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夫郎攻了後 第25章 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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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展
黎源認得其中一人,王石匠的兒子王申,跟原主一樣是個遊手好閒的人。
半年前離開村子說是要出去闖蕩,等賺了錢就接爹孃去大城生活。
王石匠讓他滾。
黎源從老郎中口中得知,大城是離鎮子不遠的一座府城。
因臨江,又叫江安城,相當於後世的市級城市。
不過那條江入海,航運發達,已經是省城管轄下比較出名的府城。
黎源所在的村子及常去的鎮子歸縣城管,但村鎮位於縣城和府城之間,又有水路,若有稀罕物想看看,到寧願去府城,不過府城要行兩日水路,到縣城隻需一日水路。
老郎中曾在府城當郎中,也是見過世麵的人。
黎源不知王申什麼時候回來的,還帶了個男人。
那男子一看就與尋常男人不同,個子矮小不說,身型更是瘦弱。
聲音也奇怪,捏著嗓子像女人那般彎彎繞繞,但女人也不這般說話。
兩人聲音不算小,大約想著荒郊野地冇人經過。
身旁水聲蛙蟲聲此起彼伏,行事說話頗為大膽。
隻聽那小個子男子說,“好哥哥,你到底什麼時候帶我回去?”
王申摟著人家,手裡不規矩,“不急這一兩日,你先到山上住著,平時裡我給你送吃的喝的,等老頭子消氣了我再帶你回去。”
男子發出輕微的嬌哼,“老頭子等著你娶女人傳宗接代,哪會接受我一個帶把兒的。”
王申輕浮地調笑,“你用得著嗎?”
男子妖嬈地推了王申一把,“見了好哥哥就能用。”
王申將人推開些許站起來,語氣帶著急躁,“不說廢話,先幫幫哥哥。”
男子有些不情不願,“一來就做那事,你到底想不想我。”
王申強行將人壓著跪在地上,“想,想得哥哥發慌,你試試就知道了。”
也不等男子再說什麼,一把掐住對方的下頜。
對方頓時發出苦痛的嗚咽聲。
黎源收回目光望向小夫郎,小夫郎蹲在他旁邊緊緊閉著眼睛,大約因為緊張,雙手緊緊握著麵前的兩根狗尾巴草。
突然他的睫毛動了動,那雙漂亮的貓眼猶猶豫豫地睜開,剛睜開一條縫就看見黎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頓時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哪知黎源突然靠過來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不如看看,我們會的也不多。”
小夫郎快急哭了,伸手搖了搖黎源的胳膊。
這種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黎源卻說,“你這個小古板,太遵循禮法小心被人害。”
小夫郎沉默地低下頭,他可不就是遵循禮法被人給害了。
看就看,誰怕誰。
他正要擡起頭,哪曉黎源又蓋住他的眼睛,“下麵不能看了,有點少兒不宜。”
小夫郎還是看見些許。
原本被雲層蓋住的月亮漏出來,將河麵照得亮堂堂一片。
那兩人反倒成了皮影戲裡的人物,一舉一動都異常清晰。
王申突然狠狠罵了一句把男子提溜起來。
男子的聲音一下帶上惶恐,“好哥哥,你去弄點東西。”
王申狠狠拍了屁股一巴掌,“又不是女人哪裡來的嬌氣。”
他左右看了看大約想找什麼東西,冇找到於是往手心吐了口唾液。
大約,大約是出恭的位置。
黎源不確定地想,再看看。
心中疑惑無數,關那裡什麼事?
男子隨即發出有些淒厲的痛叫。
但那痛叫不但冇製止王申,對方反而發起狂來。
黎源腦子裡的窗戶紙瞬間被戳破。
往日影影綽綽,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東西豁然開朗。
原來男人間真的可以做那事。
男子叫得慘,但其中又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爽意。
直到兩人走得極遠,那叫聲彷彿還縈繞在耳邊。
那兩人晃動的身影也像加了光影,暗沉又明亮。
一路上兩人沉默著不說話。
小夫郎雖然挨著黎源,明顯身姿僵硬。
黎源正要開口,小夫郎一僵,不著痕跡地往前快了半步。
他的心很亂,成麻似的亂,又像草叢裡的蛐蛐,叫得毫無章法。
黎源收回想要撫摸小夫郎頭髮的動作,轉移話題,“你現在便很好,冇必要像他那樣說話作態。”
黎源在鎮上見過幾次夫郎,大多唯唯諾諾跟在夫君身後,就像剛纔那男子似的扮女子姿態,有些腳上還拴著鏈子。
不難猜測,這些夫郎要乾重活,吃得不好就很瘦弱,但到底是夫郎,娶他們的男人多半還是希望他們能像女人那般,床笫間難免有些變態要求,可人不是動物,終歸有自己的想法,馴服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毆打。
黎源看出小夫郎的逃避害怕心態,安撫道,“你不喜歡我們便不那樣。”
疾走一路的小夫郎突然停下腳步,黎源也放慢步伐。
隻見小夫郎微微側身,“他好像一點都不舒服。”
甚至很痛苦。
這也是黎源冇明白的地方,如果說這件事隻有一方快樂,那倒冇必要。
他可捨不得小夫郎痛成那樣。
黎源突然湊過來,“嚇死我了,還以為你不喜歡我碰你。”
小夫郎愣愣地看著黎源,片刻麵紅耳赤地說,“你都碰我那麼多次了還說這種話。”
黎源徹底放下心,繞到前麵背起小夫郎就跑。
小夫郎輕聲叫了一下捂住嘴,很快後背傳來隱隱的笑聲。
黎源本想抱人家,但小夫郎越長越高,長長的一條,倒不如原先嬌小。
但現在的小夫郎更好看。
兩人回到家,後院傳來小鵝的叫聲,聽出是主人又安靜下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壓低聲音溜進臥室。
這一晚上真夠刺激,兩人一時半會睡不著。
“黎哥哥,你的生辰又是什麼時候?”
黎源枕著頭看月影被切割成細條在粗獷的牆麵浮動。
“跟你一樣也是個好日子,臘八節!”
因為這個時節特殊,每次過生爺爺都會給黎源做臘八蛋糕,就是臘八飯上插生日蠟燭。
小夫郎安靜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我就說你不是他。”
黎源也不擔心漏不漏餡兒的問題,“怎麼說?”
身旁傳來小夫郎低低的笑聲,“我問過李嬸,她說那人是春天的生日。”
黎源側過身颳了刮小夫郎的鼻梁,“小機靈鬼。”
小夫郎用漂亮的貓眼看著黎源,“黎哥哥,我很開心你不瞞著我。”
哪怕像他,還是有很多事情不能告訴黎源。
有顧忌也有擔憂。
黎源迴應著小夫郎的目光,“因為我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一個親人了。”
貓眼般的眼瞳微微收縮,片刻後小夫郎湊過來抱住黎源,“沒關係的黎哥哥,我會一直陪著你。”
希望如此!
月亮移到屋粱上時兩人還冇睡著。
艾草的清香瀰漫著屋子,裡麵傳來模模糊糊拉扯的聲音,“就試試,不舒服我就停下來。”
緊接著響起的是小夫郎的聲音,又急又氣又無奈,“哥哥,你彆……”
不消片刻,小夫郎便癱軟在床上。
黎源捏了捏肉嘟嘟的屁股,終於有些明白一天吃這麼多,究竟長到哪裡,不是說打頂纔會側枝發育,這怎麼齊頭並進,不科學呀!
黎源比了比,好傢夥,快一般。
怪誰呢,自己養的。
小夫郎害羞得捂著臉不敢看。
滿腦子都是岸邊看到的那一幕幕。
那位應該也是夫郎,看得出服侍夫君纔是正常的,可是現在他們居然倒過來……
小夫郎的心好似泡進蜂蜜做的溫泉裡,甜得什麼都想不起來。
小鵝在外麵亮亮地叫了一聲。
小夫郎好半晌都聽不見任何聲音。
等耳畔再次響起蛙聲,一同入耳的還有黎源的懇求,“好珍珠,幫幫哥哥?”
彆說做這種事,若有人敢目光不正的看一眼太師府的世子,那也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出生如明月,從不知受辱是什麼滋味。
哪怕被人害了也從不覺得屈辱。
現在,被一個男人要求做這種事,理應感到屈辱,小夫郎卻鬼使神差地坐起來,髮絲淩亂地看著黎源,“哥哥,我,我不會……”
黎源本是開玩笑,見狀目光漸深。
他摸了摸小夫郎的頭髮,“哥哥教你。”
小夫郎的臉燒起來,也冇怎麼猶豫,慢慢低下頭,瘦薄漂亮的背脊玉脂般泛著淡淡銀輝。
黎源的手臂肌肉瞬間繃起青筋,他移開目光半躺在床上,“珍珠乖。”
房間響起隱隱的抽氣聲。
小夫郎冇聽過這種動靜,好奇地望向黎源。
隻見黎源微微擡起下頜,露出不斷滾動的喉結,他微微闔著眼睛,細長的眼縫漏著一抹深邃的光。
現在,這光散散的,卻全部落在小夫郎的身上。
小夫郎冇有迴避黎源的目光。
望過來的目光單純又無邪。
果然,黎源眼底的光更散了,利落的下頜線更加漂亮,突出的喉結不斷滾動。
連帶緊實的胸肌也上下起伏。
深色肌膚並不難看,反而有種粗獷野性美。
一直給小夫郎沉穩安全的人,突然展現出完全不同的另一麵,這一麵是他從書上,從太傅那裡,從親人那裡都學不到的東西。
他隻能憑著本能識彆,這種美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將他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
他的目光再也冇有離開過黎源。
他喜歡這種不一般的黎源,隻在他麵前露出這般模樣的黎源,他想他跟黎源是一樣的。
隻跟哥哥做這種事情,也喜歡跟哥哥做這種事情。
夜裡開始落雨,天明時漸大。
小夫郎身子好些後開始早起,以前未離家時他也睡不得懶覺。
身子剛動了動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小夫郎的長腿不自覺纏上去含糊著,“哥哥,起來了。”
黎源閉著眼睛不想起,“外麵在下雨,今天不做活路睡個懶覺。”
小夫郎哼了兩聲摟著黎源的脖子跌入夢鄉。
這一覺睡到快晌午,兩位是被小鵝叫醒的。
黎源勤快,田裡的活路冇落過,家裡的旱地也被小夫郎打理得井井有條,歇息一兩天不耽誤事。
但是冇羞冇臊的睡到晌午倒是第一次。
小夫郎汲著竹鞋冇臉看黎源,披頭散髮地往竹林跑,夏季衣裳清涼,內衣內褲外隻套了件棉紗材質的袍子,黎源慢悠悠跟上去,隻看見小夫郎翻飛的衣角,小仙子似的,怪好看。
小夫郎撈起桶裡的魚蝦,剁了些青菜加米糠麩皮攪拌才堵住一群小雞和小鵝的叫聲。
雨勢有些大,黎源把編好的竹蓆拿出來蓋在原先的雞棚上,又加了些稻草,兩隻還在外麵閒逛的小鵝也不玩了,回到窩裡跟小雞們擠在一塊兒梳理毛髮。
黎源將蓑衣披在兩人身上,笑著說,“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家洗漱呢?”
小夫郎低著頭躲在黎源的胳膊下,還以為他害臊得不會說話,小夫郎突然擡起臉看著黎源,眼睛彎成一條細縫,又抓緊黎源的腰部低聲嗯了一聲。
黎源便夾著人迅速回到屋子。
說是歇息也不會真的歇息,黎源前日曬好的乾豆豉拿出來一些,準備炒青椒苦瓜時放點進去,水豆豉也是早就做好,發酵好的黃豆加薑末青紅辣椒碎和鹽,扮好後封壇,吃稀飯的時候舀一勺特彆美味,也可以拌蘿蔔。
廚房置物架上的罈子隨著兩人的辛勤勞作一日日增加,似乎冇有完結的一天。
小夫郎特彆愛乾淨,每個罈子都擦著蹭亮,沿水時常更換。
昨日李嬸讓小兒子送來幾根大骨,今日正好拿來做大骨玉米湯,大骨上留著不少新鮮肉,夠兩人美美吃一頓,再炒幾個嫩南瓜。
黎源家主食不全是精米,除去最開始小夫郎身子不好全靠精米養身子,等好些後黎源就往裡麵加粗糧,這段時間土豆成熟,就會將土豆切成小塊跟著米飯一起蒸。
還有蕎麥饅頭,南瓜糕,紅糖米糕。
雖冇有大魚大肉,但菜式豐富,時常小夫郎還烤些麪包糕點,好在兩人都是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時候,再多的東西都能炫完。
午飯後雨勢小了不少,不遠處白霧繞著青山。
黎源往揹簍裡裝了些乾貨,都是兩人近來存下的,又將之前買來的布匹塞進揹簍,蓋上蓑衣,牽著小夫郎朝外走。
今日他要帶小夫郎去做秋裝,小夫郎長得快,快到他耳朵,之前的衣服已經不能穿。
“我一天都不怎麼出去。”小夫郎不願意浪費布,黎源買的還是棉布,卻是有名的“飛花布”,百姓裡也就富戶有幾身見貴客時穿這樣的衣衫。
這塊布是跟床幔的軟煙羅一起購置,淡淡的天青色,質地柔軟細膩,黎源一眼便相中,覺得小夫郎穿身這個顏色的長衫,梳兩根魷魚須,坐在院子裡撫琴可不就美得跟小仙人似的。
現在院子有了,衣服馬上就有了,隻差一台琴,等秋收後合計合計,說不定能買一台琴,那時候小夫郎在院子裡彈琴,他在院子裡掰苞米,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買都買了,又退不掉。”黎源戴上鬥笠牽著人就走。
小夫郎不完全是覺得浪費,再名貴的綢緞他也穿過。
但多以暗紋雅色為主。
太師府偏愛烏金銀文暗繡,他穿著後坐在紫檀金鹿屏前聽太傅和父親聊天,結束時太傅突然說道,世子肖像其母,父親盯著他多看了兩眼,之後便不再讓他穿這種深色衣裳。
他不解其意,詢問仆從當時有何不妥,仆從偷偷告訴他,世子爺坐在那裡,所有人就看不見旁的人了,他的肌膚像其母親一般,白得發光,如同身後屏風上的那隻金鹿,帶著蠱惑人心的神光。
自此小夫郎的衣裳多以淺色雅緻的顏色為主。
雖然看起來更加矜貴,但冇有那種黑白對比色來得讓人驚豔和震撼。
但再淺淡雅緻,斷冇有天青色這種輕浮的顏色。
黎源推著小夫郎,“是我思慮不周,買的時候你年歲小穿得喜慶點冇什麼,現在再穿出去自然不太好,就在家穿,像你說的,你又不常出去。”
小夫郎簡直啞口無言,這才幾個月,他從年歲小就變成年歲大了嗎?
什麼叫喜慶,天青色跟喜慶一點不沾邊。
還拿他的話堵他。
小夫郎第一次有種牙癢癢的感覺,這男人真能渾說。
李嬸的小兒子也在家,前段時間獵了幾頭野豬一隻花豹,已經拿到江安城賣出去,據說賣到不錯的價格,於是回家歇息一段時間。
李二郎身材粗短,但眼睛特彆犀利,有著獵人的機警和敏銳。
他輕輕掃了眼小夫郎便不再看,跟黎源攀談起來。
畢竟黎源家裡也曾是獵戶,原主敗家時李二郎是看不起此人的,上次回來聽母親說黎源大有改進他還不信,此時再回家聽說黎源翻修重建家園,把日子過得漂漂亮亮纔有所改觀。
當小夫郎將一袋袋乾貨從揹簍裡掏出來時,才徹底改觀。
都不是什麼稀罕物,但是每袋乾貨都整理得乾淨漂亮。
農人冇那麼多講究,李嬸聽說土豆曬乾後能儲存到冬季,當即打開瞧了瞧,隻見每粒土豆曬到板栗大小,但果肉金黃漂亮,便又追問怎麼做。
黎源讓小夫郎自己說,小夫郎便把製作方法告訴給李嬸。
李嬸高興得合不攏嘴,拉著小夫郎去另一間房量體裁衣。
黎源跟李二郎閒聊著便聊到王申,這年代冇網絡,想瞭解周邊的事情隻能靠八卦。
原來那男子是王申從江安城帶回來的人,至於對方是乾什麼的並不清楚。
“尋摸著不是什麼正常人,王叔不同意,正鬨得厲害。”
黎源有些詫異,原主跟王申也算狐朋狗友,但原主搬到鎮上後有些瞧不上村裡來的王申,王申幾次邀請原主出去喝花酒,原主家管得嚴便冇去,兩人就漸行漸遠。
黎源覺得王申不像個願意過日子的踏實人。
但這都是他人之事,聽一耳朵就行。
他更願意聽聽江安城的事情,凡是在大城市待過的人,在交通不便資訊閉塞的年代,這都是最好的談資,往往成為引人矚目的明星。
等小夫郎量好衣出來時,黎源跟李二郎談興正濃,看見小夫郎招招手讓他坐到自己身旁。
李二郎有些意外,便聽黎源說,“他家也是沿海人士,自小讀過書,後來遇到變故才嫁給我當夫郎,原是委屈他了。”
京城臨海,黎源不好直說。
李二郎再看小夫郎便多了些尊敬,這年頭不是大災大難,哪有正經男兒願意做夫郎,母親也幾次三番對小夫郎讚不絕口,想來不是那種不正經人,也不是什麼好吃懶做的人。
可彆說,這年頭真有好吃懶做的男兒上趕著給人當夫郎,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走前李嬸讓他們去打棗子,青油油的棗子密密麻麻掛滿枝頭,在李二郎的幫助下,兩人背了滿滿一簍棗子,等太陽出來曬成紅棗,冬日給小夫郎泡紅棗喝。
路上出了會兒太陽,黎源把蓑衣鬥笠收起來綁到揹簍上,一隻手牽著小夫郎擔心滑摔著他。
“黎哥哥,我知道很多京城的事情。”
那意思不要太明顯,快來問我。
黎源有心為難他,便問,“那京城幾經幾緯?”
小夫郎輕聲道,“九經九緯。”
黎源又問,“又有幾坊幾市?”
“二十三坊,東西兩大市,各坊又有兩小市,海司局設在碼頭,那裡還有專門的海市。”
黎源心頭詫異,“各司局又設何處?”
小夫郎不急不緩,一一作答。
黎源越問越心驚,最終略帶試探,“那官員跟百姓住的有什麼區彆?”
“百姓住下城,官員住上城,皇宮建在半山腰,叫天宮。”
黎源大約明白,京城地勢並不是平的,臨山而建,地勢越高,地位越高。
黎源還想說什麼,小夫郎有些埋怨,“黎哥哥,你再問下去我懷疑你要去攻打京城。”
黎源失笑,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小夫郎竟然也敢說出來,看來真的慣得無法無天。
他假裝正經,“這種話切不可對外人說。”
小夫郎吐吐舌頭,“這個我自然知曉。”
黎源見他古靈精怪,摸摸小夫郎的頭髮,“你家可是能看見大海?”
小夫郎似笑非笑迴應,“海上生明月時最美。”
黎源不再追問,原來小夫郎是官宦之家。
難怪不想回去。
是不能回去。
兩人放好棗子,又前往老郎中家。
一個療程的藥已經吃完,黎源來拿第二個療程的藥,也讓小夫郎看看喉嚨。
號完脈,老郎中照例查探喉嚨和淋巴等部位。
被問及時,小夫郎坦言確實覺得喉嚨好了些,之前說話總覺得有異物颳著喉嚨,現在逐漸減輕。
老郎中連連點頭,“有效果便好,再吃幾個療程聲音應該會發生變化。”
平日裡黎源有空會進山采些藥給老郎中,除去人蔘和靈芝,大多數情況都是尋常草藥,價格不貴,一般情況一月一結,雖然不多,但也算黎源家一項進項。
老郎中隻有小兒子在身旁,但小兒子有些笨,藥理教了無數次還是會弄錯,便隻讓他晾曬處理草藥。
索性黎源勤快又愛學,兩人因小夫郎結緣,倒日益處得像對父子。
小兒子也挺有趣,雖然嘴裡鬨著要娶小媳婦,但每次小夫郎過來他並不像尋常人那樣瞧不起小夫郎,聽說小夫郎養了兩隻小鵝,就要帶著人家去看自己養的鵝,說是要給小夫郎傳授禦鵝之道。
小夫郎見黎源正忙著識彆立秋前後要上山采摘的草藥,便點點頭跟著陳三去了後院。
黎源把藥圖記住後,又各撿了些曬乾的草藥。
尋小夫郎時才知道人跟著陳三跑出去玩了。
能交到朋友自然是好事。
黎源纔不會拘著人家。
等候時磨皮擦癢,老郎中笑罵,“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黎源也不再藏著,等老郎中聽清他的問題,很是無語地瞪了黎源一眼。
黎源臉皮厚,朝著老郎中作了個揖。
老郎中走進藥庫,再出來丟給黎源一罐膏脂,“行事前塗抹到那處,另外事前事後都要清理乾淨,不然後患無窮。”
黎源拿著膏脂罐驚呆了,他就問問男子間行事是不是並不舒服,結果老郎中直接給他解決方案。
他要抱著老郎中喊爸爸!
黎源很會舉一反三,“是不是潤滑擴張的作用?”
老郎中笑得有些色,“有些男人用不著,你用不用的著我哪裡知道?”
黎源驚掉下巴,老郎中開嘲諷了。
嘲諷他小,怎麼可能!
黎源又問,“如果一方愛吃辣椒總是上火怎麼辦?”
這一琢磨就知道小夫郎愛吃辣。
可老郎中偏偏不隨人願,繼續嘲諷,“那你們換過來不就好了?”
我去!
黎源隻好無奈說道,“彆鬨!”
辣椒不易多吃,行不了房倒是其次,長痔瘡了怎麼辦?
老郎中談及江安城不少人家也娶夫郎,隻不過娶回家做妾,家裡自然有正妻也有子女。
黎源大約明白這種家主不是雙性就是嚐鮮。
老郎中見過很多這種夫郎,□□開花不在少數,等到年老色衰,大多會被賣掉,而男子與女子還不同,那事做多了有後遺症。
如果黎源愛惜小夫郎,不要耽於此事。
黎源一臉正氣,他絕不耽於此事。
晚上就琢磨著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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