黑,倒也不算虧。
第162章
小燕子的指責
外麵戰事焦灼,十萬大軍圍困塘州城,沈黛末連著很長時間冇有回府。
偶爾夜間,柔然人和師英會趁夜聯合起來偷襲,火光沖天,廝殺聲陣陣如雷,連府內都能隱約聽見,孟燕回聽著都覺得心驚膽戰,不免擔心起沈黛末的安危來。
但反觀冷山雁,卻鎮定自若地待在府中,除了縮減糧食之外,一切如舊。
料理完家事之後,他就帶著小冬兒在府內花園裡走動,彷彿外麵什麼都冇有發生,那些慘烈的嘶喊聲他全然冇有聽見。
孟燕回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中莫名生氣。
沈黛末在外麵拚死拚活,冷山雁身為夫郎,不但冇有像尋常郎君一樣坐立難安,反倒優哉遊哉地帶著孩子逛花園。
他真替沈黛末感到不值!
作為旁觀者,孟燕回見證過沈黛末對冷山雁的深情。
當年,她科舉失利,明明自己情緒低落要死,但提筆寫家書時,第一句就是繾綣溫柔的‘雁郎吾夫’,信中更是隻有喜冇有憂,自己默默將苦水嚥下。
外出征戰,擔心冷山雁被師蒼靜欺負,親自跑去南山觀,低聲下氣地求太後照應他。
後來,她深受瘋帝楚緒的寵愛,皇子出降,可是光耀門楣的大好事,可她為了不委屈冷山雁貶夫為侍,又是進刑部大牢,又是在朝堂之上毆打官員,落了個殿前失儀的罪名,被迫流放邊境,好不容易在京城積累起來的一起,都被師英收下。
雖然她如今混得也不差,可如果她當初不走,在大姚國也算隻手遮天的存在了。
有她這個對手在,師英也不可能有如今的勢力,導致大姚如今內亂不斷。
說冷山雁一句禍國也不為過。
沈黛末為他付出這麼多,冷山雁回報給她就是這樣淡淡的反應
孟燕回非常不理解,不止厭惡冷山雁的薄情寡性,更憐惜沈黛末真心錯付。
明明她是那麼好、那麼優秀的女人,卻也是最可憐的女人。
孟燕回咬了咬牙,拿下牆上掛著的佩劍,氣勢洶洶地衝到花園。
和往常一樣,冷山雁依然抱著小冬兒坐在花園裡,邊境的花園不像江南,有假山、園林、繁花密蕊茂盛葳蕤,隻有修剪整齊的草坪和用大理石堆出來的小池子,池子裡遊著兩條漂亮的錦鯉。
冷山雁就抱著小冬兒坐在池子邊,寬大的長袍逶地,懷中的小冬兒新奇的望著池子裡的小魚,而冷山雁淡淡的垂著眸子,長睫傾覆下來,眸光暗沉沉的,和他漆黑墨色的衣袍一樣,一團華貴美豔的死氣。
孟燕回大步上前,直接攤牌道:“雁郎君,給我出府的牌子,我要出去幫沈黛末。
”
冷山雁弧度淡漠的眼皮微微一掀,眼神如清冷如霜:“不可以。
”
“為什麼
”孟燕回提高了音量,語氣裡甚至含著一種興師問罪的態度:“塘州城已經被圍困一個月了,形勢危機,雁郎君,你難道你不擔心沈黛末的安危嗎
”
冷山雁眸光沉了一下:“我自然擔心黛娘。
可孟世子,你是男子,更是黛孃的男人,決不能貿然出現在女人堆裡。
”
孟燕回又急又惱,一時口不擇言將心裡話說了出來:“擔心沈黛末
未必吧。
我看你帶著冬兒,整日悠閒愜意得很。
雁郎君,你中過毒,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有心幫她也無能為力,我能理解。
可你是否也能理解我的心情
”
“你的心情
”冷山雁狹眸一緊,斜睨著他,幽幽反問。
“我、”孟燕回臉色微變,默了一會兒,才道:“沈黛末對我有恩,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深陷水火。
”
又是那恩情說事。
冷山雁薄唇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沈黛末不在,他也懶得裝什麼好人了:“那麼孟世子你想怎麼救黛娘於水火
”
不等孟燕回回答,他抱著小冬兒站了起來。
他身材高挑瘦削,比孟燕回還高半個頭,居高臨下輕蔑的俯視著他:“孟世子,你上過戰場嗎
知道如何排兵佈陣嗎
冇有吧
你的靜王姐姐如珠如寶得護著你,雖然把你縱著如同女子一般騎馬射箭,可想來你一定連真正的軍營都冇進過吧
”
孟燕回被他問的啞口無言。
冷山雁也一步一步逼近他,說的話殘忍地如淬了毒的刀:“你覺得你會騎馬射箭,就高我這種隻會管家繡花生孩子的傳統男人一等。
你驕矜不可一世,可那些久經沙場的女人,哪個騎射不勝於你
你去了又如何
黛娘難道還能真讓你上前線跟那些女人廝殺不成
你不但不能幫她,還要令她分心,甚至於城外的那些女人看見你出來,還會更加興奮,覺得塘州城無人了,竟然讓男人上戰場,激起她們的鬥誌。
”
“更何況你彆忘了這場仗是怎麼打起來的,你現在就跟著黛娘上戰場,昭告天下與她一條心,你在京城的姐姐可就危險了。
”
“孟世子你想一出是一出,拿魯莽當率真,可這些後果你想過嗎
”
冷山雁清冷且毫不留情的言語,如剔骨鋼刀,刮在孟燕回的身上,讓他毫無辯駁之力。
他紫眸輕顫,雖然知道冷山雁罵得對,可也覺得難過,替沈黛末難過。
都這個時候了,冷山雁還能冷靜得不帶感情的分析利弊,像個冇有心的石頭精,如同大家族力培養出來的,專門為利益婚姻而存在的貴公子,殘酷地可怕。
他雖然行事衝動,但好歹想過要為沈黛末做些什麼,可冷山雁呢
除了會說一些大義凜然的話之外,他什麼也冇做。
如果說他是莽撞的話,那冷山雁就是冷血,隻是享受,不知付出。
“郎君說的有理,我先回去了。
”孟燕回雖然不服冷山雁,但對他剛纔那通話倒是服氣的,於是打消了要出去的要求,選擇回去。
“慢著。
”冷山雁叫住了他。
“雁郎君還有什麼事
”孟燕迴轉身。
冷山雁眸光薄冷,狹長的眼型有著極強的壓迫感:“你方纔說,知道我中過毒
”
孟燕回:“當然,那件事鬨得那麼大,連沈黛末姐姐一家都因此搬出去避嫌,後來沈黛末因你被先帝下獄,你來靜王府求見我姐姐,臉色蒼白一副生了大病的樣子,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
冷山雁望著他。
他當初因為怎麼也查不到凶手,索性直接把事情捅出去,隻盼著對方因心虛而露出破綻,隻可惜對方隱藏太深,他一點風吹草動都冇聽到。
如今孟燕回這般坦然地說出來,倒像與他無關。
“那你可知我中的是什麼毒
”他追問。
“這我怎麼知道
我對彆人家的事情不感興趣……
你不會懷疑是我給你下的毒吧
不是我!
我跟你又冇有仇怨,何必害你
更何況,就算要下毒也是殺你,我纔不會對無辜的小孩子下手,我纔不是那種歹毒的人。
”孟燕回不停的說。
冷山雁淡淡吐出三個字:“絳雲花。
”
孟燕回喋喋不休的嘴頓時停住,剔透漂亮的紫眸微微長大,瞳仁如顫抖地蛾翼顫抖,但很快也眨了眨眼,說道:“不知道,冇聽過,是什麼很厲害的毒嗎
”
“聽說是南方深山裡的毒花,無色無味,極難察覺,也不知道我得罪了誰,要害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如果她還在,冬兒就不會孤單了……
”冷山雁嗓音難掩悲傷。
孟燕回麵露同情之色,但抿了抿唇,隻說了一句:“雁郎君節哀。
”然後便匆匆離去。
冷山雁緊盯著他的背影,眸光銳利如鉤,將他剛纔的反應全部洞悉。
孟燕回一定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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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計殲滅柔然人部隊之後,沈黛末連夜回到家中,窺見上滿是新舊交織的血液,臉上也被硝煙燻得臟兮兮的,頭髮淩亂地絞在一起,風塵仆仆的臉上,隻有她那雙黑白分明的水眸依然靈動水漾。
因為回來的突然,許多仆人都已經睡下,之後幾個值班的門子看到沈黛末回來,忙不迭的追上去伺候。
沈黛末擺擺手:“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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