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毒殺,重生皇太女手撕仇人整朝堂 第9章 仙苓草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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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蕭驚寒:“蕭率衛,本宮要你立刻帶人,給本宮一寸一寸地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株仙苓草給本宮找出來!任何可疑之人、可疑之物,都給本宮扣下!”
蕭驚寒臉上的散漫收斂了些許。
他仔細看了看段明昭的神色,這位皇太女殿下今日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
雖依舊如往常般咄咄逼人,但那怒氣之下,似乎藏著更深的冷靜和威壓?
他心中念頭急轉,麵上卻不動聲色,拱手道:“末將領命。殿下放心,隻要那仙草還在東宮,末將必定給您找出來。”
說完,他轉身大步而出,方纔那點散漫頃刻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截然不同的雷厲風行。
隻聽他在殿外高聲指揮,士兵們的腳步聲分散開來,一場嚴密的搜查迅速展開。
段明昭聽著外麵的動靜,緩緩閉上眼。
她知道仙苓草必定還在東宮。
皇後的人得手後,最安全的辦法就是先將東西藏起來,等風頭過了再悄悄處理。
如此大張旗鼓地搜查,一是為了找回仙草,二來,更是要藉此機會,狠狠震懾一番這東宮裡牛鬼蛇神,看看究竟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她!
而蕭驚寒……她記得前世,此人一向中立,從不參與任何皇子黨派,看起來有些滑不溜手,任何事都是置身事外的樣子,但能力是有的。
正好藉此機會,看看他辦差的能耐,也看看他……究竟是真的中立,還是早已有了偏向。
今夜,註定很多人要無眠了。
殿內燭火搖曳,映照在段明昭的側臉,在那精緻如水墨畫般的五官上,投下一片暗色陰影,明暗交替間,莫名顯得有幾分詭譎。
這時,殿門外傳來通傳聲:“殿下,太醫院劉太醫到了,說是來為您請脈換藥。”
段明昭眼眸微動,淡淡道:“宣。”
鬚髮花白的劉太醫快步走進殿內,他低頭拎著藥箱,恭敬行禮道:“老臣參見殿下。”
“劉太醫免禮。”段明昭的語氣完全冇有往日的不耐,反而透著一股溫和,“這麼晚還勞煩太醫跑一趟,辛苦了。”
劉太醫心下詫異,麵上卻不敢表露,隻連聲道:“不敢不敢,此乃老臣分內之事。殿下,您傷勢未愈,讓老臣先為您看看傷口,更換傷藥可好?”
段明昭卻並未伸出手腕,反而輕輕抬眸,目光落在劉太醫身上,語氣像是閒話家常:“這個倒是不急,劉太醫,本宮聽說,令郎在吏部考評得了優等,不日便要外放曆練,擔任一方父母官了?還真是年少有為,本宮還未曾恭賀劉太醫呢。”
劉太醫心中猛地一跳,後背瞬間就滲出了一層冷汗。
他兒子升遷,可是他花了大價錢買通吏部的人,纔給兒子安排了好官位。
如今還未公佈,皇太女是如何得知的?她突然提起這個是何用意?
他不敢深想,連忙躬身,語氣惶恐:“殿下謬讚了!犬子愚鈍,全賴陛下隆恩,和上官提攜,方能僥倖得此機會為國效力。能為一方百姓做些實事,已是天大的福分,萬萬當不起殿下的賀喜。”
段明昭將他那滿臉的驚慌儘收眼底,唇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接著話鋒一轉:
“劉太醫醫術精湛,最是穩妥不過。本宮這傷,真是多虧了你的悉心照料。”她微微停頓,像是隨口問道:“明日若是父皇和母後問起本宮的傷勢……不知劉太醫打算如何回稟?”
這話問得輕飄飄,落在劉太醫耳中卻重如千鈞。
他瞬間明白了皇太女的用意,額上的冷汗冒得更凶,幾乎要滴落下來,皇太女這是在逼他做出選擇,若是選錯了,他們一家老小,恐怕就要交代了性命。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頭深深埋下,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字斟句酌,小心翼翼地回道:“回,回殿下……殿下孝感天地,為研製古方不慎割傷,以致失血過多,元氣有損……然、然殿下年輕體健,傷勢並無大礙,隻需靜心調養月餘,便可安然無恙。老臣……老臣定會如實稟明陛下與娘娘,請二位主子安心。”
說完這番話,他幾乎虛脫,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段明昭靜靜地聽著,臉上看不出喜怒。
很好,這個劉太醫,果然是個識趣的聰明人。
“本宮不欲父皇母後擔心,劉太醫果然深知本宮的心思。”段明昭的語氣重新變得溫和起來,麵容帶著讚許,“既然如此,本宮也就放心了,快起來吧。”
“謝殿下!”劉太醫如蒙大赦,顫巍巍地站起身,內裡的中衣幾乎都被冷汗浸濕了。
“妘溪,”段明昭吩咐道,“劉太醫深夜看診辛苦,取二十兩黃金,賞給劉太醫,就當是……提前為令郎賀喜了。”
“是。”妘溪立刻應下,取來一個沉甸甸的錦囊。
劉太醫看著那金燦燦的賞賜,卻感覺比燙手山芋還要灼人,但卻不敢推辭,隻得雙手接過,再次躬身謝恩:“老臣……謝殿下厚賞!”
恩威並施之下,他知道,從此刻起,自己已經徹底被綁上了皇太女這條船,如今,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劉太醫剛退下不久,殿門外忽然嘈雜起來,幾聲嗬斥夾雜著哭喊聲傳來。
段明昭端坐在榻上,眼眸微抬,指尖無聲地敲擊著榻沿。
腳步聲由遠及近,隻見蕭驚寒去而複返,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眉宇間頗有一股意氣風發的銳氣。
他大步走進殿內,這次抱拳行禮的動作倒是規整了不少。
“殿下!”蕭驚寒聲音清朗,“幸不辱命,仙苓草找到了。”
旁邊的侍衛走上前,雙手捧來一個略顯陳舊的普通木盒。
妘溪立刻接過,呈到段明昭麵前。
段明昭打開盒蓋,裡麵靜靜躺著的,正是那株泛著瑩潤光澤的百年仙苓草,與她記憶中一般無二。
她心中一定,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淡淡掃了一眼,便合上了蓋子。
“蕭率衛果然能乾。”她語氣平淡地讚了一句,聽不出多少驚喜,彷彿本就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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