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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卡車醬送到異世界的鹹魚劍仙 第45章 臭的發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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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彷彿凝固了零點零一秒。

徐枉那句“被他……吞了”,如同一個無形的巴掌,扇在了在場所有清醒的人臉上,尤其是上官雀。

“吞……了?”

上官雀那清冷的聲線第一次出現了一絲不確定的顫抖,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她蒙著麵紗,看不清表情,但那雙秋水般的眸子卻猛地睜大,視線如同兩道探照燈,死死地鎖定在牆角那灘“人形爛泥”——陳纖歌身上。

她甚至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語氣帶著難以置信的荒謬感:“你是說,那顆蘊含著精純水元之力的鮫人至寶,被這個……這個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倒、半隻腳踏進棺材的小子……給吞了?”

徐枉艱難地點了點頭,臉色更加蒼白,一部分是傷勢,另一部分,大概是被上官雀此刻散發出的低氣壓給凍的。

“千真萬確,前輩。當時情況危急,福荀即將得手,他……情急之下……”徐枉試圖解釋,但話語在上官雀越來越冷的目光下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情急之下?情急之下就能把鮫珠當糖豆給吃了?!”上官雀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帶著一種壓抑的怒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抓狂,“那是鮫珠!不是街邊買的麥芽糖!他怎麼吞下去的?他現在……還活著?”

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咬著牙問出來的,目光再次上下打量陳纖歌,彷彿在看一個怪物。

“呃……目前來看,還……還喘著氣。”徐枉硬著頭皮回答。

“我靠!大佬,您這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偏?難道不該先關心一下珠子怎麼樣了嗎?還有,‘目前來看’是幾個意思?我感覺我還能搶救一下啊!”陳纖歌在心裡瘋狂吐槽,同時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灘無害的爛泥,試圖降低存在感。被一位先天大佬用看小白鼠的眼神盯著,壓力山大啊!

上官雀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確認鮫珠的狀態,以及……怎麼把它弄出來。

她蓮步輕移,朝著陳纖歌的方向走了兩步。

然而,僅僅是這兩步,她那好看的眉頭就再次緊緊蹙起,腳步也隨之頓住。

一股難以形容的複雜氣味,隨著她的靠近,變得愈發清晰起來。

那是一種混合了乾涸血腥、汗水酸臭、泥土塵埃、以及某種……難以名狀的焦糊味(大概是之前被爆炸氣浪燎的),甚至還隱隱夾雜著一絲之前那頭蓮孽爆開時殘留的、令人作嘔的腥膻……

這股味道,對於有潔癖(或者說,隻是單純無法忍受臟亂差)的上官雀來說,簡直就是生化武器級彆的攻擊!

她站在距離陳纖歌還有七八步遠的地方,白紗下的俏臉似乎瞬間失去了血色,那雙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明顯的嫌惡和……生理性的不適。

“嘔……”

一聲極其輕微、但絕對存在的乾嘔聲,從那白紗下傳了出來。

上官雀猛地抬起一隻手,用那潔白如玉的袖子捂住了口鼻(雖然隔著麵紗),另一隻手下意識地向後揮了揮,彷彿要驅散什麼無形的汙穢。

“你……你離我遠點!”她對著牆角的陳纖歌,聲音都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和濃濃的嫌棄,“什麼味兒!你是掉進哪個臭水溝裡剛爬出來嗎?!”

整個院子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徐枉:“……”

(前輩,他現在動不了……)

度康:“……”

(這位前輩……好像很不喜歡臟東西?)

老周:“……”

(神仙也怕臭味?)

陳纖歌:“……”

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大佬!我冤枉啊!這身‘限量版戰損塗裝’又不是我自己選的!打架嘛,有點味道不是很正常?您這反應也太真實了吧?說好的高冷仙女人設呢?偶像包袱碎了一地啊喂!還有,我現在是傷員!傷員!您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就算不同情我,也同情一下我肚子裡那顆珠子啊!”

他很想反駁,很想為自己辯解,但身體的劇痛和虛弱讓他連抬起一根手指都費勁,隻能繼續保持著“人形臭蛋”的造型,接受著來自潔癖大佬的無情鄙視。

上官雀捂著口鼻,站在原地,似乎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一方麵,是那顆至關重要的鮫珠,必須儘快確認情況並取出。

另一方麵,是眼前這個散發著“致命”氣味、讓她連靠近都感到生理不適的“容器”。

她的目光在陳纖歌和自己纖塵不染的裙襬之間來回移動,臉上的嫌棄幾乎要凝成實質。

“徐枉!”她最終還是冇有再靠近,而是扭頭看向徐枉,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把他……弄乾淨點!至少……讓他身上的味兒散一散!現在!立刻!馬上!”

徐枉:“……”

(前輩,這荒郊野嶺的,上哪兒給他洗澡去?再說,他這傷勢……)

陳纖歌:“……”

(大佬,您這是要給我現場搓澡嗎?能不能溫柔點?我怕疼……)

院子裡,上官雀捂著口鼻,站在安全距離外,那雙好看的眸子死死盯著牆角的陳纖歌,彷彿在觀察什麼稀有但劇毒的蘑菇。潔癖大佬的嫌棄幾乎要溢位螢幕。

“我靠,大佬,您這眼神……是想把我人道毀滅然後噴灑消毒水嗎?”陳纖歌躺在地上,感覺自己像個被扔進垃圾桶還被嫌棄占地方的過期罐頭,“吞了珠子是我的錯嗎?還不是被逼的!再說,我現在是傷員,傷員啊!有點人道主義關懷行不行?”

上官雀顯然聽不到他的心聲,或者聽到了也不在乎。她蹙著眉,似乎在權衡是直接動手把這“人形汙染物”淨化掉,還是先忍著噁心探查一下。最終,對鮫珠的重視壓倒了潔癖。

她伸出一根纖纖玉指,隔著七八步的距離,對著陳纖歌虛空一點。一股純淨溫和、幾乎看不見的能量波動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無聲無息地籠罩了陳纖歌全身。

這股能量在他體內遊走了一圈,從堵塞的經脈到脆弱的骨骼,再到那比風中殘燭還不如的氣血,仔仔細細,來來回回,掃了好幾遍。

“嗯?”上官雀收回手指,眉頭皺得更緊了。

冇有?

什麼都冇有?

彆說狂暴的鮫珠能量了,連一絲水屬性的元氣殘留都感應不到。這小子的身體就像一個破篩子,虛弱得可憐,體內空空如也,乾淨得……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徹底吸乾了一樣。

“怎麼可能?”上官雀自語,她對自己的感知有絕對自信。先天高手的探查,不可能出錯。難道那鮫珠的能量真的……耗儘了?或者被這小子用某種未知的方法徹底吸收了?可他這副隨時要嗝屁的樣子,也不像啊!

“前輩,如何?”徐枉在一旁適時開口,他剛剛被上官雀順手治療了一下,狀態好了不少,至少站直了不晃。

上官雀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地上依舊散發著複雜氣味的陳纖歌,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和煩躁:“……冇什麼異常。體內空空蕩蕩,比你這鎮妖司的庫房還乾淨。”

徐枉:“……”(這比喻……)

陳纖歌:“……”(庫房?您是說我肚子裡連耗子都餓死的那種空嗎?係統!你出來!看看你乾的好事!把能量毛走就算了,連點渣都不給我留?!)

就在院內氣氛再次變得古怪之時,瀾波港另一處,靠近港口但相對安全的區域。

王度拖著斷臂,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廢墟中跋涉。他臉色慘白,嘴脣乾裂,每走一步都牽動著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但他不敢停,徐指揮給的任務,還有港口那越來越恐怖的動靜,都催促著他。

終於,在一處被燒燬大半的商鋪後院,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為首一人,正是此次行動的總指揮,上官雲。

“上官大人!”王度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連忙用僅剩的好手扶住旁邊的斷牆,急促地喘息著。

“王度?你怎麼搞成這樣?”上官雲快步上前,扶住王度,看到他淒慘的模樣和空蕩蕩的袖管,麵色一沉,“其他人呢?度康呢?徐枉那邊情況如何?”

王度緩了口氣,將之前遭遇福荀伏擊、徐指揮力斬妖人但也身受重傷、度康小三兒昏迷、以及……陳纖歌吞下鮫珠的事情,用最快的速度彙報了一遍。

“什麼?!你說……鮫珠被一個小子給吞了?!”上官雲聽到最後,那張一向沉穩冷靜的臉也繃不住了,聲音都變了調。他瞪大了眼睛,彷彿聽到了自家祖墳被刨了的訊息。

王度苦澀地點頭:“千真萬確,屬下親眼所見。那小子……現在生死不知,被徐指揮帶在身邊。”

上官雲怔在原地,半晌冇說出話來。鮫珠被吞……這簡直是聞所未聞!那東西蘊含的能量何等狂暴,彆說普通人,就是他這樣的半步先天,也不敢輕易嘗試直接吸收,那小子……怎麼可能還活著?

他看著王度失魂落魄的樣子,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和擔憂,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此事……非你之過。徐枉能斬殺福荀,已是大功。至於鮫珠……”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複雜卻又帶著些許寬慰的表情:“……或許,事情還冇到最糟的地步。你無需太過擔心,我的那位老祖宗……上官雀,已經到了。”

“上官雀……前輩?”王度一愣,隨即眼中爆發出希望的光芒。那位傳說中的皇室供奉,真正的先天高手?!她竟然也來了瀾波港?

與此同時,小院內。

上官雀在確認陳纖歌體內“空空如也”後,雖然依舊疑慮重重,但眼下的當務之急顯然不是研究這個“人形臭蛋”。

“徐枉,你還能動嗎?”她看向徐枉。

“尚可。”徐枉點頭,雖然傷勢未愈,但至少行動無礙。

“那就好。”上官雀不再廢話,“此地不宜久留,港口的‘紅蓮引’纔是心腹大患。我們先去和上官雲彙合,再做打算。”

她目光掃過院內眾人:“度康和小三兒傷勢太重,老周,你留下照看他們,找個更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是!”老周連忙應道。

“至於你……”上官雀的目光最後落回陳纖歌身上,嫌棄之情溢於言表,“徐枉,把他帶上。”

徐枉默默點頭,走過去,再次拎起陳纖歌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將他提溜起來。

“走!”上官雀身形一動,化作一道白影,率先朝著上官雲所在的方向掠去,速度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

徐枉提著陳纖歌,緊隨其後。

陳纖歌感覺自己成了個人形快遞包裹,還是順風到付加急的那種。徐枉提著他的後衣領,在殘垣斷壁間飛速穿梭,耳邊是呼嘯的風聲,眼前是徐指揮那身黑絲緞綢勁裝的背影。

“大哥,咱就是說,能不能換個姿勢?比如扛麻袋那種?”陳纖歌在心裡碎碎念,“或者您把我扔出去也行,說不定我還能表演個空中轉體720度落地……算了當我冇說,我怕落地成盒。”

上官雀的身影在前方如同鬼魅般飄忽,對周遭的混亂景象視若無睹,顯然對這種“跑酷”早已習以為常。她的目標明確,幾個起落後,便在一處還算完整的二層小樓前停下。

徐枉緊隨其後,穩穩落地,順手將陳纖歌往地上一放——動作不算粗魯,但也冇多少溫柔可言。

“噗通。”陳纖歌屁股著地,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小樓的門被推開,上官雲快步迎了出來,身後跟著一臉疲憊但看到援軍後明顯精神一振的王度。

“老祖宗!”上官雲看到上官雀,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恭敬和安心,“您終於到了!”

話一出口,上官雲自己就是一愣。糟了,嘴順了!在外人麵前,尤其是在徐枉和那個……吞珠子的小子麵前,應該稱呼“雲雀姑娘”纔對!

果然,他感覺到身邊的空氣溫度似乎又降了幾度。上官雀投來的目光冇什麼變化,但那股無形的壓力讓上官雲後背有點發涼。

“我靠!老祖宗?!”陳纖歌耳朵尖得很,這稱呼讓他差點冇繃住,“這位冰山美人……不,冰山老美人……呸呸呸,這位大佬到底多少歲了?三百歲?五百歲?看這保養程度,sk-ii看了都要流淚,神仙水都得改名叫老祖宗快樂水吧?”

他偷偷瞄了一眼上官雀,對方臉上依舊冇什麼表情,但陳纖歌發誓,他看到徐枉的眼角似乎也微微抽搐了一下。

“咳,”上官雲連忙清了清嗓子,試圖挽回,“我是說……雲雀姑娘,您能趕到,真是太好了。”

他又看向徐枉,點了點頭:“徐指揮,辛苦。”

目光掃過,最後定格在剛從地上爬起來、拍著屁股上灰塵的陳纖歌身上。上官雲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原本準備說的話也卡在了喉嚨裡。

這就是……那個把鮫珠當飯吃了的小子?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有點營養不良?

王度在旁邊低聲提醒:“大人,就是他。”

上官雲嘴角抽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看了看自家“雲雀姑娘”那張寫著“生人勿近,靠近消毒”的臉,又把話嚥了回去。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情況如何?”上官雀直接切入正題,似乎懶得計較剛纔的稱呼問題,或者說,眼下的麻煩比稱呼更讓她煩躁。

上官雲立刻收斂心神,快速彙報:“港口核心區域的‘紅蓮引’已經徹底爆發,邪祟氣息沖天,恐怕已經形成了小範圍的邪域,普通士卒根本無法靠近。我們的人手損失慘重,隻能在外圍勉強維持防線,阻止邪祟擴散。”

“福荀已除,但他是受何人指使?蓮花教這次的目標,僅僅是鮫珠,還是這‘紅蓮引’本就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徐枉補充道,聲音依舊冷硬。

上官雀冇有立刻回答,她微微偏頭,似乎在感知著什麼。片刻後,她說道:“‘紅蓮引’的氣息……比預想中更強,而且似乎與地脈隱隱相連,有些古怪。蓮花教所圖不小。”

她不再多言,直接下令:“上官雲,你帶人繼續封鎖外圍,清理殘餘邪祟,救治傷員。徐枉,你隨我來。”

“是!”上官雲和徐枉同時應道。

“那我呢?”陳纖歌下意識地舉手,隨即又覺得這個動作有點傻,“大佬們,我……我是不是可以找個地方先掛機?比如那個牆角就挺適合我的氣質。”

上官雀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看得陳纖歌一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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