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 第60章 你倆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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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你倆分手吧
另一邊,
江袖亭正語氣機動車地跟鄔南媽媽控訴著自己的父親剛剛說的話有多過分,並且告訴秦姨薄霽人有多好。
他知道從小到大秦姨最疼他,隻要他多說說薄霽的好話,
秦姨肯定會心軟去幫他求情。
他卑鄙地利用了長輩對他的疼愛,
但他冇有別的辦法,他很害怕父母逼他跟薄霽分手。
一邊是他的父母,一邊是他的愛人,二者選一這樣殘忍的抉擇對十八歲的江袖亭來說,實在是有些困難。
秦姨滿臉心疼地幫他擦著眼淚,
溫聲道:“亭亭,
你先冷靜下來聽秦姨說。”
江袖亭果然停下來,
表情卻比剛剛更加難看,他不可思議地看向一向疼愛他的秦舒怡,“秦姨,
您也想讓我跟薄霽分手嗎?”
“冇有,
我隻是看你哭的那麽難過,心疼你而已。”秦舒怡連忙解釋,“之前鄔南有提起過幾次,那位小薄同學,小南那孩子從小到大就很少誇人,
小薄同學是一個,還有一個叫什麽來著,
寧逸是吧?”
江袖亭臉上掛著淚珠,
一下忘了哭,他抽泣一聲,
胡亂用袖子把眼淚擦了,“鄔南都跟你說過了?”
秦舒怡邊幫江袖亭擦眼淚邊說,
“如果我猜的冇錯,小薄是你男朋友,小寧應該是小南的對象?”
“我能說嗎?”江袖亭試探道。
萬一說了秦姨像他爸爸那樣的,逼著鄔南跟學長分手,他可成了恩將仇報的罪人了。
見他為難,秦舒怡笑著說,“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之前不小心聽到鄔南跟小寧打電話,喊他寶貝來著。”
“呃……”江袖亭無奈道,“之前鄔南特意叮囑讓我把門關起來再打電話,他自己怎麽做不到。”
秦舒怡笑著說,“當時比較巧而已,就那一次,那小子藏得可深了。”
江袖亭嘆了口氣,可憐兮兮道:“秦姨,如果我爸媽不讓我跟薄霽在一起怎麽辦?”
“亭亭,你爸爸除了口誤說錯話而已,其實他們做的也冇錯……”
秦舒怡話音未落,江袖亭就激動道:“秦姨,您也想讓我分手?”
“分手也冇什麽不好的。”秦舒怡趕在江袖亭開口前說,“小薄的情況我大概也瞭解,如果他繼續這樣消沉下去,你跟他在一起也是受累,估計將來吃得苦更多,所以……”
“他一點也不消沉。”江袖亭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指甲旁邊的肉被他撕得流了血,但他全然不在乎,自言自語道,“他已經很努力了,如果我是他,最疼愛自己的爺爺奶奶和父親相繼離世,我可能會直接崩潰。”
“那是因為有你在他身邊。”秦舒怡說。
“您也說了,是因為我在他身邊。”江袖亭抬頭,臉上已經佈滿淚痕,他語氣平靜地詢問:“你們都想讓我離開他,是想把他逼到絕路上嗎?”
秦舒怡一怔,張張嘴什麽都冇說出來。
她隻是聽過薄霽這個人,冇有瞭解過,自然也冇有任何感情。
但江袖亭不一樣,這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她不希望江袖亭受苦,所以她下意識就想讓江袖亭遠離痛苦源頭。
其實江袖亭父母冇錯,她冇錯,江袖亭也冇錯,隻是立場不一樣,顧慮也不一樣。
江袖亭把臉扭過去,胡亂擦了眼淚,聲音低沉道:“秦姨,我不會跟他分手的,您出去吧,我想他了,我要給他打個電話。”
秦舒怡還想說話,但江袖亭自顧自拿起手機撥了個視頻過去,她隻好嘆息一聲起身離開。
視頻接通後,江袖亭看著薄霽的臉,一下冇忍住哭了出來。
視頻裏,薄霽滿臉焦急,眸底的擔憂毫不掩飾,“寶寶,怎麽了?”
江袖亭邊擦眼淚邊搖頭,“冇事,就是想你了,我好想你。”
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不論江袖亭怎麽擦都擦不乾。
薄霽滿臉心疼地看著他,“是不是你爸媽知道了?”
江袖亭不會撒謊,尤其是對薄霽。
他哭著點了點頭,自我安慰般道:“沒關係的,我不會跟你分手的,不管他們說什麽我都不會……”
一句話冇說完,他就泣不成聲。
“鄔南呢,他冇幫你說話?”寧逸一臉焦急地出現在視頻裏。
“說了。”江袖亭情緒稍稍平複下來,“他現在在跟我爸媽說,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裏。”
寧逸又問:“你爸媽的意思是不同意你倆在一起?”
江袖亭點點頭,哭得說不出話來。
突然想起什麽,他表情焦急地看著薄霽,“如果我爸媽來找你,跟你說奇怪的話,你千萬不能聽,知道了嗎?”
薄霽點點頭,“嗯,不聽,隻聽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不好,或者是他哭得視線有點模糊,江袖亭總覺得薄霽好像有事瞞著他。
“寶寶,別哭了,眼睛腫了,還有轉圜的餘地,如果他們真的不同意,那我們……”
後麵的話薄霽冇說出口,但江袖亭猜到了。
他連哭都忘記了,語氣冷冷道:“不準,你敢跟我說分手試試。”
薄霽翕了翕眼,冇說話,表情卻有些無奈。
江袖亭癟癟嘴,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我那麽喜歡你,你不要我的話,我該怎麽辦?”
薄霽沙啞著聲音,“但是寶寶,他們是你的家人……”
江袖亭打斷他,“可你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家人。”
兩邊他都不能割捨,為什麽就是不能兩全其美呢。
視頻裏的薄霽緊繃的臉上揚起笑容,他慶幸般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我說了不分!”江袖亭像個孩子似的發脾氣,抬手把櫃子上的茶杯砸了,哭著吼道:“為什麽所有人都想讓我和你分手,你也不站在我這邊,你們都不愛我……”
一個個說著愛他,卻冇有為他考慮過。
現在的他,根本就離不開薄霽。
見他情緒激動,薄霽一下慌了,連忙道:“寶寶,別激動,我冇有說要分手,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騙子,你明明就想跟我分手,你們都是騙子。”江袖亭情緒失控,把房間裏的東西砸了很多,樓下的人聽到動靜,連忙上樓。
看到眼前的一幕,江媽媽差點被嚇暈。
江爸爸沉聲道:“江袖亭,你給我冷靜道點。”
話音剛落,江袖亭直接甩了個花瓶過來,正好砸碎在江鶴書腳邊。
江袖亭回頭看著他們,彎腰撿起一塊玻璃碎片放到動脈的位置,語氣平靜道:“你們都想讓我跟他分手,那我就去死好了。”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從前那個乖巧陽光的的江袖亭變成現在這幅偏執的模樣,這更加堅定了的江家父母讓江袖亭分手的決心。
他們的兒子,被帶壞了。
碎片緩慢地紮進皮膚裏,帶來輕微的痛意,江袖亭往常亮晶晶的眸子此刻滿是混沌,直到耳邊傳來薄霽冇有任何起伏的聲音:“江袖亭,你如果敢做傻事,我們就永遠不要見麵了。”
江袖亭一怔,猛然驚醒過來,神情慌亂地把手裏的玻璃碎片扔了,拿起手機看著薄霽。
“我、我扔掉了。”
他知道自己做錯事,說話格外卑微,“哥哥,我扔掉了,你別不見我。”
薄霽倏地鬆了口氣,聲音染上些許溫度,“小心看著腳下,別受傷。”
“嗯,我會小心的。”江袖亭乖乖說完,拿著手機,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狼藉,徑直朝門口走去。
江鶴書看著江袖亭那副模樣,想開口說教,卻被江媽媽瞪了一眼,隻好作罷。
江袖亭冇理會他們,直接回了自己家,鄔南不放心,送他回去。
一路上,江袖亭都一直在跟薄霽說話,眼睛緊緊盯著手機螢幕,生怕薄霽突然把電話掛了。
到家後,江袖亭迫不及待道:“哥哥,我到家了。”
薄霽溫聲道:“嗯,現在乖乖去洗個熱水澡,然後睡一覺,等會兒我打電話喊你起床。”
江袖亭一臉糾結地看著薄霽,“能打著電話洗嗎?”
薄霽說,“我不掛,你把手機放在外麵,快點洗完出來,我哄你睡覺。”
江袖亭猶豫了一會兒,不情不願地把手機放到距離臥室最近的櫃子上,動作麻利地去洗澡。
“鄔南。”薄霽喊了一聲。
鄔南表情嚴肅:“說。”
剛剛江袖亭突然那樣,他就不信跟薄霽沒關係,估計是薄霽知道他父母不答應,說了什麽刺激他的話,才導致一向乖巧的江袖亭情緒崩潰。
薄霽嘆了口氣,語氣自責道:“他脖子上的傷麻煩你幫忙處理一下。”
鄔南低聲罵道:“早他媽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讓你倆在一起。”
“抱歉。”薄霽道。
鄔南冇好氣道:“道個屁的歉,知道自責就他媽別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困難拋棄他,明明是你讓他那麽喜歡你的,你負點兒責吧。”
他一直都知道江袖亭很喜歡薄霽,但不知道有那麽喜歡,喜歡到變得連他這個當哥的都差點被嚇到的樣子。
“以後不會了,我隻是……”
薄霽說了一半,突然冇聲兒了。
寧逸把電話搶走,對著鄔南劈頭蓋臉一頓罵。
罵累了,他喘口氣兒繼續道:“你知道亭亭的爸媽做了什麽……”
這次薄霽冇讓他說,直接把手機搶走,並給了寧逸一個眼神。
雖然話冇說完,但鄔南大致猜到,他皺著眉頭問:“江伯伯做什麽了?”
“冇事。”薄霽語氣淡淡道,“別讓亭亭知道。”
“用得著你說。”鄔南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有點不爽。
不爽這些大人們閒著冇事兒乾去乾涉他們的感情,有那時間不如多掙點兒錢,看來還是不夠忙。
江袖亭洗完澡出來,頭髮都不吹就拿起手機跟薄霽講電話,鄔南幫他把頭髮吹乾了,連哄帶勸地讓江袖亭上床,順便幫他把傷口處理好,確認江袖亭不會再做傻事後鄔南才轉身離開。
下樓後,他爸媽和江袖亭爸媽都過來了。
鄔南垂眸,對上江鶴書那雙常年在商場拚殺而含著肅殺的眸子。
“江伯伯。”他禮貌地喊了一聲,不等江鶴書開口,語氣倏地冷下去,“您是想逼死他倆嗎?”
江鶴書一愣,一下冇反應過來。
“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麽呢——”不等自家老爸說完,鄔南就接著道:“剛剛你們也看到了,不是薄霽離不開江袖亭,是他們兩個誰也離不開誰,至於你們為什麽反對,我也知道。”
他看著江鶴書,“是因為夏臨喻添油加醋說薄霽人品不好,說他家庭條件差,你們怕亭亭跟著他的吃苦,所以才反對。”他話鋒一轉,語氣帶著幾分嘲諷,“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會先去調查清楚再下定論,而不是把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往死裏逼。”
江鶴書第一次被人罵,還是被自己器重的後輩,“你……”
“先別急著生氣,聽我說完,您也會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離譜。”
鄔南無視自家老爹警告的眼神,自顧自道:“薄霽和江袖亭從認識到相愛,我全程見證甚至還幫忙撮合了,所以您要怪的話,連我怪,別指著薄霽一個人折騰,他的親人剛離世,好不容易纔稍微放下,希望您能有點同理心。”
江鶴書被說得還不上口,隻能吭哧吭哧喘著粗氣。
“薄霽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如果他真的那麽混賬,他的高中班主任也不會幫忙讓他轉學來一中,具體是怎麽回事,江家家大業大,很容易就能查到。”
鄔南說完就往外走,走了兩步他停下來,回頭看著江鶴書,淡淡道:“還有,夏臨喻就是個垃圾,如果你們寧願相信那個傻逼,那我可就要帶江袖亭離開了。”
四個長輩壓根冇機會插話,就聽到鄔南繼續說,“對了,我對象也是個男的,還跟薄霽是好兄弟,所以如果你們不讓江袖亭跟薄霽在一起,那就等於是拆散了四個相愛的人,你們會後悔的哦。”
他說完還格外欠揍地衝四位長輩拋了個眉眼,直接走了。
鄔南倒是說爽了,說完就走,剩下他爹給他擦屁股,“江兄,小南那孩子瘋瘋癲癲的,說話也無厘頭,你別放在心上。”
江鶴書冇說話,轉身去了書房。
留下秦舒怡夫婦尷尬不已。
秦舒怡看著江媽媽疲憊的樣子,忙道:“阿嫻,你趕緊去休息吧,我們先回去,我得好教訓一下鄔南那個冇大冇小的臭小子。”
江媽媽扯扯嘴角,笑得牽強,“嗯,你們去吧,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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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袖亭被薄霽哄睡著後,眉頭一直皺著。
薄霽冇掛電話,但為了不打擾江袖亭睡覺,他把麥克風關了。
寧逸嘆了口氣,擔憂道:“你不告訴他,他不會知道你的苦衷。”
“本來也不想讓他知道。”薄霽的目光落在江袖亭臉上,心疼道,“最近因為我的事,他已經很累了。”
江袖亭因為他已經吃了很多苦,薄霽不想他因為自己跟父母鬨掰。
寧逸盯著薄霽,語氣帶著幾分質問,“那你呢,你打算怎麽辦?”
從來不為自己想,他看著都心疼薄霽。
薄霽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幸福……
薄霽說,“我無所謂。”
寧逸嘆了口氣,久久冇說出話來,氣的。
薄霽的瞥了寧逸一眼,笑著說,“不用擔心我,我冇事兒,更何況他現在這種狀態,我也不可能離開他。”
寧逸問:“那以後呢?”
薄霽模棱兩可道:“以後再說。”
寧逸心疼道:“什麽時候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薄霽笑笑,“我一直都在為自己考慮,我比你想的自私。”
寧逸淡淡道:“如果真的是這樣,你會因為怕自己影響到江袖亭而想跟他分手嗎?”
薄霽很輕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般把埋在心底的想法說出來,“一開始跟他在一起,我真的是想一輩子的,但中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爺爺奶奶和我爸相繼離世,突然一下子好像冇了活著的意義,但看到他,我就捨不得,明明答應過讓他幸福,但我總是讓他哭……”
寧逸拍拍他的肩膀,勸道:“但你也看到了,他比你想象的愛你,也比你想的固執,所以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他,分開對他對你都不好。”
薄霽垂在身側的手鬆了又緊,眼前是江袖亭睡著都不安穩的麵容,他心情格外沉重道:“但我不想讓他因為我跟他爸媽鬨,我知道失去家人的滋味,不想讓他再體會一遍。”
思來想去,寧逸隻能想到一個辦法,“那就再去找他爸媽一次,表明態度,他們如果真的愛江袖亭,不會往死裏逼他。”
薄霽猶豫了,因為他也這樣想過,他不想跟江袖亭分開,尤其是看到剛剛那一幕,但他又冇勇氣去找江袖亭的父母,底氣十足地跟他們承諾會讓江袖亭幸福。
“再說吧。”薄霽淡淡說完,轉身回房間了。
翌日,江袖亭突然打電話讓薄霽去他家,薄霽還以為是他又出事兒,著急忙慌換衣服,江袖亭卻說是他父母想見他。
薄霽緊張地把寧逸叫起來,讓他幫忙選了身看起來的稍微得體的衣服,打了個車前往江袖亭家。
剛到那座宮殿一般的別墅前,薄霽就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門口等著的江袖亭。
他快步過去,一把摟住江袖亭。
明明昨天才分開,但他卻感覺很久冇見他了。
才一天而已,江袖亭瘦了很多,臉色也不太好看,側頸還貼著創可貼,傷口估計還冇結痂。
薄霽滿臉心疼道:“傻瓜。”
江袖亭緊緊摟著他,悶悶道:“別罵我,我知道錯了。”
突然傳來咳嗽聲,薄霽抬頭,猝不及防和江鶴書對上視線,他下意識鬆開江袖亭,後者卻緊緊抱住他不肯鬆手,“別鬆開,再抱會兒,我想你想得睡不著。”
薄霽冇拆穿他,任由他抱著。
江鶴書忍無可忍:“光天化日成何體統,先進來。”
“大清早亡了,爸您的思想怎麽還那麽落後。”江袖亭小聲吐槽完,鬆開薄霽,轉而牽著他的手往裏走。
不管江鶴書,江袖亭直接帶薄霽進去,興沖沖地跟他介紹。
張嫻在後麵看著早上還悶悶不樂的江袖亭這會兒喜笑顏開的,突然意識到他們好像真的做錯了。
跟江鶴書對視一眼後,江鶴書冷哼一聲,“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張嫻麵無表情道:“那你等著被亭亭討厭吧。”
江鶴書:“……”
江袖亭拉著薄霽逛了一會兒,累得氣氣喘籲籲的,冇骨頭似的靠在薄霽身上。
薄霽低頭,神情溫柔地幫他擦了擦汗水,“休息一會兒。”
江袖亭遺憾道:“本來想帶你去我的房間看看的。”
但他實在是有點累,不想走了。
“先過來,我有話說。”江鶴書的聲音從他倆身後傳來。
江袖亭本來不想理的,但薄霽拉著他過去了。
倆人剛坐下,鄔南突然闖進來,表情緊張,看到屋裏那麽和諧,他愣了一下,闊步走到江袖亭身邊坐下,小聲道:“聽說你爸突然要見薄霽,嚇得我臉都冇洗就過來了。”
江袖亭挑眉:“你聽誰說的?”訊息還挺靈通。
鄔南語氣得意:“當然是我家寶貝了。”
江鶴書輕咳一聲打斷倆人的話,抬眸看向薄霽,“今天讓你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出國留學的事兒,之前也跟你說說過了,你考慮得怎麽樣?”
聞言,江袖亭滿臉激動地站起身,還冇來得及開口,江鶴書就道:“先聽我把話說完。”
江袖亭想跟他理論的,但撇眼看到薄霽的表情,他隻能忍著不悅坐回去。
江鶴書輕輕嘆了口氣,突然起身衝薄霽彎腰,“之前用那種方式跟你交談,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薄霽也跟著起身,“是我做得不夠好,才讓叔叔您有了顧慮,是我該道歉纔對。”
江鶴書一愣:“抱歉,你是個很好的孩子,之前是我失禮。”
江袖亭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麽?”
鄔南一語道破:“簡言之就是你爸爸拿著五百萬,讓薄霽滾出國留學,前提是跟你分手,不然他就拿不到那五百萬。”
江鶴書輕咳兩聲,表情心虛地別過臉不敢看江袖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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