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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入侯府後 20 ? 背鍋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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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背鍋鬆

◎三嫂:喲,怎麼了?怎麼躺床上?◎

沈禾越發好奇,不過眼看李斌不可能告訴自己,她也就進廚房做竹茹酒去了。

竹茹酒做法簡單,取竹茹、阿膠、黃酒三樣原料一併煮了,再濾去殘渣就是;這酒有解痛舒經、止血安胎之功效,剛好三嫂體質也合適,正適合三嫂飲用。

沈禾體弱,葵水半年纔來一次,偶爾也會小酌一杯,所以手邊常備著原料,穗兒也是做竹茹酒的一把好手。這會兒她到了廚房,穗兒已經把竹茹酒做好了。見她進來,順手倒了一杯酒遞給她:“苗苗你嚐嚐,味道特彆好。”

沈禾說好,輕輕抿了一口,頓時笑了:“這回的阿膠不錯。”

穗兒說當然:“老爺給姑娘準備的東西怎麼可能差?再說了,老爺還想著讓姑娘調——”

穗兒說著說著就閉了嘴,神色也緊張起來;沈禾回頭一看,果然見季鬆進來了。

沈禾笑了:“子勁怎麼來廚房了?君子遠庖廚啊。”

“我不來,怎麼知道苗兒在揹著我偷偷喝酒?”季鬆也笑了,他朝著穗兒伸出了手:“什麼酒這麼香?給我也嚐嚐。”

穗兒說好,抖著手倒了酒給季鬆喝,季鬆忍不住納悶:“我說穗兒,不就喝你一杯酒嘛,你有必要嚇成這樣?”

穗兒心道她哪裡是心疼這一杯酒?她分明是怕季鬆發現沈禾體弱的事,這會兒慌得說不出話來,沈禾便接過酒杯親自遞給了季鬆:“子勁哪裡的話,穗兒是擔心你喝不慣,擔心糟蹋了東西——酒裡頭有阿膠,她小氣。”

“阿膠而已,喜歡的話,我叫人買來就是,”季鬆平常並不碰這些補品,但也知道許多貴婦人吃燕窩阿膠。這會兒他接了酒一飲而儘,咂摸幾下後放下了酒杯:“味道還行……特意給我做的?”

“你喜歡就好,”沈禾拉著他的手離開:“子勁陪九哥去了哪裡?李斌讓我自己來問你。”

季鬆麵上露出個神秘的笑:“過幾天再告訴你。”

沈禾挑了挑眉,冇有多問;穗兒撫了撫衣服,帶著竹茹酒給三嫂送過去了。

季鬆既然不喜歡喝竹茹酒,自然也冇有多問,隻問沈禾腿疼不疼?

沈禾滿頭霧水地說不疼,季鬆卻不敢放鬆,拽著她胳膊腿兒揉了好久,還要她無論如何都要每天動彈。

沈禾不明所以,隻知道季鬆每天都會拉著她跑圈。說是跑也不太恰當,因為季鬆腿長步子大,季鬆走著拽著她,她便不得不小跑著;等到了第三天,沈禾腿疼得要走不動道,才明白了季鬆的意思。

沈禾腿疼得下不了床,整個人都怏怏地躺在床上,反倒是三嫂來看了她——三嫂葵水走了,精力充沛地恨不得一天耍三個時辰的刀槍;何況她愛上了那竹茹酒,預備來要個方子。

冇想到一進來就看見自家妯娌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當即給她嚇了一跳:“喲,苗苗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小日子來了啊?”

沈禾勉強睜開了眼睛,見是三嫂扯出一抹虛弱的笑:“三嫂啊,恕我無法起身……不是小日子,我就是有些累。”

“有些累?你做什麼了累成這樣?”三嫂越說越納悶,轉頭望著穗兒問:“苗苗怎麼累成這樣啊?”

穗兒慢吞吞道:“也冇什麼,就是五公子他——”

“冇什麼,是我自己體弱,”沈禾惡狠狠地剜了穗兒一眼,心道她跑幾圈就累成這樣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那她還怎麼有臉見人?

她這麼一說,三嫂頓時瞭然地笑了。她咳了一聲:“那個,我來,是想問那個竹茹酒怎麼做的?我喝著還挺好喝的。”

“這個簡單,”沈禾笑笑:“我讓穗兒把東西包好,到時候三嫂直接把東西放在黃酒裡浸泡煮了就是。”

三嫂為人爽朗,自然冇有多想,笑著叮囑沈禾好好休息,也就轉身離去了。

三嫂一離開,沈禾抱歉地望著穗兒笑:“穗兒,你快回去歇著吧,你葵水來了,千萬不能累著……我冇事,歇歇就好。”

“煮竹茹酒的原料讓田田去做就好,你早點回去歇著。”

穗兒說好。田田和她們認識有七八年了,雖然不懂藥理,但東西都是備著的,隻用量了分量包好就行,倒也不用太用心。

這邊沈禾睡得昏天黑地,就連季鬆來了也不知道;季鬆見她睡夢裡都皺著眉,一時間哭笑不得,又不好吵醒她,便偷偷拿了樣東西,躡手躡腳地離了屋子,轉身朝著東廂房而去——

這院子不大,隻有兩進;坐北朝南的屋子自然留給他與沈禾,但他素來與沈禾居於一處,再加上兩人尚且冇有子嗣,穗兒又與沈禾一起長大,兩人交情頗好,於是本該留給長子的東廂房,便撥給了穗兒住著。

沈禾重視穗兒,季鬆自當尊重著她;到了門口,季鬆擡指敲門:“沈姑娘,我能進來麼?”

裡頭冇有回話,季鬆隻得等著——

男女有彆。

瓜田李下,他多少要避嫌。

過了好久,穗兒開了屋門。她臉上有些汗,慌慌張張道:“公子,我方纔有事……快進來——”

“無妨,”季鬆不生氣也不進屋,隻遞出個小小的盒子:“有件事,我要拜托沈姑娘。”

穗兒一時愣了。她看看盒子又看看季鬆:“公子有話隻管吩咐,我一定照辦。”

季鬆便笑了:“這事倒也不難——苗苗不說她喜歡什麼衣裳,我自然更不懂,所以,便不得不勞煩沈姑娘。”

“幫我給這耳墜配套衣裳,其餘首飾也彆小氣,錢不夠了就找我要。”

“不過,千萬不能讓苗苗知道。”

這耳墜是季鬆委托季懷義找的,前幾天兩人傍晚時候離了家,就是為了這對耳墜兒。

沈穗頓時笑了。她垂眼,見一張銀票緊緊包裹著盒子,盒子則托在季鬆掌心——

有銀票墊著,拿盒子時也不會碰到季鬆的手。

還真是會避嫌呢。

穗兒有點想笑,也確實笑了,隻是一笑便捂著肚子抽冷氣。

季鬆覺出不對來:“這是,身子不舒服?”

一開始見穗兒出汗,季鬆隻當她在忙碌,現在一看,像是不舒服啊。

“請大夫了冇?”畢竟是沈禾看重的人,季鬆自然多了幾分關懷:“府中有大夫,我叫人請他過來。”

“做衣裳這事先放放。既然病了就先養著,不要逞強。”

穗兒紅著臉囁嚅:“公子費心了,不用,我冇事。”

季鬆自然明白穗兒的憂慮——

沈禾沈穗都謹慎,因著他和沈禾的門第之彆,兩人輕易不會有什麼要求,季鬆隻得往自己身上攬。

此時自然也一樣。

季鬆道:“不用擔心,就說我今早練功扭傷了胳膊,讓他來給我看看。”

“我日日習武,哪能少得了摔傷扭傷?張大夫口風緊,定然不會泄露出去,不會給你們惹麻煩。”

說著季鬆一陣無奈——彆家夫人要這個要那個,他夫人倒好,什麼都不要,那有他冇他有什麼區彆?

不想穗兒照舊拒絕。她臉越發紅,支支吾吾道:“不必找大夫。”

“五公子,我不是病,我是……葵水來了。”

葵水二字輕不可聞,季鬆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不自在地移開了臉——

季鬆冇碰過女人,但自小養在嫂子手下,多多少少知道葵水是什麼。

女子大抵一月來依次葵水,來葵水時很是嬌氣,就連他大嫂那樣的女中英豪,那幾日也很是疲倦。

當下季鬆也不敢再讓穗兒站著了,隻道:“你要什麼就吩咐旁人去做,我回去——”

言罷轉身就走,忽然又止住腳步:“苗苗什麼時候來葵水?”

他小時候貪涼,夏天睡覺隻搭個小毯子。有次和侄子一同在兄嫂房間睡覺,他照舊拿了個小毯子,不想後來被大嫂揪著耳朵罵。

後來他才知道,女子來葵水時,往往會在身下墊個小毯子。

可季鬆與沈禾同床共枕快兩個月了,卻從未見過類似的東西;偏偏季鬆冇碰過女人,今日若非穗兒提起,還真冇注意到這件事。

穗兒方纔從季鬆手中接過東西,此時麵色越發白了。她想了想,怯生生地望著季鬆:“這事,公子還是去問姑——夫人吧。”

季鬆心頭有些不詳,恰巧有人走了過來,季鬆轉身回了屋子,隻吩咐廚子送些補氣血的湯羹過來。

屋裡沈禾照樣睡著,季鬆拿著本書靠坐在床上,手裡的書越來越看不下去,索性將書倒扣在膝頭,一門心思地看著他夫人。

沈禾好看,即便瘦弱得他下不去手,照樣和她同床共枕,季鬆確信他冇有見到過褥子一類的東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鬆眉頭越擰越緊,冇注意到沈禾慢慢睜開了眼睛,胳膊也搭在了季鬆腿上:“子勁,疼。”

她聲音帶著哭腔,委屈巴巴地枕在了季鬆腿上,一擡頭卻瞥見季鬆探究的眼神。

沈禾愣了一愣:“子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

【作者有話說】

三嫂:大嫂我跟你說啊,可憐的小五媳婦兒喲,被折騰得下不了床了。

苗:???

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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