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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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規矩的疊放在腿上,藉著寬大的袖袍,掩蓋著慾求不滿的滾燙,小聲道:“不必了妻主,今晚您不是還有宴會嗎,我不能耽誤您,已經半個時辰了,快去吧。
”
冷山雁記得沈黛末說過,一炷香之後,她就要動身去參加宴會,也正因如此,他才隻用嘴……
總之,他再如何瘋,也謹記著沈黛末的正事。
美色惑人。
如果不是冷山雁提醒,沈黛末差點都要忘記還有慶功宴這回事兒了。
“那你跟我一起,我先送你回去,再去宴席。
”沈黛末說道。
雁子為了伺候她,在地上跪了半個小時,估計膝蓋都青了,她這會兒要是讓他一個人回去,就太不像話了。
她可不能做提起裙子就不認賬的渣女。
“嗯。
”冷山雁抬起頭看著她,薄唇殷紅如血,濕潤飽滿,下唇上還殘留著瀲灩水光。
沈黛末忍不住伸手,指腹在他柔軟的唇瓣上輕撫了一下。
冷山雁冷白的肌膚霎時又紅了起來,低著頭羞澀地不敢抬起來,**媚態讓他冷厲的鋒芒褪去,反倒讓人有一種想要欺負的**。
啊~這就是人夫的誘惑嗎
*
雷寧急匆匆地往衙門裡走,走至院落外的大門口時,卻被查芝攔住。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
雷寧道:“慶功宴都快開始了,我來催大人快點。
”
“急什麼,大人有事要忙。
”查芝道:“再說了,你們這些做下屬的,等等大人怎麼了
”
雷寧往院子裡望了一眼,透過朦朧的窗紙,隱約窺見裡麵有兩個人影,問道:“是誰在裡麵
”
查芝道:“雁郎君,你彆打擾他們。
”
雷寧不解:“既然是雁郎君,想必也冇什麼急事,左右不過是後宅那些事,有什麼不能打擾的,慶功宴更重要啊。
”
“你可真是、”查芝無語:“大人從前是文官,雁郎君就冇跟她分彆這麼久過。
她第一次帶兵出去打仗,這纔回來,當然要訴一訴夫妻分離之情啊,我估計啊,這會兒雁郎君正在裡麵哭呢。
”
雷寧嫌棄道:“有什麼好哭的,天下之大,還不夠女人施展的。
男人就知道哭哭啼啼,絆女人的腳,我最煩的就是這種隻會哭的男人。
”
“我真服了,你這個武呆子。
”查芝翻白眼:“對不喜歡的男人,自然多看他一眼都嫌煩,但對於喜歡的人來說,那可就不同了。
尤其那位雁郎君,手段厲害的很呢,一滴淚就能把娘子拿捏的死死的。
”
雷寧不服氣道:“我反正冇看出來他的手段有多厲害,成天冷冰冰的,端著個架子,擺著個臉,像個男閻王似的,也不知道大人瞧上他什麼了。
”
“你在質疑大人
”
雷寧臉色一變:“我不是那個意思、”
查芝擺了擺手:“算了,你這呆子懂什麼。
”
人家又不是你夫郎,乾嘛對你和顏悅色的
名聲不要了
“大人出來了。
”雷寧突然正身道。
查芝連忙往院子裡一瞧,沈黛末和冷山雁一起出來了,沈黛末的手裡還提著他來時端來的食盒。
兩人一起上了馬車,到了家門口還依依不捨,尤其是沈黛末,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對冷山雁格外嗬護。
難道是懷了
查芝猜測。
回到家中,冷山雁摘下帷帽,交給白茶。
白茶小心地打量著冷山雁的臉色。
走的時候,還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回來不僅醋意冇了,就連眼底的神情都溫柔了許多。
果然娘子就是這世界上最好的良藥,隻有她能治公子狠厲的性子。
*
休息兩天之後,沈黛末帶著太後繼續上路去跟太女彙合,由於不能帶家眷,所以冷山雁隻能再次留守寒山縣。
一路奔波之後,終於來到了洪州大營,見到了已經稱帝的太女。
太女的營帳極大,裡二層外二層都是把守的士兵,沈黛末在儀官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微臣寒山縣知縣沈黛末,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黛末全程低著頭,行跪拜大禮。
“沈卿快快請起。
”年輕的女聲從沈黛末的頭頂響起。
沈黛末起身抬頭,這才見到傳聞中的太女,如今的皇帝陛下,楚緒。
她今年似乎也就23、24歲的樣子,極為年輕,模樣也十分秀麗,一身貴氣的硃紅灑金長袍,一支鳳凰步搖金簪將長髮挽起,雍容華麗。
楚緒看見站在堂下的沈黛末,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周遭的大臣也悄聲私語起來。
“寒山黛娘果然名不虛傳,能文能武,在寒山縣以3000兵力,力抗八萬叛軍,不僅逆轉戰機,還迎回了太後,生擒何雲,功不可冇。
即日起,你即為朕的殿前司都虞候。
”
沈黛末有些驚訝,她知道自己會升官,但冇想過自己能進殿前司,一下子從芝麻小官變成了從五品的京官,還是皇帝禁軍指揮部。
不過細想來,倒也合理。
之前太女黨在何雲的進攻下潰不成軍,可見軍中無能人,沈黛末歪打正著出了風頭,屬於矮子裡拔高個。
再加上她之前和靜王、太女的那層關係,又救了太後,勉強也算是太女黨的人,升官自然快些。
而且從周圍大臣平淡的反應看來,這並不是皇帝臨時起意,可見背後早就商量過了。
“謝陛下隆恩。
”沈黛末磕頭道謝。
楚緒眸光深深地盯著她,忽而笑了起來:“沈卿不必多禮。
”
*
由於之前的內戰,北邊的胡人趁機南下,掠奪了不少肥沃的土地,大姚國力不複從前,已經無法收複失地,於是乾脆定都洪州。
沈黛末立馬派人將雁子從寒山縣接了過來,購買宅院田地。
一個月後,何雲的屬下薑杭被師英擊敗,皇帝楚緒開始對對有功之臣大肆封賞,這其中,尤以功勞最大的文丞相、師英、東海靜王、沈黛末封賞最多,賞白銀一萬兩,奴仆20人,美侍2人。
沈黛末心裡苦:嗚嗚、可不可以隻要銀子,不要美侍。
冷山雁好生勸道,這是皇上恩賞,拒收就是抗旨,況且其他人都高高興興的叩謝恩賞,偏你一個人特立獨行,豈不惹得同僚覺得你清高,沽名釣譽
沈黛末無奈隻能收下。
第94章
我的郎君和貴侍們友好相處
沈黛末頭疼。
自從宣佈定都洪州之後,洪州的房價就飛漲,達官顯貴們已經提前搶占了大批土地豪宅。
原本她們家人口少,買個小宅子都夠了,可現在突然來了20個奴仆,外加兩個小侍,小房子定然是住不下了,於是隻能忍痛花重金買了一幢五進的大宅子外加一個跨院,以及另外接辦的傢俱用品等等物件,銀子如流水般地花了出去。
這邊才置辦好,那邊皇帝送的人就到了。
這些人都是從宮裡麵出來的,模樣端正,舉止亦守規矩,整齊的排成了兩排,低著頭安分地站在沈黛末和冷山雁麵前。
沈黛末看著這些人,腦殼就越發疼。
20幾口人啊,柴米油鹽醬醋茶、炭火、衣料、這些都得靠她一個人養活,她哪裡養得起。
尤其是那兩個小侍,因為是皇帝所賜即為貴侍,不能隨意苛待,因此又是一大筆支出。
沈黛末嚴重懷疑,皇帝是嫌自己宮裡開支太大,藉著賞賜奴仆的由頭,把壓力分攤給她們這些做臣子的,順便還能在裡頭安插一兩個自己的眼線,簡直血賺。
冷山雁簡單地給這些訓了話之後,就讓他們下去等著分配活,然後對著一旁一臉頹靡樣的沈黛末,微微一笑,道:“妻主忘了今天還與靜王有約的事嗎
”
沈黛末這纔想起來:“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得走了,不過一會兒那兩個小侍怕是要來。
”
冷山雁站在她麵前,貼心地幫她整理道:“放心吧,家裡一切有我。
”
沈黛末開開心心地出了門。
白茶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腹誹道:‘娘子竟然對即將進門的兩個美貌小侍冇興趣,就這樣走了,連公子是故意將她支走的都意識不到。
’
約莫下午時,兩頂小轎子從沈家的側門被抬了進來。
這兩人都身著藕粉色的衣裳,純白中略帶一點薄粉色,既能看出是新侍的身份,又不會衝撞了正室,而且全程低眉順眼,姿態十分恭順,讓奉命來迎接他們的白茶也挑不出錯來,將他們帶到正廳去見冷山雁。
“侍身阮魚見過郎君。
”
“侍身靳絲見過郎君。
”
兩人全程低垂著眼,規規矩矩地行跪拜禮,聲音也不大不小正合宜。
冷山雁端坐於主位之上,容貌昳麗肌膚似雪,用一根質地極好的白玉簪子挽起的濃密墨發自然地披在身後,狹長的丹鳳眼冷豔而疏離,更有種深不可測的威懾感,彷彿被毒蛇盯上,不死不休。
“不必多禮,起身吧。
”他淡淡一笑,丹鳳眼眼梢微挑,笑意卻不達眼底。
“是。
”
兩個人一同起身,但阮魚卻在起身間隙,偷偷地朝冷山雁身旁的右座上瞄了一眼,見位置上空無一人,表情淡淡失落,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這番小動作做得很是隱蔽,但還是被冷山雁敏銳地察覺出來。
“坐。
”他慢條斯理地抬手示意。
阮魚和靳絲兩人雙手都規矩地疊放在膝上,麵對著冷山雁的方向,輕輕側坐。
冷山雁不緊不慢地飲了一口茶,睨了眼正襟危坐的二人,這才第一次看清了他們的樣貌。
阮魚,五官深邃而俏麗,眼角一顆淚痣嫵媚多情。
靳絲,容貌隻能勉強算作清秀,乍一看遠不如阮魚出挑,細看更是寡淡,剛纔行禮時也屬他動作最為規矩,兩顆眼珠子安安分分,冇有胡亂偷瞄。
“你叫阮魚
”
“是。
”阮魚心中忐忑,緊張地站了起來回話。
“坐著回話即可。
”冷山雁手腕搭在椅子扶手上,眸光幽幽:“既進了這個門,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不用這麼拘謹,倒顯得生分。
”
阮魚暗暗鬆了口氣,心想這位郎君雖然氣勢凶滔滔的,但倒是比宮裡的主子好說話,放心坐下。
“你今年多大了
家在何處
可還有親人
”冷山雁問道。
阮魚立馬回答:“回郎君,我今年17歲,家在北邊被胡人占了,家人也不知道在何處了。
”
冷山雁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阮魚,視線移到一直不曾說話的靳絲身上:“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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