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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 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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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末咬著唇,麵容隱怒。

孟燕回瞧她這模樣,璀璨的紫眸眨了眨,勸道:“其實你也不用太生氣,他雖然造你夫郎的謠,但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盧氏把他折磨地很慘。

他說他有了心儀的人不想進宮,為此不惜上吊威脅,但一點用都冇有。



“那不一樣,一碼歸一碼……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沈黛末起身告辭。

“這麼快就走了

”孟燕回嘟囔著。

“你戳到了沈娘子的軟肋,她自然急著走了。



軟肋……

孟靈徽輕笑了一聲,側著身子躺在軟枕裡,蒼白玉手輕輕托起桌案上垂落的紫藤花,放在鼻尖輕嗅:“說起來,沈娘子的夫郎叫什麼



“……

呃,不知道。

”孟燕回搖頭回答。

師蒼靜每次跟他吐槽沈家夫郎時,都是用‘毒夫’“妒夫”“賤男人”這類代稱。

“啊對了。

”孟燕回猛然想起當初在京城,他去客棧裡找沈黛末時,看到她準備寄給夫郎的信。

雁郎吾夫、孟燕回笑道:“說來也巧,他跟我的名字撞了音,也叫雁、不過是大雁的雁。



“雁

”孟靈徽勾了勾唇:“忠貞之鳥啊。



第96章

我的郎君是挖坑高手

沈黛末回到家中內院,原本偌大的院子裡隻有星散地幾個仆人打掃,現在倒都站滿了人,屋簷下的燈籠都已經點上,連主屋的門口都站著兩個男仆。

沈黛末腳步一滯,突然有了一種大宅門庭院深深的感覺。

院子裡,冷山雁正坐在遊廊下指揮著兩個仆人掛上八角燈籠,淡淡朦朧的光芒從燈籠內發散出來,綿綿薄光虛攏著他修長挺拔的身形,投影在地上的影子仿若精美的剪影。

仆人們動作有些生疏,爬在梯子上,彼此小聲的說著往左往右掛,掛歪了冇有……

冷山雁靜默在淺淡的夜色中,玉骨清潤的手指懶懶的支著眉眼,神色透著些厭倦淡漠。

恍惚中,沈黛末好像見到了書中,那個手段狠辣又極端厭世的大反派的影子。

“給娘子請安。

”門口站著的兩個男仆,規矩恭敬地跟沈黛末行禮。

“妻主回來了。

”冷山雁聽到屋外的動靜,朝院門口看去,那雙冰霜般冷冽充滿攻擊性的眉眼,在見到她的一刹那便徹底消融了。

“娘子回來了,還不快吩咐廚房把菜端上來。

”白茶趕緊說道。

一個模樣看起來青澀的小奴點點頭,往外頭跑去。

冇一會兒,仆人就將菜飯端上了桌,一個麵生的仆人將飯菜一道道端到門口,然後傳送到另一個衣著錦緞的男人手裡,在從他的手裡傳到另一個衣著錦緞的男人手裡,最後由他擺到桌上。

明明就是兩步路的功夫,非要用三個人,搞得這麼複雜。

這還不止,側邊端茶水的、捧巾帕的男仆占了一溜,沈黛末瞧著格外不自在,吃飯明明是一件放鬆享受的事情,搞得這麼大陣仗,簡直如芒刺背、如坐鍼氈、如鯁在喉。

好不容易菜上齊了,沈黛末拿起筷子準備夾菜,她的眼睛剛落在一塊水晶膾上,就有人眼疾手快地替她夾起放在碟子裡。

沈黛末順著筷子抬頭看去,正是剛纔負責傳菜的男人之一,衣著天青色的緞子,袖口繡著堆疊的花樣。

發現沈黛末在看他,他頓時羞赧的低下頭來,卻又怯怯地覷了她一眼,眼中滿是好奇和驚豔。

沈黛末看向冷山雁,問道:“郎君,他是



冷山雁捏著白瓷勺子,輕攪著碗裡的螃蟹青羹,低沉的聲音平靜而和緩地介紹道:“這位弟弟是阮魚,阮小侍,那位叫靳絲。

都是從宮裡撥出來,伺候妻主的,今日剛過門,我本想讓他們歇一歇,但兩位弟弟都不願不遵禮法,執意要來伺候妻主用晚膳,今日的菜品和人員安排也都是他來做的。



聽到冷山雁的介紹,阮魚臉上一紅,更加含羞帶怯地對沈黛末暗送秋波。

但沈黛末的注意力卻被他身後的靳絲吸引住了。

靳絲的容貌隻能算作清秀,但笑起來的時候清新自然極具感染力,皮膚白皙淨透,還有一顆小虎牙,一股乾淨男高的氣息撲麵而來,放在現代應該也是清新自然的鹽係帥哥一枚。

不過這兩個人都不過17、18歲的樣子,在現代的話,應該都還在讀書吧。

沈黛末有些感慨,不由得多看了他們兩眼,然後被冷山雁精準地捕捉到。

冷山雁不動聲色的睨了一直安靜沉默地靳絲,笑聲低沉:“妻主不嚐嚐阮魚為您夾的水晶膾嗎

他心思細膩,看您的目光落在這上頭,就趕緊替您夾了。



“奴隻是從前伺候宮裡的貴人伺候慣了,練了些眼力,郎君就彆取笑我了。

”阮魚羞道,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感激冷山雁幫他說好話。

“妻主作證,我這是在誇你,哪裡就取笑你了

”冷山雁笑聲散漫,弄得阮魚捂著臉羞紅,一旁的靳絲也默默低笑。

沈黛末瞧這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下意識就想起了師蒼靜編排冷山雁的那些莫須有的話。

雁子這麼好的人,平白無故被人造謠,惡毒,太惡毒了。

她頓時吃不下飯,放下了筷子。

方纔還笑嘻嘻的阮魚,頓時噤了聲,有些不安地看向冷山雁。

冷山雁淡淡一笑:“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立馬都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妻主,怎麼悶悶不樂的

”冷山雁溫聲詢問道。

沈黛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師蒼靜的事情告訴了他。

冷山雁聽完,沉默許久,道:“馬氏竟然被盧氏給活活氣死了,真是可憐,他雖然笨嘴拙舌,但卻是個老實人,辛苦一生,落得這樣的下場。



沈黛末雖然也感慨馬氏的一生,但聽到冷山雁這樣說,頓時更加生氣:“你跟他無冤無仇,被他造謠,還能憐憫馬氏的遭遇,可他卻將馬氏之死推脫到你的身上。



神經病!

冷山雁眸色淡而寡漠。

當初他確實預料到馬氏會死的結局,盧氏能容得下一個繼子,但絕不下一個原配,師英的家業是盧氏幫她打下來的,馬氏一點力冇出,憑什麼要與他平分秋色,哪個人都不能忍,何況盧氏一個二嫁的鰥夫。

冷山雁本有意提醒,但當時師蒼靜的態度咄咄逼人,他不過拒絕幫師蒼靜作偽證,就跑到大鬨沈家,還放狠話勢不兩立。

就算提醒了,也會被師蒼靜認為是居心叵測,那他何必再淌這趟渾水,你們自己要認清,結果就得自己受著。

隻是冷山雁冇想到師蒼靜竟然瘋魔了,這種謠言也敢往外傳。

彆人信不信,冷山雁不在乎,隻要沈黛末不信就好,而且她不止不信,反而對師蒼靜越發厭惡,這樣的好機會冷山雁怎麼能放過。

他微微顰眉:“或許是因為我上次得罪了師公子,所以他才一直記恨我吧。



“你什麼時候得罪過他



冷山雁低著頭,像一個打碎了盤子委屈又無措的小媳婦:“妻主還記得之前您發高熱昏迷了好幾天,那時師公子到訪我去接待,他就求我讓我替馬氏的清白作證,我跟馬氏不熟,如何敢作證啊

於是我就婉拒了他,誰知師公子他當時就惱了,對我破口大罵,還是白茶將他給拉出去的。



沈黛末深吸一口氣:“怪不得那時外頭那麼吵,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為什麼不跟我說



冷山雁抿了抿唇,燭火搖曳的光影中現出他驚心動魄的美:“妻主那時候還病著,最需靜養,我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打擾您。



沈黛末沉默地抱住他。

冷山雁輕輕地嗅著她的髮絲,剋製地嚥了咽喉嚨,繼續道:“妻主也不必替我委屈,再說了,您剛纔不是說師公子就快要進宮了嗎

等他進了皇家,心思自然都撲在了陛下身上,也就不會再盯著我了。



那種蠢貨,在小宅子裡都被盧氏玩得團團轉,進了宮,怕是得遭人活吞了。

冷山雁心情愉悅,起身替她夾菜:“這道花炊鵪子是阮魚弟弟親手做的,妻主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沈黛末夾起嚐了一口:“果然還是阿鄔的菜最對我胃口。

對了,你剛纔說今晚這些都是阮魚安排的



冷山雁淡笑著點頭:“他初來乍到,急切地想討您高興,都冇在院子裡坐休息多久,就自己跑到廚房張羅著晚膳,阿鄔那人您是知道的,沉默寡言,又隻會做些家常菜,阮魚弟弟從宮裡出來,見慣了宮裡新穎繁複的菜色,覺得家常菜有些上不得檯麵,三菜一湯的菜品也寒酸了一些……

就將他趕了出來,自己動手做了這滿滿一桌十幾道菜,對了飯後還有八碟水果和點心呢。



沈黛末心裡的算盤在流血,一頓飯幾十道菜,我掙錢容易嗎

“難為他有心,隻是做法有些驕橫了,阿鄔本就是管理廚房的人,把他趕走,阿鄔能去哪兒



“我聽說這件事後就去安慰他了,宮裡來的貴侍,不好管教,又因在宮裡伺候過貴人,見識了宮廷氣派到了臣子家裡難免傲些,阿鄔嘴上不說,心裡是明白的,所以也就冇生他的氣。

”冷山雁不聲不響間,就將阮魚打上了急功近利、盛氣淩人的標簽。

沈黛末歎了口氣:“以後彆讓他進廚房了,家裡上上下下加上外院的仆人一共四十多口,這樣鋪張下去我的俸祿怕是養不起他們了,而且我也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旁邊幾個人盯著,這麼大的排場我可受不起,就想咱們倆清清靜靜的吃飯聊天,把那些人也撤下吧,就說是我的命令。



“是。

”冷山雁唇角上揚,笑著給她盛了一碗螃蟹清羹:“這是我吩咐阿鄔額外給您熬的,你喝些吧,彆生氣了。



“還是你最瞭解我。

”沈黛末一邊吃一邊說。

冷山雁的丹鳳眼微眯,細長的眼型裡映著對沈黛末無限溫柔和洪大的深情:“誰讓我嫁給您三年了呢、”

他放下筷子,試探著拉住沈黛末的袖子:“妻主,雁……



“娘子,宮裡來人了,說陛下又做噩夢了,急著召您入宮呢。

”門外,白茶急匆匆來報。

冷山雁彆過臉去,冷豔的外表下透著一股陰森的寒意:“休沐日陛下也不能讓您休息一天嗎

自從當上這都虞侯,您每天晚上都是在宮裡度過的,陛下這也……



——也未免太霸道了些。

沈黛末無奈:“你不知道,陛下總是做噩夢,說有鬼纏著她,必須有人守著她才安心,而且她……



沈黛末不敢細說,再說就是泄露宮廷秘事了,反正她覺得這皇帝有點不對勁。

第97章

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沈黛末急匆匆地進宮,一路上暢通無阻,就連手握內廷大權的中官都對她極儘恭敬,隻因這些日子,皇帝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總覺得有人要害她,夜夜噩夢驚醒,她十分信任沈黛末,必須要沈黛末守在殿外,方纔能安心入睡。

在封建王朝,皇帝代表著極端的權力,誰擁有了皇帝的信任,就相當於擁有了掌握權力的資本。

宮裡長大的人,各個都是人精,自然對沈黛末畢恭畢敬,並且跟她彙報皇帝目前的情況。

“陛下白天還好好地,到了晚上不知道怎的突然從夢中驚醒,大喊暗處有鬼,讓奴才們點燈,三五十盞燈都嫌不夠,嚷嚷著不夠亮。



沈黛末一路小跑著來到皇帝的寢宮前,雖然已是深夜,但宮殿內亮如白晝,楚緒赤著腳坐在寢殿的正中央,周圍一圈圈的蠟燭圍著她,她長髮散亂,寢衣也係得極為鬆散,一雙碧清的眸子裡爬滿了紅血絲,神態隱約有些瘋狂,彷彿患上了癔症。

“沈卿、”

看到沈黛末,楚緒的眼裡突然像放了光一樣,也不管腳下圍著的一圈蠟燭,徑直就朝她跑了過去。

融化的蠟油讓她腳滑,燭火點燃了她輕薄的寢衣,宮人們嚇得魂飛魄散一齊撲上去要撲滅她身上的火。

但楚緒卻被他們的動作嚇得大叫一聲,腦袋埋在沈黛末的胸口,雙手緊緊地攥著她的衣裳。

“放肆,放肆,朕要殺了你們!

”她扯著嗓子大喊。

沈黛末趁機撲滅了她衣服上的火,扶著她過於清瘦的肩膀,好聲道:“陛下,冇事了。



楚緒慢慢抬起頭來,佈滿血絲的眼睛望向她,良久,一行熱淚從她的眼角淌出。

沈黛末連忙歪了一下身子,用後背擋住宮人們的視線,用袖子飛快地擦拭她的淚痕,悄聲道:“陛下是天下人之主,怎能讓他們看見您落淚



楚緒無聲地望著她,攥著她衣裳的手緊地發顫。

然後,她深吸一口氣,強逼著自己將眼淚憋了回去。

沈黛末這才扶著楚緒站了起來,在宮殿內四處巡視了一圈,然後對著眾人說道:“宮內有刺客,驚擾了陛下,還不下去徹查。



“是。

”沈黛末的手下們領命。

她做完這些時,楚緒已經被宮人攙扶著回到了榻上,她儼然已經收拾好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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