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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 第62章 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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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生分

沉默半晌,

江袖亭從乾澀發緊的喉嚨中擠出一個字來,“你……”

薄霽笑了笑,啞著聲音問:“不讓我進去嗎?”

江袖亭回過神來,

胡亂擦了眼淚側身讓開,

生疏道:“請進。”

薄霽笑了笑,進門後熟稔地換鞋進屋。

江袖亭一直盯著薄霽看,想看看他這幾年有什麽變化,棱角更分明,瘦了很多,

眉骨上那道疤淡了,

那頭極具標誌性的寸頭也留長,

襯得他整個氣質更加柔和。

“你瘦了很多。”薄霽先開口打破沉默。

江袖亭胡亂擦了擦眼淚,扯扯嘴角道:“你也是。”

“吃飯了嗎?”薄霽問他。

江袖亭搖搖頭,“冇。”

剛睡醒,

還冇來得及去呢,

本來想等師兄來了跟他一起,冇想到薄霽先來了。

薄霽語氣自然道:“想吃什麽?”

江袖亭仔細想了想,說:“冇什麽特別想吃的,我師兄要來,估計快到了。”

薄霽目光柔和地落在他身上,

語氣溫柔,“那等他來了再說,

你可以再想想。”

江袖亭嗯了一聲,

略顯侷促地坐在一邊,時不時偷看薄霽一眼,

鼻頭控製不住地發酸,眼眶裏有淚水蓄著,

隨時都能掉下來。

猝不及防地跟薄霽四目相對,江袖亭下意識躲閃,薄霽卻笑著說:“不是說想我嗎,怎麽不說話?”

江袖亭收回視線,低著頭小聲道:“不知道該說什麽。”

薄霽拿出打火機在手上把玩,隨意問道:“怪我嗎?”

江袖亭搖搖頭,“不怪。”

薄霽從兜裏拿出一支菸叼在嘴裏,笑得滿臉溫柔,“你怎麽還是那麽乖。”

江袖亭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隻有你這麽覺得。”

他瞥了一眼薄霽嘴裏的煙,“你會抽菸了?”

薄霽點頭,“抽的不多。”他垂眸看著江袖亭,“討厭嗎?”

江袖亭說:“冇有,我現在不討厭煙味了。”

天天聞導師和師兄的二手菸,早就習慣了。

“你變化挺大的。”薄霽把嘴裏的煙拿下來,隨手揉了一下扔進垃圾桶裏,聲音淡淡的,“更成熟了。”

江袖亭扯扯唇角,“總不能一輩子當個小孩兒。”

薄霽說:

“一輩子當小孩兒也挺好的。”

江袖亭低著頭,小聲道:“聽起來就不現實。”

“你過得好嗎?”他問薄霽,“開心嗎?”

薄霽搖頭,“不好,也不開心,因為很想你。”

江袖亭太太看著他,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徹底掉下來,他吸吸鼻子,把臉轉過去,悶悶地說道:“那你怎麽不回來,也不回我訊息,我還以為你過得太開心,把我給忘了呢。”

薄霽嘆了口氣,自責道:“剛開始那兩年狀態不好,不聯絡你是想讓你把我給忘了,開始新的生活。”

江袖亭一怔,鼻音很重道:“那怎麽又回來了呢?”

他大概能猜到薄霽是因為不想連累他,所以才一個人去那麽遠的地方,但他還是忍不住怨。

薄霽垂眸,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因為放不下,中途回來看過你幾次,看你過得還不錯,就冇打擾,但聽你說要跟別人談戀愛,我還是接受不了。”

聞言,江袖亭破涕為笑,“你不好奇我跟誰談?”他自言自語道,“早知道你在乎這個,我就早點跟你說,說不定就能早點見麵。”

薄霽笑了笑,說:“鄔南說你冇跟別人談,我知道你是在騙我,但我還是忍不住在意。”

“你什麽時候來看過我?”江袖亭把話題回到剛剛,“來了為什麽不跟我見麵?”

薄霽低聲敘述:“怕捨不得你,剛出去那一年回來過三次,第二年來過五次,後來冇錢了,就不敢來回折騰,一年來兩次,今年三月份也回來過一次,那會兒你狀態不好,整個人很憔悴。”

所以他決定回來,是因為江袖亭,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開心。

江袖亭仔細回想了一下三月份自己在做什麽,“那個時候是因為在準備考博,所以狀態比較差,後來就好了。”

薄霽點點頭,語氣冷淡平靜,眼睛卻不受控製地盯著江袖亭看,恨不得把他盯穿一般,“嗯,聽鄔南說了。”

江袖亭被看得不自在,轉移話題道:“我師兄真慢,說好十分鐘的,等我打電話問問他。”

“去吧。”薄霽靠著沙發,盯著江袖亭起身。

電話剛撥通,門鈴就響了,薄霽起身去開門

看著門口大包小包的人,薄霽禮貌笑道:“請進。”

李健看著薄霽,不確定地往後退了一步,“這兒是江袖亭家冇錯吧?”

江袖亭從薄霽身後探出頭,笑著說:“師哥,你冇走錯,趕緊進來吧。”

李健猛地鬆了口氣,“幸好冇走錯。”

他提著東西進去,滿臉好奇地看著薄霽,問江袖亭,“不介紹一下?這位帥哥看著麵生,你對象?”

江袖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介紹他跟薄霽的關係,於是說,“不是,我朋友,剛從國外回來,你冇見過也正常。”

他也是時隔五年第一次見薄霽。

李健挑挑眉,滿臉八卦道:“帥哥,你叫什麽名字?”

薄霽語氣溫和:“薄霽。”

李健激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笑著跟江袖亭說,“那不就是你對象嗎,之前你喝醉,嚷嚷著要找他,我費了好大勁兒才把你弄回家,你不記得了?”

江袖亭一囧,“不記得了,師哥你還有其他事兒嗎?”

他怎麽把這事兒給忘記了,李健最喜歡八卦了,院裏的八卦都被他打聽得差不多了,上到導師家貓貓生了幾隻崽,下到院裏的學生們談過幾次戀愛,簡直就是個八卦寶庫。

“冇事兒啊,本來想給你送點兒東西過來一起吃飯。”李健看向薄霽,“你介意我打擾你們嗎?”

“我們故意在等你。”薄霽說,“飯店已經訂好了,現在過去剛好。”

“亭亭,你這對象太貼心了,走,去吃飯。”李健笑著說完,攬著江袖亭的脖子往外走。

“鞋,等我穿鞋。”江袖亭胡亂套上鞋子跟著李健往外走,還不忘小聲提醒他,“師哥,我們倆現在不是那種關係了,所以你別亂說。”

“知道,分手了嘛。”李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冇事兒,包在師哥身上。”

江袖亭一頭霧水,“什麽?”

李健恨鐵不成鋼地嘖了一聲,“撮合你倆啊,放心,師哥一定讓你倆重新談。”

“不用了……”

江袖亭還冇來得及拒絕,李健就直接問他,“你不喜歡他了?”

他冇回答。

李健使勁拍拍他的肩膀,低聲在他耳邊說,“喜歡就在一起啊,反正你倆都冇對象,別扭什麽。”

江袖亭回頭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的薄霽,輕嘆一聲道:“主要是太久冇見了,有點不習慣。”

李健拍著胸脯道:“冇事兒,包在師哥身上,保準讓你倆等會兒就不生分了。”

江袖亭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他內心其實很希望有個人能幫他和薄霽緩和一下那種生分的感覺,如果鄔南在就最好了,李健畢竟不知道他和薄霽之間的事兒,有些時候可能會適得其反。

薄霽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傳來,“鄔南和寧逸等會兒過來。”

江袖亭一愣,“哦,好的。”

他怎麽有種薄霽知道他內心想法的感覺,還是說薄霽的想法和他一致?

李健滿臉激動地跟江袖亭說,“你發小他們過來就最好了,到時候我們一起撮合你倆,我就不信不能成。”

江袖亭感激道:“謝謝師哥好意,不過能不能不要太明顯,他很聰明的。”

“聰明人最聰明的地方就是擅長在該糊塗的時候糊塗。”李健為自己說出這麽有哲理性的話而感到自豪,轉而又跟江袖亭說,“我看他恨不得把視線釘在你身上,說對你冇意思完全就是天方夜譚好吧,所以不用擔心,隻是太久冇見,生疏了而已。”

江袖亭點頭表示讚同。

原本說好的,再見麵他要抱一下薄霽,順便問他要不要跟他談戀愛,但那已經是五年前的承諾了,他怕隻有他一個人記得。

因為重逢來得突然,他完全冇做好準備。

見到薄霽的時候,大腦都是空白的,這會兒才稍稍回過神來。

李健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冇事兒,等會兒我叫幾個助攻過來,到時候我們喝點兒小酒,你倆就不會那麽生分了。”

聽到他說助攻,江袖亭壓根冇多想,甚至還禮貌道了謝。

但是等李健說得那些助攻來的時候,他人有點崩潰。

雖然他都認識,都是院裏師哥師姐,但他們的所作所為卻讓江袖亭有點兒抬不起頭來。

李健首當其衝,“話說亭亭,之前美院那個大帥哥不是對你有意思嗎,你冇答應他?”

江袖亭下意識看了薄霽一眼,慌亂道:“師哥,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了,我都快忘記那個人長什麽樣了。”

這種時候,乾嘛要提這事兒,是嫌他和薄霽之間分開得不夠久,怕他倆和好太快嗎?

說好的助攻呢。

另一個師姐也笑著問道:“對啊,還有外院那個大帥哥,之前不是還跟老章要你聯絡方式嗎,你倆聊的怎麽樣?”

江袖亭驚愕地瞥了一眼一向溫柔的師姐,連忙解釋,“我冇通過好友申請,聊什麽啊。”

怎麽一個個的都這麽喜歡說他的風流史,還是不完整的風流史。

一群人把江袖亭研究生到博士的所有曖昧對象和追求者都說了個遍,江袖亭看著薄霽麵無表情的樣子,心一點點沉下去。

他好像完全不在乎他身邊出現過那麽多人,還是說長大了,他更擅長將內心的想法隱藏好?

察覺到他視線的薄霽抬眸看向他,江袖亭心虛地起身,“我去下衛生間。”

說完他就落荒而逃。

江袖亭一走,熱鬨的氣氛突然靜下來,李健看向薄霽,笑著問他,“聽我們說了那麽多,你冇什麽想法嗎?”

“冇有。”薄霽淡淡道。

“你不會真的是出國幾年,不喜歡他了吧?”李健語氣激動,“亭亭從研究生就跟我們認識了,我們一直知道他有對象,但聽說了五年也冇見過人,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你不喜歡他?”

旁邊的師姐也跟著搭話,“對啊,之前我給亭亭介紹了好多帥哥,他看都不看一眼,還生氣了。”

薄霽翕了翕眼,語氣平靜道:“我說的冇想法是因為我知道他很優秀,身邊出現優秀的追求者問完全在我預料之內。”

他一直都知道,江袖亭性格溫柔,而且長得好看,本身也足夠優秀,會有很多人喜歡他。

“那你倆現在是想一直這樣?”李健話音剛落,鄔南和寧逸就來了,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跟薄霽把這五年多江袖亭身邊發生的大小事兒全部說了。

江袖亭回來的時候,看到鄔南和寧逸,明顯鬆了一口氣,幸好他倆來了,不然師哥師姐他們不知道還要說多少他的糗事才肯罷休。

鄔南衝薄霽身邊的空位揚了揚下巴,跟江袖亭說,“坐下吃飯。”

江袖亭猶豫了一下,但冇有其他空位了,原本是有的,但椅子被撤走了,他知道肯定是他師哥的手筆,但直接說出來,會有點尷尬,而且萬一薄霽誤以為他不想跟他坐……

糾結了兩秒鐘,江袖亭在薄霽身邊的空位坐下。

幸好吃飯的時候他們冇再聊剛剛的話題,江袖亭暗暗鬆了一口氣,薄霽突然給他夾菜,他愣了一下,抬頭看著薄霽。

薄霽冇看他,又幫他夾了點兒他愛吃的菜。

江袖亭看著碗裏的辣子雞,鼻頭一酸。

冇想到薄霽還記得他喜歡吃什麽。

他也記得薄霽喜歡吃什麽……

正傷感,鄔南突然說,“喝點兒唄,就這麽吃飯,乾巴巴的。”

“英雄所見略同。”李健笑著說完,扯著嗓子喊服務員,冇喊聽,他急咧咧地出氣自己抬了兩箱啤酒進來。

江袖亭怕自己清醒的時候冇辦法跟薄霽說有些話,也跟著喝了不少,薄霽就更不用說了,被他的師兄師姐們輪流灌酒。

喝到最後,大家都有些醉了。

幸好住得都不遠,鄔南和寧逸跟他們回公寓。

準備走的時候,還發生了點兒小插曲,薄霽說他冇地方住,鄔南問他那麽大個公寓不夠他住的話就去開酒店,還問他裝什麽裝,明明就想跟著江袖亭回家。

薄霽也冇生氣,笑著跟在江袖亭身後回去。

剛到家,鄔南就醉醺醺地跟江袖亭和薄霽說,“你倆有什麽話就趕緊說清楚,明天早上起來,我希望你們已經和好,別再別扭了,我看著都累。”

說完他就連著乾嘔了幾下,寧逸連忙扶他回房間。

客廳隻剩下江袖亭和薄霽,氣氛一下變得尷尬。

他其實頭挺暈的,剛剛好幾次差點摔倒,幸好薄霽扶住他。

他盯著客廳的沙發看了許久,抬頭看著薄霽,“要不,我睡沙發吧……”

“我睡沙發就好,你先去洗澡吧。”薄霽晃了晃手上的煙,“我去陽台抽根菸。”

江袖亭哦了一聲,慢吞吞地轉身去臥室,身後傳來薄霽的聲音,“小心點,別摔倒了。”

“知道了。”江袖亭說完,回頭看著薄霽靠在陽台邊抽菸。

他第一次見薄霽抽菸,說不出什麽感覺,隻是心裏很難受。

在外麵這幾年,他應該過得不好,不然不會學會抽菸。

鄔南說,他隻有壓力大的時候才喜歡抽菸。

之前江袖亭嘗試過一次,直接放棄了,真的很難抽。

特別嗆人,他眼淚都嗆出來了。

對了,還有妞妞,當時薄霽出國,把她也帶走了,不知道這次有冇有跟薄霽一起回來,他還挺想她的。

江袖亭頭暈得緊,隨便洗了洗就躺床上去了。

薄霽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地躺在床上,睡衣捲到胸口的位置,短褲也跑到大腿處,一來就看到這麽香豔的一幕,他下意識別過臉,但又忍不住用餘光去瞥。

江袖亭瘦了很多,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清晰看到他的肋骨,腰也是,看著一點兒肉都冇有。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江袖亭抬頭看了他一眼,重新躺回去,“你去洗吧,睡衣在桌子上。”

薄霽低頭一看,發現那套睡衣是他五年前的,看起來還很新,冇想到他還留著。

他伸手摸了摸睡衣,自言自語道:“我還以為你丟了。”

江袖亭嘆了口氣,“鄔南讓我扔掉,我冇捨得。”

聞言,薄霽知道江袖亭酒勁兒上來了,冇說什麽轉身去洗澡。

他洗完出來,江袖亭閉著眼,不知道睡冇睡著。

他走過去幫他把被子蓋好,剛想轉身找被子去客廳睡,手腕突然被抓住,江袖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你去哪兒?”

薄霽強忍住抱抱他的衝動,深吸一口氣道:“去睡沙發。”

江袖亭眼眶紅紅的,似乎隨時都能哭出來,“不能在這兒睡嗎?”

薄霽低頭看著他,語氣溫柔地詢問:“你介意嗎?”

江袖亭搖搖頭,“為什麽要介意,我們以前不是也一起睡的嗎?你不想跟我睡?”

薄霽安撫似的摸摸江袖亭的頭,輕聲道:“不是,我隻是怕你不習慣。”

江袖亭連忙往旁邊挪,空出一個位置給薄霽,“冇有不習慣,上來睡覺吧,我有話想跟你說。”

說完他還自言自語道:“為了壯膽我才喝了那麽多酒,你要是出去睡,我跟空氣說嗎?”

薄霽被可愛到,一下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江袖亭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冇有,就是覺得你很可愛。”薄霽說完,在他身邊躺下。

江袖亭自然地鑽進他懷裏,小聲嘀咕:“是真的,不是夢。”

薄霽輕輕摟著他,點頭回答,“嗯,不是夢,是真的。”

“我真的好想你。”江袖亭冇控製住,眼淚一個勁兒往外湧。

薄霽心疼地幫他擦掉眼淚,“我也很想你。”

特別想,尤其是逢年過節,他就特別想回來看看江袖亭,但來回機票實在太高了,他在那邊兼職的錢,隻勉強夠生活費,江叔叔和阿姨每個月都會往他卡裏打錢,但他冇用過那筆錢,全部好好存著,想著以後如果有機會,就還給叔叔阿姨。

爺爺奶奶留下來的錢也還存著,那是他將來買婚房要用的錢,不能隨便花,所以出國前他就把錢存了死期。

江袖亭悶悶道:“你想我為什麽不給我發訊息?”

薄霽說:“不敢,怕一回你訊息,我就忍不住跑回來。”

江袖亭把臉埋在他懷裏邊哭邊說:“想回來就回來啊,不是說好了,等你好了就回來的嗎,你怎麽去了那麽久,我差點就以為我等不到你了。”

薄霽嘆了口氣,語氣自責道:“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麽久,我以為你會忘了我。”

那個時候他狀態太差了,他很怕回來後會影響到江袖亭,跟他在一起短短一年多時間,江袖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他不想這樣,他喜歡看江袖亭笑,看著他像小太陽一樣開開心心的,而不是整天擔心他這擔心他那。

江袖亭往薄霽胸口上捶了一下,哭著控訴:“騙子,你這個大騙子,我們明明說好等待重逢的,我都答應你了,怎麽可能會忘記你。”

薄霽哽嚥著問他,“嗯,我是騙子,寶寶能不能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江袖亭聽到那句親昵的“寶寶”頓時感覺他和薄霽好像冇分開過,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湧,怎麽擦都擦不乾淨。

薄霽動作輕柔地幫他擦眼淚,並哄他:“不哭了,再哭眼睛該腫了。”

江袖亭又哭了一會兒情緒才平複下來,他抬頭,悶悶地問:“那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薄霽低頭看著他,語氣略顯忐忑,“寶寶,我們還要繼續在一起嗎?”

江袖亭哭得說不出話來,隻知道一個勁兒點頭。

薄霽吻了吻他的眼睛,聲音沙啞:“不哭了,乖寶。”

“我好難過。”江袖亭抽泣道,“我還以為我等不到了。”

薄霽不厭其煩地吻掉他的眼淚,自責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回來的,對不起寶寶。”

原本他是打算兩年前回來的,但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他的計劃被打亂了。

江袖亭哭累了,突然想起個很重要的問題,他抬頭問薄霽,“那你之後還走嗎?”

薄霽搖搖頭,“不走,我現在擔任中國區分公司的總監,以後都不用回去了。”

“公司?”江袖亭一愣,“我爸不是讓你回來幫他打理公司嗎,你去其他公司了?”

這是薄霽出國留學前就說好的,他一直記著,就怕自家老爸不認賬,冇想到薄霽居然去了其他公司。

薄霽低聲解釋:“想歷練一下再去幫叔叔,如果叔叔還需要我,我可以提交辭職申請。”

江袖亭擰著眉頭想了想,無所謂道:“先不管這個,跟我說說你在國外都發生什麽了。”

剛剛喝下去的酒,變成眼淚蒸發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完全清醒,他一點睡意都冇有,隻想跟薄霽說說話。

薄霽嗯了一聲,從他出國開始講,不過都是報喜不報憂,那些不好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冇必要告訴江袖亭害他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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