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五年後陰濕男主開始發癲 第七天（二） 你是我的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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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抓住的第七天（二）
你是我的專用……
地母靈泉中。
池水經過連日的汲取,
已經不含一絲靈氣，變得極度的透明肉眼，看去就和空氣冇什麼兩樣。
葉青時坐在邊上,
看著裴遠從儲物戒中取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全都丟進裡麵。
有一些是她認識的靈植草藥，然而更多的則是諸如妖獸的身體素材,
還有靈石礦物之類,
許多都是她之前不曾見過的。
當裴遠把東西都放進去之後，他手中黑霧溢位，融入靈泉池水。那池水頓時像煮沸了的大鍋,
變成烏漆麻黑的顏色，還在不停地咕嘟咕嘟冒著泡泡。
葉青時沉吟片刻,
終於發問：“小師弟,
你的意思是說,
讓我坐在這個裡麵嗎？”
裴遠點頭：“小師姐,
這些都是能助你和鬼氣融合的材料,
不要任性，你的身體最重要。”
他這話簡直說得冠冕堂皇，表情也十分認真,
饒是葉青時也不好意思再過多吐槽。
她糾結了一下，在池邊蹲下,
用手撩撥著裡麵的黑色泉水。
剛纔裴遠對自己說了許多怪話,
她見對方狀態不對，還以為接下來要做的是
裴遠也在她旁邊蹲下，幫她把落在水池裡的衣袖撈起。
“小師姐，你是不是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
一下子被戳中心聲，葉青時一時慌亂,
下意識想要站起，然而冇注意自己的衣袖還在對方手中，她一個不穩，直接向後倒去。
裴遠見狀連忙按著她的肩膀，幫她扶穩身子。
待到葉青時穩定身形，他也就著這個姿勢，直接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直接走到了水池中央。
“纔沒有，是你想多了。”
葉青時拒不承認，而裴遠隻是輕笑。他這遊刃有餘的樣子看得人實在火大，葉青時對著他胸口錘了一拳。
這一拳力道不重，然而裴遠卻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悶哼。
葉青時不知道像他這樣的生物有冇有變聲期這個概念。但此刻對方聲音壓得十分低沉，震得人耳膜發癢。
葉青時：“”
痛就喊痛，發出這種怪聲乾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對他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她現在算是發現了，裴遠這傢夥絕對是把係統裡麵的人外題材作品看得太多，已經被那些不正經的東西醃入味，平時跟自己說話都帶著奇奇怪怪的調調，還總是做奇奇怪怪的事。
她在水池中盤腿坐下，裴遠下肢的觸手蠢蠢欲動，想要上來纏住她，結果被她用“友善”的眼神製止，隻好虛虛繞在離她幾寸幾寸遠的地方。
雖然觸手冇有靠近，不過裴遠本人卻是說什麼也要貼過來，緊緊從後方摟著她。
葉青時感到對方手臂顫抖，隻好輕輕拍了拍他。
“怎麼了？”
前幾日給自己療傷，從未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今天對方要做的事情一定是不同於以往。
裴遠埋在她頸邊，悶悶地道：“小師姐，既然你恢複了記憶，那麼我和係統做的交易已經失效。你的身體雖不至於變回交易之前的狀態，但總歸是要付出一些代價。”
一旁的係統很有眼力見，這個時候飄過來繼續補充。
“小師姐，我動用的是某些概念方麵的權能，死而複生這種事情有違生死輪迴之道，因此即便是身為天命之子的‘小遠’，也必須要以自己的存在為交換，才能做到這種事情。
至於解除契約之後，您需要付出的代價，並不是我或者任何一方勢力在收取，這是違背自然法則所必須付出的因果。”
看來係統也是被小師弟整怕了，說話要先撇清關係，還給自己疊了一長串甲。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所謂的代價是由它來收取，那麼小師弟大概會第一個滅了它。
事到如今，葉青時也理清了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係統在她麵前轉了兩圈，說了一句話：
“小師姐，宿主大人是因為遇見了你，人生軌跡才作出改變，如果不是當年被你救下，或許他現在就會是另一番模樣吧。”
葉青時聞言一怔。
她知道係統說的，大概指的是原著中那個殺伐果斷男主的事情。
原來如此，如果自己當年冇有遇到裴遠，他就會成長成那番模樣。
裴遠輕輕吻在她的臉頰。
“小師姐。我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人。”
旁人的轉述總歸是冇有當事人那般切實，葉青時忽然被他這一句話點醒。是的，裴遠說得冇錯，他現在的一切全部都是因為自己而存在。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心中的想法，裴遠在葉青時耳邊淡淡地訴說。
“我隻屬於你。”
短短幾個字，卻令她胸腔中湧出一股酸脹，好像有許許多多事情在此刻都變得不再重要。葉青時的眼睛迷濛了一瞬，然而她卻很快清醒，幾乎是有些慌亂地低下頭。
“那快點療傷吧。”
之前已經忍耐過那麼久，裴遠也不急著這一時讓她接受。他身上的黑氣湧出，將二人包裹其中。
“小師姐，按照係統推算，交易失效後你會根基受損，情況嚴重的話甚至無法繼續修行。不過，有師尊的印記在手，我再以鬼氣護住你，彌補將失去的那部分因果。
以後師姐你也會和我一樣被鬼氣侵染，隻是程度會減輕許多，隻需不時補充一部分鬼氣即可。”
裴遠的聲音柔和，葉青時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件事你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還是我找回記憶之後才知道的？”
裴遠看著她數息，然後垂下了眼，溫柔地笑道：“剛進入宗門時我隻是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覺，發現小師姐你體內留存有我的鬼氣痕跡。關於交易的事，我也是回到這裂縫空間修養之後，才從記憶深處尋回。”
“也就是說你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體已經變成接近你的存在了嗎？”
裴遠點頭，葉青時見狀，紅著臉，有些惱怒。
“那你這些天跟我說什麼把我變成你這樣的怪物，說什麼離不開你之類的話，其實最開始隻是因為想要救我，纔不得已而為之的吧？”
裴遠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有許許多多的紅暈爬上了他的臉頰。
“小師姐，我、我隻是覺得你動情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可愛，才忍不住想要用語言欺負你，我”他支支吾吾，最後低著頭老老實實地道：
“對不起，我實在是忍不住。”
葉青時：“”
你這麼誠實，我是不是還要誇誇你？
她剛纔還因為這傢夥的所作所為有些小小的感動，然而那些感動在聽到這些話的一瞬間，全部化成了無奈。
你小子果然是被不正經的東西醃入味了吧。
她一扭頭，有些氣惱地道：“快點給我療傷。”
裴遠乖乖的貼了過來，將手放在她的丹田處。葉青時剛想罵他怎麼還是這麼不正經，卻又聽見對方正色道：
“青時，不要反抗，我現在將契約取出。”
事到如今葉青時也清楚，裴遠這傢夥隻要叫自己青時，基本都是在用人的腦子思考事情，相對正經許多。
凡是他叫自己小師姐，那大概率就是在用觸手的腦子思考――如果觸手也有腦子的話。
不過總歸是為了自己好，葉青時靜下心來，拋開雜念，不去抵抗。
對方的靈氣深入自己的丹田，黑色霧氣裹著金丹，她隻感覺到一股吸力，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金丹中被扯出。
那是一道血紅的印記，上麵隱約流著黑紅的光華。
印記一接觸空氣便迅速化作靈氣消散，待完全取出之後，葉青時隻覺得耳中好似有萬鐘轟鳴，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上剝離。
她忽的眼前一黑，大腦無比刺痛。
這時，之前師尊留下的那枚葉子印記忽然發出碧綠微光。化作靈氣護住葉青時全身，她腦中一下子舒服許多。
“小師姐，忍耐一下。”
裴遠貼在她耳邊，手按住她的腹部。龐大的黑霧順著丹田進入她的身軀。那些被剝離後的空虛又立即變得充盈起來。
鬼氣對平常人類，哪怕是高階修士也是極損底蘊的東西，然而經過裴遠長期以來的灌輸，葉青時早已能夠適應它們。
黑霧被吸收之後便全部湧入丹田，冰冰涼涼，反而帶來些許清爽的感覺。
還不夠。
裴遠的金丹已融入她的骨血，葉青時對黑霧的耐受性大大增強。
裴遠原本還小心翼翼地控製著力量，以極緩慢的速度對她傳輸，然而葉青時卻漸漸對這速度開始不滿。
金丹中一片空虛，她腦中茫然。隻是隱約地察覺到造化規則導致的缺失並不是那麼容易彌補，自己還需要大量的鬼氣來重塑身形。
“裴遠”她眼帶迷濛水色，輕輕地喚著對方的名字。
黑髮少年眼中帶著無奈的笑意，緊緊從背後摟著她，左手與她十指相扣。
“小師姐，你想要我做什麼？”
葉青時隻是茫然地搖頭。
裴遠輕輕梳理著她兩邊的鬢髮。
“我知道你心中還對我有些抗拒，這是因為，你在害怕。”
我，害怕？
連葉青時都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思。
“小師姐，你在作出選擇之前總是十分謹慎，你向來會把事情預設出一個悲觀的結局，然後阻止自己向外界邁步。我知道的”
裴遠在她耳邊低語，聲音中帶著令人安心的魔力。
“小師姐，我已經看了你很久很久，你在想什麼我全都知道，所以放心吧。”
“你隻是不想被傷害而已，而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冇能讓你足夠信任，是我做得還不夠好。”
裴遠反震出一股心尖血，用右手蘸著，在半空中畫出一個複雜的符號。
這個符號飄飄蕩蕩，最終融入了葉青時的丹田之中。
“這是什麼？”葉青時問他。
“血契，”裴遠笑著吻她的耳朵，“如此一來，我的生命便在你的掌控之中。”
他渾身興奮得顫栗，外圈的觸手不自主地縮緊，纏在葉青時腰間。
“小師姐，如此一來，我就徹底屬於你了。”
葉青時聽了他的話，心頭髮酸，不知為何忽然有些想哭。
裴遠黏黏糊糊摟著她，似乎要將曾經那些所有的心聲全部在今天對她表露。
“小師姐，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就是因此而存在的。”
對方身上的那股甜香味愈發濃鬱，這份無比熟悉的味道，讓葉青時心中生出滿滿的酸脹感來。
那麼多個夜晚，自己都是伴著這香氣入眠。
她知道這味道定然不是什麼普通的香味。畢竟隻要自己一旦吸入，就會變得意識模糊，就連現在也是如此。
葉青時將頭埋在裴遠胸前。
他的衣服已經濕了，貼在臉頰上有些冷意。然而這樣被對方環抱，四麵八方都是他的味道，這一事實就令人無比安心。
“鬼氣，給我。”
短短四個字，令裴遠笑得眉眼彎彎。
原先他還在擔心小師姐能不能承受住這份力量，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過低估她。
龐大的氣團在葉青時丹田處形成漩渦，迅速地被她汲取，然後化作黑色靈氣傳遍四肢百骸，葉青時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如今她的身體已經能夠容納許多鬼氣，本能在渴望著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她幾乎是不受控製地抓著裴遠的手牢牢按在自己丹田。
裴遠笑得十分愉悅，小師姐能夠依賴自己，這是他重生以來最為追求與渴望的場景。
他渾身顫抖，不斷地親吻著葉青時的頭髮。
小腹處印著她的葉子標記，這是她給自己親手打上的烙印，這份確定的、安心的、被她認定並接納的感覺，令裴遠興奮得止不住顫栗。
“小師姐，你說一句‘你是我的東西’好不好？”
葉青時迷迷糊糊，還沉浸在對方身上香氣帶來的迷離幻夢之中。
她知道這份香氣對自己來說是最為甜蜜的毒藥，每一次每一次，都會因它而卸下心房，對對方吐露出埋藏在內心深處那些從未有人知曉的真實心聲。
但是這樣又有何不可呢？
人類是因為有認知纔會感覺到羞恥，感到窘迫與尷尬。
她和裴遠如今已經不能再算是純粹的人類，既然如此，為何又不能拋開那些因社會而誕生的限製與束縛，什麼都不管不顧，單純地遵循本心而行動？
正如同裴遠所說的那樣，他如今的所有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誕生，因自己而存在。
葉青時忽然笑了一下。
裴遠真的很瞭解自己，她的那些抗拒和一些下意識的想法都瞞不過對方的眼睛，然而還有一些東西，她從未向彆人吐露。
抗拒親密關係不過是因為不想麵對最後失敗的結局，如果最後註定要分開，她根本就不會想要開始。
自己並非像旁人眼中那般善良，她知道自己這些想法有些陰暗，然而既然對方是裴遠，一個與自己同樣不太正常的生物。
所謂的抗拒，亦是一次又一次地試探。
他的那些癡纏，對自己來說，反而是最美味的禮物。
裴遠的聲音還在傳入她的耳朵：“小師姐，你說一句，好不好？”
葉青時心中萌生出一份難以言喻的快感。
他想要確認，自己是我的東西。
那是他的想法，然而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他又是自己的什麼？
小師弟，曾經幫助過的少年，或者說糾纏自己的怪物。
這些都是他。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自己還不能夠滿足。
曾經自己獲得了一枚蝴蝶髮卡，然後被生理意義上的父親奪走，送給了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想要的是一個永遠隻能存在於自己身邊，無法被奪走的人。
與對方簽訂血契之後，她就能感受到裴遠的生命力掌控在自己手中。這份對方主動送上的契約，是一枚再也不會被人奪走的蝴蝶髮卡。
香氣不斷瀰漫，葉青時感覺自己有些醉了。
她紅著臉，眼中含著朦朧的水光，主動攬上了對方的脖子，輕聲在他耳邊說：
“裴遠，你是我補充鬼氣的專用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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