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陌生男玩挑戰遊戲,我送他上熱搜 【番外一 】音樂會(1)
“坐下,歲歲。”
市音樂廳觀賞位內,一道略微強硬的女聲阻止了鬱歲之起身的動作。
聽到這個稱呼,十七歲的男生身型一僵,對於自己這麼大年紀了還被母親叫小名一事稍顯彆扭。但他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值得抱怨的事,所以也隻是輕輕皺了皺眉頭,說:“活動不都結束了?該見的人也見了,沒必要把演出也看完吧?”
鬱澤基金主辦的麵對政商屆名流的慈善募捐,鬱歲之跟隨母親一起出席。全程跟下來,他看著那群人交談時滴水不漏、暗含機鋒的麵孔,隻覺得無聊透頂。
偏偏結束後還有一場更無聊的公益音樂會,鬱歲之在演出開始之前就要起身走人。
母親蔣褘聽完他那段任性的話,也隻是笑了笑,然後將手裡的節目單遞到他麵前:“你沒看過節目單吧?”
沒啊,看那玩意兒乾嘛?他又不打算聽。
鬱歲之瞥下眼瞼,有些敷衍地掃了一眼節目單。
蔣褘很喜歡古典樂,又深諳這些b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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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味,這場由她親手操持的音樂會規格很高,兼顧了高雅性與聽賞性。
開場幾首藝術歌曲,演唱者是國內頂級男高音歌唱家和常年與他搭檔的鋼伴,中段是兩首器樂獨奏和帶有紅色性質的舞劇選段,表演者都是叫得上名號的人物。
但公益性質的音樂會,不能全請“大腕兒”,需要雨露均沾地照顧一下本地的樂團,殘聯或是青少年團體最好。這樣有關部分好寫新聞稿,還能將音樂會主題進行升華。
深諳其中門道的蔣褘特地在壓軸的交響樂之後,另外安排了一場青少年樂團的演出。
而這個樂團是……他們學校的。
鬱歲之漸漸坐直身子,下意識就擡起頭朝著音樂廳內張望了幾眼。
此時音樂會正準備開場,他隻能看到舞台旁,兩個主持人在那裡有些緊張地對詞。
身邊的蔣褘見他乖乖留下,又一臉揶揄地問:“怎麼?你認識那女孩兒沒跟你說她今天要來演出?”
語氣中幸災樂禍意味明顯,鬱歲之彆過臉,屈肘將腦袋撐住,有些煩悶地吐出一句:“我跟她不熟。”
“不熟?都給人把萊比錫參賽名額弄回來了,還特地叮囑學校不能讓人知道是我們家的手筆,這叫不熟?”蔣褘揶揄得更明顯。
“我樂意做天使投資人,不行嗎?”男生聲音悶悶,像是被戳中了痛點,急著要將話題結束。
看鬱歲之這反應,蔣褘心裡已經對這段關係摸了個大概。
自己兒子從小就驕縱,但他知道底線在哪裡,對於什麼事情該不該做自有分寸,這一點完全不需要人操心。
生活學習中的一應事物全由專人操持,鬱歲之很少會主動提要求。
除了幾個月前的那次,他因為一個叫“紀翡”的女孩,動了點家裡的關係,得罪廖家,隻為了替人出口氣。
不過橫豎也沒廢多大周章,頂多算少年意氣,做父母的能滿足會儘量滿足。代價是他要提早跟隨他們一起,接觸家裡的人事。
她和鬱歲之的父親,對於兒子的感情狀況持完全開放的態度。一切都由他自己做主,並不打算出手乾預。
蔣褘隻是沒想到,三個月過去了,歲歲和那女孩兒竟然連互相問候的程度都沒到。而且,看他這副吃了憋的模樣,似乎進展還不太樂觀?
不可思議。
她高中去美國讀書就能一星期約會三個男生。一個亞裔小夥兒,一個西班牙甜心,還有一個美國橄欖球隊體育生,輪流陪她吃飯、看電影和代寫小組作業。大學快畢業時,遇上個中德混血古板大帥哥,倒追了人兩個月,才將人弄到手。一步步套牢後,結婚生了鬱歲之。
本來以為現在的小孩兒會比當年的他們更開放,但現在看來,鬱歲之應該是隨了他那古板的爸,非得等到個真命天女才肯拉拉女孩兒的小手。
“行,當然行,”她樂嗬嗬地收回目光,誇讚了一句,“那個叫‘紀翡’的女生資質的確不錯,你這投資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