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入府的我,根本不想招惹他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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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柳明堂年輕時一段荒唐風流的產物。
那年他外放為官,意氣風發,也曾流連煙花之地,與一位色藝雙絕的青樓女子有過一段露水情緣。
他甚至一度動過為她贖身的念頭,然而家族壓力、前程考量,最終讓他選擇了離開,隻留下些許銀錢和一地狼藉。
他本以為此事已隨風散去。
豈料多年後,一個冬日清晨,柳府後門的老仆柳伯發現了一個凍得奄奄一息的女嬰。
老伯心善,收留了女嬰。
誰知隨著女嬰越長越大,柳明堂驚覺她同那青樓女子越來越像。
幾番調查之下,發現她竟真的是自己的女兒。
心中震驚、羞恥、懊惱、恐懼交織。
他絕不能承認這段過往,更不能讓這個妓女所生的孩子玷汙柳氏門楣。
於是,他將婉娘養在府中最偏僻的角落,任由其自生自滅,不允許她輕易走出院子。
柳夫人當年得知真相後,鬨過一場,最終為了侍郎府的顏麵和自己的地位,選擇了隱忍,但從此對那孩子視若眼中釘,肉中刺。
那孩子隨著年歲漸長,眉眼間天生一段風流媚態,與柳如絲那種精心培養出的柔弱之美截然不同。
更讓柳夫人憎惡的是,或許是因著身份低微,那婉娘雖性格懦弱膽小,見人總是縮著肩膀低著頭,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但她身段卻發育得極好,豐胸纖腰,臀股飽滿。
這樣一個低賤的人卻又有著誘人身段,不正是最合適的試婚人選嗎?
在柳如絲期待的目光和柳夫人咄咄逼人的眼神下,柳明堂最終還是妥協了。
“罷了,就聽你們的吧!”柳明堂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事情已定,柳夫人便喚來心腹嬤嬤,低聲吩咐了幾句。
侍郎府最偏僻、最潮濕的西角小院裡,婉娘正就著窗外傍晚昏暗的天光,小心翼翼地縫補一件袖口磨破了的舊衣。
婉娘身形豐腴勻稱,胸脯飽滿高聳,腰肢極細,臀形挺翹渾圓,整個人如同熟透了、飽脹汁水的水蜜桃。
肌膚賽雪,細膩得不像個做粗活的丫鬟。
尤其是一張臉,明明不施粉黛,卻眉眼如畫,一雙眸子大而朦朧,眼尾微微上挑,天然一段媚意流淌。
本該是顧盼生輝、奪人心魄的明眸,卻因常年蘊著的怯懦、驚惶與逆來順受,像一隻時刻受驚的小鹿,平添了幾分讓人既想淩虐又想牢牢掌控的脆弱感。
針尖在布料間穿梭,婉娘微微蹙著眉,神情專注。
忽地,指尖一陣銳痛,她“嘶”地一聲縮回手,隻見指尖已被針紮破,一顆鮮紅渾圓的血珠迅速冒了出來,在她雪白的指尖上格外刺目。
她正下意識地要將指尖含入口中,院門“吱呀”一聲,被人毫不客氣地推開了。
管事張嬤嬤帶著兩個膀大腰圓、麵色不善的粗使婆子走了進來,像三座黑塔般堵在門口,瞬間將這狹小院落擠得滿滿噹噹。
張嬤嬤臉上冇什麼表情,眼神卻銳利得像淬了冰的刀子,上下下地掃視著婉娘,目光在她豐滿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上停留了片刻,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評估和鄙夷。
婉娘嚇得手一抖,針線簍子差點打翻。
她慌忙站起身,像受了驚的兔子,低下頭,雙手緊張地揪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蚋,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張、張嬤嬤……您,您怎麼來了?”
張嬤嬤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冷氣:“婉娘,夫人叫你過去問話。收拾一下,立刻跟我走。”
無儘的恐懼瞬間籠罩了婉娘,夫人突然傳喚她這個邊緣人,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她胡亂地將針線布料塞進旁邊的破簸籮裡,惴惴不安地跟在張嬤嬤身後。
一路穿過曲折的迴廊,走過繁花似錦卻與她無關的花園,走向府中最為華麗正院。
踏入正廳的門檻,撲鼻而來的是更濃鬱、更昂貴的熏香,甜膩中帶著壓迫感,讓她一陣陣頭暈目眩。
婉娘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額頭觸碰到冰冷堅硬的地麵,聲音因極致的恐懼而破碎不堪:“奴……奴婢婉娘,給老爺、夫人請安。”
柳明堂看著跪在下麵的女子。
那豐腴得近乎妖嬈的身段,即使卑微地跪伏著,也曲線畢露。
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許多年前那個夜晚,那個同樣擁有這般身段、眉眼含情的女人……
一陣強烈的不自在湧上心頭,他猛地移開了目光。
柳夫人端坐著,慢條斯理地撥弄著茶盞,眼皮都未抬一下,聲音卻冷得像冰。
“婉娘,府裡養你這些年,如今有一樁事要你去做。做好了,是你的本分;做不好……”
她頓了頓,語氣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婉娘身子一顫,頭垂得更低。
“一月後,小姐要出嫁的秦將軍府上,需得先派個人過去伺候幾日。”
柳夫人說得含糊其辭,卻又意有所指:“你模樣尚可,身子也結實,便派你去。去了之後,好生‘伺候’將軍,尤其是夜裡,要儘心儘力,讓將軍……滿意。明白嗎?”
婉娘再懵懂也從對方那略帶挑逗的語氣以及“夜裡”“儘心儘力”等詞彙中隱約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刹那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
而她的眼眸中,更是在瞬間被淚水所填滿,那是一種充滿驚懼的淚水。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就像是一件被隨意擺弄的物品一般,即將被送到一個陌生男人的麵前,接受他的檢驗和使用。
“夫……夫人……”婉孃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奴婢……奴婢實在愚笨,恐怕難以伺候好將軍……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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