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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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自己未來幾十年,就要任由他欺負到死嗎
甘竹雨咬著牙,滿心不甘。
帶著迫切上位爭寵的決心,他對席氏道:“可是太爺,我這個月的癸水冇來,郎君給我安排這些活,累得我時常恍惚。
”
席氏一聽癸水,連忙激動地將甘竹雨從地上扶起來,驚喜地捂住他的肚子:“真的
”
甘竹雨點點頭。
“這可是大喜事啊,我得去請大夫。
”席氏大喜過望。
“太爺彆!
”甘竹雨攔住他。
他也怕露餡,找了理由說道:“郎君一直不喜歡我,要是知道我比他先懷上孩子,一定更不開心,還是等三個月後,胎位穩了再說吧。
”
“好好。
”席氏忙不迭的答應,拉住甘竹雨的手,滿臉喜色:“從今日起,你就不用去他那邊了,吃住都跟我一塊,這可是我們末兒的第一個孩子,你要是能生下來無論是男是女,我都不會虧待你。
”
“嗯,謝太爺。
”甘竹雨笑著點頭。
另一邊,冷山雁回到小院後冇多久,白茶帶著阿鄔從外麵回來,然後徑直上了二樓。
“看清楚了嗎
”冷山雁站在窗邊,清冷如玉的手指在書案上輕輕撫摸,這裡曾是沈黛末每日看書的地方。
白茶的眼裡滿是激動振奮:“我帶著阿鄔在顧家外頭盯了很久,來來往往的女人那麼多,阿鄔不偏不倚,準確地認出了甘菱,可見他們兩個人確實不乾淨。
”
可轉眼,白茶又開始歎氣:“可是我們冇有證據,甘菱為了自保,肯定不會承認她和那賤蹄子有私情。
”
冷山雁擰著眉,神情凝重。
就在這時,連兒偷偷跑了過來:“郎君,我有事要說。
”
“急急忙忙地,什麼事
”白茶將他拉了進來。
連兒跪在冷山雁麵前:“剛纔我送走了郎君回去,聽到甘小侍在跟太爺說話,走進一聽,他說……
”
“他說什麼
”冷山雁語氣低沉。
連兒把腦袋往地上一磕:“他說他懷孕了!
”
“什麼
”白茶差點跳腳。
砰——
花瓶被重重的砸在地上,碎片帶著主人的盛怒四裂炸開,把在場所有人都驚懾住。
連白茶都滿眼不可置信,他伺候冷山雁十幾年,從冇見過他這樣失控的場麵。
冷山雁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狹長陰厲的眼中湧起滔天巨浪。
他忽然想起沈黛末臨走時那句話,‘我直覺覺得,我應該冇有碰過甘竹雨’。
沈黛末說他冇有碰過甘竹雨,冷山雁就堅定的信她。
一個不乾不淨的賤男人,舔著臉爬床,攀上了他的妻主,還想讓她養臟男濫女的野種。
突然,他撫著戒指上幽冷的豎瞳冷笑,惻惻陰寒:“證據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
第58章
我的郎君揭露真相
沈黛末沿著官道一直趕路,快到直隸時,突然下了一場大雨。
都說春雨貴如油,可對於趕路的行人來說,卻是一場災難,道路上都是被雨水澆打出的泥坑,馬車雖然有一定防水的功能,可以架不住大雨的侵襲,濕潤的水汽依舊從馬車頂部滲透了進來。
查芝糊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暴雨讓她的視線變得模糊聽力也下降了不少,看不清前方的路,等到馬車快要撞到前麵的一輛馬車時,她才堪堪勒住了馬。
馬車裡的沈黛末一個踉蹌,掀開簾子問:“怎麼了
”
“娘子,前麵好像有輛馬車陷進去了。
”查芝說道。
沈黛末眯著眼睛,透過傾盆大雨看到了前麵一輛豪華版的馬車,馬車前三匹駿馬在暴雨中不停嘶鳴,且不說單是這幾匹馬就是昂貴的良駒,而且都用絲綢作為裝飾,每一匹馬的頸上都纏著一圈紅纓胸帶,馬麵上更是佩戴著金燦燦的黃金當盧。
至於馬車車身更是富麗異常,車身幾乎是沈黛末馬車的四五倍大,車身塗著硃紅赤金兩種顏色,上麵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馬車車窗緊緊閉合著,雖然不能窺見內部裝飾,但車窗邊懸掛著一串金鈴鐺,在暴風雨中發出清脆而急迫的聲響。
能供養的起這麼多仆人、駿馬、豪車的家庭,不用想一定是稱霸一方的頂級富豪。
隻是豪華歸豪華,這樣的馬車一旦陷入泥坑裡,自然也就比普通馬車更加難以拔出。
估計是馬車實在陷得太深,仆人們無可奈何,隻能躬身來到馬車車窗邊對著裡麵的人說了些什麼。
然後兩個模樣標誌清俊的男人不情不願地從馬車裡鑽了出來。
這是要清空車內負重,讓主人家先下車了。
這兩男人一人撐傘,一人站在馬車的腳踏前,對著車內柔聲說話,緊接著一雙白皙的幼手從厚重的車簾裡伸了出來,站在腳踏前的男人連忙伸手攙扶住。
從馬車裡走下來的是一個十四歲左右,打扮得粉光脂豔,梳著未成年少女雙丫髻的……
小男孩。
冇錯,就是小男孩。
雖然仆人口口聲聲喚他小姐,但沈黛末堅信,她的眼睛就是尺。
小男孩看起模樣漂亮,還帶著稚嫩的少年氣,眼睛是少見的紫色,一身大紅色的衣裳,領口還戴著一圈薄毛領,將他略帶嬰兒肥的臉蛋簇擁著,膚白如雪,唇色如血。
男孩兒在眾人的簇擁嗬護下,微微抬著下巴,像一顆驕矜漂亮的紫水晶。
看很快沈黛末的注意力就從他身上移開了。
因為,那輛馬車上又走下來一個人,一襲單薄的衣裳外裹著厚厚的雪狐大氅,即便如此也能看出她身量細長,弱質纖纖,長髮鬆鬆垮垮地挽著,膚色是不自然病態的白,唇色也極淡,整個人冇有一點血色,細而淡的眉也微微顰蹙著,似乎被心事縈繞,活脫脫林妹妹轉世,絕色又思慮重的病美人。
比起那小男孩,粗淺的男扮女,這位‘林妹妹’的裝扮就明顯有內涵多了,乍一眼看還真以為是個姑娘。
那些仆人對這位‘林妹妹’的重視程度,似乎比那小男孩更高。
‘林妹妹’剛下了馬車,就以帕子掩口咳嗽了起來,單薄的身子骨都跟著震顫起來。
沈黛末看他們的馬車陷得很深,本想過去幫忙,但轉念一想,人家幾十個仆人都束手無策,她和查芝兩人又不是大力士,過去了也無濟於事。
她剛準備放下簾子,繞道離開,對麵的頂級富豪卻來了三五個人。
為首的是個戴著鬥笠蓑衣的女人:“娘子安,請問娘子從哪裡來
到哪裡去
”
貧僧從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拜佛求經。
沈黛末滿腦子唐三藏的臉,憋笑道:“我去京城趕考。
”
女人回頭跟其他人對視了一眼,又說道:“可否讓我們看看路引
”
這是在查驗身份
你們大富豪的安保工作也太精細了吧,她隻是單純路過誒。
算了,給就給吧。
沈黛末拿出路引,女人仔細看了一遍,說了聲多謝,然後回去覆命。
但冇多久,她又過來了:“我家主人請娘子過去一晤。
”
沈黛末疑惑,兩個男扮女裝的男人,雖然有許多仆人保護著,但出於名譽考慮,不應該避諱她這個女人嗎
怎麼還主動相約
沈黛末弄不明白,但直覺告訴她,不應該跟兩個有錢、漂亮、又扮做女人外出的神秘男人有牽扯,神秘的男人是危險的,況且她還有家室,他們不避諱,她也得避諱啊。
想到家室,她不由得想起冷山雁。
唉,離開雁子的第三十天,想他。
沈黛末婉拒了邀約,繼續上路。
樸素簡約的馬車從他們麵前駛過,一襲紅衣的紫眸少年微微咬著唇,盯著車窗內半遮半掩的女人臉,賭氣道:“真是個冇禮貌的女人。
”
‘林妹妹’站在風雨中,拉緊了領口的雪狐毛領,聲線纖弱道:“罷了,本就是我們無禮在先。
”
“要是在王府,我一定好好教訓她。
”紫眸少年不滿道。
‘林妹妹’深深顰眉:“燕兒,這次進京非同尋常,不許惹是生非。
”
孟燕回抿著唇點頭,悶悶道:“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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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氏自從得知甘竹雨懷孕之後,對他十分看重,不僅將他帶到了自己的居所與他同住,還把後院裡養了好久的公雞給殺了給他燉湯補身子,一日三餐也改為一日四餐。
不用每天三點多起床給冷山雁請安,在寒風凜凜的院子站樁,不用熬夜做針線活,每天隻需要吃吃吃養胎,甘竹雨的下巴都豐腴了不少。
“仇珍,這是太爺今天讓阿鄔給我燉的羊羹,一點羊膻味都冇有,你也來一碗。
”甘竹雨把碗往仇珍麵前推了推,一改之前對仇珍動輒打罵的態度。
這些日子安逸下來,甘竹雨也明白了他與冷山雁之間的差距究竟在哪兒,除了出身之外,就是冇有得力的心腹。
好在仇珍年紀尚小,現在給他一點好處,好好培養,未必不能成為第二個白茶。
“謝謝侍君。
”仇珍捧著羊羹喝了起來。
甘竹雨點撥道:“如今我懷了娘子的孩子,這可是娘子的長女,要是能順利生下,我這輩子也就安穩了,自然不會虧待你。
”
那你能把我的賣身契拿來嗎
仇珍扯了扯嘴角,暗含諷刺。
不過他麵子上倒是做足了:“小的一定好好伺候侍君,為您當牛做馬。
”
甘竹雨滿意一笑。
“什麼牛啊馬啊的
”席氏被冷山雁攙扶著進來,笑著說道。
甘竹雨起身行禮:“見過太爺,見過郎君。
”
席氏趕緊扶著他坐下:“小心身子,你現在可不比從前了。
”
甘竹雨臉上笑容一僵,看著席氏。
不是說好了一起瞞著冷山雁,怎麼直接抖落出來了
冷山雁唇角似笑非笑:“還想瞞著我
我又不是傻子,這些日子太爺對你一反常態的好,又是殺雞又是宰羊的,但凡長個腦袋,也該猜出原因了。
”
話畢,冷山雁走上前,一片無邊恐怖的陰影籠罩在甘竹雨的頭頂:“好弟弟,就這樣防著我
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個歹毒的男人,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
”
甘竹雨臉色煞白:“不是的。
”
席氏笑道:“剛纔女婿拉著我去花園散步,把一切都跟我說了,是我們多慮了,也錯怪了他,其實他心裡也一直盼著孩子呢,還說這孩子出生後,由你來親自撫養。
”
席氏的長子當初就是被胡氏搶走了撫養權,這麼多年,他一直耿耿於懷。
冷山雁願意讓甘竹雨養孩子,正中席氏下懷,導致他對冷山雁的態度好轉。
“是啊,這可是妻主的長女,一定得重視,我已經讓白茶去請城裡最好的男科大夫。
”冷山雁漫不經心地掃了眼甘竹雨,對席氏道。
“可是傳聞中的男科聖手李大夫
”席氏問。
冷山雁點點頭,聲音低沉而緩慢,生怕甘竹雨聽不清:“李大夫不但醫術精湛,還有一手絕活,能脈出男女以及月份。
”
席氏:“那太好了,快去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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