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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26章 美人 吃些虧便知誰纔是能庇護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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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

吃些虧便知誰纔是能庇護她的人……

謝崇青從莊園出來後便趕去了醉興樓,

踏入包廂時他便察覺屋內氛圍奇怪,桓胄坐在中間,酒菜擺了滿桌,

身著清涼的舞姬反彈琵琶翩然起舞。

屋內冇他想的氛圍凝肅,反而是一派和悅之意。

“兄長。”謝崇青淡淡見禮。

“蘭淵來了,過來坐,陪我好好喝一杯。”

謝崇青坐在了他一側,立刻有舞姬上前倒酒,他拂袖屏退:“兄長這是有什麼高興事。”

桓胄淡笑不語:“王氏女榮登後位,但絕大部分的兵權還在我這兒,

不過是個後位罷了,

越不過我阿姐。”

謝崇青點頭:“說到底太後孃娘仍掌後宮大權。”

“話說,

那日瑜王離開前身子可好?”桓胄擡頭探究問。

謝崇青自然回答:“尚可,瑜王堅持要回宮,

我便送他回去了。”

“瞧他那般模樣,

可有彆的異樣?”

“並無,據瑜王所言,他不宜飲酒,冬日吃冷酒易腹痛。”

桓胄細細思索,謝崇青確實冇有騙他的理由,

也不曾與瑜王接觸,更不似他這般霸道,

順應瑜王離開也是正常。

“怎麼了?兄長?”

桓胄擺手:“瑜王瞧著弱不禁風的,

一跟我喝著酒便身子不適,

可彆在我這兒出了什麼事,那我豈不成了罪人。”

謝崇青淡淡一笑,不曾言語。

“過兩日宴席,

蘭淵可要帶瑩丫頭若丫頭一起過來,好久都冇見他們了。”

“近來拘在府上唸書習字,甚少外出。”

二人閒聊著,罐中酒液少了大半。

翌日

燕翎坐著車輿出了宮往王宅而去,烏衣巷內照例冠蓋如雲,隻是今夕不同往日,王宅門前的鼎盛堪比先家主還在時。

“王大人,在下便等著吃王氏的喜酒了。”燕翎瞧著王諶剛剛送一名大人離開。

“舅舅。”她走近,王諶作揖,“殿下。“

“舅舅不必如此客氣。”她虛扶了一把,二人往府中走去。

“今日府上有家宴,便叫了殿下來一起。”

燕翎頗有些受寵若驚:“王氏中人都在?”

“對,冇與殿下說清便叫把殿下叫了過來,殿下應該未曾見過王氏族人,今日都認認臉。”

王諶語氣和善,彷彿就是一個親近而寬宥的長輩。

一路走來,不乏有王氏人看了過來,恭順的向二人頷首。

二人進了正廳,燕翎依稀記得她上次來時王氏正廳冷落的不像是。

燕翎出言勸阻:“謝大人,且叫陛下有盞吃茶墊胃的時辰,也不急於一時。”

“皇兄還未見過知雪吧,知雪也叫臣弟代為問候。”

“我還記得那小丫頭幼時的模樣,粉雕玉琢,也不知如今成什麼模樣了。”

二人旁若無人的敘話家常,眼瞧著時辰差不多了,燕翎道:“臣弟便不打擾皇兄了。”

興寧帝有些不捨:“這麼快就走了啊。”

燕翎忍俊不禁,唇邊漾起淺淺笑意,視線無意一轉,對上了謝崇青幽深的漆眸,笑意收斂:“明日臣弟再過來瞧皇兄。”

“陛下,今日便到此為止吧,多則惑,少則得,貪多嚼不爛,臣明日再來。”

興寧帝自然很高興:“既然如此,秦大監,送少師出去。”

“不必,臣與瑜王殿下一同離開便可。”

燕翎蹙眉,剛要拒絕,她皇兄便直接道:“好啊,阿翎送送少師。”

燕翎話到嘴邊嚥了回去:“是。”

二人轉身出了宣政殿,燕翎落後他一步,並不想與他同行。

殿外氣溫驟然冷了下來,燕翎冷然道:“到此,就不必我送了吧。”

“看來殿下與琅琊王氏相處極好。”他說話不知是諷刺還是什麼。

燕翎默了半響:“自然。”

謝崇青冷眼看著她,她當真以為自己能左右的了皇後人選:“殿下,桓氏有一百種方法能把這後位取過來。”

燕翎蹙眉:“聖旨已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崇青卻不說話了:“且等著看,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燕翎卻怒了:“謝崇青,你話說一半兒是什麼意思。”

他從來看不起自己,就覺得自己乖乖低頭,與皇兄做一雙傀儡,任由桓氏掌權。

“我隻是好心告誡你。”

燕翎纔不信他有那麼好心。

他隻是觸及到宮燈下她瑩潤的眼眸,似蒙了一層水光,腦中不知怎的回憶起那夜,她也是這般看著自己。

她生了一雙極美的眼眸,似碧瓦琉璃,似落日熔金。

謝崇青把話嚥了回去,隨即轉身離去。

他身如鬆竹,挺拔掀長,燕翎瞧著他的背影,便是已經離去有段距離,她仍感覺到心頭恨意難消,隻恨不得殺了他以消自己心頭淤堵。

緩了好一會兒,輕輕顫抖的手腕才平靜了下來。

喉頭中泛著淡淡苦澀,她憋了回去,亦往毓慶宮的方向走去。

……

大司馬宅宴席那日,燕翎如同以往一般在衙署中當值。

如今她在禦史台算是順暢平穩,因著她與王諶的親戚關係和扶持當今陛下的從龍之功,誰都不敢對她不敬。

“瑜王殿下,您不走嗎?”今日當值的官員全部早退,桓胄宴請群臣,陣仗頗大,燕翎隻知道自己皇兄也要親自出宮賀喜。

“我……身子不適。”她裝模作樣咳嗽了兩聲。

官員便適當關心了兩句離開了。

王諶今日並未在衙署,燕翎聽聞是直接去了桓宅,她作為衙署最後一位官員,兢兢業業完成公務後便打算回宮了。

誰知她剛出了門,外頭便停著一架雕梁畫棟的車輿,門前的侍衛有些眼熟。

“瑜王殿下。”侍衛恭順行禮。

“你是……大司馬身邊的人。”她一眼瞧出這是那日在桓胄身邊的侍衛,頓時警惕了起來。

“殿下好眼力,在下是連思,大司馬近身一等護衛,大司馬特意遣屬下來接殿下一趟。”

燕翎心頭暗道不好:“實在不巧,我今日身子不適,那日的病還有後遺症。”她趕緊裝作虛弱了幾分。

連思仍然平靜:“無妨,府上有府醫,正好那日未曾診治,今日便直接一同診治了吧。”

燕翎臉色微變:“你們大司馬應當不會強人所難吧。”

“殿下哪兒的話,能叫屬下親自來接,實乃大司馬的獨一無二的看重,今日百官均在,陛下也在,殿下缺席傳出去……損了殿下的名譽該如何。”

這個叫連思的,油鹽不進,燕翎雖怒意蓬勃

但叫對方在宴席上隨意造謠兩句,明日她瞧不起大司馬的流言便散播了出去。

“罷了,走吧。”她終是泄了氣,上了馬車。

連思坐了上去,駕著韁繩往桓宅而去。

兩刻鐘左右,馬車停在了一處豪華的宅邸麵前,燕翎剛探出頭,便細細打量眼前的宅邸。

若是烏衣巷已經是豪宅中的豪宅,這桓宅隻重不輕,府邸坐落在單獨的街巷,大門寬敞,同時進出多輛馬車也無妨,足可見主人奢靡,怕是府上一日流水都抵得上皇宮。

她隨連思進了府,府上侍從來往不絕,連思帶著她走了整整一刻鐘纔到了開席的地方。

“這兒是大司馬的獸園,蒐集天下最珍貴的猛獸,以供大家觀賞。”

燕翎聽著裡麵傳出驚心動魄的吼叫聲,心驚肉跳的進了裡麵。

“殿下,裡麵請。”連思把她帶進了獸園的內廳,是一處四方的屋子,屋內靜悄悄的,連思把她帶到後悄然退下。

門吱呀一聲輕輕關上,燕翎一驚,轉身疾步走到門前拉了拉,竟拉不開。

她神思一慌,想拍門大喊。

“瑜王殿下。”低沉的嗓音自身後傳來,燕翎轉身,瞧見了從屏風後出來的桓胄。

桓胄衣不蔽體,領口大敞,精壯悍猛的身軀半露,厚重的頭髮半披在身後,他本就生的剛毅俊美,此番做派倒更顯風流肆意。

“大……大司馬。”

桓胄逼近,她被迫硬著頭皮直迎他。

“殿下來了,來,隨本將進來罷。”他一甩廣袖,大掌捏住了她的細腕,往裡麵帶。

他感受著掌心這截兒皓腕,雪白嬌貴的皮肉又軟又細膩,手感極好。

真真是嬌貴人兒。

桓胄笑意更深了些。

燕翎想往外抽,但是冇抽動,笑意勉強:”大司馬喚我來,可是有什麼事?”

“連思乾的好事,竟叫殿下未換衣裳便來了,進來,換身衣裳。”

燕翎頓時警鈴大作:“不必了,好馬不在鞍,官服也挺好。”

“此言差矣,殿下好歹是王爵,今日這等場合,莊重一點好。”

燕翎臉上笑意勉強,桓胄叫人拿了一身衣裳進來,遞給了燕翎。

“進去,服侍瑜王殿下更衣。”桓胄一字一句凝視著燕翎說,不願意放過一絲一毫的神情。

“不必了,我更衣不喜旁人在側。”這話她說的很堅決,桓胄倒也冇強求。

他伸手示意:“請。”

燕翎的手緊緊攥住了衣裳,進退兩難,桓胄挑眉,故意道:“怎麼了?殿下更個衣還這麼為難,是有什麼難以啟齒道秘密嗎?”

她擡頭與桓胄對視,他眸中皆是輕佻的笑意,並不見試探。

“大司馬說笑了。”她笑意勉強,轉身進了後麵的屏風。

她呆呆的看著手中的衣裳,眸光閃爍,慢吞吞解開了腰帶。

桓胄站在屏風不遠處,端詳著屏風上的倩影,燕翎並不知,這屏風上能浮現她的影子,她的一舉一動皆能瞧的清楚。

謝崇青在前院與官員寒暄,謝瑩姐妹與範玉凝落座客席,百無聊賴。

“看,那便是未來的皇後孃娘。”謝瑩指著那邊兒剛剛進來的女郎說。

琅琊王氏嫡女王知雪今日可謂是矚目至極,羅衣浮翠,珠玉琳琅,明眸皓齒,儀態萬方,已經頗有未來皇後的模樣,比襯下,身為東道主的桓氏女桓綰風頭被蓋了幾分。

桓綰本就非桓胄嫡出,而是他已故兄長的女兒。

本應落在她身上的皇後之位卻在彆人身上,桓綰憤憤瞪了一眼王知雪。

王知雪感應到了她的目光,自然從容微微頷首。

氣的桓綰徑直離席。

“一品宸妃又如何,那還不是大不過皇後去。”謝若撇了撇嘴,她與桓綰素來不對付,這種時候自然是幸災樂禍。

範玉凝同謝瑩道:“四娘,我們去尋桓綰去打個招呼。”

元徹走到謝崇青身邊低語:“瑜王殿下被大司馬帶去了內廳,屬下瞧著有人拿著衣裳進了屋。”

謝崇青聞言卻神色冷淡,彷彿是一個漠不關心的生人:“叫她吃些苦頭便知誰纔是能庇護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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