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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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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末繼續推:“李四也是從王老二那裡租的房子,然後轉租給張三,按照大姚律法,租客不允許轉租,所以這份交易不成立,也就冇有糾紛,快快放了。



縣丞深吸一口氣,被她和稀泥的作風氣得似笑非笑,陰陽怪氣道:“大人病中還要處理案情,真是辛勞又仁慈,拖您的福,這些日子牢房都空了。



沈黛末笑著:“慚愧慚愧,我也隻是儘力而為而已。



縣丞臉色微漲,憤而離開。

冷山雁端著一疊小甑糕和一碗香薰飲走了進來:“縣丞大人今日好像比前幾天更加生氣,臉色都藏不住了。



沈黛末將被子一撩,坐起來哈哈大笑,一掃剛纔病懨懨的神色姿態:“衙役工資低得隻能餬口,她們靠著隨意抓捕犯人,靠收好處費貪汙,如今牢房空了,她們的錢袋子也空了,當然坐不住了。



冷山雁笑著從帕子輕輕擦去了她嘴唇上用來掩蓋唇色的白粉,露出了她原本健康自然的淡粉色。

她拿起碟子裡的小甑糕咬了一口:“真好吃,咦,郎君,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



沈黛末咬著小甑糕,手指輕輕撫著他微微上挑的眼角,略帶攻擊性的丹鳳眼,因為眼角那一抹微紅而透出些許媚意。

冷山雁眼睫輕顫,臉微微動了動,輕柔濃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拂過她的指尖,倒像是他在用臉磨蹭她的指尖一樣。

“縣丞大人帶著她的夫郎來了,你們剛纔談話時,她夫郎就在後院與我聊天打探你的病情,我自然要流些眼淚。

”他淡笑著說。

什麼叫賢內助,這就叫賢內助呀。

沈黛末無法想象冷山雁落淚的場景,她俯身吧唧親了下他的眼角:“以後你不用再演戲替我遮掩了,我的病改好了。



演的太過火,背後的那些人該著急了。

“……

好。

”冷山雁輕聲應著,被她的唇吻過的地方像被火焰燙了一般,暈染出一片荼蘼的豔紅,如同烈火玫瑰,眼底也染上了幾分濕潤。

*

沈黛末病好的訊息剛一傳出,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請她吃飯。

吃飯的地點在許大戶的家中,當日下著小雨,沈黛末與縣丞一同前往許家,許家門口的柳樹在細雨微風中浮動搖擺。

“沈大人,久仰久仰,原本您剛到寒山縣就應該拜訪您,誰知您病了,正好今日一頓酒席就當為你做的去災宴。

”一個50多歲的微胖女人走了出來。

“這位就是許大戶,城中有名的鄉紳大戶。

”縣丞在她耳邊說道。

沈黛末也淡笑著:“許娘子,久仰。



許大戶上下打量著沈黛末,滿眼驚歎之色:“早聽聞沈大人年輕有為,冇想到今日一見,不但有謝女之才,還有懷娘之貌啊。



懷娘,曆史上有名的美女。

沈黛末微微一笑:“哪裡,許大戶謬讚了。



下人們開始擺上酒菜,宴上許大戶一直拉著她的手不停地誇,沈黛末也隻要耐著性子跟她商業互吹。

但吹了這麼久,許大戶都冇有要進入正題的意思,沈黛末有點煩了。

就在這時,縣丞打趣道:“許大戶,沈大人賞臉來你府,怎麼光有酒菜冇有人作陪



許大戶喝酒上了頭,臉色通紅:“怎麼冇有,去請蓮花相公來。



縣丞又驚又喜:“你竟然請了蓮花相公



沈黛末靜靜看著她倆一唱一和。

演,繼續演,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大人您有所不知,蓮花相公是我們這裡有名的佳人,不但精通音律,還會寫詩作賦,平時就算是千金也難請到。

”縣丞跟她解釋道。

沈黛末勾唇深意一笑:“是嗎

那我今日可真是有幸。



這時,下人上前通報:“家主,蓮花相公已經在花園了。



“走,我們去瞧瞧!

”許大戶起身。

沈黛末也跟著她們一同前往,花園中春色開得絢爛,雨中的天是極為清豔的藍色,濛濛雨霧為院中春色增添了宜人光景,滿園的花色在逶迤曲折長廊邊繞著,池中的蓮花接天蓮葉,一蓬蓬純白無暇,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以令人傾倒的姿態,在漣漪層層的池水中盛開著,淡淡的雨霧縈著氤氳濕氣,像油畫般夢幻綺麗。

煙雨中,身著纖塵不染白衣的男子靜靜彈奏著琵琶,清澈無塵的眸子似這場迷濛如夢的煙雨,彷彿戲台之上,隻靠著一個眼神,就能迷倒眾生的絕代名伶。

沈黛末隔著滿池春水蓮花,震驚的望著他,蒼蒼

第67章

我與郎君在下雨天

師蒼靜的五官精緻,乍一看隻是一個漂亮的青年,並不像冷山雁一樣有著華麗到近乎猛烈的衝擊性,隻一眼就能讓人畢生難忘。

他在帥哥雲集的娛樂圈裡並不算出挑,但他的身上卻有一種彆樣的吸引力,尤其那雙眼睛,如一場終年瀰漫著濃霧的青山,引著人深入的探究,想要撥開層層迷霧,窺見裡麵的樣子。

就如同此刻,煙雨朦朧中靜靜開放的蓮花。

但沈黛末此刻滿腦子隻有,靠靠靠!

他不是應該逐夢演藝圈嗎

怎麼會在這裡

難不成他也穿越過來了

她的眼睛裡寫滿了震驚,連帶著瞳孔也微微放大,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的男人。

許大戶與縣丞看到沈黛末的表情反應,對視一眼,彼此的眼神裡泄露出得逞的笑容。

琵琶聲還在繼續,像這場淅淅瀝瀝纏綿悱惻的雨,婉轉中透著一抹淡淡的哀傷,在配上他此刻略帶憂愁的眼神,彷彿全世界都委屈了他。

沈黛末默默攥緊了水榭邊塗著紅漆的扶手,倒吸了一口涼氣。

像,太像了。

師蒼靜最開始在演藝圈籍籍無名,然後憑藉著一部美強慘男主劇爆紅出圈,尤其那愛而不得眼神戲,讓無數人路轉粉,為他尖叫,某站上一個他的個人剪輯向視頻播放量已經突破百萬。

麵前這個男人,怎麼能連一個眼神都跟師蒼靜一樣

太可怕了。

就在她震撼中,琵琶聲已經停止,許大戶與縣丞紛紛鼓掌。

清脆的鼓掌聲將沈黛末的思緒回神,她也抬手跟著拍了起來。

師蒼靜抱著琵琶向她們走來,一襲白衣輕薄如紗層層疊疊的堆積著,宛若將這場煙雨披拂在了身上,白色最是襯人肌膚,膚色稍微黑一點,都會被襯托的更黑,但也會將肌膚雪白細膩之人襯托得更白。

移步間,師蒼靜已經來到了沈黛末麵前,抱著琵琶衝她微微傾身行禮。

她聞到了淡淡清雅的菡萏香味。

“這一曲真宛如天籟之音,如夢似幻,餘音繞梁,真不愧是蓮花相公。

”許大戶讚歎不已。

縣丞也跟著附和:“早聽聞蓮花相公精通音律,琴技一絕,今日問聽一曲,真是名不虛傳,沈大人,您覺得呢



“……

嗯,談得很好。

”沈黛末隨口應道。

她雖然對這個跟師蒼靜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十分好奇,但也冇忘了此刻自己身處的環境,以及她們特意找一個漂亮男人來彈琴目的。

默默收回了視線,表現出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

“蓮花相公可是我們寒山縣最出名的藝伎,一曲值千金,不知多少人家想請他上門奏一曲都請不來,沈大人不如再讓他為您彈奏一首

”許大戶說道。

同時又看向一直低頭不語的蓮花相公,說道:“這位可是咱們寒山縣新上任的知縣大人,相公一定不要吝嗇,將最好的技藝拿出來。



蓮花相公此前一直抱著琵琶,半垂著眼眸,靜靜地盯著地麵不說話。

聽到許大戶這樣說,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又飛快落回地麵,眸色清如水。

“大人想聽什麼曲子

”他低聲問道,聲線也如人般清澈溫潤。

救命,怎麼聲音也這麼像

“就彈一曲塞上曲吧。

”沈黛末故作平靜說道。

“是。

”蓮花相公開始撥弄琴絃,修長的手指在琵琶弦上輕撥慢揉,彈得纏綿淒美。

一曲終了,蓮花相公抱著琵琶退下,沈黛末與許大戶繼續喝酒,心卻始終落在了他的身上。

離開許家之後,沈黛末對查芝說道:“你去城中打聽打聽那個蓮花相公。



查芝笑道:“娘子,不用打聽,我知道。



“你知道



查芝點頭:“您不是讓我在城裡到處溜達瞭解情況嗎

這蓮花相公可是寒山縣有名的風雲人物,人美、琴絕,歌聲也妙,聽說還會作詩呢,有不少讀書人專門寫詩詞誇他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佳人。

娘子莫不是看上他了

可是他賣藝不賣身誒。



查芝突然歪了歪頭,笑道:“不過您可是知縣,您要是想要,他估計是十分願意的。



“我冇讓你打聽這些冇用的。



查芝疑惑:“那什麼是有用的



沈黛末:“他本命叫什麼

父母是誰

之前有冇有過重病發燒、失足落水、失憶的經曆

還有他有冇有寫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千古絕句



“我隻關心男人漂不漂亮,您說的這些我倒不知道了。

”查芝說道:“不過您放心,我這就去打聽。



“好,最好今晚就給我訊息。

”沈黛末說。

查芝拉著韁繩回頭:“娘子,您對那個蓮花相公這麼上心啊。



沈黛末點頭:“嗯,非常上心。



說不定這就是她的穿越老鄉,她能不上心嗎

“那看來那位傳聞中的蓮花相公是真的很漂亮了。

”查芝小聲嘀咕:“……

才見了一麵就把娘子迷得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他和郎君比,誰更好看呢



馬車駛到家門口,白茶舉著傘替她遮雨。

他們在寒山縣租的是一套三進的院子,模樣平平無奇,唯獨花園極為漂亮精緻,花園兩邊栽種著盛開的紫薇花樹,腳下是一行由石子鋪成的小徑直穿花園,小徑兩端的繡球花濃藍淺,一簇簇花朵凝著雨露沾濕了她的裙襬,在滿園春色中最漂亮的當屬院中池塘,池塘邊盛開著唐菖蒲花,而池塘中心的蓮花,紫的白的紅的,開了一大片。

繞過池塘,就是她和冷山雁的臥房,臥房門口栽種了一樹美人蕉,被雨水沖刷的蒼綠肥厚,綠油油的看得人心曠神怡。

冷山雁已經站在門口等著她了。

夜雨中,他手持著一盞油燈照明,燭火在風雨中怯怯發光,美人蕉在雨中搖曳風情,水珠落在他的睫毛上,丹鳳眼更顯魅豔。

“今日回來的這麼早

”冷山雁在門口脫下她被雨露沾濕的外袍。

“跟她們冇什麼好聊的,索性就早點回來了。

”沈黛末經過冷山雁的身邊,徑直往床上倒去。

她經過冷山雁身邊時,酒氣淡不可聞。

原本擔心她又飲酒傷身的冷山雁淡淡笑著:“看來醒酒湯也是白準備了。



“我今天就喝了兩口酒,冇事的。

”沈黛末趴在床上,看見窗台邊的月白冰紋瓶中插著兩隻白色的蓮花,一高一低,錯落有致地映在天邊昏黃的月亮上,彆有一番意境。

“你去池塘摘的蓮花嗎

”她問道。

“嗯,陰雨天,房子潮濕昏暗無光,顯得陰沉沉的,就采了兩支蓮花裝點一下。

”冷山雁說道:“喜歡嗎



沈黛末點點頭:“喜歡,但你也要小心,彆跌進池塘裡去,那處的水還是挺深的,若需要花可以讓白茶去街上買,街上每天都有賣花的小童。



冷山雁低眉淺笑:“嗯。



他將油燈隨手放在桌上,拿起沈黛末脫下來的外袍,撣了撣上麵的水珠,準備掛在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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