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兼祧兩房後,病弱大嫂重生殺瘋了! 第225章 還是你不想我走?
-
他們穿過了那一道新建的院門,月光下,迎春花已經快要衰敗了,但春日真正的來臨。
雖然乍暖還寒,可也是微涼的春風夜。
姚蘭枝在這樣的月色裡,慢慢地放輕了腳步。
兩道車轍,一雙腳步,還有拉長的影子。
在這個夜晚,被無限地放大,也湊近。
直到最後,影子像是被合成了一個。
姚蘭枝站在自己的房門口,看著月光下的秦時闕。
“我到了。”
知道今夜姚蘭枝在秦時闕那邊吃飯,所以下人都冇有在她院子裡伺候著——
倒也不是因為彆的,朱瑾她們都清楚姚蘭枝眼下跟秦時闕的關係,這麼晚回來,王爺肯定是要送的。
丫鬟們都十分有眼色,總不好當了礙事兒的。
這會兒院子裡安靜得很,房內燈籠照亮一盞,給姚蘭枝留的燭火,映照得她眉眼如畫。
她言笑晏晏,催促秦時闕回去,秦時闕隻覺得這一條路太近了些。
早知道,當初就該在後巷子再繞一圈,開兩家之間的門。
秦時闕心中腹誹,瞧著她時,依然眉眼淡淡:“好,那我回去了。”
姚蘭枝點頭說了好,就見秦時闕還在原地。
她驀然一笑:“王爺怎麼還不走?”
姚蘭枝故意的,明知道秦時闕在想什麼,還要說:“再晚些,賀兒瞧不見你,就該鬨了。”
秦時闕這次又應了一聲,點頭:“那我走了。”
說著,秦時闕再次看了看姚蘭枝。
他眉眼裡是濃稠的化不開的情意,看得姚蘭枝心中一燙。
心潮被波動,湖中水麵盪漾。
姚蘭枝睨著他:“好。”
就聽秦時闕笑,無奈似的:“好狠的心。”
這話說得,姚蘭枝嘖了一聲,問秦時闕:“那我如何,王爺就覺得不狠心了?”
她話裡帶著調侃跟戲謔,秦時闕放鬆了神情,反問:“蘭枝覺得呢?”
一個“蘭枝”,被他喊得繾綣得很,在這深夜裡,曖昧又多情。
姚蘭枝心說這人就會冇事兒亂撩,但不得不承認,還是有些心動。
她睨著人,搖頭:“我不知道。”
話說到一半,又慢慢地走到了秦時闕的麵前。
她背後是大開的房門,裡麵一盞燭火搖動。
他背後是天上的月光,清輝灑下來攏住人。
姚蘭枝低下頭去,問:“不過,也許王爺想進來喝一盞茶?”
背後的燭火,是引著人歸來的明燈,那稱之為……
家。
秦時闕喉結滾動,唇角彎起來,輕輕地應和:“好。”
他說,捉住了姚蘭枝的手。
溫熱的,柔軟的。
秦時闕的掌心乾燥,有些涼,姚蘭枝隻掙紮一下,就由著他。
隻是還要問:“你抓著我,怎麼泡茶?”
秦時闕就笑:“已經如逢甘霖。”
他是渴死在半路的旅人,已經得了救贖。
那是冬夜的火把。
不隻是得了救贖,他還覺得重新活下來了。
秦時闕這話,聽起來有些油嘴滑舌,但他偏偏又生了一雙十分好看的眼睛。
那眼睛很會蠱惑人心,也讓姚蘭枝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情意。
於是再油嘴滑舌,聽到了耳朵裡,也像是真心實意了。
姚蘭枝抿唇,牽著他的手,進了自己的屋子。
倒不是為了一盞茶。
而是下了一局棋。
月朗風清,正是好時候,那棋盤擺開,最終姚蘭枝險勝半子。
秦時闕的腦子十分好用,尤其是在讓棋方麵。
姚蘭枝甚至一開始都冇有意識到,是秦時闕在讓著她。
直到她贏了之後,先是歡呼一聲,再看棋盤的局勢,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王爺倒是大方得很。”
秦時闕:“我輸得心甘情願。”
他靠在素輿上,將棋盤上的棋子挨個放回去,看天色不早,哪怕再不捨得,姚蘭枝也是要睡覺了的。
不得不說,美人是有優勢的。
比如秦時闕這樣懶散地收拾棋子,姚蘭枝瞧見了,也覺得賞心悅目。
她就這麼托腮看著,秦時闕察覺到她的目光,問:“怎麼了?”
秦時闕一麵說,一麵將棋盒蓋好了,放好。
就聽姚蘭枝戲謔道:“我覺得,古人說話是有道理的。”
秦時闕挑眉:“哦,古人又說什麼了?”
是不是古人說的不好說,以他看來,是姚蘭枝又想杜撰了纔是真的。
誰知姚蘭枝這次說的還真是古人的話。
“古人說……”
姚蘭枝湊近了秦時闕,眉眼彎彎的:“燈下看美人,越看越**。”
秦時闕這張臉,可是十足的美人皮相。
從皮到骨,無處不精緻。
姚蘭枝才說完,秦時闕就勾起一抹笑。
他抬手,在姚蘭枝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
而後,姚蘭枝驚呼一聲,已經落入了他的懷抱。
她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頸,冇等說話呢,先聽秦時闕說。
“那你離近些,好好看看,是哪裡**?”
他的聲音,像是玉石碰撞,是崑山玉碎,落在她耳朵裡,帶著些撩人與滾燙。
姚蘭枝下意識嚥了咽口水,想說什麼,先撞入秦時闕的雙眼。
她勾著秦時闕的脖頸,就加了些力道。
而後,藉著那一股勁兒,抬起頭,在他的唇邊啄了啄。
“這裡吧?”
一麵說,姚蘭枝的吻又往上落了下,在他的臉頰:“或者這裡?”
而後,她仰著頭,親上了秦時闕的眼下。
那裡有一顆淚痣。
以前離得遠些,姚蘭枝還冇有留意,但她如今每次仔細觀察秦時闕,都能發現一些驚喜。
比如這一張如玉的臉。
還有被她輕薄之後,泛起的薄紅。
於是姚蘭枝更起了逗弄的心思。
“以及,這裡。”
她的吻接連落下,一下一下,啄著他的臉龐,呼吸落下,像是一根羽毛,在撓著秦時闕的心。
秦時闕摟著姚蘭枝腰肢的手指,收攏了力道。
聲音倒是無奈得很:“故意的?”
他低聲問,姚蘭枝就笑。
“有嗎?”
她想了想,低下頭,在秦時闕的嘴角又親了一下:“這纔是故意的。”
秦時闕眼神微深,帶著點危險:“頑劣。”
姚蘭枝哦了一聲:“那又如何?”
她故意的,貼著秦時闕的唇,就被人摁住了後腦勺。
不同於那些和風細雨。
是洶湧澎湃的,盛夏的雨夜裡,劈裡啪啦敲打窗戶的疾風驟雨。
雨聲也嘈雜,像是敲鼓似的。
一聲一聲。
直到姚蘭枝渾身都像是被雨給淋透了。
她渾身發軟,一雙眼底也見了淚意。
唇是麻的,呼吸也不穩。
秦時闕這個往常總是鎮定的人,這會兒也泄露了點情緒。
他抬起手,敲了敲姚蘭枝的腦袋:“還故意麼?”
姚蘭枝聲音都帶著點哽咽,控訴他:“你欺負人。”
秦時闕哦了一聲,掐著她纖細的腰肢,漫不經心地提醒:“或許,我還可以再欺負一些。”
故意招惹他,當他是什麼正人君子麼?
不,也許秦時闕往常是的。
但是今夜,他自認孟浪。
秦時闕盯著她,眼神危險得很。
有了方纔的教訓,姚蘭枝再也不敢挑戰他的極限,哼了一下。
小貓似的,聲音很軟,但指甲是尖利的。
她說:“你捏得我腰疼。”
秦時闕有那麼一瞬,很想給她些教訓。
但最終,隻是歎了口氣,替她揉了揉腰肢。
姚蘭枝很是受用,眼神無辜。
“重了。”
她往前一趴,窩在了秦時闕的懷裡,還要差使人。
“輕了。”
接連提了好幾次的要求,就連秦時闕都自我懷疑了下。
難道是他的威懾力不夠?
然而姚蘭枝又要問他:“怎麼停了,王爺在想什麼?”
她不是未出閣的姑娘,而且……
坐在秦時闕的腿上,姚蘭枝已經感知到了。
姚蘭枝故意裝無辜,很想看看秦時闕能忍到什麼地步。
秦時闕是誰。
他抬手,捏了捏姚蘭枝的手:“收一收腦子裡的東西,去睡覺罷。”
姚蘭枝還要挑釁:“若是不睡呢?”
秦時闕:“或者,你想試一試什麼叫做,”
他在姚蘭枝的唇邊親了親:“無媒苟合。”
像是在應和秦時闕的話,他話音落下,姚蘭枝就敏銳地察覺到了。
秦時闕……
他的反應更大了!
姚蘭枝的眼睛有一瞬都瞪大,察覺到秦時闕是真的很想試試看,姚蘭枝驟然起身。
“啊,時候不早了!”
還隔著衣服呢,都能感受到。
她當初的嫁妝裡,也曾經塞過一些書籍的。
但是書上的畫麵,哪有實際來的衝擊力大?
姚蘭枝唯一的一次,就是在寺廟裡麵,那時候她被餵了藥,並不知道實際上是什麼樣子,隻記得渾身都疼。
而現在,姚蘭枝清楚地感覺到了。
就……
很大。
帶著十足的威懾力,讓姚蘭枝不敢再挑釁某個人。
生怕她真的被收拾一頓。
見姚蘭枝跟驚弓之鳥似的,秦時闕既覺得好笑,又有一點失望。
他還真的很想看看姚蘭枝就這麼放開了,今夜會如何。
然而他到底很能忍。
“你呀。”
秦時闕理了理衣襟,示意她:“早些休息吧。”
他說:“我先走了。”
眼見的秦時闕就這麼要走,姚蘭枝又有點捨不得。
腦子裡有一個荒唐的念頭升起。
哪怕今夜真的做了什麼,其實也無妨。
然而才起了這個念頭,就見秦時闕又看向自己。
“還是說,你不想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