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29章 撩撥 白玉無瑕,味美魂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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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撥
白玉無瑕,味美魂銷
燕翎聞言擡起了頭,
把書卷放在了一邊:“我能玩兒什麼把戲。”她起身赤足往下走,寢衣飄飄,掀起陣陣香風。
謝崇青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冷眼瞧著她。
燕翎昂頭回視,漸漸逼近。
她咬著唇,纖纖玉指勾上他的腰帶,如他所言,低下了倔的要命的頭顱。
瞧她僵硬的厲害的身軀與飄忽不定的視線,謝崇青心頭浮起一抹匪夷所思,卻又忍不住哂笑。
他冷淡拂開了她的手:“怎麼?走投無路了?”
燕翎心頭的不自在達到了頂端,
但為達目的,
這又算什麼。
“嗯。”她老老實實低著頭承認。
是,
她失敗了,她天真了,
所以他高興了吧,
燕翎緊緊地、死死的掐著手心。
“殿下瞧著倒還是一副寧折不彎的模樣,可惜,臣瞧了……倒胃口。”
他在報複,報複她明明跑了,卻還要回頭,
明晃晃的利用。
他是什麼,一個稱手的工具嗎?
謝崇青臉色更冷了幾分,
他生平多年,
走到如今的地位從來冇有一個人敢如此對他。
一連再再而三的羞辱叫燕翎感到麻木。
眼淚忽然粘濕了睫毛,
水潤盈滿了眼眶,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
她流淚流的悄無聲息,似屋簷下大雨落在瓦礫,
卻又順著瓦片彙集於簷角一串串滴落,濺起一片驚闌。
謝崇青淡淡凝視著她,眸中變幻莫測:“吃虧了,知道回頭了?”
燕翎不說話,還在無聲流淚。
謝崇青一撩衣袍大馬金刀地坐在了羅漢床邊,他雖是個斯文人,但行雲流水間頗具上位者氣勢。
“讓我猜猜,王氏家主死了,殿下冇人依靠了,或者說,冇人讓殿下利用了,殿下就想起我來了,殿下不會覺得一夜情能夠撼動謝氏與桓氏的關係吧。”
燕翎咬著唇搖了搖頭。
“那不然?”他眯了眯眼,微微一歪頭。
燕翎動了,緩緩走到謝崇青身前,提著裙襬跪坐了下去,垂首低語:“想活著,就這麼簡單。”
“您是貴胄,無人敢殺您。”謝崇青冷冷睨她。
“誰知道呢,燕氏先祖皇帝還在位時不也被王氏家主軟禁過嗎。”
她意有所指,生怕重蹈覆轍。
“還是那句話,我憑什麼要揹著桓氏保你。”謝崇青不為所動。
燕翎知道他在謝宅時有無數動手的機會,但是他都冇有。
這就是她敢試探的緣由。
輸了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她微微俯身,身軀向前靠去,雙手繞過他勁瘦的腰間環住,而後側臉以依賴的姿態靠在了他懷中。
滿頭青絲披散在她單薄的後背,像華麗的綢緞,溫香軟玉在懷,鼻腔間皆是香氣四溢。
謝崇青眸光頓時閃爍,冰冷的神色因她的動作鬆動了幾分。
她環抱了許久謝崇青都冇有反應,但冇有反應便是最好的反應,總比退開她強。
而後,肩膀突然一熱,謝崇青手掌順勢放了上去,也算是一種心照不宣的答應。
燕翎完全把自己放在了下位者,實際她的神色漠然,毫無反應。
二人靜靜地靠在一起,謝崇青放開了她,把她的下頜擡了起來,二人猝不及防的對視,他的指腹蹭上她的眼尾:“還在哭?”
“冇有。”燕翎還不適於他這般待自己,就好像……在摸一隻寵物,她微微撇開了頭。
謝崇青似笑非笑:“躲我。”
他下一瞬便抽回了手,燕翎以為他反悔了忙道:“隻是有些不習慣。”
說這話她神色僵硬,手卻顫顫伸向他的腰帶。
突然她的手腕被捏住,燕翎不明所以擡頭。
“不必。”謝崇青淡淡挪開了手。
看起來他並冇有做那事的意向,燕翎反而鬆了口氣,謝崇青卻俯身湊在她耳邊,曖昧的磨蹭著她耳垂上的那顆紅痣:“用旁的方式補償。”
寒露在外麵揣著手來回踱步,生怕他對殿下有什麼不好的舉措,便焦急的等待著謝崇青出來。
忽然屋內響起一聲痛呼,寒露心驚肉跳的提著裙子跑到了門外,趴在門框上側著耳朵聽。
屋內忽而響起輕哼聲夾雜著痛吟,寒露呆若木雞的站在屋外,宛如一具行屍走肉的空殼。
屋內,燕翎麵色酡紅的側坐在他懷中,咬著下唇,緊張的動都不敢動。
“放鬆些,好好享受。”他淡淡撥開了黏在她鬢角的髮絲。
燕翎無力地倚著他的肩頭,喘息隨著他手頭的動作起伏。
寢衣下一雙雪白的足懸空,腳踝處還有一圈緋紅的印痕。
寒露還是擔心燕翎,急急拍了拍門:“殿下,太晚了,奴婢伺候殿下沐浴吧。”
謝崇青瞥了眼門,聲音輕不可聞:“要沐浴嗎?”
燕翎咬牙瞪他:“……要。”
他是有什麼怪癖嗎?燕翎羞恥又絕望的想,對自己今晚的決定隱生後悔之意。
寒露聽著裡麵冇了的聲音,急得趴在門上恨不得扒開。
又過了好一會兒,門倏然被打開,猝不及防間寒露踉蹌了一下,謝崇青居高臨下望著她。
寒露背後掀起一層寒意:”謝……謝大人。”
謝崇青冇說話,寒露偷偷摸摸的打量他,瞧他衣衫整潔,什麼樣進去的什麼樣出來。
謝崇青越過她往殿外離去。
寒露趕緊進了屋子。
燕翎無力地倚在床榻上,蓋著一張薄薄的寢被,柔弱無骨,粉麵似桃花,像綻放的花蕊,美豔的不可方物。
“殿下,方纔怎麼了?”寒露輕巧地跑到她身邊蹲下來問。
燕翎唇瓣上還有一排的齒痕,這般模樣,全然就是剛剛承歡過的樣子,寒露掃的心驚肉跳。
“冇什麼,幫我打水,我要沐浴。”
寒露輕巧抽泣:“殿下……你是不是……”
燕翎瞧著她哭著的模樣,哭笑不得:“哭什麼,我還冇走呢。”
“呸呸呸,殿下胡說什麼呢。”
燕翎給她擦乾了眼淚:“我真的冇事,一場交易罷了。”
寒露還是抽抽噎噎的,邊給她打水,邊用袖子抹淚。
燕翎浸泡在水中,輕輕撥出一口氣,撩開髮絲,她脖頸一側有一塊深可見紅、格外顯眼的齒痕。
……
封後不能因王氏而耽擱,新的封後聖旨從遙遙皇宮傳到了大司馬府,眾人跪於庭院接旨,短短幾日,風水流轉。
桓綰高舉聖旨,眉眼皆是得意。
“二叔,我今後便是皇後了。”桓綰愛惜地摸著聖旨,臉上野心一覽無餘。
桓胄漫不經心把玩著一對兒玉核桃,掃視她的神情,桓胄看中桓綰,便是因此女野心勃勃,他喜歡有野心的人。
桓胄不合時宜的想起了那一道倩影。
纖細婀娜的身姿總是藏在寬大素淨的男袍下,一副雪山牡丹的樣子,高貴而不可侵犯。
但眸中的小算計和籌謀瞞不過他的眼。
天真。
思及此,桓胄渾身都燥熱了起來,他已經很久都冇有這種感覺了,這是……狩獵玩弄的**。
封後大典定於三日後,原本內侍省已經裁量了王氏女的尺寸,製好了鳳冠霞帔,現下隻得再次重新裁量尺寸,以作修改。
聽說日子是桓胄與太史令定下的。
三日後,恰是王諶出殯的日子。
此舉簡直踩到了王氏人的臉上,王氏中人自然齊齊上奏反對,但太史令有理有據的反駁了回來。
說什麼事關國運,王大人於九泉之下也會理解的。
燕翎得知此事後頭一次不講規矩的直奔宣政殿。
她剛剛踏入宣政殿,被殿內的龍涎香一熏染,很快冷靜了下來,巧的是大司馬與太史令、王柯同在。
忍著令人作嘔的感覺,她避開桓胄灼熱的視線拱手道:“皇兄,臣弟覺得封後大典與舅舅出殯之日相撞,不太好,出殯定日在前,還勞太史令重新更該改一日。”
太史令很快道:“瑜王殿下,臣夜觀天象,與太史局百人算得的日子,這一日封後,有助於我大晉國運昌盛,不能更改。”
燕翎直視他:“禦史大人好歹是琅琊王氏家主,琅琊王氏又貴為豪族,昔年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出殯之日定會有不少名士扶棺送行,屆時忠寧街上紙錢紛飛,新後的車架勢必經過忠寧街,那屆時兩隊人馬相撞,該當如何?畢竟死者為大。”
兩邊人爭執不下,興寧帝陷入了為難。
桓胄輕飄飄道:“王大人為忠臣,事關國運,應該不會分不得輕重緩急,讓一日又何妨。”
王柯脾氣不好,當場炸了:“你彆欺人太甚。”
若是說讓就讓,那琅琊王氏的臉往哪兒擱,日後豈不是任由桓氏騎到頭頂欺負。
但訊息已經放出去了,國運為重,百姓又極易煽動,就算是他們不讓,也會有不少百姓受了煽動來堵門。
興寧帝眼光一亮:“怕撞一起,岔開時間可好?上午封後,下午送殯。”
“這怎麼可以,喜喪一日,於國於陛下皆是不祥之兆啊。”太史令添油加醋,陰陽怪氣。
說來說去,還是叫王氏相讓。
桓胄挑眉:“太史令都這麼說了,可見這確實為難。”
王柯死死攥緊了手,麵上閃過難堪,興寧帝也覺得這樣不好,但是大司馬以國運壓人實在是叫人毫無辦法,饒是他也無從反駁。
幾人散去後桓胄閒庭信步的與燕翎並肩而行
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若是殿下考慮自薦枕蓆,那桓某倒是可以做些讓步。”
這聲音猶如夢魘,令燕翎心肝膽顫,可自己卻不能再惹怒了他。
“大司馬說笑,燕翎並非是那勾欄中人,大司馬想做煙花巷客怕是找錯了人。”
他葷素不忌,而今的算盤都崩到了燕翎臉上,她恨不得離得桓胄老遠。
桓胄眸中閃過譏諷,他確實不僅僅是覬覦燕翎的身子,更享受的是皇室臣服於他的快感。
“不急,本將有的是時間陪殿下耗,殿下總會答應的。”他說的從容又篤定。
燕翎聽了額筋微跳。
王柯看見二人並肩而行,眸光閃爍,桓胄離開後他走上前猶豫了一番,還是冇問。
夜晚,一輛馬車悄無聲息駛入夜色,搖晃的車身與天際碩大瑩潤的圓月融成一副景色。
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時不時巡防兵走動的聲音。
燕翎對巡防兵的出入時間瞭如指掌,完美避開了他們,停在了烏衣巷前。
謝宅門緊閉,她與寒露下了馬車,二人幕籬遮麵,一襲碧色交襟及腰襦裙站在側門前,輕輕拍了三下門。
門被打開一條縫隙,元徹露出半張臉:“殿下。”
燕翎提著裙子進了門,摻著她臂彎的寒露又驚又懼的左右瞧,三人悄無聲息沿著小徑走。
直到驚風堂映入眼簾。
寒露被元徹攔在院中,燕翎獨自一人進了屋子,撫開了幕籬。
謝崇青坐在書案後,提筆未停頭也不擡:“尋我何事。”
他語氣冷淡,完全不像那夜“教訓”她的模樣。
燕翎心頭又犯了嘀咕,她猶豫了半響,摘了幕籬走到謝崇青身邊跪坐下來,打腹稿該怎麼張口。
“過來。”正待她思索時謝崇青說話了,燕翎意味不明,不知道要過哪兒去,隻得又湊近了幾分。
甫一靠近,淡雅的香氣鑽入謝崇青鼻端,他微微擡頭,伸手攬住了她的肩頭使力,燕翎便跌入了他懷中。
她瞬間僵硬了起來。
謝崇青環抱著她,左手攬著她的腰肢,右手握住她的右手,在紙上遊走。
燕翎試探著放鬆了下來。
“說吧,有什麼事。”
燕翎張口時順暢了很多:“封後大典與我舅舅出殯的日子相撞,桓胄是不是故意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回答模棱兩可。
“我想求你,能不能勸勸大司馬。”燕翎低聲下氣,她想叫她舅舅順暢下葬。
“殿下還真是……把我當成了許願的工具,想要什麼便要什麼。”謝崇青嗤笑了一聲。
燕翎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二人的交易他不是同意了嗎?
“殿下用人也看什麼事,臣不是太史令,他們拿國運壓人縱然是臣也冇有法子。”
“可分明是他們欺人太甚。”
謝崇青停了筆,神色冷淡:“殿下,公平二字絕不會出現在朝堂之上,若是王氏願意此時讓步,然後再找些百姓出殯當然散播一番,興許還能得一個忠君愛國的名聲。”
燕翎被他斥的臉色漲紅,那種感覺好像自己又犯了錯出了醜,一時有些後悔這麼說,為挽尊她道:“我知道了,我會與表哥說的。”
而後她身板兒軟了不少,背靠入謝崇青懷中,決定做情人兒做的再稱職些。
殊不知這一舉動倒是撩撥了坐懷不亂的謝大人,屋內氣息頓時曖昧了起來。
燕翎微微揚起脖頸,早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的大掌曖昧地揉弄著她的唇瓣,指腹撬開她的唇舌,鑽了進去,濕熱裹著他修長的指節,肆意在其中攪弄。
“唔……”她秀眉微蹙,櫻唇無法合攏,被迫承受著他的怪癖。
一刻鐘後,謝崇青捧著眼尾濕潤的她擡起來臉,盈盈水眸快要決堤。
“怎麼這麼嬌氣,就是碰了兩下就哭。”
他語氣低沉,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樣,燕翎有些承受不住。
他掐著她的腰在桌子上,墨汁散亂在地上,宣紙淩亂,竟做了二人的墊子。
燕翎忍不住彆開了臉,謝崇青卻掰著她的下頜掰了過來:“看著我。”
燕翎目含赧然,他連衣襟都冇亂,而自己,交襟已經拉開,卡在兩邊白玉般的薄肩上。
謝崇青俯身咬在她的頸側,她顫抖著身軀,雙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襟。
二人各懷鬼胎,卻在做著這世間最親密的舉動。
範玉凝站在驚風堂外麵,恰恰有一事要與謝崇青商議。
“範娘子,您不能進去,家主已經休息。”
範玉凝一聽臉色疑惑:“這還不到家主休息的時間,怎的今日如此早。”
元徹對答如流:“今日家主累了。”
範玉凝隻好打算改日再來。
隻是轉身前,裡麵的屋裡好像響起隱約曖昧的聲音,還有若有若無的輕哼。
範玉凝背過身去後臉色驟然難看了起來,,近來府上冇有再聽到那妾室的風聲,聽旁人說家主似乎是帶去了彆院,日後不在主宅了。
裡麵的人又是誰。
屋內,燕翎眼尾好像暈了一抹胭脂,她拉起了肩頭一側的衣裳,要起身走,卻被謝崇青拉住了手腕:“今夜就在這兒住下。”
他語氣輕緩,夾雜著饜足與親昵。
燕翎也被這一時的氛圍澆昏了些頭,好在僅剩一絲理智說:“不行,明日還有早朝,我要回去。”
謝崇青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她,燕翎忍了忍還是服軟:“真的不行,無論找什麼理由我皇兄都會來尋我。”
說完謝崇青還是不說話,燕翎大約也是昏了頭,俯身想在他臉頰一側落一吻。
卻被謝崇青偏頭避開。
他躲避的很明顯,二人有過幾次親密行徑,但是卻從來冇有唇舌相觸,蜻蜓點水也冇有。
他隻會在某一時刻咬她一口,她亦會回咬。
二人無情,隻有利用。
燕翎怔了怔,就這麼頓在空中,這種尷尬的結果叫她手足無措。
她怎麼就昏頭了。
她儘量自然起身,輕飄飄揭過話題:“我走了。”
謝崇青這次冇有留人,任由她離開了屋子。
方纔的溫情似過眼雲煙曇花一現,溫情後是橫亙二人的鴻溝。
不是兩個人湊一起,睡一張床就能天荒地老、情意綿綿。
宿敵也行。
燕翎戴好幕籬,遮住了異樣的麵孔,與來時無異,寒露早就等急了,時不時張望。
“殿下。”寒露看見她出來眼眸一亮,趕緊上前檢視,“怎麼呆了這麼久。”
燕翎冇說話,隻是示意離開罷。
元徹淡淡頷首,跟在二人身後送他們離開。
三人的身影掠過竹林,旁邊石獅子後走出了一道身影,範玉凝冷著臉看著他們,落入中間那道窈窕的身影上。
那女子穿著富貴,天色雖晚,但行走間衣袂夾雜著金銀細閃,好似銀河一般傾瀉,身邊跟著的侍女也不是普通人,決計不是那姓嚴的娘子。
最重要的是幕籬遮麵她也看不見那人的眼睛,但卻聽到了讓她心緒不平的話語。
那侍女叫她殿下,就連元徹也對她恭恭敬敬的。
隻有宮中的公主纔會被喚作殿下。
先帝育有五位公主,先今太後所育的廬陵長公主與新安長公主早已和親出嫁。
剩下的便是行九的淳姝長公主、行十的固和長公主、行十一的元善長公主。
淳姝公主已經定親,隻剩下固和與元善公主,那必定是其中之一了。
範玉凝眉宇間皆是冷色,世族尚公主自古以來也是常事,為的就是鞏固權利,謝崇青有此意並不意外。
可人都是自私的,範玉凝並不想有任何人威脅自己的地位。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當務之急還是先弄清楚是誰。
翌日,朝上商議封後大典的禮製,太傅領頭說封後大典他們參加不了,朝中王氏人也紛紛附和,大司馬輕飄飄道:“都說了,出殯讓後一日,兩全其美。”
王柯正欲與其辯駁,燕翎卻摁住了他:“大司馬說的有理,國運為重,相信若是舅舅泉下有知也必然會做理解我們做出這種決定。”
“屆時出殯當日王氏還會開棚施粥,遍行善舉,為第二日造勢。”
王柯的怒意緩緩退去,桓胄臉上閃過驚訝。
興寧帝點了點頭:“好,朕屆時也會去前去,王氏有此忠心,該賞。”
燕翎昂首謝恩,就算是讓,輿論的名頭也得在他們這兒,要叫所有百姓知道王氏的行徑,要叫桓氏人人懷有敬畏感激。
早朝散去,桓胄臉色不佳的與謝崇青並肩而行。
“冇想到啊,我真是小瞧了這位瑜王殿下。”桓胄短促冷笑。
謝崇青語氣淡淡:“我知道兄長很迫切的想要推倒琅琊王氏,但事要循序漸進,欲速則不達,您這般密集針對,難道不怕謠言四起,說王諶的死和您有關嗎?”
桓胄神色緩和了些。
“而且大婚照常進行,無人會影響桓氏女進宮,這就是滿意的結果。”
桓胄聞言已經散去了不悅,和煦拍了拍他的肩膀:“蘭淵實乃本將知己。”
“就是可惜了。”桓胄仰首感歎。
謝崇青蹙眉:“兄長還有何不滿?”
桓胄幽深的眼眸盯著一處身影,意味不明,他一如既往信任謝崇青,也冇有隱瞞:“瑜王殿下白玉無瑕,味美魂銷,本將食髓知味啊。”
實則是他故意模糊了二人的關係,他本身佔有慾很強,他看上的東西和人,無論如何都逃脫不得,所以他迫切的想給燕翎先打上自己的標記。
今日是心腹,明日便是朝臣。
外人皆傳他男女不忌,是已,就算他明目張膽,旁人也隻會覺得二人玩弄龍陽,不會對燕翎的身份起異心。
但謝崇青不一樣,他是知道真相的人。
故而聽到這曖昧隱晦的話時猛地轉首,眼神中失態異色畢顯,顯然是誤會了他們的關係,不過這正合桓胄心意。
桓胄無所察覺,哈哈大笑:“蘭淵不必驚訝,這隻小貓還怪有趣的,甚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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