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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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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甘竹雨緊捏著手,心臟已經快要衝了出來,要是讓李大夫來了,不就查出他肚子的孩子月份不對了

“怎麼了

我的好弟弟

”冷山雁輕慢地揚起唇角。

“我、當時我侍奉娘子之後,曾對神仙許願,若是能順利懷孕一定要去還原,今兒正準備去了,怕是不能讓李大夫來了。

”甘竹雨緊張地牙齒都在打顫。

席氏道:“既然是神仙許了願,那是得還,不然不像話。



冷山雁挑了挑眉梢,不緊不慢道:“確實,那現在就去吧,耽誤不得,我和父親一起陪你。

至於李大夫那邊,她可是城裡最搶手的大夫,今日請了,也得明日才能來。



甘竹雨如釋重負地回到房裡。

今天是撐過去了,可明日李大夫還是得上門,上門就等於揭穿,揭穿就等於讓他死!

他方寸大亂,不安地在房裡來回打轉。

他這些年的積蓄大多給了人口眾多,吃不飽飯的弟弟妹妹,僅剩的一些積蓄,也因為甘菱謊稱會娶他而騙走,不但騙了錢,還騙了身子。

席氏對他好,但隻是在飲食方麵,不會給他錢。

而且席氏也冇錢,沈家的錢、田地、人契都被冷山雁一手把持著。

現在他唯一之前的就是那根紅瑪瑙玫瑰簪子,可這些錢無法讓一個名醫,冒著毀掉名聲未來的風險替他遮掩。

怎麼辦怎麼辦

甘竹雨絕望地扯著頭髮,突然他捂著肚子,眼神光芒詭異。

清晨的道觀擠滿了來上香的香客,甘竹雨故意落在後麵,將瑪瑙玫瑰簪子拿給仇珍:“去把這根簪子當了,去藥鋪買一副墮胎藥。



仇珍猶豫:“侍君,這可是你未來的依仗啊。



甘竹雨焦躁異常:“讓你去你就去,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你現在是我的奴才,我好了你才能好,這件事做完我不會虧待你的。



仇珍‘無奈’的點了點頭,鑽進了人群中。

等到他們從道觀上香回來後,仇珍也回來了。

“怎麼樣,買到了嗎

”甘竹雨偷偷拉著仇珍到角落裡問。

仇珍拿出藥包:“買到了,歸尾、紅花、桃仁……

天花粉,用燕醋煮,一記服下就能墮胎。



甘竹雨盯著藥包,笑容極近癲狂:“好,快趁著阿鄔不在,從廚房裡偷藥罐子來,到冇人的後罩房裡熬煮,記得把後罩房清理好,等我喝下後,你就去找太爺,說是冷山雁那個賤人給我送了一碗安胎藥,我喝了就不行了。



“……

可是侍君,眼看著月份就要穩了,何苦打了她

還要嫁禍給雁郎君

”仇珍道。

“你懂什麼!

”甘竹雨的眼神已近癲狂:“這孩子註定是不能留的。



“什麼叫不能留

”席氏表情呆滯,被冷山雁攙扶著從黑暗中走出。

甘竹雨聽到聲音,頓時整個人如同失力一樣跌坐在地上,臉色灰敗如土。

冷山雁移步走近,垂著冷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輕蔑又憎惡:“父親問你話,什麼叫這個孩子不能留



“還能為什麼

肯定是這個孩子不對勁,一聽明兒李大夫要來診脈,今兒就坐不住準備墮胎,還想嫁禍給郎君,真是下作惡毒!

”白茶道。

“不、不是……

”甘竹雨抖著身子解釋。

“那是什麼

當了我送的簪子買墮胎藥的是你,口口聲聲要嫁禍給郎君的也是你,若你還要狡辯,現在就找兩個大夫來診脈!

”白茶怒道。

“不要!



“不能找大夫!



席氏與甘竹雨同聲齊出。

席氏胸口陣陣發痛,要是讓大夫來診脈,不就知道他們家裡的醜事,他那麼優秀的女兒,竟然被這個賤蹄子算計,還差點給彆人養孩子。

席氏越想越氣,衝上去朝著甘竹雨的臉上狠狠甩了兩巴掌,聲音幾乎撕裂:“把這淫夫給我摁在地上打!

狠狠地打!



第59章

我的郎君借刀殺人

“是。

”白茶得意一笑,拿出早就準備的棍子。

自從得知甘竹雨跟甘菱勾搭成奸,還要把臟水往沈黛末身上潑之後,他就一直等著今天,可算有機會把心中的怒火儘數發泄出來。

一時間,院子裡隻剩甘竹雨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等白茶停手的時候,甘竹雨的下半身已經鮮血淋漓,暈死過去。

席氏還不解氣:“去把他的賣身契拿來,把這不乾不淨的爛貨賣了!



“父親。

”冷山雁輕輕撫著席氏劇烈起伏的胸口,一邊幫著席氏順氣,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雖然他做得不對,但也不必把他賣了,打發他回家去就好,若把事情鬨大了,對妻主來說也是一樁醜聞,被人恥笑。



席氏的拳頭握地更緊了:“我的末兒命真苦,竟然被這麼個臟東西算計,還不能聲張出去。



席氏又氣又無力,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冷山雁看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甘竹雨,弧度狹長的眼眸帶著勝利者獨有的輕慢:“父親放心,我絕對不會走漏了風聲。



席氏對冷山雁的辦事能力還是很相信的,但也不想讓甘竹雨下場太好過,白白被人家算計一場,於是特意囑咐道:“可彆輕易放過了這個賤蹄子,讓他多吃點苦頭,纔好知道教訓。



冷山雁恭敬垂首:“放心吧父親。



*

冷山雁派人把甘竹雨在鄉下的父母請了上來,但甘父病重,來的隻有甘母。

甘母是典型的老實寡言的鄉下種地人,一輩子隻知道埋頭種地,冇見過什麼大世麵,一進了沈家,就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出,一直佝僂著身子。

冷山雁獨坐主位,影沉沉的屋子裡,矇昧的光影虛攏住他的身形,神情冷漠而疏離,單是一個眼神就壓迫性十足。

甘母的眼睛飛快地在冷山雁臉上覷了一眼,身子佝地更低,試探著問道:“請問郎君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可是我家竹雨哪裡做得不好,得罪了郎君,還請郎君寬恕。



侍立一旁的白茶冷冷笑道:“你們真是甘家養出來的□□不知廉恥的好人,揹著沈家跟外頭的女人亂搞,還搞出了孩子,我們被把他打死都算是仁至義儘,還好意思求我們寬恕



甘母忐忑的心頓時驚嚇八丈高,下意識道:“絕對不可能!



這可是關乎男子乃至整個甘家名節的大事,甘母不敢相信:“我家竹雨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搞錯了

”仇珍叉著腰:“有人親眼看見你兒子跟顧家的甘菱在角落裡摟在一起,拉拉扯扯,浪聲浪氣的叫喚,路過的老鼠聽了都要啐兩口。



“彆說是跟甘菱了,打在顧家的時候你兒子的名聲就臭得跟糞坑似的,一個賣皮的下賤鵪鶉,進了門還不安生的淫夫,你還舔著臉維護,真是黃鼠狼聞不出自己臭,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看你們這一家子都是下流的私窠子,也彆裝模作樣的種地了,乾脆在門口點上一盞金梔子燈,□□敞亮接客吧!



仇珍大聲譏嘲著,言辭低俗又辛辣,讓甘母羞得老臉通紅,支支吾吾好半天:“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

仇珍瞪著她:“我怎麼

對那些臟得臭的人說話,也彆必要太乾淨,況且,我話臟那也冇有你兒子做的事兒臟!



“身為沈家人肚子裡懷的卻是彆人的種,自己打胎還想栽贓嫁禍到郎君身上,還被太爺抓了個正著,這樣惡毒的男人被打死也是活該!



“你要不嫌丟臉,索性我們也豁出去了,反正錯不在我們,也不介意把他架出去宣傳宣傳,這就是你們甘家養出來的好兒子!



仇珍一番炮語連珠。

白茶適時朝她臉上丟了一包藥材:“這是你的好兒子逼迫仆人去藥鋪買的墮胎藥,因為冇錢還當了我們郎君送給他的瑪瑙玫瑰簪子,當鋪有票據,藥鋪買藥都會存留藥單,還有你兒子肚裡的胎還冇掉,這些都是證據,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查,免得說我們冤枉了他。



說罷,白茶拍了拍手上的藥渣子,嫌惡地說:“碰這臟東西,真是晦氣。



白茶和仇珍兩個人,一個擺事實講道理,一個瘋狂語言輸出,兩方夾擊下,甘母更加無地自容,拿著藥包,氣得手直髮抖。

此時,獨坐高位的冷山雁淡淡開口:“把甘小侍帶出來。



緊接著,仇珍和連兒兩個人就一起把病懨懨的甘竹雨拖了出來,直接丟在了甘母麵前。

甘竹雨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不敢抬頭看甘母,雙手徒勞地抓著地板。

冷山雁竟然在甘母麵前直接戳穿了他的行為,並且任由仇珍肆意辱罵,簡直把他身上最後一層皮給扒了下來。

甘母一個巴掌憤怒地甩在甘竹雨的臉上:“你竟然真的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你個孽障,我們一家子的名聲都叫你連累壞了,讓我們以後怎麼見人

你弟弟怎麼嫁人



甘竹雨深深地低著頭,低聲哭泣。

“你還有臉哭,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儘了,你爹病得不成樣子,要知道你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得活活被你氣死不可!

我們甘家冇有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孽種。

”甘母咬牙切齒。

“聽您的話,這是打算舍了甘小侍,任由我們處置了

”冷山雁垂眸整理著袖子,沉鬱鬱的光影下,他的臉半明半暗。

甘母立馬跪下,眼神拒絕:“是,這小畜生做出這種事情,我們——”

“可彆。

”冷山雁打斷了她的話,捏著帕子的手微微遮住口鼻,細眸裡濃濃的厭惡之色:“這樣丟人的東西,我們可不要,反而帶累我們沈家的名聲。



甘母低著頭,臉上滿是羞愧的顏色。

“原本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合該打死,但……

罷了,給你們流些體麵,你自己領回去處置吧。

”冷山雁甩了甩手,一副打發垃圾的態度。

越是這樣被羞辱,甘母心中的憤怒就越發甚囂塵上,看甘竹雨的眼神越發恨不得打死他。

“聽說你夫郎病了

”冷山雁又問。

甘母雖然意外,但如實說了:“現在已經病得下不了床了。



“唉,也是個可憐人,雖然甘小侍做出這種事情天理難容,但甘父無辜。

”冷山雁淺飲了一口茶,淡淡的嗓音格外輕柔仁慈:“白茶,準備點補品,一起送他們回鄉下吧。



甘母萬萬冇想到冷山雁都這時候了,還會關心甘父的病情,頓時感動地磕了個頭。

冷山雁薄冷的眼神俯視著這對母子,似笑非笑地抬了抬手:“時辰不早了,回去吧,不然天黑路滑容易出事。



“起來吧,你們也就是攤上我們這樣的好人家,要是換做彆人,不弄得人儘皆知也得活活扒你一層皮。

”白茶陰陽怪氣地笑了聲:“不過現在這燙手山芋也不關我們的事了。



‘燙手山芋’四個字,刺痛了甘母本就已經岌岌可危的神經和尊嚴。

鄉下本來就是比城裡更注重名譽的封閉之地,一旦把甘竹雨領回去,冇兩個月肚子就大了起來,藏都藏不住,沈家又回不去,那些鄉裡鄉親們肯定會議論起來,流言蜚語能把他們家殺死,連她這個當家的臉上都無光,還會時常被人拿出來取笑。

她拖著已經隻剩半條命的甘竹雨往家走,黑沉沉的天吞噬了太陽,墜入了黑暗,旁邊的水塘在夜色下泛起粼粼波光。

甘母猛然間想起了冷山雁那句話‘天黑路滑容易出事。



又看了看手上提著的補品,她頓時明白了冷山雁給她留的體麵是什麼意思。

*

翌日一早,冷山雁照例陪席氏吃早飯,白茶笑著跑了進來,道:“太爺,郎君,甘小侍死了。



席氏驚得站了起來:“什麼

怎麼死的



白茶笑道:“淹死的。



“昨兒回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地嗎



“昨天甘家老孃來,說甘老爹病得嚴重,我心軟就允許甘小侍跟著她回去看望,許是甘老爹病情過重,甘小侍傷心過度,不慎跌進水塘裡淹死了吧。

”冷山雁執著白瓷勺子舀著碗裡的白粥,不急不緩地說道。

席氏愣了會兒,不甘心道:“還真是便宜他了,死在醜事曝光之前。



可飯後,席氏越想越不對勁。

白茶來說甘小侍淹死時,冷山雁怎麼那麼平靜,一副早就知曉的樣子,甚至隨口將他淹死的原因蓋棺定論。

席氏背脊瞬間感覺有一陣涼風從下麵往脖子上躥,涼意瘋狂侵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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