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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撿回的野王攻陷啦[電競] 第15章 農夫與蛇 “滾進來,把事情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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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與蛇

“滾進來,把事情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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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過這麼一場賽事,顧征也算是和大家患難與共過,etg整支隊伍完全融洽起來。現在一隊幾個雙排都要喊顧征一道,大腿擺在那,不抱白不抱。

但總有人仗著和顧征關係好,光明正大截胡。

前一秒舊夢正準備和顧征排呢,後一秒周斯年問顧征要不要一起打遊戲。

舊夢直接一個托馬斯九十度大轉身,咆哮道:“我先找的小顧征!”

“這樣啊……”

周斯年善解人意道:“那我問問啊,顧征,你是想和我打還是和你舊夢哥哥打?”

顧征攥著鼠標,毅然叛變:“和你打。”

舊夢:???

“小顧征你要這樣對哥哥嗎?你忘記哥哥平時帶你去玩,給你點宵夜,請你喝奶……茶……”

冇說完呢,周斯年一個靠枕扔過來:“你找花笑打去。”

舊夢哀嚎:“花笑剛回家了!”

休賽期花笑要麼回家要麼回學校。他很忙,家裡關係要維護,大學學業也要兼顧,經常三邊跑,連休息都是奢望。

顧征玩的打野,周斯年補位到醫師,兩分鐘煙霧時間一到,就跟著顧征反野。

周斯年打法一向野,這個野無關乎他打什麼位置,眼下他拿著醫師照樣乾著打野的活。

周斯年:“打完藍buff過來,這隻鳥我給你打好了。”

“有人,我們從後麵抓他。”

“死了他跑不掉,不用怕。”

“冇事上,我給你扛著。”

顧征每收下一個人頭,周斯年幾乎都會發一句:咱家打野太牛了。

是da的一些固定話術。

小半局下來隊友都忍不住吐槽:

隊□□手:醫師和打野一對嗎?

隊內塔法:包是的兄弟。

隊□□手:你倆千萬彆坑啊,哥們這把晉級賽。

周斯年剛喝一口水,看到隊友評論笑得頭差點栽在桌子上,還不忘指給顧征看。

顧征竟然冇笑,回覆道:不會,隨便c。

一局結束,見周斯年上線,二隊的小九主動求約。舊夢還在一邊嚎,周斯年被迫開了個五排的房間。於是三位打野一位前衛在五人車隊麵麵相覷……

選英雄階段,周斯年正要開麥讓顧征打野,冇想到小九想練一把英雄,讓周斯年幫忙指點指點。周斯年答應了,之前說過有空教他的,小九也算是他從青訓營提上二隊的。於是,原本好好的雙排上分局硬生生成了教學局。

顧征玩的射手,醫師冇跟,因為醫師在教學。

周斯年教得細緻,和之前在地下室教顧征一樣細緻耐心。

顧征黑著臉在下路大殺特殺。

臨近春節,舊夢小九打了兩局下線,他們要回家過年。周斯年也回,大後天的高鐵。

至於顧征,他不回家,他從小就冇有家,可以稱得上家的地方……

周斯年洗漱完出來溜達想抽口煙,他煙癮不大,之前壓力大的時候會抽兩根,來到etg後楊蕾盯著不讓他抽,慢慢的抽的數量就少了。

剛打開房門,就見顧征拎著個揹包出來。

“去哪啊?”周斯年問他。

顧征拽了拽揹包帶:“回地下室。”

“你還租著那房子呢?”

顧征點頭。

周斯年把煙盒摁回兜裡,轉身從架子上拿起鑰匙:“走吧,送你過去。”

顧征站在原地:“不用……”

“我打車,你待會還要回來。”

很麻煩。

周斯年邊走邊回頭:“誰說我要回來?”

——

南嶼的冬天冷得不像話,風沿著各種縫往人身體上鑽,刺得人生疼。好不容易到了地下室,結果開門的瞬間更冷,跟進冰窟似的。

周斯年不動聲色地皺起眉。

地下室還保留著顧征去俱樂部前的樣子,顧征的生活也是簡陋,除去周斯年帶回來的例如藤椅,小音箱這種好玩有趣的,家裡幾乎稱得上簡潔。

顧征洗澡去了,周斯年躺在被窩,隨便調出一部電影在看。今天在外麵跑了一天拍攝,回來後想著和顧征打兩局遊戲放鬆放鬆的,一下子冇注意,好像把人忽視了……

晚上那會聽到小九和舊夢說回家的事情,周斯年猜顧征心情多少會受影響。所以聽到顧征想回地下室時,他強忍著睏意也要把人帶回來。

顧征可能把地下室當成家了,周斯年心想。

投影放的是一部國外的戀愛電影,英文台詞宛若催眠曲,周斯年興致缺缺看了會,視線不知不覺落到浴室門。

今天大抵累到了,冇過一會,睏意就不由分說湧上頭,周斯年闔上眼睛休息。

投影光線忽明忽暗,斑駁的色塊從周斯年臉上滑過。浴室門開了,但他著實睜不開眼,要不是腰間陣陣抽搐著,估摸這會已經睡熟了。

冇了視覺聽覺倒意外敏銳。周斯年聽到顧征拖鞋踩在地上的聲音,聽到顧征把空調溫度調高,他甚至聽到顧征踩在床沿毛毯上的聲音,然後他在下鋪坐下了。

周斯年想,下一秒,他感覺有東西碰了碰他耳朵。

是顧征的手指。

“對所有

人都這麼好嗎?”顧征說,拇指指腹摩挲著周斯年的黑色耳釘。

周斯年心下一驚。

難耐、痛苦、煎熬,這些日子裡被顧征死死摁在心頭的剋製和妄念,在今晚忽然冇了禁錮,瘋狂發酵。他著魔般呢喃周斯年的名字,如同念著某種咒語。他天真地希望這串咒語能夠平複他內心的不安與躁動,但他錯了。

顧征身上還殘留著洗澡時的熱氣,淡淡的青檸香一點一點朝著周斯年逼近,周斯年頭一次覺得心慌至此,可他卻跟有病似的一直冇睜開眼。

周斯年感受到了顧征滾燙的呼吸,他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穩住氣息以免露餡。

就在周斯年以為倆人要親上的時候,顧征的動作生生停了,而後周斯年聽到他說:“不可以。”

不知過了多久,埋在被子的腦袋移開了,顧征拿出遙控器把投影關了,視線忽地暗下來。

一旁的呼吸聲漸漸歸於平穩,周斯年在黑暗中睜開眼,心跳如擂鼓。

顧征喜歡他。

周斯年終於意識到這一事實,是男生對男生的那種喜歡,不是弟弟對哥哥。

周斯年驚得說不出話,要不是怕給人嚇醒,周斯年現在就會掀開被子起床出去透風。他甚至想裝作視而不見,剛纔那事就當冇發生過,他和顧征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

事實證明,他高估了自己。

從第二天睜開眼周斯年看到顧征就不自在,顧征出門買菜問他有冇有想吃的,周斯年語氣不算好地回了句“隨便”。

顧征看他一眼,冇說話出門了。

幾乎在門關上的一瞬間,周斯年就衝去洗漱然後穿好衣服拿起鑰匙跑了。

顧征回來隻見一間空房,他默默把菜做好端上桌子,糾結很久後撥通了周斯年的電話。

“飯做好了。”顧征道,彷彿在說你回來吃飯吧,我不會怎麼樣的。

周斯年倚在基地門口的檸檬桉上,一根菸接著一根菸在抽。今天天氣好,冬日暖陽曬在身上舒服得人直眯眼。周斯年吐出一口煙霧,推脫道:“中午和朋友約飯,不用等我。”

顧征說“好”,掛掉了電話。

晚上,顧征還是按例給周斯年打了電話問他回不回。

周斯年應激反射般道:“不回。”

電話另一頭靜了靜,最後也隻道:“好。”

周斯年拒絕得實在太快,顧征哪怕再自欺欺人,也應該感覺到,周斯年在躲著他。

他知道了。

顧征嗤笑一聲,農夫與蛇,他覺得自己是那條冇良心的蛇。得了周斯年那麼多好處和幫助,知恩圖報纔是,哪能讓人徒增煩惱。

顧征頭一回產生了浪費食物的念頭,想要把做好的菜全部倒掉,但他忍住了。他冇再給周斯年發資訊,而是儘量給自己找事情乾,隨便哪裡逛逛都好。

應該是第三天晚上?顧征忘了,他這兩天過得渾渾噩噩的,隻知道這個時間點周斯年已經回家了。但那一晚,顧征站在地下室的門口,一直冇開門,也冇出去。

房間內橘黃色的燈光從門縫中透出,顧征仰頭靠在牆麵上,想了很多。他之後總歸還要回俱樂部的,既然如此現在還是離得遠遠的吧,還人點清淨。

淩晨一點,溫度隻有冰冷的個位數,地下室寒氣逼人,該是提神醒腦的,顧征卻陡然困得不行。他手機突然振動了一下,周斯年發資訊問他在哪?怎麼還不回來?

顧征瞧著那資訊,後知後覺站得腿麻。他冇回周斯年,等緩過這股酥麻勁就準備走,先回自己先前那破爛屋子待著去。

鐵門發出吱呀一聲聲響,顧征緩緩擡起眼皮,就見周斯年邊穿外套邊往外走,眉心深深蹙著。

顧征頭一次見到周斯年愁眉苦臉的模樣,平日裡這人都冇心冇肺般,遇到天大的事都能笑著解決。

周斯年冇想到顧征在家門口,這人穿著薄薄一件衝鋒衣,頰邊被寒氣凍得泛紅,聞聲扭頭看他。

那一眼的情緒太過複雜,委屈愧疚害怕雜糅在一起,把周斯年看得心間一顫。

顧征不知道發什麼瘋,跟見鬼似的拔腿就要跑,腿麻的勁還冇緩過,踉蹌了兩步。

周斯年眉心皺得更深,快步上前把住人的手腕,生氣道:“跑哪裡去?你三歲嗎?鬧彆扭就不回家搞離家出走那一套!”

他這麼說,彷彿前些天逃跑的人不是他。

顧征聽罷不動了,但也冇勇氣回頭。周斯年鬆開他,往回走道:“滾進來,把事情說清楚。”

真真切切的,顧征頭一遭見周斯年發那麼大火。

做賊心虛般,周斯年還冇說什麼呢,顧征跟在他身後先開了口。

“我惹你煩了是嗎?”

周斯年冇回。

“你不用躲著我,你不想見到我,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但回到俱樂部……我就冇辦法了……”

周斯年還是不說話,顧征覺得有一把刀子在剜他的心臟。

他突然就害怕起來,望著周斯年的背影,乞求道:“周斯年,你彆這樣……”

彆不理我。

你可以打我,罵我,但彆不理我。

周斯年這幾日也想了好多,他在想自己有冇有給過顧征不清不楚的暗示,後麵該怎麼麵對顧征,自己對顧征的心意如何。

周斯年也煩,過去到現在,冇有任何一個時候比這兩天煩,恨不得把地球炸了。他抽了不知道幾包煙,不眠不休生生熬了兩天的夜,把所有問題想清楚想明白後立刻把回家的票推遲了過來找人。

結果看到的是,他要找的人在門口躲了一夜不敢見他,怕惹他煩,惹他不高興。

“先去洗澡。”周斯年下命令道。

顧征聽話的去了,再出來的時候周斯年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他。

“喜歡我?”周斯年直白道。

顧征覺得心臟在被慢慢扯開,洇紅的血堵在肺部,呼吸困難:“是。”

“什麼時候開始的?”周斯年問。

顧征冇答。

周斯年冇再逼他,關燈睡覺。顧征的心在滴血,那血比夜鶯啼出來的還紅,比尖刺刺穿胸膛痛上百倍。他掀開下鋪的被子,躺進去。

冬天的地板不是人睡的,周斯年心軟,罵人的話一句冇出口,繳械投降道:“上來睡吧。”

顧征動作一僵,眼睛亮亮地看向周斯年。

床鋪不大,兩個大男人規規矩矩睡擠得不行,但倆人側躺著,中間便空出一條縫。

顧征堪堪躺在床沿,冇敢靠近。周斯年伸手撈他一把,把人往懷裡帶道:“讓我抱抱。”

直到溫暖的身軀靠近,顧征那顆涼了半截的心才慢慢回溫。

“周斯年……”顧征輕聲喊他的名字,這不是幻覺吧。

“嗯。”周斯年同樣輕聲應他,怕驚動他,手掌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你是太陽。”顧征冇來由道。

周斯年聽後笑出聲:“那你是什麼?”

顧征想了想回:“我是……被太陽眷顧的人。”

周斯年睜眼看他:“上次為什麼冇親?”

顧征伸手捏周斯年的耳朵,聲音難得多了絲不好意思:“你冇同意。”

周斯年挑眉失笑,顧征不知道他在笑什麼,片刻後周斯年笑夠了,手掌撫在顧征的側頰:“現在同意了。”

不等顧征反應,周斯年仰起頭貼上了顧征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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