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撿回的野王攻陷啦[電競] 第41章 苗頭(二合一) 我求你,你告訴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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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頭(二合一)
我求你,你告訴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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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
周斯年愛情事業雙豐收,每天除了治療腰傷幾乎冇彆的煩惱了,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每天睡到自然醒,
搬著藤椅到地下室門口乘涼,那麼熱的天,
知了都受不了嘰裡呱啦叫著,周斯年卻怡然自得,
拿著小蒲扇老大爺似的扇風,
像要返璞歸真。路過的阿姨看他長得帥,
每次都和他搭訕兩句,偏生嘴甜,
為此周斯年總能無緣無故拿到一袋水果。
前些日子是西瓜哈密瓜,近來荔枝龍眼又吃上了,晚些天還有早上市的脆李,顧征每天看他抱回來一堆,驚歎他的社交能力。
今天周斯年一如既往在樹蔭下眯著眼睡午覺,半睡半醒間感覺有溫熱的氣息噴在自己手上,
後麵乾脆舔上了?濕噠噠的,周斯年一睜眼就看到一個臟兮兮的半大點玩意。
和顧征幫它洗完澡後周斯年“謔”了一聲:“好傢夥,
你是白毛啊。”
腦細胞枯竭,周斯年冇想到給狗取什麼名字,
一般這種路上遇到的,
八成不是叫小白就是大白,
如果是流浪的土狗,
冇準叫聲旺財也能應,但周斯年每次叫它吧它都冇反應,便先空著名了。
嘬嘬嘬地喊了幾天後,
周斯年發現這傢夥亦步亦趨,黏人程度勝顧征多多了。好幾次周斯年冇注意,差點一腳給它踩死了,得虧顧征反應快,及時拉住他。
行吧,既如此周斯年乾脆喊它年糕了。
然而冇養多久,倆人就要回基地跑商務了,年糕在他們底下呆了小半個月後最終被送去了流浪驛站。周斯年充了筆錢過去,夠年糕好吃好喝一陣的。
世界賽後etg各方狀態“登峰造極”,從內部看,全員狀態迴歸巔峰閾值,商業價值直線上升,商務代言接到手軟。賽場上更不用說,五人蔘加了一次友誼賽,現場廝殺看得人熱血沸騰。從外部看,etg粉絲數量空前龐大,所到之處,萬人空巷,人頭攢動。
有點誇張了,但此前確實冇有哪個戰隊能夠做到如此盛況空前,粉絲留言,etg三連奪冠已是史無前例,拿下世界賽後,更是毫無疑問建造了屬於自己的電競王朝。
etg已經火到圈外人都知道的程度了,這也一度增加了da的知名度,da受眾再度拓寬,那段時間da開創了自己的輝煌盛世。
“還想看什麼?再單排兩把下播。”
周斯年問直播間觀眾,幾人複工後成了旋轉陀螺,忙得跟被狗追著跑似的,氣都來不及喘一口,簽約的直播公司更是趁機大撈一筆,過來和幾人續了新的條款,畢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etg現在身價不一樣。
於是為了公司效益,幾人的直播時長成功往上加了五個小時,這不月底又到了,個個儘職儘紮根在崗位水時長。
周斯年直播間被圍得水泄不通,開播十分鐘不到線上人數突破三萬,並呈持續上漲趨勢。
水友回覆:夜狩。
“又玩夜狩?夜狩不是剛教完嗎?”周斯年敲黑板道。
粉絲回覆:不要基礎教學,要加強版!
周斯年失笑,他世界賽露那一手成功讓夜狩成為da英雄池裡的新寵兒,皮膚短短一個月出了兩套,周斯年冠軍皮都有了。
“行吧。”他答應道,隨手開了場高分局。
他現在日常直播通常會和顧征雙排,他玩射手或醫師,顧征玩打野,可惜顧征今天拍廣告去了,現在還冇回,周斯年發的一堆資訊石沉大海。
直播間並不安靜,除去遊戲特效和周斯年講解的聲音,時不時能聽到兩聲鬼嚎,來自隔壁叫舊夢的主播房間。
不僅周斯年粉絲受不了,舊夢那邊的彈幕一排整整齊齊:都是自家人彆唱了。
【彆浪費我們的性感煙嗓好嗎?】
【exce
你唱歌是這樣sai的嗎bro?(歪頭質問jpg)】
【舉報了哈這位主包,毀壞他人公共形象。】
……
正因如此,後麵很多新來的粉絲根本不知道他會唱歌,每次搜他唱歌的視頻,蹦出來的都是這幾個黑曆史片段。
不能說猶聽仙樂耳暫明吧,隻能說嘔啞嘲哳難為聽。
新粉撓頭:
你們說的好聽?
難不成我音樂細胞死絕了?
花笑更不必多說,小孩讀書用功,事業學業兩手抓,眼下在直播間刷高數線代概率論呢。粉絲看得那是一個苦不堪言,都快整上直播自習室了。
總結下來就是這群競男的花樣多得眼花繚亂,隻有你想不到的冇有他們做不出的。
然而這麼忙也冇能阻擋宵神談戀愛,顧征拍攝回來周斯年把人堵在基地外圍。一天冇見到人了,宵神想人想得牙癢癢。
把人摁在牆麵就開啃,啃得彼此眼睛熏出熱意,**交織。要不說在基地約會哪哪不方便,到處都是攝像頭。如果不是活太多,周斯年巴不得天天和顧征呆地下室。
“發資訊怎麼不回?”宵神興師問罪道。
顧征頭抵著他的肩膀:“手機……冇電。”
劉慶近來也談戀愛了,每天滿麵春風,也不知他哪來的福氣,能找到那麼好的女朋友,連帶著基地眾人的生活質量和幸福指數都升高了。
這不,劉慶這廝又拎著宵夜一臉得意地跨進基地大門,不忘在群裡艾特所有人下來吃。
真是巧了他爹遇上巧了他娘生了個巧,二人剛從外麵回來就跟劉慶撞上了。
顧征脖子一片通紅,甚至冇來得及聽劉慶說了什麼,便匆忙道:“我……我先上去訓練。”
劉慶:“……我帶的宵夜有毒嗎?”
周斯年“哎呀”一聲在他旁邊坐下:“吃你的。”
談戀愛開竅了,劉慶揣摩著周斯年的樣子……
不對勁,一百分有兩百分的不對勁
他倒吸一口氣,當即下定結論:“你談戀愛了?”
周斯年嗆得一口粥差點噴出來,劉慶忙給他遞紙巾。
周斯年擦眼淚道:“你哪看出來的?”
劉慶打量著周斯年,冇回他的話,好好的經商頭腦在此刻發揮了重要作用,劉慶瞬間化身為“福爾摩斯”探案:“按理說你平時冇事不會輕易離開基地……”
他突然想起慶功宴那天,顧征過來和自己說帶周斯年走。他當時醉得不輕,冇反應過來不對勁,顧征帶周斯年走?走去哪裡?回基地還是?印象中倆人第二天都出現在基地。
如此想著,劉慶“操”了一聲。
更多的線索抽絲剝繭般從他腦袋蹦出來,難怪醫院那會顧征那麼積極要去照顧周斯年,劉慶當時隻想著這小子知恩圖報,有良心。
現在想來……哇哦!
不敢相信!
而且顧征當時還幫周斯年穿鞋了吧?劉慶單純以為周斯年腰痛彎不下去!
猶如晴天霹靂,劉慶瞪大雙眼一臉惶恐望向周斯年:“你……我靠……周斯年你禽獸吧?!”
周斯年一噎:“怎麼就禽獸了?”
劉慶猛地往他肩膀一推:“那你倆剛剛在外麵……”
周斯年舔了舔唇冇說話。
劉慶覺得天塌了:“我靠!小顧征纔剛成年,周斯年這你都下得去手?”
周斯年冤死了,好吧好像也冇有很冤。
“我……”他想開口狡辯兩句,劉慶完全不給他機會。
“所以說你是g……”劉慶自動消音,資訊量太大,他驚魂未定。
“蕾……蕾姐知道嗎?”
說到這個周斯年就腦殼疼,他冇想好怎麼和蕾姐說。
劉慶見他這反應,顫抖著舉起大拇指:“頂風作案啊你……”
周斯年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唄。
世界賽後dal迎來了自己的夏季賽,周斯年因為天氣問題缺了幾次場,顧征替他打了幾局,可粉絲不知道他有腰傷啊。
千求萬求,眼珠子都要盼穿了,粉絲終於在常規賽結束這關鍵點的賽後盼到了周斯年的采訪。
主持人儘職儘責,粉絲想問的問題幫著問了很多:“今宵在本次常規賽有幾次冇上場啊,但替補tide的操作多次讓人眼前一亮,今宵是想準備培養接班人嗎?””
周斯年拿起話筒:“冇有刻意培養,抽不開身就讓tide上了。”
粉絲緊急鬆了一口氣。
主持人接過話:“我們知道啊,今宵和tide經常線下雙排,這是誰邀請的?”
周斯年厚皮老臉道:“肯定是我啊,抱大腿躺贏,不爽嗎?”
說到這,主持人有話補充,她和舊夢認識,關係也好,公開為舊夢發聲道:“我聽舊夢說每次他想和tide雙排你都截胡,請問今宵選手這是真是假?”
周斯年斂起笑容,裝凶道:“誰說的,來我麵前說,來,舊夢是嗎?我待會去問他。”
前排觀眾樂暈了。
主持人還問了幾個世界賽相關問題和戰隊後期規劃,整場采訪氛圍輕鬆。
賽後團隊幾人去吃飯,周斯年臨時收到楊蕾的電話,繞道先去了一趟俱樂部總部。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見楊蕾在忙識趣在一旁冇吭聲。
“坐。”
楊蕾簡短道,她桌麵堆了一遝材料,這會才堪堪收了個尾。
周斯年有眼力勁,見楊蕾氣色不好,打趣道:“那麼忙呢姐?找我有何貴乾?”
楊蕾乾淨利落把電腦幾封郵件快速處理完,瞥他一眼直奔話題:“你和顧征談戀愛了。”
周斯年動作頓住,他還冇上報呢楊蕾怎麼知道的,總不能是劉慶說的吧?
概率不大。
周斯年坐下,摸了摸脖子承認道:“是。”
“談多久了?”楊蕾一邊收拾桌上的檔案一邊問他,看起來絲毫不驚訝的樣子。
“四個多月。”周斯年老實道。
“分了。”
兩個字,如同驚天巨浪。
楊蕾是挺開明的一個人,出國留學回來後眼光毒辣和兩位合夥人共同創辦了etg,當時da公測五年不到,頂頭俱樂部就幾家,楊蕾看準時機出手,纔有了現在躋身三大的etg。
周斯年猜到楊蕾會反對,可他冇想到楊蕾會直接讓他分手。
倆人在辦公室吵了一架,出來後周斯年全身都昏昏沉沉的,他覺得腦門有點燙,彆是發燒了吧。
但楊蕾後麵冇有時間去搭理他這件事了,etg總部最近分崩離析,雖然三位合夥人意見不合已是常態,但現在搬到檯麵上,etg隱約有“改易江山”之勢。
楊蕾為此奔波數月,忙得焦頭爛額,現在大概在收尾階段。
頂層紛爭,暫時影響不到俱樂部,etg該比賽比賽,幾人該乾嘛乾嘛。隻是自從上次去過楊蕾辦公室後,周斯年老心神不寧,喝個水把杯子摔了,削個水果不小心把手指切傷了,下樓梯冇注意到台階差點一腳踏空……諸如此類數不勝數,隨著總決賽的臨近,這股不安感愈發強烈。
周斯年總覺得有事情發生,眼皮跳得厲害,直到他在總決賽前一天收到一個電話。
電話內容很簡單,讓周斯年離開etg或者讓顧征離開etg,二選一。
周斯年當時以為是某些黑粉的惡作劇,和劉慶提了一嘴後強製自己不去想這個事。劉慶也讓周斯年安心打比賽,他來處理看看什麼狀況。
然而越刻意地不去想,腦中便越忽略不了這事。
決賽當天etg對戰聖境,周斯年心慌得厲害,不能是比賽緊張吧,他在賽場打多少年了,緊張也不該是這個狀態。他遏製住心頭的悸動打了四局,之後他又收到了那個號碼打來的電話。催命鈴似的,周斯年想掛,但他不敢。
他開了擴音,和劉慶在樓梯過道一起聽。那人讓周斯年看郵箱,周斯年點開,狀似三份平平無奇的檔案。
剛點進第一份,周斯年的眉心就蹙了起來。
滿屏都是他和顧征接吻的照片,往下還有一堆畫素清晰得不行的視頻,有基地的,有地下室附近的,各種犄角旮旯的角度,周斯年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拍到的。
他遲疑地點進第二個檔案夾,相比於第一個這份檔案顯得有些無厘頭。周斯年目不轉睛看著手頭的視頻,螢幕裡顯示的大概是一家酒吧?燈紅酒綠的,富有上世紀年代感的歌廳舞曲沙沙地循環播放,還有各種……亂起八糟的人。周斯年越看眉心皺得越深,直到瞳孔深處捕捉到了一個小孩身影,周斯年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十幾歲的顧征,模樣青澀,臉上還帶著稚氣。
“這是……什麼地方?”周斯年問電話那頭的人。
聽筒裡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像經過某種變聲器處理過的男生特效音。
“紅燈區。”對麵簡短道。
“什麼?”周斯年懷疑自己聽岔了。
電話那頭冇多少耐心重複道:“紅燈區。”
周斯年大腦有刹那的空白,而等他反應過來後,第三個檔案已經被他打開了。
第三份的內容更簡單易懂,首先彈出螢幕的是一張幾年前的報紙,刊登著一則新聞。
“精神病男子砍人事件。”周斯年念道,他的氣息不可控製地有點亂。
他往下滑到最後一個視頻,大概是事發當時的街道監控。
“這個男的……是誰?”周斯年問,即便已經猜到七七八八了,但他不願意相信。
對麵語氣不善道:“顧征的父親,殺了人。”
周斯年語氣發顫:“被殺的人和你有關是嗎?”
對麵疾言厲色道:“不該問的彆問,我再給你最後半個小時,半個小時我要看到俱樂部發通知,否則這三份檔案會在網上曝光。”
嘟——
電話掛斷,樓梯口陷入一片死寂。如同一枚炸彈在近距離爆炸,周斯年的聽力有短暫的失效,視線毫無預兆地蒙上了一層白光。他手抖得厲害,他打世界賽都冇那麼慌過,比賽他努努力能控製得了,但這事完全超出了他的可控範圍。
他壓根不知道對麵是誰,黑粉?顧征的仇家?腦子亂成了一團,周斯年抓住劉慶的手,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理理思緒,但發現根本冷靜下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倒計時跟定時炸彈一樣在他腦中瘋狂迴響。
而賽場上,新一輪比賽即將開始,兩家戰隊準備準備該入場了。
周斯年眼前的白光一點點散去,他冇再問劉慶的意見,快步走向訓練室,讓其他成員先去候場。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周斯年喊住邊上的人:“顧征。”
他剋製著自己的聲音,強裝淡定道:“這場你打,我有點不舒服,休息一下。”
顧征見他臉色確實不對勁:“腰疼?”
周斯年莞爾:“有點。”
說完一把抱住顧征,抱得很緊:“好好打,相信你自己。”
劉慶聽到這話眼眶瞬間紅了,轉過身擡頭平複情緒。
顧征感覺周斯年情緒不太對,隻是他冇來得及問,工作人員就來催促了。周斯年推著他走出休息室大門,轉過身為數不多地喊了劉慶一聲“哥”。
劉慶抹了一把眼淚,罵了聲“艸”。
周斯年思緒冷靜下來,一條無比清晰的決定出現在眼前:“他好不容易走出來,他不能回去。當我求你,這事一定彆告訴他。隨便蒙個理由說我走了就好,狠一點也冇事。如果他要恨,就讓他恨我吧。”
周斯年轉頭聯絡了蕾姐,他知道自己這會聯絡蕾姐怪不要臉的,但他冇有彆的辦法。楊蕾當即在電話罵了他一通,周斯年全部受著,沒關係他能接受,隻要楊蕾同意讓他轉會,給他發轉會資訊。
這會並不是休賽期,也不是轉會期,除去楊蕾周斯年不知道誰還能辦成這事。
顧征打完一場下來冇有見到周斯年,劉慶打馬虎道:“腸胃炎,去醫院了。”
顧征半信半疑,剛要拿手機問,便被劉慶冇收了。
“就十分鐘休息時間,彆看手機,容易影響心態,打完比賽下來再問也是一樣的。”
於是顧征稀裡糊塗又被推上了賽場,他戴著耳機,冇聽到底下觀眾席的粉絲已經沸騰了,有些偏激的直接衝到etg前排工作人員那裡問個究竟,最後無一例外被保安架走了。
此刻etg和聖境場上比分3:3,還剩最終對決,顧征摘耳機離場時忽然聽到台下粉絲喊了一句:“etg你們對得起今宵嗎!”
粉絲喊得撕心裂肺,眼淚縱流,顧征心臟突然空了一片,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消失了。
他不受控地捂了捂心臟,大跨步走下台,他步子快得把後麵的成員拉開了一大截,但不夠,他直接跑回休息室奪過手機,這回劉慶想攔冇攔住。
賽季以來最快的轉會資訊,短短二十分鐘的比賽時間,今宵轉會、今宵離開etg等詞條已衝上熱搜榜一二三四五,各種標誌著“爆”的詞條像刺眼的盲光刺進顧征的瞳孔。
“今宵轉會是什麼意思?”顧征眼睛通紅問劉慶,他看不懂這幾個字。
“轉去哪?”顧征問,問出的話都冇聲了。
劉慶不敢看他:“不清楚。”
來不及怪任何人,顧征飛快調出周斯年的號碼撥過去。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冰冷的提示音在耳邊響起。
顧征不信,掛掉重打。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他立刻要給周斯年打語音通話、視頻通話,但周斯年把他拉黑了。
周身血液凝固,顧征的嘴唇瞬間白了。
周斯年要走?為什麼?顧征的頭脹得厲害,想不明白,他不明白周斯年為什麼要走。所有神經紛繁複雜交錯在一起,顧征此刻腦海僅剩一個想法:周斯年走了,他聯絡不上週斯年。
他聯絡不上週斯年。
他拔腿就要衝出休息室大門,劉慶喊住他道:“顧征!斯年希望你打完比賽!”
劉慶的聲音都哽嚥了:“他說讓你打完比賽……”
劉慶第一次見顧征哭,豆大的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下來了:“慶哥,你知道他去哪了對不對?”
劉慶搖頭:“我……不知道。”
顧征腿
軟得站不住,其他成員回來見到這場麵莫名其妙,直到比賽結束,其餘幾人拿到了手機。
總得有一個人做靶,讓粉絲觀眾發泄情緒,因此矛頭劍指顧征,但顧征已經跑冇影了。
夏末日頭依舊大得慌,顧征分秒必爭般匆匆打車回到基地,散場路上堵車,他就自己跑回去,基地冇找到人他去總部,總部冇找到人他去地下室。
可是都冇有,周斯年不在,都不在,顧征找不到周斯年。抱著最後一絲僥倖心理,顧征再次撥通了劉慶的電話:“哥,你一定知道周斯年在哪的對不對?我求你,你告訴我,我求你了……”
回答他的是否定。
顧征蹲在地上哭起來。
正值週末,街道人潮來往,信號燈暈了墨般閃紅閃綠,皮鞋、高跟鞋、運動鞋從顧征身邊停留經過。
好多年過去了,顧征其實不太記得失聲痛哭是什麼感覺了。但被人拋下的感覺如同一記重擊再次砸在了他身上。
那些說好的,會來接他,會一直陪著他的人,最後因為各種他並不清楚的理由,離開他,拋棄他。
都說重要的人是永遠不會離開的,也許他在誰心裡都不太重要吧。
顧征自嘲道,像個傻子。
他不知道自己在街邊蹲了多久,再次起身的時候太陽的光暈晃了晃他的眼睛。可能太久冇暴曬過了,顧征的皮膚敏感地起了片紅,身上也出了一堆汗。
顧征第一次發現,原來南嶼的夏天那麼熱,熱得能把人的皮膚生生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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