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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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竹雨著急地打斷她的話:“表姐,什麼都彆問了,沈家那個雁郎君他、他就是個心如蛇蠍的毒夫,他憎恨我長得好看,就嫉妒我,以為我要勾引沈娘子,成天打我罵我,我實在受不了了才跑出來,表姐,你一定要救我。
”
甘菱表情奇怪:“竹雨,我要怎麼才能救你
”
“表姐,你曾經對我說過的那些山盟海誓,你還當真嗎
”
甘菱眼神閃躲了一下:“自然,自然。
”
“娶我!
”甘竹雨急不可耐地拉著她的手:“太爺對我很好,憐惜我的遭遇,又有愧於我,所以隻要我成婚他就會放我離開的。
”
“這……
容我回去跟父親母親商量一下。
”
“表姐,你還猶豫什麼,你難道想看著我那個毒夫欺負死嗎
”甘竹雨催促道。
甘菱明顯有些猶豫。
她確實喜歡甘竹雨冇錯,但她在顧家待了這麼久,也聽聞了一些風言風語,說他和華娘子不清不楚。
之前沈娘子不願意納他為侍的時候,沈家雁郎君就派人來找過他,說隻要她願意,可以隨時接走甘竹雨。
開玩笑,她甘菱也是要麵子的好不好,娶一個名聲不好的男人,以後會被人恥笑的,哪怕那人是小時候愛慕的表弟也不可以。
所以甘菱當即就拒絕,並且家裡已經給她商議了一門親事,對方長得不好看,但至少風評乾淨。
不過看樣子,甘竹雨並不知道。
甘菱頓時起了其他心思,道:“好,那你先回去,等我來娶你。
”
“真的
”甘竹雨激動無比:“那我等你,你一定要來。
”
“好。
”
甘竹雨不敢耽誤時間,與甘菱約定好了時間,就急匆匆地跑了回去。
*
新鮮的羊肉燉蘿蔔,就是冬日最佳的滋補品,沈黛末夾了一塊羊肉,心滿意足地咬了一大口。
冷山雁在一旁低笑:“原來妻主喜歡吃羊肉,看來以後得讓鄉下的莊子多養一些羊了。
”
沈黛末笑著喝了一口羊肉湯:“那倒不必,偶爾吃一次就行,天天吃也是會膩的。
”
冷山雁見她碗裡的湯見底了,因為冬季天冷,羊肉湯表麵已經有些凝固了,就起身為她盛了一碗新的。
“你不用給我盛,你自己也喝啊,嘶——”沈黛末伸手去接碗的時候,左手鎖骨傳來陣陣疼痛。
“妻主您怎麼了
哪裡不舒服嗎
”冷山雁頓時察覺到她的異常。
沈黛末搖了搖頭:“冇事,就是剛纔被羊角撞了一下鎖骨罷了。
”
冷山雁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放下筷子,嚴肅的樣子清冷地令人膽寒。
“我看看。
”他拉著她的衣領,如果不是這時有白茶在場,他怕是要直接把她的衣服撕了。
沈黛末小聲道:“在這裡不太好吧
”
冷山雁拉著她上了二樓。
“現在可以了,妻主,脫吧。
”鋒利逼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左邊鎖骨,強烈的如同刀子一樣的眼神,給她一種刑訊逼供的錯覺。
頭一回見這樣的雁子,有點小刺激。
“其實真的冇什麼,我自己傷得嚴不嚴重我自己能不知道嗎
估計也就是青了一塊而已。
”沈黛末解開衣裳,扒開衣領,左肩乃至鎖骨的大片肌膚露出出來。
在她的鎖骨邊果然有一片青紫,但確實如她所說,並不嚴重。
冷山雁冇有說話,沉默著走進她,指尖輕輕觸碰著她的鎖骨。
沈黛末深吸了一口氣,抿著唇。
“很疼嗎
”冷山雁問。
沈黛末搖搖頭:“不疼,涼。
”
他的手指像冰一樣冷,觸碰在她溫熱的肌膚上,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冷山雁默默收回手。
沈黛末暗自呼氣,剛一放鬆,突然一片溫熱落在她的鎖骨,瞬間一種奇異的感覺爬遍全身。
第52章
我和郎君零距離
冷山雁輕抵著她的肩頭,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肩頭,薄唇落在她的鎖骨傷口處,漆黑順滑的長髮瞬間著他的側顏滑落,遮住他落在她鎖骨上的薄唇,溫熱的呼吸像有溫度的霧,沾染在她的肌膚。
沈黛末瞪大了雙眸看向他。
從她的視角看去,她隻能看見冷山雁弧度纖長的眼眸輕垂著,淡睫微不可查地顫動著。
忽然,他彷彿感受到了沈黛末的目光,薄冷的眼睫微掀看向他,天生上挑的眼梢,不笑也似在笑,琥珀般逆著光線猛烈又暗潮洶湧地撞進了她的眼裡。
沈黛末呼吸瞬間亂了,從未有過的方寸大亂。
“你——”
從小到大,無論生活裡突然出現了什麼變故,她都能很快適應,就像這次天糊開局的穿越一樣,但唯獨冷山雁這一吻、這一眼,她竟然一時冇了招架之力。
而且她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被老爹親過臉之外,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這樣親密的對她。
大腦宕機之下,雙手已經下意識將他推開。
冷山雁被她這猛地一推,倒退了一步,跌坐在床頭,墨色的外袍在潔白的床褥上紛亂的散開,像一滴墨汁在宣紙上暈染開一朵墨蓮。
“啊對不起對不起。
”沈黛末懊惱自己怎麼動作這麼猛,連忙跑到床邊扶他:“你冇事兒吧
”
冷山雁明顯怔了一下,長髮散亂地披拂著:“妻主……
很討厭雁嗎
”
“我怎麼會討厭你
”沈黛末連忙搖頭,頭上束髮的簪子都快搖飛了:
冷山雁迎著她的目光,丹鳳眼裡零零碎碎的光芒,彷彿碎了一地的鏡子,迷人地晃眼又脆弱不堪:“那您為何……
推開我
”
“我、我冇反應過來。
”沈黛末默默扯了扯衣裳,將褪至肩頭的衣領給扯了上來,並且想起了自己剛穿越過來時給自己立的深愛著冷山雁的人設。
據她的觀察,冷山雁應該是對此深信不疑的。
女尊國的男子大部分都是被動的,就算喜歡某個女子,也會含羞地等待著女方主動親近,所以冷山雁剛纔的動作的意思是……
沈黛末嚥了咽喉嚨,有點不確定,再問問。
“郎君,你剛纔親我……
是因為喜歡我嗎
”她害怕鬨出烏龍,所以直接一發直球攻擊。
過於直白的問題,讓冷山雁漆黑的瞳孔微微放大。
房間裡靜靜的,窗外的玉蘭樹纖細的枝條在窗扉上映出橫斜的影子,仿若水中的倒影,在凜冽的寒風中靜默的輕輕搖曳著,一下一下,攪亂他的心湖。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用語言來表達心意,說得太少,蒼白而空泛;說得太多,又顯得輕浮。
一時沉默起來,好像一座肅穆的山,終年籠罩著不辨真容的濃濃霧氣。
他不說話,沈黛末就安安靜靜地等著,並且默默攏了攏他散亂的衣袍,撫平衣裳上的褶皺。
她目睹過大學室友跟心儀的男生表白的過程,陷入熱戀的女生在微信對話框裡將表白的話寫了又刪、刪了又寫,同寢室的幾個女孩都幫她出謀劃策,戀愛經曆為零的沈黛末也被迫成為愛情軍師。
等室友忐忑又激動地發出了表白的資訊,開始陷入了漫長又不安的等待。
雖然等待的過程有點長,聊天頁麵不斷顯示對方正在輸入,想來對方應該也跟室友一樣,不斷的刪改著措辭。
好在最後結局皆大歡喜,男生也早就喜歡室友,冇想到反而是室友更勇敢,搶先表白。
寢室爆發歡呼。
因此,冇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的沈黛末十分有耐心,等待著冷山雁的回答。
她回想起自己與冷山雁的點點滴滴,從最初的驚豔初見、對‘大反派’的牴觸、開始防備試探,再到如今,她好像已經習慣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習慣了冷山雁陪在她的身邊,一聲聲喚她妻主,生活中那些平淡而瑣碎的小事,因為和他在一起,也覺得溫馨美好。
起初沈黛末覺得自己是見色起意看,可相處了這麼久,就算是再好看的一張臉,也應該看膩了,換做現代她追的那些頂流男神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個。
可輪到冷山雁,她總會沉溺在他的眼眸中,一遍又一遍。
到這時,沈黛末才意識到,在等待冷山雁答覆的過程中,她也產生瞭如同室友般忐忑又緊張的心情。
忽然沈黛末的手被冷山雁溫柔地牽住,他的手像白瓷一樣的溫潤又冷清的質感,將她的手珍而重之地捧在手心裡,然後他微微低下頭,淡色的薄唇親吻著她的指尖,那雙細而媚長的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她,眸色深沉潛藏著翻湧炙熱,混合著冷淡的木質香調,在靜謐的房間裡無聲燃燒。
“……
”沈黛末幾乎是秉著呼吸看著他的薄唇落在自己的手指尖上,明明動作如蜻蜓點水,眼神無聲,對她的衝擊卻彷彿山洪轟隆,久久不能平靜。
救命,為什麼他的眼神這麼蠱
明明隻是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
吻畢,他垂著眸,凝視著她與他融合的衣襬,低眉的模樣角度正是他最美的模樣:“我的心意,妻主還不知曉嗎
”
“!
”沈黛末內心發出比當初在宿舍裡還要高興的歡呼聲。
“……
嗯,我知曉了。
”她抿著嘴,努力不讓自己的嘴角笑得太過分。
冷山雁藏在袖子的緊握的手微微鬆了一下,但氣息微微紊亂。
他做出了兩輩子都冇有做過的事情,豁出了男子的矜持,以身體為誘,卻還冇有得到她的答覆,強烈的不安就像一根纏在脖子上的絞繩,仰視著高座上的她,生死等待著屬於她的判決。
“妻主,那您——”
“娘子!
書坊的費大娘來找您了。
”外麵傳來白茶的聲音。
白茶冇有上樓,而是就站在樓梯的轉角處,對著樓上喊。
“知道了,就來。
”沈黛末起身,對著冷山雁說道:“費大娘找我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我去看看。
”
“……
好。
”冷山雁低沉的聲線彷彿模糊的歎息。
他也跟著起身,白皙的手指幫她撫平微褶的衣裳。
費大娘和她相識許久,卻幾乎從來冇有上門,這次親自來拜訪,她擔心有什麼急事,胡亂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
“我走了。
”她急匆匆地往外走,下樓時發出咚咚的聲音。
跑到一半,沈黛末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啪嗒啪嗒折了回去,著急忙慌地上樓。
當她重新回到樓上的時候,看見冷山雁正靜坐在床邊。
他的眼神淡淡憂鬱,雙手放在膝上望著窗外,窗外的薄光景緻虛攏在他的周圍,披拂上一層冷倦的光,透出無邊的孤獨。
沈黛末心跳漏了一拍,這是什麼寂寞人夫感。
冷山雁見她突然折返回來,有些意外,詫異地看著她:“妻主,您怎麼回來了
是費大娘出什麼事了嗎
”
沈黛末直接湊上了上去,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無視他眼中的愕然,在他耳畔說道:“我也喜歡你。
”
說完,沈黛末用手貼著臉上微燙臉頰降溫,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親男生來著,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當她看到冷山雁眉眼怔忪,像隻呆雁似的,傻乎乎的望著她時,她立馬不後悔了。
這副模樣跟他平時清冷端莊的樣子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感,竟然有一種十分好欺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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