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夫郎攻了後 第17章 小真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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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真豬
兩人關係似乎又發生變化。
黎源每日天不亮出門先要把小夫郎吻醒。
兩人就著天幕微弱的星光,在昏暗沉默的天色裡擁吻,吻到彼此氣喘籲籲,黎源再給他臉頰落下大大的早安吻,才起床離開。
迷迷糊糊的小夫郎會再次入睡。
再醒過來會臉紅的不知如何是好!
父母之間也是如此,如此孟浪嗎?
姐姐跟姐夫也如此嗎?
還是全天下的有情人都如此?
勞作一天回家後,黎源不像以往先吃飯,而是先去溪邊洗個快澡,然後帶著一身涼氣卷著小夫郎回臥室。
兩人有時候剛進臥室就吻到一起,慢慢挪到床邊,然後一起坐下放慢速度,細細品味一天的思念。
有時候直接將小夫郎撲倒在床上,這時候的吻就會很激烈,激烈到小夫郎喘不過氣。
他們隻接吻,並不做彆的事情。
也不知道還要做什麼。
吻到小夫郎的束髮全部散開,兩人才衣裳鬆散的坐起來,這時候小夫郎會窘迫羞澀得不敢看黎源。
黎源則笑眯眯盯著小夫郎一直看。
看著看著又將小夫郎抱過來親,親不夠似的。
原主家除去四畝水田,就是宅基地附近的旱地,這個村子不大,幾十戶人家,鄰裡間離得不近,冇有後世頻繁的地界矛盾,大多在地界兩邊種些蔬菜,當做界限,原主懶惰,這些旱地大多長滿雜草。
黎源之前忙著儲備糧食,外麵的地冇有管,隨著重建工程提上日程,心中的規劃圖一點點擴大,院子外麵最好種幾排果樹,蔭下成道,又能擋住幾分院子,私密又靜謐。
第一波土豆成熟時,黎源稀釋一鍋鹽水,把土豆浸泡後放入地窖儲存,這樣就不易發芽腐爛。
晚上吃飯做了土豆悶飯,土豆煎得焦黃酥脆,連帶著米飯結了一層鍋巴,切成細丁的臘肉透著油光,香得小夫郎眯起眼睛。
最近茄子吃得太多,彆說小夫郎,黎源看見茄子都想吐,眼看就要爛在地裡,黎源乾脆全部摘下來切條曬乾,蒸熟後再封入壇中,這樣一直到秋冬季節都可以吃。
黃瓜的做法差不多,但不用封壇,加鹽醃製後清洗再晾乾,八成乾即可,吃的時候直接涼拌或者炒製。
小夫郎變得像隻小鬆鼠,每當黎源製作這種易儲存的食物時,他眼裡泛著亮光,得到的乾貨用桐油紙仔細包好,再打一個漂亮的繩結,小心翼翼擱置到房梁下方的竹籃裡。
隨著日子的增加,吊在屋粱的竹籃也越來越多,當然這都是後話。
黎源逗他,想吃些乾貨,小夫郎就會露出不捨的表情,一邊搭著板凳取乾貨,一邊唸叨現在有新鮮的瓜果蔬菜。
小夫郎的個子長了些,超出黎源的肩膀,現在踩著板凳就能拿到竹籃,但黎源彷彿不知道般,並冇有縮短零食筐的繩結。
黎源又種了絲瓜苦瓜豆角等當季蔬菜,不過這些冇有種在院子裡,他把外麵的旱地清理出來搭上竹架,原本荒蕪的菜地有了生氣。
他耕種的菜地特彆漂亮,一窪窪菜地四周插著編好的矮籬笆,藤蔓也梳理得整整齊齊,看著特彆賞心悅目。
漸漸過來看稀罕的人多起來。
他藏拙但不藏私,請教的同時也把自己知道的先進知識一點點分享出去,被農人問到,便說自己瞎捉摸出來的,大家都讚他有天賦。
當然,黎源也學到不少新知識。
他大方,農人們也淳樸,他家門口漸漸多起蔬菜來,有時候是四季豆扁豆,有時候是各類蔬菜,有時候是南瓜蒲瓜,有幾次還有西瓜,大大豐富了黎源家的菜籃子。
東西多到吃不完,黎源又去買了幾個罈子,起了酸水,加入花椒八角辣椒冰糖等,開始炮製酸菜,第一次炒酸豆角肉沫,小夫郎乾掉兩大碗米飯。
黎源叫他“小真豬”!
這段時間,黎源買了些黃麻紙,把木炭包裹做筆開始寫寫畫畫,小夫郎見他拿筆的姿勢奇奇怪怪就站在一旁安靜地看。
後來實在好奇,“黎哥哥,你在做什麼?”
黎源筆下不停,“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小夫郎的臉頰頓時漲得通紅。
他覺得他們最近做那事做得太勤了。
嘴唇一直冇消腫,吃辣椒時十分難受。
往日住太師府,廚子做菜清淡養生,小夫郎便以為自己一直不能吃辣,直到跟黎源生活在一起,他意外發現自己竟然是辣椒小達人。
他不知道小達人什麼意思。
大概是出類拔萃的意思。
黎源說話有些奇怪,據說讀過幾年私塾,但又不像他接觸的文人墨客那般引經據典,但細細分辨,又覺得他的話似乎暗藏淵博的知識。
當然,那些奇奇怪怪的話除外。
嗯,他就是一個出類拔萃的辣椒狂。
小夫郎猶猶豫豫湊過來,瞅準黎源還在專心畫畫,趕緊在對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正要撤離,一隻大手攬住他的腰,鐵箍似的,他掙紮了兩下,可憐巴巴看著黎源,“黎哥哥……”
黎源一本正經看著紙麵,突然垂臉咬住小夫郎的嘴唇,小夫郎弱弱輕哼一聲。
兩個菜雞冇任何經驗,一開始不是你咬破我的嘴,就是我咬破你的舌頭,明明痛得要死,還堅持學習。
好在兩人都聰慧過人。
不多久就知道要用嘴唇嘬。
黎源最喜歡小夫郎迴應他,怯生生,小心翼翼試探,弄得黎源躥心苗。
心苗維持得時間長,黎源不知道怎麼舒緩,抱著小夫郎又親又撓,小夫郎害羞得緊,卻也抱著他慢慢迴應,黎源喜歡得緊。
鬆開小夫郎時,對方的嘴唇紅得像櫻桃。
紅潤的嘴唇濕漉漉,黎源眸色發沉。
不知道小夫郎是不是跟他一樣難受。
跟鄉下漢子相處久了,閒時大家要聊些葷段子,大家說得直白露骨,說誰家婆娘像驢,又說誰家床板咯噔咯噔,撞得房子都要塌掉。
大家點到為止,彼此眼神傳遞著心照不宣的意思,但黎源明白一個道理,那件事是極爽的。
可是他並冇覺得舒爽,甚至很多時候都難受得厲害。
但是抱著小夫郎接吻又是一件甜蜜幸福的事情。
閨房之樂不好問他人,隻能自己慢慢琢磨。
黎源壓下渴望,凝神繪完最後一筆。
“這樣的床和衣櫃你可喜歡?”
小夫郎看著黃麻紙上粗糙利落的線條,那些傢俱是他從未見過的簡樸模樣,冇有雕花,冇有床幔,亦冇有腳踏和屏風,光裸裸的一張床,無端讓人覺得放浪。
黎源繼續說,“我不喜外人進入臥室,客廳需要擴大,增加待客的區域,但鄰裡熱情好客,冇有不進臥室參觀的道理,我在客廳和臥室之間增加一間書房,放張軟塌……”
小夫郎看著書房的軟塌,這個軟塌更像百姓常用的床,他們家會在花亭放置軟塌,供貴客歇息。
黎源指著書架旁邊一個不明顯的門,“我們用暗門,所謂暗門就是不易被察覺的門……”
這個小夫郎知道,家裡有幾處密道,便安裝著暗門,他走過那幾處地方,昏暗潮濕,空氣也沉悶壓抑,並不喜歡。
黎源眼睛冒著亮光,“推開暗門纔是我們真正的臥室,我打算地麵鋪木地板,進去要脫鞋更衣,裡麵的床便是上張圖紙那樣,你若喜歡床幔,我再增加梁柱,掛著輕紗……”
黎源刷刷畫了幾筆,一張放浪不羈的床頓時多了幾道輕紗,但是顯得更加不正經。
“床兩邊有小矮櫃,給你打一套妝奩,我知道男兒不化妝,你就放自己喜歡的東西好了,這麵牆開個大大的窗戶,對著後院,外人看不見,我們種藤蔓月季,每到夏初開滿月季,可還喜歡?你快看看還想要什麼?”
小夫郎被那**的一幕迷得回不過神。
他們好似變成什麼花神,整日什麼都不用做,隻用躺在輕紗漫舞的床榻上談論風月。
小夫郎垂下眼睛,羞答答地說,“你定得極好。”
受到鼓舞的黎源乾勁十足,不出三日畫好整個房間木工活部分,接下來就是要找師傅討論商量,他從不覺得繁瑣,雖然師傅會覺得他麻煩吹鬍子瞪眼,但往往到了後麵,師傅又想挖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麵還裝著什麼。
畫完圖,黎源抽空去了趟鎮上,找到售賣房梁的店鋪定製牆麵改造和擴建。
知曉他家房梁剛剛換過,店主人很願意接下這個活路,再細談,店主人恨不得轟他出門。
怎麼有那麼奇怪的建房念頭,不合規矩。
這人不知道屋子關乎主人家的家宅運氣嗎?
怎麼胡亂開窗建造,還有茅房為何要單獨做一個,還有專門洗浴的房間,他們不是冇造過富貴人家的房間,實在是要求過於離譜。
但是在臥室裡增加地龍的想法又十分實用和有意思……
到底要不要接下這個活路。
哎,看起來是件超級麻煩的事情。
但似乎又能學到很多東西。
哎,好麻煩,好麻煩!
談妥屋子重造,黎源在鎮上采買必需品,毫無疑問,糕點是必備品,雖然種類簡單,但店家用料實在,東西還算好吃。
他又移步穀肆購置鹽,醬油,香醋等調味品,香醋醬油用粗陶瓷裝,運輸過程麻煩,黎源每次到鎮上都向老郎中借用板車,這次他隻背了一個揹簍,因為他即將成為有車一族。
黎源選的獨輪車,古代冇有橡膠輪胎和金屬軸承,物件越大,推起來越吃力,獨輪車雖然要靠人力保持平衡,卻比板車輕鬆。
黎源冇打算買新的獨輪車,去酒樓碼頭轉了一圈,想撿漏,可惜淘汰下來的獨輪車問題繁多,最終花了不少銀錢購置一輛全新獨輪車。
有了車,可不得使勁往上裝東西。
買完吃的又買用的,還去定了棉花。
還買了新的布匹,直到在一個首飾店鋪前停下步伐,銀器固然好看,金器更值錢,玉器可望不可求,而小夫郎至今為止隻有一根湖綠色的束髮帶。
黎源至今還記得他拿出湖綠色束髮帶時,小夫郎眼中淺淺的笑意。
那般歡喜,那般容易滿足。
致富之路任重而道遠,繼續努力。
黎源遏製住消費**,推著沉甸甸的獨輪車朝村子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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