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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瘋批大佬強取豪奪後 第33章 好巧 他得讓虞棠知道,這世上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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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巧
他得讓虞棠知道,這世上除了他,……

手裡的電話手錶忽然亮起,
虞棠看見來電顯示虞朝先,趕緊解下手錶接電話。

“虞棠,哭又是幾個意思?”虞朝先都懶得說她,
視訊裡紅著眼眶紅著鼻尖的,到底有什麼好哭。

時隔一天一夜,虞棠本來還不想哭,聽見虞朝先熟悉的懶懶聲音,
虞棠原本壓下去的委屈突然翻湧上來。她看著畫麵裡虞朝先鋒利的眉眼,
突然特彆想有個家人能像莫菲父母那樣陪在她身邊。

她一開口就是哽咽:“你還要幾天纔回來?”

虞朝先本來還想教訓她兩句,讓她以後少管閒事,
為了個外人也值得衝過去?結果她一開口就是哭著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是委屈了,
還是想他了?

“快了,
馬上就到弗州,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很快了。”虞朝先話到嘴邊的訓斥改了口。

“那我想去看哥哥……”虞棠聲音哽咽。

他冷聲打斷:“再讓我聽見你哭一聲,
就彆去了。”

虞棠抿唇止住眼淚。

虞朝先哄道:“看完就回家,老實在家等我,
彆到處亂跑,記著沒有。”

“好,我記著了。”

過了快一分鐘,
虞棠都沒有聽見對麵講話,她以為虞朝先忘了掛電話,
就單方麵直接結束了通話。

虞棠立馬看向陳調,
“陳調哥,
虞朝先說送我去醫院看哥哥。”

陳調嘶了一聲,“姑奶奶,彆叫我哥!”老大知道會想弄死他!

虞棠喊他哥,老大又喊她姑姑,
這輩分全亂套了!

虞延庭下台,現在整個虞家就是虞朝先說的算,這沒有什麼爭議的。

問題就出在輩分上。

虞棠……偏偏這個虞家年齡最小的就是虞家輩分最大的,以後虞家祠堂祭拜擺宴,要是虞棠不動筷,沒人敢先吃。何況老大都要叫她姑姑,更彆說是做小弟的他們了。

與此同時,車上的虞朝先正要張口,手機裡先傳來通話結束忙音。好,好得很,接電話磨磨蹭蹭,掛電話倒是比誰都快。

米奇尋思車裡冷氣也沒那麼低,怎麼冷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陳調把虞棠送到醫院,又去買了芒果糯米飯和一些吃的回來,老大說這些都是虞棠愛吃的。

從醫院回來虞棠又給莫菲發過去幾條資訊,莫菲應該是睡著了,第二天才給她回複,讓她不用擔心,還對她和陳調表示了謝意。

不過因為這件事莫菲請假了沒去學校,那兩個女生也已經被學校做了開除的懲罰。

這兩天虞棠就比較孤獨了,沒有莫菲,她連放學都沒了動力。晚上有節講醫學的選修課,所以虞棠也沒有早走,選擇留下來聽課。

本以為老師可以講關於高血壓或者腦溢血,哪怕昏迷病人護理的內容,結果老師先給放映了一段槍戰的視訊,然後才引入主題“如果遇到中槍的傷員該怎麼處理”。

其實選修課本來就沒有多少學生聽課,老師也隻能選擇放電影片段這樣的方式吸引學生。

果然,大家為了看電影,都來聽課,反正比上枯燥的晚自習要好。

槍傷……

虞棠腦海想起虞朝先抱著她躲子彈那一幕。

“……擡高傷肢,控製出血,用乾淨紗布、衣物或手掌直接緊壓傷口,也要注意保持傷者穩定,用毯子或衣物覆蓋傷者防止失溫,不要拔出傷口內的子彈或異物否則會導致更大出血……”

虞棠開始認真聽課,記筆記。

老師又講到“心臟注射”的內容,虞棠不太理解,她舉手問老師。

老師見有學生主動問問題,欣慰的立馬仔細給她講解:“心臟注射是一種直接將藥物注入心室的緊急醫療操作,以成人身體為例,針頭從左側第4或第5肋間、胸骨左緣1-2處垂直刺入,見回血後確認進入心室腔,然後迅速推注藥物。”

虞棠似懂非懂,懂得也不太多,老師溫柔道:“這對現在的你們來說還太難理解,當做興趣瞭解就可以,如果以後大學你們選擇醫學專業,就可以學到更多的專業知識。”

這些名詞對於她來說確實太過陌生和複雜。

選修課結束,虞棠悶悶的走出校門,這幾天陳調沒有跟著她,好像是公司有什麼事要處理,是一個看起來和她年齡差不多大的少年跟著她。

陳調說他叫阿謹。陳調本來想叫伊萬跟著,但陳調謹記著老大囑咐,除了身手好,還要心細的,所以陳調就選了阿謹。

阿謹沉默朝她點點頭,跟在她身後半步,像道安靜的影子。虞棠也朝他笑了下,把剛纔在校門口買的奶茶請他喝。阿謹沒決拒絕的接過,但也沒喝。

學校到醫院的路不算遠,虞棠沒坐車,她在常去的花店門前停下,取走預定的康乃馨。

花本身就是花,並沒有讓人康複的魔力,隻是人們給花強加了一些美好願望。

即便如此,虞棠也希望哥哥收到康乃馨可以快點恢複。

轉過最後一個街角,醫院灰白的建築出現在視野裡。虞棠不自覺地抱緊花束,康乃馨的清香混著消毒水味,在初夏的風裡飄散開來。

也就是在這天,虞棠認識了梁嘉祈。

去醫院的路上,虞棠在馬路上揀到一隻被車撞到的白色流浪貓。貓的後腿血淋淋,鼻子還破了血肉。臉上這塊血肉估計是被同類抓的,白色毛發的貓咪總是容易受排擠。

虞棠抱著貓,趕緊讓阿謹開車送她去寵物醫院。

寵物醫生給白貓檢查了一番,給它做腿部縫合手術。

虞棠擔心的等著,阿謹在她旁邊,安靜的像是空氣,對半隻身子都是血的貓毫無反應。

門上叮鈴一聲,一個身材頎長亞麻色短發的男生推門而入。淺藍色的襯衫,白色的短袖,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清秀朝氣,比虞朝先還像她看的校園偶像劇的男主。

虞朝先眼神很可怕,不像男主,更像劇裡陰沉的大反派。每次她眼神瞄過去,總能被他發現。哪怕是在後視鏡裡,他也能銳利的將她的眼神捕捉到,所以比起睜眼時的虞朝先,虞棠還是喜歡睡覺時的他。

男生懷裡抱著一隻小黃狗,著急的問寵物醫生:“它的腿突然瘸了,前幾天還好好的。”

另一個護士忙過去檢查,先讓男生填了份寵物資料,護士看向男生,確認資訊:“梁嘉祈先生,請問您是什麼時間發現它腿瘸了呢?”

梁嘉祈思索一番:“今天下午我去公園餵它的時候發現的,它是公園的流浪狗,我經常去餵它,之前餵它都好好的,就今天它的腿就變成了這樣。”

護士給狗做了仔細的檢查,最後確定的給焦急等待的梁嘉祈說:“梁先生,我們檢查過了,這隻狗很健康,沒有問題。”

“那它為什麼總是擡起一條腿,跳著走路?”梁嘉祈一臉困惑。

就連虞棠也好奇的看過去,旁邊路過的護士也都望去,除了阿謹的視線緊盯著虞棠。

這時門鈴又一響,一位腿打著石膏的阿姨拄著柺杖來買寵物的藥品,因為拄著柺杖,走路一瘸一拐,這時梁嘉祈懷裡的“瘸狗”站起來,也跟著一瘸一拐的跳著走……

一瞬間,大家好像都明白了,這個小狗是在學人走路。

梁嘉祈忽而反應過來,公園的保安腿前幾天腳被燙傷,走路一瘸一拐。

這狗調皮的很,一瘸一拐的是在學人走路。

梁嘉祈揍了狗頭,抱歉的給拄柺杖的阿姨道歉。

隔著距離虞棠都能感受到尷尬。

梁嘉祈撓著腦袋,為了緩解眾人視線都凝聚在他這的氛圍,他目光看向做縫合手術的貓,和站一旁的虞棠搭話,轉移了話題:“它沒事吧,看它腿傷的挺重。”

虞棠見他沒惡意,禮貌的回道:“醫生說縫合後再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到和以前一樣。”

這時給白貓做完手術的醫生過來,他建議虞棠讓貓住在店裡,方便觀察。虞棠不會養寵物,在寵物醫院這裡養著纔是最合適的,等它養好了傷再放生。

所以虞棠很快就同意:“好,那我明天再來看它。”

阿謹在後麵付了賬單,隔開了梁嘉祈繼續往前跟著的腳步。

自從救了隻貓在寵物醫院放著,虞棠就像是又多了層牽掛,她每天除了關心哥哥、莫菲,又多了隻白貓牽掛。

最近一下課她就往寵物醫院跑,看貓恢複的怎麼樣。

今天放學,天空淅淅瀝瀝的下了小雨,從醫院回來的虞棠忽然就想在一個人走走,以前她也沒這麼多愁善感,整天惹事被老師叫家長,現在就算她在學校捅破天,老師也叫不來她的家長了。

阿謹見她不上車,就給她一把傘,在虞棠身後緩緩開著車跟著。虞棠能瞧見路麵上車燈的光痕,知道阿謹就在她旁邊。

虞棠從沒想過和梁嘉祈有什麼交集,可命運偏偏又安排了她和他的相遇。

初夏的雨不如春雨溫柔,陣雨驟來落在傘上劈裡啪啦,像是撒了把玻璃珠,緊一陣疏一陣,砸在有積水的地麵上泛起圈圈圓圓。

雨簾隨風傾斜,虞棠在傘下,覺得整個世界都因雨水變得模糊,遠景夜色和黑漆的街道連成一線,附近的聲音和光影都變得虛幻,彩色的世界變得如同失了焦的黑白電影。

好在夏天的雨有個特色,下的突然,停的也很快。

虞棠收起傘,抖了抖傘麵上的雨滴,準備去馬路對麵的寵物店,看看白貓的恢複情況。

因為剛才的大雨,這會路上還沒什麼人,除了安靜的路燈,隻剩便利店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牌子在一閃一閃,水光下光暈虛幻朦朧,帶著夏天特有的躁動不安。

“叮鈴”一聲脆響,酒吧的門被侍應生推開,頎長高挑的身影和虞棠擦肩而過。

掛了電話的男生斜著身子扶著樹,就是醉的太厲害,腳步搖晃,上半身一點一點的往馬路上前傾。

一輛車飛馳而來,濺起水花,虞棠眼疾手快,忙用雨傘的傘把勾住男人後衣領,把人往後一帶。

雨和相遇都是突如其來。

虞棠將人拉過來,發現男生竟然是那天在寵物醫院見過的梁嘉祈。

好巧。

多虧虞棠,梁嘉祈身體往後傾倒,才沒一頭栽在飛馳而來的車上。

梁嘉祈的酒意霎時清醒了大半,那句脫口而出的“多謝”帶著鮮明的香江口音。虞棠心頭微動,七歲前在香江的歲月倏然浮現,在香江生活的那幾年,有媽媽哥哥陪著她,是她最童年生活裡最幸福的時光,因此她對香江的一切都倍感親切。

“你都係香江人?”她下意識用香江話回應

梁嘉祈眼睛一亮:“真係好巧!我係梁嘉祈。”他伸出手,笑容乾淨溫暖。

虞棠淺淺一笑,指尖在傘柄上微微收緊並沒有握住那隻手,隻說了名字:“虞棠。”

梁嘉祈才覺得冒犯的收回手。

“唔好意思,同同學飲多咗。”梁嘉祈訕訕收手,耳尖發紅。

當梁嘉祈提及他是在泰城大學時,虞棠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她驚訝原來梁嘉祈的成績這麼優秀,這可是泰城數一的大學,於是對梁嘉祈的眼神轉變幾分,多了欣賞。

梁嘉祈打算和虞棠度多聊幾句,他腳步還沒邁過去,阿謹的身影先到一步。

阿謹的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虞小姐,這個時間該回家了。”

虞棠看了看手錶,確實到虞朝先給她定的門禁時間。梁嘉祈注意到阿謹一直跟在虞棠身邊,看出來他是虞棠的保鏢。

細雨又飄了起來,虞棠將手中的傘留給了梁嘉祈,轉身往賓利走去。

阿謹為她拉開車門,陰影籠罩住她單薄的肩膀。。

梁嘉祈握著尚帶餘溫的傘柄,看著黑色轎車碾過積水漸行漸遠。車後窗裡,虞棠的側臉在雨幕中一閃而過。

雨滴在傘麵上敲出細密的聲響,他突然想起還沒問聯係方式。

虞朝先落地美洲時接到陳調電話。

“老大,查過這個梁嘉祈的資料,小時候跟著父母四處做生意,在香江停留過一段時間,目前在泰城上大學,資料沒什麼異常,不過梁嘉祈這個名字……我剛剛在整理李響公司的人員名單上看過到,李響的乾兒子叫梁嘉祈,也在香江,李響死後這個梁嘉祈也失蹤了。”陳調照例彙報給虞朝先。

“乾兒子?”虞朝先嗤笑,“人一死,什麼垃圾都冒出來。”

陳調想了想,又補充道:“或許不是假的,虞小姐聽出來他會香江話,老大覺得可疑?那要不要做掉他?”

家裡這高中生還真好騙,還以為認識個家鄉朋友。怪不得這幾天沒怎麼給他發資訊,這是在外麵有人陪著。也無妨,虞棠那雙眼睛隻要沒瞎,就不會把那那小白臉看眼裡。

虞朝先冷笑,這人費勁心思接近虞棠,繞了好大一個圈子,“不急,再等等,看好虞棠,先不要有動作。”

按理說梁嘉祈想給李響報仇,大可直接對虞棠動手,但卻按兵不動,隻能證明這梁嘉祈想要的不隻是這些。

現在他有時間,可以陪著一起玩玩。何況他得讓虞棠知道,這世上除了他,接近她的男的,都沒有什麼好東西。

掛電話前陳調想起來件事:“對了老大,關鐘鵬一直想去看看虞伯,求我好幾次了。”

虞朝先對關鐘鵬這個人還是很欣賞的,所以才留他一命。關鐘鵬一根筋的死忠心,不過忠的是虞延庭。怎麼說關鐘鵬都為虞家拚了半輩子命,虞朝先也並非一點舊情不念。

他想了一下,說:“避開虞棠,剩下的你自己看著安排。”

虞棠回到家和莫菲通了電話,到好友聲音裡恢複了往日的活力,她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莫菲和她說,那個叫韓初的學弟來家裡給她道歉,還非要給她安排保鏢守著她,“太誇張了,其實這事也怨不著他,他對這事也不知情,是他偷偷寫的情書被那個女生發現了,那女生才知道韓初喜歡我,現在他巴巴的來和我道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虞棠握著手錶,聽莫菲絮絮叨叨講述事情原委。原來黃發女生是因為追求韓初無果,而韓初暗戀莫菲,才把氣撒在莫菲身上。

聽到莫菲一直在提韓初的名字。

虞棠想起一句話,經常說一個人的名字,要麼是喜歡要麼是討厭。

高中生戀愛的同學很多。雖然教導主任天天在晨會上強調禁止早戀,但又怎麼擋得住青春期的荷爾蒙作祟呢?那些在課本遮擋下偷偷傳遞的紙條,體育課後故意遞上的礦泉水,還有放學路上刻意製造的“偶遇”。

說到偶遇……

電話裡莫菲還在說著什麼,但虞棠的思緒已經飄遠。她望著窗外的雨,彷彿又看見穿著簡單白t的梁嘉祈站在路燈下,溫柔朝氣的麵龐……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她就被自己嚇了一跳,趕緊搖搖頭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週末的午後,陽光透過紗簾灑在臥室地毯上。莫菲盤腿坐在她身邊,兩人剛看完電視劇的大結局——螢幕定格在男女主相擁的畫麵,背景是漫天櫻花。畫麵定格在男女主擁抱的畫麵。

莫菲托著腮,眼睛亮晶晶,憧憬著說:“初戀肯定還是要溫暖點、陽光些,乾淨又帥氣,最好頭腦也聰明,如果再溫柔一點那就更完美啦!”

莫菲幻想的愛情,虞棠也嚮往,就像偶像劇裡演的那樣。

虞棠跟著點頭,轉臉看見自己床頭的白眼鯊魚玩偶。

虞棠,一直看我幾個意思?眼珠子不想要了?

虞棠腦海莫名莫名讓她想起某人挑眉威脅她時的樣子,像是要活吃了她!一點都不溫柔。她趕緊搖晃腦袋,驅散走了虞朝先的影子。

說到陽光溫柔虞棠不知怎的,再次想起來那個叫梁嘉祈的男生。

自從那次雨夜相遇,虞棠在寵物醫院遇見梁嘉祈的次數越來越多。少年總是穿著乾淨的淺藍色襯衫,袖口捲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他會在走廊那頭揚起手中的貓罐頭,衝她明朗地笑:“這麼巧?”

虞棠會微微頷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接過對方遞來的流浪貓照片。阿謹站在三步之外,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危險,虞棠和梁嘉祈二人的距離也在安全範圍內。如果是梁嘉祈越界,他會攔在虞棠前麵。

可如果是虞棠先走過去,他就隻默默的跟著,保證她的安全。即便這樣,阿謹也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總覺得這樣的距離和阻隔也不安全。

安全距離可以丈量,警戒線可以劃定。阿謹能攔住梁嘉祈突然靠近的腳步,卻攔不住虞棠望向對方時,眼裡閃爍的細碎光亮。就像此刻,她接過照片時指尖與梁嘉祈短暫的相觸,耳後泛起的那抹紅暈。

身體可以禁錮住,但心是自由的,誰也關不住。哪怕是比調哥還要厲害的老大,也關不住人心。

梁嘉祈很有愛心,這次是帶著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橘貓來醫院。

梁嘉祈一臉擔憂,對醫生說:“這小貓好像不舒服,一直喵喵喵的叫,之前它落過水,不知道它叫喚的原因是不是因為這個。”

虞棠瞧著那隻小橘貓,還沒有自己撿的白貓一半大,瘦巴巴的皮包骨頭,看著就讓人心疼。

醫生檢查完後有些皺眉,梁嘉祈也跟著皺眉,虞棠看著醫生的神色,想著,看來小貓的狀況應該是非常不好。

醫生推了推眼鏡,突然問:“誰經常和它一起?”

梁嘉祈有些茫然:“我……那一窩小貓就它總叫,我就先帶回家照顧了。”他撓了撓小貓下巴,“結果越餵它叫得越歡。”

“你是不是經常和它聊天?”醫生眼裡閃過笑意。

梁嘉祈沒否認:“嗯。”

診室裡頓時響起醫生爽朗的笑聲:“沒什麼大問題,它隻是隨主人一樣愛聊天,是隻話癆貓咪。”

這下輪到梁嘉祈手足無措了。小橘貓適時地喵喵兩聲,尾巴尖纏住了梁嘉祈的手臂,證實了醫生的診斷。

梁嘉祈原以為虞棠會跟著醫生一起笑他,可轉頭卻對上了一雙格外認真的眼睛。

虞棠隻是看著他,覺得這並不好笑,反而特彆能理解他。很多時候虞棠都是一個人在家,孤獨的時候她也會對著自己的玩偶說話,在外人看來是自言自語,其實卻是她唯一可以傾訴的地方。

她對他說:“沒關係的。”

診室的玻璃窗映出兩人的倒影,梁嘉祈期待的看向她,“那我以後可以找你出來玩嗎?會不會太打擾你?”

“不會。”她答得斬釘截鐵,以前她多希望也有人能這樣篤定地對她說,不會嫌你煩,所以你什麼都可以和我說,孤單的時候也可以來找我,我永遠都會在你身後。還好現在她有莫菲了,所以更懂得孤獨的重量,也希望可以幫到彆人。

“但是要等我高考後了,這之前我不怎麼有時間出來。”她又補充道。

倆人很自然的交換了聯係方式,梁嘉祈瞧著她泰城高中的校服,說:“你在讀高中?如果有不會的題目可以問我。”

虞棠心想,可以不用小心翼翼的問虞朝先了,生怕自己又惹到他哪裡不耐煩,她欣喜道:“那太好啦,我讀高三確實有很多題目有些不瞭解,那我先謝謝你。”

一個拿出手機,一個拿出電話手錶。

虞棠的粉色電話手錶很少見,梁嘉祈問她:“這就是最新款的電話手錶嗎,可以借我看看你嗎,好小巧。”

“當然可以。”虞棠解開手錶給他。

“謝謝。”梁嘉祈並沒有看很久,很快就把手錶還給了虞棠。

梁嘉祈和虞棠在客人休息區聊天,梁嘉祈隨意問了句:“你家長管你很嚴嘛,我看你上次八點不到就要回家。”

虞棠腦海不自覺浮現虞朝先那張臉,但虞朝先絕對不是她家長,她又懶得和人解釋這些,隻好含糊回道:“是有點嚴。”

梁嘉祈像是很遺憾:“果然,還想請你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呢,看來是不太方便。”

阿謹聽見晚上一起出去吃飯,視線當即就掃過來。虞棠明白阿謹是為她的安全著想,不想給阿謹添麻煩,所以就拒絕了:“現在不太行,暑假說不定可以。”

“那行吧,你住哪,我送你?”梁嘉祈很熱情。

虞棠笑著指了指阿謹,“他送我回去。”

梁嘉祈故意打趣道:“他是你的保鏢?什麼家庭呀,還有私人保鏢?這麼說起來,你這個‘虞’該不會是東半洲首富的‘虞’吧!”

說完他哈哈一笑。

結果話落他就對上阿謹警惕的目光,冷冽的視線釘在他身上。

梁嘉祈感受到不善的眼神,笑聲戛然而止:“抱歉,我不是問了不該問的?”

“不會。”虞棠沒有多想,隻當梁嘉祈是無心之語,自然不放在心上,但也不再多說。倒是虞棠此刻忽然覺得,阿謹有幾分虞朝先的感覺,特彆是剛才他看人的眼神,鋒利又壓迫。

梁嘉祈適時轉移話題:“那明天要不要去公園一起去喂流浪貓?”

去醫院的路上路過公園,就當是順路散步。虞棠思忖片刻,輕輕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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